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在江蘇省,杭州在浙江省,兩個省市相鄰,從蘇州坐船南下,大概半個月的時間就能到達有名的杭州,西湖就在杭州,丫頭心想,如果可以的話,希能和大爺到西湖轉轉,一睹“映日荷花別樣紅”的西湖景。
他們離開陸府之后乘坐馬車直達碼頭,然后雇了一條大船走水路到杭州。
雖說此行市是為了找到消失多年的文娘,不過兩人在路途上過得十分愜意。江上每日都能打到各種新鮮的魚,陸元風擅長烹飪,尤其是在魚這一方面上,所以二人經常架一個爐子,將剛刮的魚涮進鍋,配著一些青菜吃,陸元風則再喝幾杯燒酒,日子過得恰似神仙。
如果吃魚吃膩味了,就在船只靠岸的時候到碼頭附近下酒館,或者捕蝦捉蟹,弄點海鮮,再就是跑到街上買些零回來,一邊欣賞湖山,一邊坐在船頭上吃東西聊天,與其說是尋人,還不說是出來游山玩水。
這一日,大船駛進了江水中央,四周除了水就是山,既不到周邊的城市,也不到碼頭。兩人吃過早飯之后來到船頭,丫頭了個懶腰,踮腳張著遠的景。
子忽然陷一個溫暖的懷抱,丫頭轉過頭來,舒服地在他膛上蹭了蹭。
“大爺,我總覺得我們出來之后,日子過得太愜意了,要是被老太爺他們知道,豈不會氣死。”
陸元風將腦袋埋的肩窩,深深吸了口氣:“你管那麼多做什麼?我們開心就好,是你說的,順其自然啊。”
“為什麼你們總是學我說話?”眨了眨眼睛,表示不解。
“因為你所說的話很有道理啊,或許你自己不這麼認為,可我覺得你說的不錯,你總是比別人看得更徹。”
“我沒那麼厲害。”丫頭搖了搖頭。
要說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多半也是因為自己來自于現代,思想開放一點很正常。
之所以給人一種與世無爭的覺,是因為要求的不多,而現在覺得人生已經圓滿了,只要大爺一直陪在他的邊,就相當于擁有了一切。
不過這個想法并不打算告訴大爺,免得他得意忘形。
“相反地,我認為大爺就很不錯,如果我是你,我可能沒辦法舍棄掉偌大的家業到一間普通的酒樓打雜。”
“你取笑我?”他故作嚴肅。
“怎麼會呢?”丫頭將子完全靠在他上,微笑著閉上了雙眼:“如果大爺沒有舍棄家業,就不可能會以拔刀相助的方式遇見丫頭,一切都已注定好了,包括我們的相遇。”
“你這是在和我說話嗎?”陸元風的雙眸飽含深。
“嗯?這算是話嗎?”
“你還真是沒有自覺啊……”他微微嘆了口氣:“真希我們能夠快點安定下來。”
“嗯,等你忙完酒樓的生意之后,我們像現在這樣,一起四游玩,好嗎?”
“當然好啊,我就怕你不答應呢!”說著,他習慣地了的鼻子。
三天之后,船只停靠在最近的碼頭上,兩人上岸買了幾件服,準備上船離開的時候,有幾個青年男說是著要去杭州,問他們能不能一起上船,到時雇傭船只的價錢各付一半。
因為船本很大,船夫也沒什麼意見,所以陸元風便爽快地答應了那幾個人。
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他們趕著到杭州參加親戚的葬禮。四個人,剛好兩男兩,年紀都在二十歲左右,行為舉止都很斯文,看上去都像是出自書香門第的公子小姐,上船以來一直十分安靜,和丫頭二人相得非常友好。
只是他們四人的關系看起來有些復雜,既不像也不像兄妹,丫頭還不止一次到他們其中的兩個人在船頭上爭論些什麼,神都不自然。
丫頭把這事兒告訴陸元風的時候,陸大爺只低低地笑了兩聲。
“沒想到你也八卦別人的私?”
