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小巷。
此時已近午夜子時,街上早已沒有人的行蹤。
但在這小巷中,卻有一家飯店掛著燈籠,在黑夜中發出幽幽的紅。
店鋪上方牌匾上寫著四個大字:白家飯館。
這飯店並不大,又地偏僻,很有人知道,而且,這家飯店只有晚上纔會開門……
黑暗中,巷子口晃晃悠悠的走過來一個男人。
這人大概四十多歲,個子不高,胖的出奇,走起路來上的都一一的,脖子上還掛著一條指頭的金鍊子,顯然是個暴發戶。
他一直走到白家飯館門口,推開虛掩的門,探頭衝裡面喊:“喂,有人嗎,老闆在不在?”
櫃檯後頭趴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頭髮蓬蓬的,正在打著盹,聞聲坐起來,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懶洋洋地了個懶腰,挖著耳朵從櫃檯裡走出來。
“我就是老闆,有什麼事跟我說吧。”年輕人打著哈欠說。
胖男人打量了他幾眼,一屁坐在了凳子上。
“把菜單拿來我看看,聽說你這裡的菜都特別,給我介紹幾個能減的菜吧。”
年輕人隨手拿起菜單丟了過去,又打了個哈欠說:“減嘛,簡單得很,你想吃什麼隨便點就行,不過最好快點,我這要打烊了。”
“減,隨便點就行?”胖男人一臉不信的表,想了想說:“那來個素點的吧,清炒白菜,聽說吃白菜能減。”
“清炒白菜,好,八千一份,請先付錢。”
“什麼!”胖男人立刻張大,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沒搞錯吧,一份清炒白菜,要八千塊?”
“不好意思,我這裡就是這個價格,再說菜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減,對吧?”
“那我換一個……炒蛋要多錢?”
“也是八千。”
“紅燒呢?”
“一萬五。”
“爲什麼差那麼多?”
“因爲……紅燒做起來很麻煩,我懶。”年輕人聳了聳肩,挖著耳朵地說。
“你怎麼不去搶錢!十幾塊錢的東西,你要賣上萬?”
胖男人開始要跳腳了,其實他早聽說這家店的菜很貴,卻沒想到居然貴的這麼離譜,這簡直就是天價,他媽的,黑店,這絕對是個黑店。
年輕人無所謂地一攤手:“你可以不吃啊,又沒人你。再說我是事先說明,又沒在你吃完之後才說,不算黑你吧?”
他這倒是實話,胖男人想了半天,一咬牙說:“好,八千就八千,給我來一份炒蛋,但先說好,如果吃了沒效果,你要退錢。”
“呵呵,我雙倍退你都沒問題。”年輕人似笑非笑地收了錢,吸溜了兩下鼻子,轉就走進廚房,叮叮噹噹弄了一會,一盤炒蛋就端了出來。
胖男人迫不及待的抄起筷子上去夾了一塊,剛往裡一放,直接就呲牙咧的吐了出來。
“你他的會不會炒菜,哪有這麼鹹的……”
“哦,不好意思,剛纔手一抖,多放了點鹽,不過你別怕,鹽就不跟你收錢了。”
胖男人氣得肚皮上的都哆嗦起來,但沒辦法,錢都已經花了,只好強忍著,一口一口的把這一盤炒蛋都吃了下去。
年輕人遞過一杯熱水,胖男人齁的舌頭都吐出來了,趕接過來咕咚咚喝了下去。
說也奇怪,這一杯熱水喝進去,胖男人就覺得自己渾的孔都打開了,片刻的功夫就大汗淋漓,渾上下跟水洗的一樣。
他呼哧呼哧了半天,忽然就覺自己上輕鬆了不,手一,肚子上的似乎了一圈,低頭再一看,頓時喜出外----居然能看見自己的腳尖了。
“啊……這、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覺自己好像瘦了一大圈,得有十多斤……”胖男人站起來在地上走了幾步,明顯輕盈了不,滿臉的驚喜。
“最二十斤往上,不信回家稱一下就知道了。”年輕人抄著手,又打了個哈欠說。
這回胖男人是真服了,連連道謝說:“小兄弟,不對,老闆,掌櫃的,我只聽人說你這裡的菜很貴,但是什麼病都能治,沒想到是真的啊,這八千塊錢太值了。老闆,你再給我來一份……”
胖男人說著就從兜裡往外掏錢,年輕人卻搖搖頭說:“不好意思,我這裡的規矩,每個客人一個月只接待一次,所以,下次請早。”
“這是什麼規矩,你就乾脆再賣我一份,我多給你算點錢還不行麼……”
“不行,你就是給我雙倍也不行,這是我家祖上傳下來的規矩。”
年輕人說著做了個送客的手勢,胖男人沒法,只好把錢收起來,又一頓千恩萬謝,這才樂顛顛地走了。
年輕人關上門,鼻子裡哼了一聲說:“你以爲我這減調料那麼好弄啊,抓死鬼好難不說,用石磨磨鬼,就得花個把小時功夫,累得我跟狗一樣的,收你八千一份,那是便宜你了,還他媽想再來一份……”
他自語著,走過去收拾了餐,趿拉著鞋,懶洋洋地往廚房走去。
沒錯,其實這個飯店,正是一個飯店。
這位老闆的名字白常,是這飯店的第五代傳人。
這件事,還要從頭說起。
白常從小出生在一個道士世家,他家中五代單傳,吃的都是間飯。
什麼間飯?
