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日出東方。
穿窗欞。
將房間染得一片金黃。
暖洋洋的,也刺人眼,催促起床。
秦昊在被窩裏,難得的溫暖,十分好。
咚咚咚——
急促敲門聲襲來。
「師弟,我們得去練劍了!」
秦踏雪的聲音傳來。
頓時!
秦昊一驚。
「差點睡過了頭。」
他趕洗漱一番,推門而出。
秦踏雪青蔥可,笑容燦爛,如同晨間的。
「快走,姐姐又要生氣了!」
二人結伴而去。
很快。
到達一劍崖。
秦漣漪已經等待許久。
一襲青,抱劍映著曦。
宛若劍中神,著一超世俗的清冷。
「小昊,你們今天來晚了。」
「對不起姐姐!」秦昊低頭認錯。
秦漣漪沒有責備,而是說道:「我們開始練劍吧!」
「還是如同之前的課程,學習父親的《縱橫十二道》,如今也該傳授第八劍!」
隨著日升。
三人勤修不綴。
秦漣漪已經劍道無敵。
算是到了秦立的角。
不過秦昊秦踏雪兩個小輩,就差了很多。
「就到這裏吧!」
秦漣漪收劍。
離開之前,忽然說道:
「劍道,講究一個勇猛進,無畏求索。」
「越是危難中,進步越快。雖然父親為我們爭取了和平時代,但你也不該怠惰。」
「若不擺正心態,你是無法覺醒脈之中,父親留下的一劍破萬法的。」
說罷!
飄然而去。
秦昊愧的低頭。
姐姐這是教訓自己的懶惰。
「明天起早點。」秦踏雪一旁安。
秦昊好一些,出笑容。
二者隨之離開劍崖。
很快。
到達一個岔路。
「師弟,我回去了!」
秦踏雪擺了擺手,靈似的離開。
而那條岔路的盡頭,是等待的秦逆天、魔妖嬈。
「明天見!」
秦昊莫名有些苦。
回家的路上,總是提不起神。
「外孫,被姐姐訓了嗎?」
一道穩重聲音傳來。
秦昊側目去。
不遠。
一石臺之上。
夫子魔君,正在弈棋。
一黑一白,殺的難解難分。
「是我的錯。」秦昊不尷尬一笑。
夫子捋了捋白鬍子,微笑道:「年關將至,即將開春,今天晚上會有一場年會!」
魔君指了指遠方一片緋紅地帶,說道:「你母親讓我轉告你,說是去一趟梅花林,弄一壇梅花酒,你父親一定會喜歡的。」
「好!」
秦昊雙目一亮。
然後告別了外公與師公。
小步快跑,靠近梅花林,路上遇到許多神。
林中的高貴靈鹿,那是森林之神;河水鯤魚,那是大海之神;山中雲霞間,藏著龍神……
這些都是神朝的諸神,他們負責推氣候迴,就連天上的太,仔細瞧,不正是端坐的老村長嗎?也就是明之神,與原始魔祖相對,分別控制晝夜。
很快!
