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在我心里就一直是尊敬的學長啊!”劉萍被盛淼林的話題搞得悲傷全無,一門心思全在這上面。
“但是你在我心里從來不僅僅是學妹而已。”盛淼林順著劉萍的話反駁道。
劉萍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沉默地看著盛淼林。盛淼林看著劉萍的心已經平復,但眼角掛著一滴淚水,便心疼地手替拭去眼角的那滴淚。
劉萍下意識地向后躲了一下,盛淼林尷尬地收起了自己的手,開口道:“劉萍,我和我不一樣,我和你是一個世界的人,同樣都是大學畢業一個人在陌生的城市打拼,在我這里你不會有這麼多力,更不會有什麼父母的反對,我父母就希我找一個普通的孩子,你不就是嗎?”
劉萍這時候的心里有兩個聲音,一個告訴自己一定要堅持和我的,不管多大的困難終究是會過去的,另一個聲音則讓劉萍選擇逃跑,就如盛淼林自己說的,和他在一起就什麼力都沒有了。這兩種聲音一直在劉萍的腦海里跑來跑去,互相斗爭,以至于劉萍還是沉默不語。
盛淼林拉著劉萍的手,說出了最明確的一句話:“劉萍,到我邊來吧。”
劉萍終于對這麼強烈的措辭有了一點反應,將手從盛淼林那里回來,站起來道:“學長,要是的事真的可以選擇益大的一方那麼簡單就好了,但是這是不可能的。” 盛淼林道:“為什麼不可能,起碼你現在先離開我,至于我,這麼多年了你難道對我真的沒有覺?”
劉萍皺著眉頭說:“我已經說過了,也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學長,你永遠是我最尊敬的學長,如果除此之外一定要有點別的話也是哥哥,也是朋友,絕對不是人,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這回到盛淼林沉默了,過了好久,失且無奈地說了一句:“我明白了,對不起是我勉強你了。”
“學長……”
“你還要在這里坐一會嗎?要不要我陪你?”盛淼林道。
劉萍搖搖頭:“不用了學長,你去忙你的去吧。”
盛淼林還是不放心:“那坐一會會就回去吧,大半夜的不睡覺明天工作會沒神的,不過你的假期還沒到,明天也可以不用來上班。”
劉萍又搖搖頭:“既然回來了我就會來上班的,學長,還是你,快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出差呢。”
盛淼林點點頭,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走了一份資料,然后和劉萍示意了一下就要走出辦公室。
“劉萍。”盛淼林突然回過頭來。
“恩?”
“我們還是朋友吧,你可千萬別因為今天的事就和我疏遠了。”
劉萍笑說:“不會的學長。”
盛淼林也回了一個微笑,然后走出辦公室,長長的走廊里燈都黑著,誰都看不見盛淼林落寞的影,他自己也沒有想到,一場幾年的暗竟然在這樣一個晚上轟然結束了。
不過好歹已經做了許多年的暗者,這樣繼續守護下去也未嘗不可。
就在劉萍在公司里的這段時間,我也匆匆地回來了,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劉萍公寓樓底下,不過看屋子里的燈都沒開,也不能確定劉萍到底在不在家,打電話劉萍也不接,這麼晚了打給林櫻花也有些不好,衡量之下我只好先回家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劉萍就和林櫻花一塊到公司上班,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帝安排的,劉萍和林櫻花一進電梯就看見我高大的影在電梯里站著,可是劉萍的都已經進了一半了,此時再退出到電梯外面有些尷尬,只好著頭皮進去了,事實總是驚人的相似,就和當初兩個人剛剛認識在這部電梯里的場景一樣。
劉萍本來以為我在電梯里面會說什麼的,可是我一句話都沒有說,反倒是林櫻花開口道:“你們兩個是不是要我先回避一下,如果這樣的話劉萍你不如就上十六樓吧。”
就在這時,我按下了三樓的按鈕,暗滅了四樓和十六樓的按鈕,門開了我又把門給關上了,電梯就在三樓上面形了一個封閉的空間。
“櫻花,昨天是回家了嗎?”
