我心想不通,正打算推門走進那已經廢棄的莊園看看。不管怎麼說,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救關文文,活也好死也好總之我都要把帶回去。
可我的手還沒到那扇門,骨馭炎立馬攔住了我,蹙眉道:“別去,這里有問題。”
我看著這整個莊園都彌漫著一詭異的黑氣,就算骨馭炎不說這話我也知道這莊園肯定有問題。更何況如果這里沒問題,關文文又何必托夢讓我來救,站在腳上大搖大擺地自己離開不就是了。
但我還是忍著沒把這番話出口來,畢竟我也知道骨馭炎是因為擔心我所以才這麼說的。
“馭炎,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我們來都來了,你不會又想讓我放棄吧?”
骨馭炎臉微怔,看來他的確是在這個念頭,可隨后他又無奈地開口道:“你已經決定的事,為夫就算再不希你去做也只能尊重你的決定。但這個莊園的確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我們還是要小心為上。”
我凝目道:“那照你這麼說我們該怎麼辦才好?”
骨馭炎著下沉思了一會兒,隨后又抬頭道:“晴兒,你看這門的是不是有些奇怪,覺不太正常?”
我當即便抬頭去看面前那扇鐵門。骨馭炎不說還好,他這麼一說我還真的覺得這扇門哪看哪不對?
這時,我忽然鬼使神差地走了上去,撿起地上一枯樹枝往鐵門欄柵上捅了捅。就在這一瞬間,鐵門竟然落下了一片像是鐵銹似的東西。
我手要去撿起,骨馭炎卻已經提前撿起那片鐵銹。而下一秒,他的眉頭立馬皺了起來,迅速地將指尖上的鐵銹甩開。
就在這一瞬間,我清楚地看到骨馭炎的手指間上竟然被燙傷了一個紅印子。
“馭炎,你的手指……”我著急而又心疼地說。
骨馭炎立馬將手到了后背,解釋道:“沒事一點兒小傷而已。”
我抓過骨馭炎的手,細細地看了許久,才又聲道:“都出了,能是一點兒小傷嗎?認識你這麼久,能傷到你的東西屈指可數,我……”
此刻我已經心疼地說不出話來,只能抓著他傷的指尖怔怔地著他。
骨馭炎再次回了他的手,低聲道:“晴兒,我沒事的,不過是手指破了口子,從前我還過比這還重的傷,流過比這還多的。”
不知為何,我鼻頭突然就酸了起來,眼眶里的淚珠也不停地打轉著。
骨馭炎是將軍出生,又位高權重,出生死之際過傷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我一直以來都盡量讓自己不去想他曾經經歷過的腥風雨,如鴕鳥躲沙一般逃避著這些事。去沒想到今日從他口中聽到,心臟卻揪痛得厲害。
“晴兒,你別這樣。我剛才這麼說單純是想讓你別擔心,沒想到……我是真的不痛,以往過的那些傷也已經是數百年前的了,我早就忘了是什麼覺。”
骨馭炎費盡心思地安著我,可我心里就是難得厲害,就像是一口氣憋著怎麼也順不過來只能不停地搐著。
這時,骨馭炎突然抱住了我,立馬覆上了我的。冰涼而又帶有清香味的氣息瞬間漫我的口腔,隨著他不斷的侵,我心里的難逐漸地散去,轉而換之的是一種甜膩膩的好。
“別哭了好嗎?再哭為夫要心疼了。為夫別的什麼不怕,最怕的就是看見你落淚,這簡直是比了我的筋骨還要更難。”
骨馭炎說話的語氣抖得厲害,看著他的樣子我就知道他心里該有多著急。
當即我便收住了眼淚,快速地將臉上的淚痕給干凈。
“好,我不哭了。那你也答應我以后不要這麼輕易地冒險,我會擔心的你知不知道?”
骨馭炎拉著我的手默默地點了點頭。
我接著開口道:“所以剛才傷到你的到底是什麼?”
骨馭炎瞟了一眼那扇鐵門,蹙眉道:“是黑狗。”
墳前黑狗,墳后三寸丁。這黑狗就是最為邪氣的東西,哪怕是鬼見了也會畏懼三分。可這個莊園的鐵門為什麼要刷上黑狗?
辟邪?這麼大一扇鐵門,而且還要讓其結這麼厚的一層痂,得用多黑狗?
我忽然覺得有森森的冷氣從腳板底沖上頭頂,下意識地就離那扇鐵門遠了些,后退的時候還不忘把骨馭炎也一起拉到旁。
“你說得對,這莊園的確沒有我想象的這麼簡單。刷這麼多的狗在鐵門上,若不是這莊園的主人瘋了,那就是為了擋住什麼東西。”我道。
骨馭炎點了點頭,在一旁附和著說:“黑狗乃大煞大之,將如此多的黑狗刷于此,必定是某些人在此做什麼陣法。依為夫之見,我們可以現在這附近打探一下,說不定還能知道些許。”
他分析的也有道理,更何況在這寸土寸金的年代竟然還有荒廢這種模樣的地方,顯然是不太正常。
恰好旁邊有一茶鋪子,我便和骨馭炎走了進去,要了一壺清茶,趁著老板娘端茶上來的功夫順便問了幾句。
“老板娘,你知道那個莊園是做什麼的嗎?”我問。
我話才落下,老板娘臉上就出了一副見了鬼的表著我,咬得的,指尖更是被攥得發白。頓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道:“你們為什麼要問那個莊園的事?”
這老板娘的表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更加令我確信那個莊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我隨即端起茶抿了一口,裝作不知的樣子笑著道:“我們就是來這里玩的游客,想著這地方不錯也想投個錢做點生意,看著那塊地好的,就想問問。”
老板娘這下臉更不好了,立馬開口道:“你們兩個可千萬不能買那塊地,絕對不能!”
我疑地問:“為什麼?”
老板娘沉著臉咬牙道:“那塊地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