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秋風在耳畔呼嘯而過。恍惚間,我好像想起了當年自己對骨馭炎說的話,此生愿與他生同寢死同。
誓言說出口時對世間萬事最壞的打算就只有死這一條路,殊不知還有許多事的結局卻比死還要難。
我拂了拂額前的發,側目對上宋銘堅定的眸子,笑道:“你才二十出頭的年紀,整天把‘死’這個字掛在邊做什麼?好好活著就是。我累了,要找個地方歇著。”
放下這句話,我便邁開步子開始往前走。
邊的行人步履匆匆,路上的車輛來往集,我卻只能混混沌沌地往前。
心里想著如果骨馭炎這時出現在我邊就好了。只要他出現,無論先前他騙過我什麼亦或是瞞過我什麼都好,我通通都不管了。我的自私迫使我只想和他在一起。
可惜骨馭炎卻一直沒有出現,我從天白日一直走到了華燈初上,一路都沒有看見過他的半點蹤影。
心徹底涼了,仿佛被人用一盆冰水從頭澆灌到腳一般。
骨馭炎為什麼不來找我?他是怕我生氣所以躲起來了嗎?還是說……他不要我了?
越往下想,心底空的部位就越發地擴大,好似有呼嘯的北風在膛里侵襲一般,難得厲害。
淚水也簌簌地不停往下落。
我終于覺得里繃著的那弦徹底斷了,再也接不起來了。當即便蹲在無人的巷口嗷嗷地大哭起來。
忽然,我背后突然傳來一陣暖意。
回頭看去,那件走在半路就不知掉到什麼地方去的服再次披到了我的上,而宋銘也站在離我不到半米的地方默默地看著我。
我立馬抬手抹去眼角的淚水,起道:“你一直跟著我?”
宋銘眸底閃過一抹憐惜,卻很快又化為灰燼,轉而笑道:“不跟著你,萬一你這個不長腦的迷路了怎麼辦?我明天不是還得再跑一次警察局?”
他的話明面上是損我,實際上卻是關心我,一時間我心里的不快也消退了不。
“咕咕咕——”
肚子十分不適時地了起來。
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快兩天沒吃東西了,怪不得這一路越走越覺得四肢沉重。
還沒來得及開口說,宋銘就已經走到我跟前開口道:“了吧?前面有家飯館,我們先去吃點兒東西。吃飽了再找落腳的地方。”
我抬頭盯著宋銘的臉,卻沒能在他那張滿是年氣的臉頰上看出一一毫心底的想法。但又想著他絕不可能害我,反正如今我也一無所有,不如拋開那些煩心的事先好吃好喝一頓。
于是,我便跟著宋銘走進了前面的飯館中。
這是一家傳統的中式飯館,也談不上是哪個派系的,也沒有菜單新鮮的蔬菜全都擺在一,類也都放在冰柜里,一旁還有個打氧的魚缸,里面養著幾條淡水魚。
本來想著經歷了水火園這檔子事之后我是吃不下東西了,但看到那魚缸里活生生的魚,我忽然又饞了起來。
若是此時我還在斜村里,就一定能吃到阿爹做的清蒸魚。
我盯著魚缸里的魚出了神,腦子里又勾起了在斜村里再次遇到骨馭炎的往事。記得當時因為靖瑤的謊言,我和骨馭炎之間蹉跎了好多時,最后還了不苦頭才算重歸于好。不料如今,竟然再次分離。
一旁的宋銘見我發呆愣神,便用手肘撞了撞我,道:“想吃魚嗎?”
飯館老板見狀,連忙笑臉盈盈地對著我們道:“這魚新鮮,是我今天才從水庫邊上抓上來的,平時想吃都不一定能撈的到。”
我看著那魚有半米長,估著也得七八斤重,我和宋銘就只有兩個人,怎麼可能吃得完?
正想開口拒絕飯館老板的提議,宋銘卻搶先一步道:“今天就吃這魚了。麻煩老板把魚頭切了燉豆腐湯,生姜多放些暖胃。魚切片熬粥,粥最好熬爛一些,至于骨頭魚尾什麼的就不要了。”
老板一聽,眼睛里立馬放出了見到財神爺的亮,出一排黃牙笑道:“客人真是個講究人!不知你們倆想坐哪?我給你安排?”
宋銘掃了一眼大堂,好的位置基本都被占了,剩下的位置都是些邊邊角角進出不方便的地方。于是便轉頭道:“你這里有包廂嗎?給我們安排一個。”
聽到這句話,老板更是開心,連忙就迎著我和宋銘往二樓走,一直帶到了一個名“富貴”的包廂里。
我瞟了眼周圍其他幾個包廂名字,分別福壽、高升、財旺、聚寶,十分有商人的獨特審。
坐進包廂后,宋銘就開始門路地給我倒茶,沖洗餐,最后才斟茶遞到我面前。看著他一系列練的作,我不由地發問道:“你不是整天窩在家里打游戲嗎?怎麼給我覺好像經常出門吃飯一樣?”
宋銘笑了笑,給自己倒了杯茶后,又道:“前段時間我媽從國外回來,帶著我出門吃了幾頓飯。”
我愣了半秒,這還是第一次聽宋銘提起過他的媽媽。不過就之前去他家城里那棟豪華大別墅來看,他的父母應該都是非富即貴的人。
只是宋銘媽媽好不容易才回來一趟,怎麼也得在家多吃幾頓,總是往飯店這種冷冰冰的地方跑什麼?
忽然,我腦子里蹦出了一個想法。
宋銘媽媽這麼多年呆在國外也沒有要回來的跡象,卻突然回來,而且還組了飯局,估計這飯局也不是單單為了母子倆準備的,而是別有用心。
我抬頭對上宋銘的眼,打趣道:“伯母是不是帶你去相親了?”
宋銘憋著臉,怔怔地看著我,良久才默默地點下頭,道:“是帶我去見了幾個孩,也是驅鬼世家的。”
我立馬開口問道:“那你有看對眼的嗎?”
這句話才出口,我立即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如果他有看上眼的,現在又怎麼會跟著我在這里瞎折騰。
我正打算改口和他聊別的事,他卻突然道:“你希我和別人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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