秦昊進梅花林。
這裏氣候嚴寒一些,飄著白雪。
梅花朵朵盛開,傲骨不屈,紅艷艷的,暗香浮。
如果能湊近一些,還能聞到陣陣酒香,撲鼻芬芳,令人食指大,還能聽到開懷笑聲。
「如何,我這酒釀的可好?」妖雄得意說道。
劍雄點點頭:「清冽如泉,後勁如火。」
「要是再綿長一些,就好了。」道雄笑道。
魔佛則是側目看來:「我們有一位小客人。」
「拜見前輩!」
秦昊畢恭畢敬地說道:
「母親讓我來取一壇梅花酒。」
三雄反問一句:「你是自己喝,還是你父親喝。」
「我父親喝。」秦昊答道。
魔佛說道:「尋常梅花酒,我們不缺,但是既然是秦立想要喝,那看來需要居士的酒,他們就在林子深。」
秦昊道謝后離開。
繼續深。
便見大雪紛紛下。
梅林深,一座茅草木屋。
這裏還有一口暖泉,咕咚咕咚的蒸騰熱氣。
梅花居士手持暖玉劍,就在泉邊練劍,長速度極為的嚇人,都快趕上秦昊了。
旁邊。
就是然仙子。
端著玉琴,彈一曲清音。
梅花與雪,琴瑟和鳴,此景勝過世間萬般好。
「我剛才都聽到了。」梅花居士收劍。
「酒已經準備好了。」然仙子起。
一起來,明顯能覺到肚子略凸,有些鼓。
因為然仙子懷孕了,為這個小家更添一份溫馨。
「多謝居士!」
秦昊激,拱了拱手。
隨後得到了一壇陳香的梅花酒。
告別居士之後,秦昊馬不停蹄,前往梧桐苑。
院落清凈。
梧桐林,冷冷切切。
這裏是母親與姨母們居住的地方。
「母親,你在嗎?」秦昊穿梭園林長廊之中。
很快在花園中,看到了發獃的母親,容絕,一襲白,雙目平淡,看著天空,喃喃道:
「這一場混沌冬季,很快就會結束!」
「到時候就是新的開始。」
秦昊也不看去。
目遠眺。
就能發現此地並非諸天。
他們所有人復活后,都生活在葫蘆島上。
而極遠,就是無窮無盡的混沌之氣,化作雪花,簌簌而落,落則分清濁,飄然玄黃中。
很顯然,這是在開天闢地,依稀能看清楚,混沌雪花中醞釀的十九個世界,正是秦立夢寐以求的九天十地,有飛升通道,也有迴之所,還在構建功德系。
「年關之後,就是第四紀元,大同時代!」
秦昊若有所思。
「怎麼?」
葉輕語瑩瑩一笑:
「你不去練劍,跑我這裏作甚?」
秦昊取出了梅花酒,笑道:「母親,這就是梅花酒。」
「你做的很好,我差點忘記了,居士的酒,你父親一定很喜歡。」葉輕語笑靨如花。
秦昊恍然,外公騙了自己,母親本就沒有讓他取酒。
「昊兒!」
葉輕語慨不已:
「你長大了,也能擔事了。」
「你去蟠桃園,那裏在準備大宴,你去搭把手。」
秦昊明白,這是母親想鍛煉自己,也好擺小孩模樣,做一個擔責任的男子漢。
「好的。」
秦昊告退母親。
前往葫蘆島的中央。
這裏承載著天外天,是一境。
遠看沒有什麼,進去之後,瓊樓玉宇,別有天。
「大宴好像在蟠桃園中舉辦!」秦昊飛遁而去,進了蟠桃仙院。
昔日!
這裏枯樹鬼蜮。
如今生機,仙籠罩。
三千六百蟠桃樹,花枝招,垂下紫金白果。
但見桃花朵朵開,灼灼如焰,芳香四溢,還映襯翠綠仙葉,點綴蟠桃。
可謂是,一枝花果葉,人間太平年。
「作倒是快一點。」
「金樽玉杯龍牙筷,珍饈聖丹不能。」
丹仙急得團團轉,指揮者一群仙聖孩,忙前忙后的。
「宴會講究禮節,別暴發戶似的俗。」儒仙絮叨著。
仙抱著頭道:「儒,你的繁文縟節,讓我頭疼啊!」
一伙人正在討論。
秦昊上前幾步,詢問道:
「幾位前輩,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來的正好,咱們正缺人手。」小龍與小白冒了出來。
他們也來幫忙,畢竟這幾個月,陸續有親朋好友蘇醒復活,這場宴會邀請了很多人。
一番勞碌之後。
終於整理好了宴會一切。
此時明神落下,天空了一太。
因此更能清晰看到,極遠的開天闢地,混沌冬季。
蟠桃園中也擺滿了長桌圓桌,各種珍饈仙丹。
小龍小白秦昊的工作,就是小心翼翼的摘蟠桃,發給眾人。
終於!
