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菁蕓給自己的意圖找了個借口，但對吉片羽的目的，直言不諱，卓一然現在最大的底氣就是吉片羽，也怪，當初簽合同的時候沒想到吉片羽涅槃重生后會一躍而上，翱翔云端。

吉片羽完全不世嘉控制，若是旁的也就罷了，哪個公司的總裁和高不向東負責？世嘉有吉片羽90%的份。

可偏偏的，齊月怡眼里只有卓一然，世嘉對吉片羽的話語權連卓一然的一半都沒有。

楊志輝眉頭擰得更了，對左菁蕓低聲喝道：“你說這做什麼，這話流出去，這不是告訴全公司，你不待見卓一然嗎？”

這完全是釜底薪！

左菁蕓全當聽不見，繼續對孔俊峰道：“齊月怡這個吉片羽的品牌經理我打算換掉，或者說架空，是吉片羽的門面，不能讓太難看，你想辦法滲到吉片羽部，一來方便我們日后控制吉片羽，而來，對你清吉片羽的競標底細很有幫助。”

孔俊峰的眸子微斂，這可真是刺激大了。

“董事長，我們手吉片羽，怕是卓總不同意吧，我們流珠的宣發，可還要仰仗公關部呢。”孔俊峰以退為進，希左菁蕓給他承諾。

婆媳斗，很正常的戲碼，可是這里面也牽扯到他的利益，如果得罪了卓一然，導致流珠的宣發被卓一然穿小鞋，流珠的銷量下跌，倒霉的可就是他自己了，對于一個品牌經理來說，品牌銷量才是王道，至于吉片羽，董事長又不會讓他去取代齊月怡，這話不能答應的太滿。

左菁蕓也是明白孔俊峰的顧慮，道：“放心吧，事辦完后，我會讓孫爾云終點負責流珠的相關工作，你大可以高枕無憂，只要你這件事辦得好了，我還會叮囑小孫總，日后對流珠，多傾斜一些資源。”

“是，董事長我這就去安排，盡早完您給我的任務。”孔俊峰低頭應道，“不過董事長，您想要手吉片羽的運營，讓吉片羽低語本價中標，不就好了嘛？如今所說，就算是賠錢，這筆買賣也是穩賺不賠，低于本價競標是違法的。”

楊志輝在一旁也是不停點頭。

可左菁蕓笑的卻是越發冰冷。“小孔啊，你覺得圍了中標，吉片羽會把自己迫到本價以下嗎？”

“……”孔俊峰閉了，違法的事，太過冒險，吉片羽還真有可能不做。

左菁蕓又道：“我讓你一定要中標，是因為吉片羽這一單如果不賺錢，他們就絕對不會再做下去了，吉片羽不僅僅是獨立運營，把公司排除在外，公司急于掌控吉片羽的最大原因就是吉片羽是公司目前唯一一個走出了國門的品牌，我讓流珠參與競標，是希流珠能借著LMS的名氣再國際上臉，先把名字傳出去，日后流珠走上國際舞臺就能輕松許多，那時，流珠就能與吉片羽相抗衡，當然，這是最壞的打算。”

左菁蕓的語氣變得幽深起來。“這是在你不能滲到吉片羽，架空齊月怡的基礎上的最壞的打算，不公司控制的品牌，對公司的影響有多大，我已經看到了，我不想再看第二眼。”