林櫻花沒想到我會是這麼一個問法,不過還是如實回答道:“回家了。”
我像是放心了一些,繼續說道:“那你告訴他,中午我在老地方等他,一起吃飯。”
林櫻花看了一眼劉萍,劉萍低頭看著地面,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林櫻花又回頭來看看我,我也是一副面無表的樣子。面對這兩個矯的“大爺”,林櫻花只好象征地答應了一聲。
我又按了四樓和自己樓層的按鈕,電梯又開始起來了。劉萍和林櫻花到了四樓就走出了電梯,劉萍終于忍不住看了電梯里的我一眼。電梯的門緩緩地合上,劉萍的心卻被慢慢地扯出一口口子,劇痛無比。
在走廊里林櫻花問劉萍:“你呀,昨天晚上干嘛要到公司,今天還不是一樣要見面,逃都逃不了的,中午你一個人去吃飯啊,兩個人坐一起好好說說。”
劉萍聽著林櫻花的話一語不發,不一會兩個人就走到了辦公室門口,林櫻花拍了一下劉萍的肩膀,表示安,然后進了辦公室。
劉萍走進辦公室,有幾個同事比自己早到,已經在那里工作了,看見了劉萍都吃驚地問:“劉萍,你怎麼今天就過來上班了?”
劉萍敷衍地回答道:“計劃提前了,所以回來上班了。”
阿珠以為劉萍不清楚盛淼林的事,便很熱地說給聽:“組長今天去客戶那里了,我估計沒有一天是弄不好的,今天又要歸唐組長管了。”
劉萍笑笑,坐下來整理自己的工作。
劉萍一上午都扎在工作堆里,就是期時間過得慢一些,好讓自己不用太快面對中午吃飯的那一關。可是時間不是誰的奴隸,隨時都在流,由不得劉萍去阻攔。
林櫻花臨到吃飯時間,還特意去劉萍辦公室看了一下,沒有想到劉萍就像整個都黏在了凳子上,一點離開的意思也沒有。
林櫻花趕進去問@“你怎麼還在這里坐著啊,不去吃飯,不去解決你的大問題了?”
劉萍沒有回答林櫻花的問題,仍舊埋頭工作。林櫻花實在看不下去了,便搶過劉萍手里的資料,在耳邊輕語道:“你真的不想和好了?”
劉萍道:“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林櫻花有些責怪地說:“這也算是理由?要麼你和他老死不相往來了!”
劉萍抬頭無辜地看著林櫻花:“你的意思,我要去見他?”
“這種事還要我你,真沒出息,走,起來,吃飯去!”
林櫻花將劉萍拉起來,走出了辦公室。一路上林櫻花給劉萍灌輸了太多太多和好的必要,可是劉萍的心里還是很。
到了餐廳,林櫻花就主消失了,無奈劉萍只能向前看,只見我還是坐在以前常常坐的那個位子。劉萍楞了一下,最后還是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我見劉萍來了,禮貌地站了起來,劉萍一聲不吭地坐了下去,又把氣氛降到了冰點。
劉萍不說話,只好由我來開口:“我知道母親對你說了一些不好的話。”
劉萍立刻打斷我:“我覺得我們還是暫時不要見面的好。”
我道:“母親說的那些話只是代表的想法,不能以偏概全說是我的,只是因為母親的話你就退了?”
“我知道伯母的話不是你的意思,但是不能代表我對你母親的話一點也不在乎,其實說的很對,我們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在一起的困難多的就像天上的星星,如果我堅持,那麼同時也是折磨我自己。”
我有點討厭劉萍逃避的格,有點自嘲地說:“原來和我這種人往讓你這麼這麼有力……”
劉萍聽出了我口中諷刺的意味,可是也沒有什麼可以反駁的,自己就是這樣一個自信心不足懦弱的人。
“你也不說話,那麼,你是打算聽從我母親的話了?”我問。
劉萍搖搖頭:“我只是覺得正如你母親說的,我們兩個之間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我們都需要一些時間好好思考一下。”
我喝了口水,將服務員來點了一些菜,也算是緩解一下氣氛。
兩個人吃著飯,我又開口了:“我父母一直把我的婚姻當做籌碼,他們希未來的兒媳婦能夠助花城一臂之力,這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是可以理解的,你可以留下來說服我母親,或者等我回來,為什麼要一個人逃跑呢?”
劉萍聽著我的一席話,沒有幾句不是在責怪自己,心里也起了一火。
“我覺得在你家呆不下去難道也要忍著嗎?你母親本就容不下我,恨不得我馬上消失在他眼前,我難道還要這麼不識相嗎?”
我針鋒相對:“好,就算你走,可是也要和我打聲招呼吧?你連招呼都不打,回來了也不主聯系我,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不要這段了!”
劉萍冷冷地看著我,是不是每次遇到的事的時候我都會變得這麼不可理喻。
“當一個人說你沒有錢,說你沒有才,說你是個沒有爹娘的人,你會作何反應,你還會留在那里嗎?你還會和那里有關的人聯系嗎!”