“畢竟都在同一艘船上,很難不注意到他們。”丫頭解釋道。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我就沒怎麼在意過他們呢。”他邊說邊用雙手枕在腦后,舒服地平躺在船倉。
“因為大爺比我忙多了,你又要陪著船夫打魚,又要顧著船只的安危,哪有時間去注意那麼多事。”
“嗯,我還要時刻保護你呢,別人的事都與我無關。”
聽他這麼說雖然很開心,不過丫頭還是對那四個人有種奇怪的覺。
心里想著事,眉頭皺在一起,陸元風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后手將攬懷中,讓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還想什麼呢。”他輕輕拍打著的腦袋。
“我在想,那四個人是不是箭頭關系。”
“箭頭關系?”陸大爺表示從沒聽到過這個詞語。
丫頭耐心說道:“箭頭關系呢,就是指我喜歡你,你喜歡,卻喜歡我。換句話說,就是江姑娘喜歡柳公子,柳公子喜歡袁姑娘,而袁姑娘卻喜歡白公子。”
江姑娘、柳公子、袁姑娘、白公子就是船上的那四位青年。
“最后白公子喜歡的是江姑娘,對吧?”
“對!”丫頭連連點頭:“大爺變聰明了。他們那樣可以說是箭頭關系,也可以說是四角。”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因為觀察微?”
陸元風皺了皺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從哪里知道這些個七八糟的詞語?”
丫頭眼神閃了一下,不自在地轉了個背對著陸元風:“這是我無聊的時候胡思想出來的,還有就是因為,春香總和我說一些八卦,我覺得自己已經被傳染了。”
“那你以后和待在一起,春香從以前開始就一副不正經的樣子。”
“嗯,我會的。”小聲答道。
其實就算大爺發現自己不是古代人也沒什麼。可總擔心他不相信自己,畢竟這種事太過驚世駭俗,說出來估計也沒幾個人會相信,更多的,會認為自己是什麼邪神鬼魅,甚至能夠施法控制世人吧?
古人比較封建,丫頭難以想象,如果被人知道真正的“丫頭”早已掉包,而霸占了的軀殼,自己最后會落得個什麼下場。
相信陸元風,但不相信其他人。
所以,這件事就讓它為永遠的吧。就算被看出一點端倪也要一口否認,絕對不能暴自己原來的份。
想著想著,丫頭覺眼皮漸漸變得十分沉重,就這樣趴在陸元風的上,慢慢睡著了。
陸元風好笑地盯著看了一會兒,想要手的臉龐,卻又怕驚醒了,于是訕訕地回去,神復雜地著船頂。
丫頭這麼信任他是件好事,可別忘了他是個氣方剛的男人啊。自己心的人躺在懷里卻什麼都不能做,這他何以堪。
沒辦法,只能默默忍了。
陸元風在心里淌。
丫頭是被吵醒的,聽見船倉外面響起一聲尖,睜開惺忪睡眼,發現自己正躺在船倉所鋪的草席上面,上還蓋著一張薄薄的被單,而陸元風早已不在邊。
丫頭擔心發生了什麼事,于是連忙掀開被子起走出船倉。誰知到了船頭,只看見釣魚的船夫,走上去問道:“發生什麼事了?人呢?”
船夫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誰知道呢,人都在船尾,你自己過去看吧。”
船尾?明明聽到聲音是從船頭傳來的啊,難道睡糊涂了?
丫頭百思不得其解。
到了船尾,發現確實所有人都在,包括大爺。只見他和白公子正在中間切磋武藝,其余三人則靠在船桿上拍手好。
“大爺。”丫頭喊了一聲。
陸元風立即按住對方的過來的手臂,小聲說了句什麼,然后跑到丫頭面前。
“你醒了?”
“剛醒,你們在做什麼?”
他擔心地蹙起眉頭:“是不是外面太吵,把你給吵醒了?”
“沒有,是我自己睡太久了。”
“那就好。”陸元風稍松口氣:“他們知道我會武功,于是拉著我切磋,我就跟他們比劃了一番。”
“在船上?”
“嗯,只是胡折騰,放心吧,我不和他們鬧了,我們到船頭去幫大叔釣魚。”
“我就不去了。”還困著呢。
現在安靜下來了,說不定還能睡個回籠覺。
“大爺你去吧,我在船倉等你。”
“噢,那我去了!”
說完,陸元風丟下走向船頭。
丫頭正要轉回去,忽然被兩位姑娘住。
“丫頭。”
“怎麼了?”
江姑娘神兮兮地湊到丫頭耳邊:“你和陸大俠是什麼關系,你們該不會是私奔出來的吧?”
“不是。”丫頭老實地搖了搖頭:“我是大爺邊的丫鬟,這趟跟著他出來到杭州辦事。”
“是嗎?”兩人半信半疑。
丫頭也不打算繼續和們糾纏,于是隨便敷衍了幾句便走回船倉。
重新躺下之后,無論如何也睡不著。腦海中忽然想起剛才那一幕,心里浮現出一種奇怪的覺。
究竟是哪里不對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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