年關大宴開始。
蟠桃園中,熱鬧起來。
許許多多的朋友強者,陸續到來。
百里劍,李平安,天帝,武功山君,靈臺觀主。
混沌,佛崖老僧,寒心舞,遨星海,石無名,蝶羽,君子劍,祖龍,九耀星君……
「辛苦你們了,這是給你們的紅包!」
韓英走了過來。
一臉和善,滿臉堆笑。
給秦昊發了個紅包,一團和氣。
自從韓英復活后,換了一副脾氣,和藹可親。
「別傻愣著,都座吧!」世界樹起,作為宴會的主持人,招待眾人坐下。
於是桃花樹下,一群親朋好友,紛紛落座。
此此景,無以復加。
只是。
空了一個位置。
一個最高最上的尊位。
空的,只是擺了一些仙果。
秦昊眸一暗,因為那是父親的位置。
至於父親……
啪!
一聲輕響。
最後缺席者登場。
秦淵博,溫淑緩緩走了過來。
他們手中捧著一塊靈位,赫然刻著秦立二字。
「兒子,你看到了嗎?過年了,大家都來了。」
「你最喜歡這種熱鬧氣氛了。」
夫妻倆邊說邊笑。
好像領著秦立,絮絮叨叨。
只是角笑容,掩蓋不了眼中的哀傷。
眾人沉默。
或有兩句恭迎聲。
但更多是暗暗的落淚聲。
特別是楚清音,夏雨妃,雲詩雨,莫妖,姬,白茹雲,蘇晴雪,趙天喻幾,看著秦立牌位被端上來,心中本抑不住痛苦。
「昊兒,快給你爹倒酒。」葉輕語裝作堅強。
秦昊抱著梅花酒罈,走了過去。
「爹,孩兒給你敬酒。」
話語帶著音。
小心倒酒。
好像倒出的不是酒。
是難以言喻的苦,令更多人低頭哀悼。
砰!
一聲響。
獨孤老魔敲桌子。
一臉憤然,起說道:
「把這晦氣的牌位,給我撤了。」
「秦小子登臨彼岸,活得好好的,立什麼牌位?」
世界樹無奈一嘆:「秦立了斷凡塵,莫種意義上就是死了,如此才能在彼岸開始新的生活。」
楚清音心如刀絞,追問道:「那為什麼我們無法團圓?明明大家都復活了,天道也死了,大同開啟,一切都是如此完,偏偏是了他。」
「不能!」
五大至尊,異口同聲。
「我們都去過彼岸迷霧,因此都明白。」
「彼岸與此案,真實與虛幻,永不接,無法相遇。」
「秦立他太偉大了,抬手復活我們,開啟第四紀元。別看諸天寰宇宏偉,但是對於他而言,只是一場幻夢,吹口氣都能覆滅。」
「因此他降臨的時候,就是寰宇毀滅的時候。」
所以為了眾人,秦立絕不會降臨。
他們早就討論很久。
這就是結果。
聞言。
許多人淚流不止。
獨孤老魔鐵骨錚錚,亦是泫然淚下:
「彼岸那裏,他會不會很孤獨,其實我們也很孤獨。」
秦昊看著落淚的眾人,咬牙說道:「我不孤獨,因為我有一種覺,父親一直在我邊。」
眾人看著他,臉上流出了驚容。
「我們也有這種覺。」
「還以為是錯覺。」
世界樹笑了。
啪!
他一抬手。
打碎了秦立靈位。
「一定是秦立,在彼岸眺我們呢!」
眾人心中一,不自覺地抬起頭,過絢爛桃花,看向了深邃的無,想要與秦立對視。
忽然。
莫名一風。
吹得仙枝微,桃花飄落。
一朵桃花,恰好落在了秦立的杯子中。
酒浮花,微微漣漪。
「你們快瞧!」
「秦立對我們笑呢……」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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