顧名思義,但凡先生乾的活,基本都可以算是間飯,但白家又有所不同。
傳說,白家的老太爺,曾經是個廚子,後來差錯了正宗的茅山傳人,一輩子降妖捉鬼。
但這位白老太爺和別的道士不一樣,他在捉了許多鬼之後,有一天突發奇想,就用鬼魂的特製了各種調味料,以此來幫助了不人,爲此還得了個名號:鬼廚。
後來這門手藝就傳了下來,因此白常的上幾代,都是幹這行的。
白家有祖訓,如果不繼承祖業,就要命犯三刑六害,所以到了白常這一代,雖然他是個大學生,也只好繼承了祖業。
白常收拾了餐,又回到櫃檯前準備打個盹,這時門外忽然響起輕輕的敲門聲,然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妙齡婦就走了進來。
白常擡頭一看,這還是個客,也是別人介紹的,只知道胡姐,跟了個做生意的老頭子,是個小富婆。
“白老闆,不好意思,又來麻煩你了……”見到白常,婦臉上出風萬種的微笑。
白常也笑了:“是胡姐來了,我猜猜,不會是你們家老王那個事……又不行了?”
“哎呀,被你猜中了……唉,其實你上次給我的壯湯真是很管用,老王足足威風了一個月,可是最近幾天他又犯老病了,所以……”胡姐咯咯地笑著說。
“如果我沒記錯,當時給你的可是半年的量,怎麼一個月就不行了……”白常疑地說。
胡姐這次沒說話,臉上微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白常恍然大悟:“好吧,看來你們最近勤快的……不過你來的不巧,上次的湯料我一次都給你用了,現在已經沒了,你要是用的話,恐怕得等幾天。”
“這樣啊……那不要,我又不是非急著用……”胡姐嫵地一笑,從包裡拿出兩沓錢放在桌子上,說:“這是訂金,等你弄好了,我加倍付你。”
“胡姐太客氣了,都是客,你打個招呼就行的。”白常笑著把錢收了起來。
胡姐嘆了口氣,深深地看了白常一眼,說:“其實,我也可以不用給他弄什麼壯湯的,就是我們家老王有些急……”
看向白常的目裡彷彿帶著一異樣,白常趕打了個哈哈說:“沒事沒事,我會盡快的,胡姐,你看我這裡要打烊了,回頭等我聯繫你吧。”
“哦,那好吧。你也不要太累了,早點休息。”胡姐似乎有些失,勉強笑了下,轉就走出了飯店。
白常鬆了口氣,趕關上了門,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唉,這年頭材料是越來越,鬼壯湯,鬼壯湯……沒有鬼可不行,可我上哪去抓個鬼呢?”
白常苦惱地託著腮幫子,想起了兩個月之前,爺爺不辭而別之時留下的那封信。
“我走了,但我可能還會回來,家裡的錢我都帶走了,以後的日子要靠你自己。距離八門的十年之約已經只剩半年了,在這之前,你得賺夠兩百萬報名費,不然的話,就永遠都見不到我了。”
唉,也不知道誰定的規矩,比賽就比賽唄,還非要兩百萬報名費,雖然據說獎勵是價值連城的一件什麼寶貝,可這半年時間要賺兩百萬,難度還是太大了。
畢竟,這飯店的生意現在也不好做,因爲材料越來越難找,導致顧客一直稀。
想到這裡,白常腦海裡又出現剛纔胡姐曖昧的眼神,只覺一陣頭大無比。
“哼,想打我的主意,門都沒有,咱這賣藝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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