劉萍沒有給我再說話的機會,放下筷子扯了張紙巾就走。我一時倔強,沒有追上去。
劉萍一路跑回了辦公室,而且徑直已經吃好飯地林櫻花拉住了辦公室,兩個人來到了五樓一個中層臺上聊天。
“我再也不見我了,我也不管這段是死是活了!”
“喲,你這態度又是怎麼了?談崩了?”
劉萍生氣地說:“我他一點也不了解我的,只責怪我只聽了他母親的幾句話就離開,實在懦弱,可是他也從來沒問我他母親睡了歇什麼!孤兒!他母親諷刺我是個孤兒!”劉萍說著居然哭了起來。
林櫻花這才意識到我母親的那番話說的有多嚴重。仔細想想,劉萍從小就沒有了父母,父母這兩個字就連劉萍自己都不愿去提起,更何況是通過孤兒兩個字說出來的,怪不得劉萍要連夜回來。要是換做自己,恐怕也不會在那里多呆一秒的。
“你不要哭,我不見就不見了,沒什麼了不起的。”林櫻花安著劉萍。
就在這時,林櫻花的電話響了,林櫻花一看是梁語,便接了起來。
原來梁語希林櫻花請假出來一起去看結婚場地,可是林櫻花一口給拒絕了:“我現在沒空,你順便轉告我,以后不要再來見劉萍了,包括我,我們兩個都討厭他!”
梁語二張不到頭腦的時候林櫻花就已經把電話給掛斷了。林櫻花把手機放進口袋,順著剛才的電話安劉萍:“我們以后都不見他了,誰都不見他了!”
劉萍在林櫻花懷里哭了好一會,心總算是緩和了,兩個人就繼續回去上班。
……
下班時候,我準時地攔在公司樓下,劉萍一看見他就低著頭繞路而走。
“劉萍。”我快步追了上來。“劉萍,我們再談談好嗎?”
劉萍怒目道:“你走,我不想看見你,你母親說了那些話,你幾句好話就會讓我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嗎?我做不到,所以我也不想和你說什麼!”
劉萍和林櫻花走了幾步,只聽見后說:“那我們算是完了嗎?”
劉萍突然一下子停住了自己的腳步:“完了。”
林櫻花在一邊聽著很是心驚跳的,不聽地用眼神示意劉萍,像是在說:“你真的要這樣說嗎?完全斷了自己的后路啊!”
劉萍一點也沒有反悔的意思,反而越走越快。林櫻花很快就被梁語給借走了,劉萍就騎著小電驢一個人回家。
我一直就跟在劉萍的后面,不為別的,就會找到個機會再和劉萍談談,我是絕對不能相信劉萍那完了兩個字的。劉萍也知道我的車子就一直跟在自己的后,可劉萍就是當做不知道不去理會他。一直到了家門口,劉萍也是直接鎖了車子就上樓去了,對車子里的我看都不看一眼。
……
林櫻花回來已經很晚了,卻驚訝地發現我的車子還停在樓下。林櫻花便上去示意我搖下車窗。
“劉萍還是不理你?”
我點點頭。
“說的那句完了也不是真的完了,你知道這是賭氣呢!”
“我知道,所以我才在這里等,看能不能大發慈悲地下來一趟。”我苦笑。
“我看你還是回去吧,他這氣啊沒有幾天是消不下去的,你等在這里也沒用。”林櫻花勸道。
“沒事。”我道。
林櫻花釋然:“好吧,隨你自己了,我上去了,順便也幫你勸勸他。”
林櫻花隨即便上去了,一開門就看見劉萍窩在沙發里看電視,一副悠閑的樣子,其實林櫻花知道此時劉萍的心里有多煩,看電視不過是一種拙略的偽裝而已。
林櫻花放下包,用一種白眼的語氣道:“我在樓下等著呢,你真的打算就這樣冷戰下去?”
“我不是都已經說了嘛,完了聽不懂啊?”劉萍故意提高自己的音量來壯自己的膽。
林櫻花輕蔑地說:“得了吧大小.姐,我還不知道你啊?你舍得我嗎?”
劉萍放下懷里的枕頭站了起來,進了廚房準備做飯。林櫻花也跟了進去,不過看劉萍的臉一直就沒有松下來過,也就沒有過多的說什麼。
“學長……告白了。”劉萍一邊洗菜一邊說。
林櫻花驚訝地停下了手里的作:“他終于向你告白啦?他可真憋得住的,你怎麼說的?不用說了,你肯定拒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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