這話，涵滿滿。

孔俊峰領略著左菁蕓這冰冷如深淵般的幽深，恭敬的對左菁蕓說了聲是。

左菁蕓這是在提點他的，不要在繼續推了，否則，也和吉片羽一樣，有不控制的嫌疑。

掛掉電話，孔俊峰立刻安排人參與競標。

半路通知，流珠的文件準備的非常急，LMS公司此刻已經收到了許多公司的競標文件。

出了吉片羽，就連紙醉，風之華，這樣即將要在法國上架的品牌，也將LMS視為了一塊。

給出的價格，基本都在本價附近徘徊。

孔俊峰看這得到的報，心里略作思索，左菁蕓讓中標，但違法的事流珠決不能干，他的核心思想還是不讓吉片羽中標，而流珠對LMS展現出最大的誠意就夠了。

對于翹腳齊月怡的邊人，孔俊峰把目定在了吉片羽的市場總監齊佳明上，齊佳明是齊月怡的堂哥，因為齊家的古法彩妝只傳一脈，齊佳明并沒有得到古法彩妝的傳承，吉片羽現在就是一塊大蛋糕，國際頂級公司都想咬一口，更不要說齊家的這些親屬了，從前飛燕坊走向沒落，他們不覺得有什麼，可現在吉片羽有中國化妝品行業老大的趨勢，齊家的親戚們心里都活躍了。

把古法彩妝技賣給卓一然的是齊月怡，如果他們能得到古法彩妝的配方，哪怕只是一款產品的配方和工藝，轉手都能賣很多錢，而且并不用承擔法律責任。

這種背叛的心，歸結底，還是對齊月怡的嫉妒，齊月怡現在靠著吉片羽，一年幾千萬的收玩一樣。

市場部是個要琢磨人心的人地方，孔俊峰對古法彩妝的配方和工藝沒興趣，但如果告訴齊佳明他有可能坐上齊月怡的位置，齊佳明一定會毫無保留的出吉片羽的競標底細。

孔俊峰人去聯系齊佳明，并且做好錄音，這種事他不能出馬，免的被齊月怡抓住。

補過可惜了，孔俊峰知道利用齊月怡這些親屬的貪婪，齊月怡也一直想找機會把齊家一些對吉片羽又威脅的人踢出吉片羽。

這頭孔俊峰的人剛聯系上齊佳明，那頭齊月怡就收到了消息。

看著手里的照片，齊月怡揮退私家偵探，立刻撥通了卓一然的電話。

上海，已經開始漸漸習慣每日睡在快捷酒店的卓一然正準備去《玨》談廣告問題。

“齊總，好久不見，今天是什麼風啊，你給我打電話。”卓一然笑道。

齊月怡幽怨得道：“能是什麼風，有人想讓我喝西北風去呢。”

卓一然側頭，用肩膀和臉夾住手機，在地下車庫翻找著車鑰匙。“喲，還有人敢欺負到你頭上了？誰呀？”

“我懷疑是世嘉的人。”齊月怡道，低了聲音。“卓總，有人接吉片羽的市場部總監套取商業機，我手里有私家偵探拍的照片，我不確定是什麼人在搞鬼，只是這照片上的人有些眼，我似乎在世嘉見過。”

卓一然整個人凝固在地下車庫，世嘉的人去挖吉片羽的市場部總監？搞沒搞錯，吉片羽都是世嘉的。

也顧不上找車鑰匙了，卓一然抓著手機，直起脖子。

“你把照片發我手機里，我看看，另外你多注意，吉片羽絕對不能出狀況。”

齊月怡點點頭，“我會注意的，只是……”齊月怡的聲音更低了“卓總，我聽說過世嘉公關部商業間諜的事，這次，會不會是其他部門出了問題。”

卓一然咬著牙，原地轉了個圈，打量著四周，心里頓時砰砰打鼓，又有商業間諜？

雖然四周無人，但卓一然的聲音也還是低了很多。

“我不確定，總之你注意就好了，我會把這件事告訴銘總和楊總的。”

“好，我這就把照片給卓總你發過去。”

很快，照片就到了卓一然手里，雖然是私家偵探，可拍的還清晰的，齊月怡也附上了拍攝地點的信息，是揚州的一家茶餐廳。

卓一然坐在車里，看著這個拍攝地點，心里復雜的思量開來，齊月怡來世嘉的幾次，都是來世嘉的總部大樓，如果這個人真是世嘉的員工，那必然是總部的白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