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先是一愣,然后便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紛紛。
“這個人是不是瘋子啊?封世子爺的馬車也敢攔,是不想活了?”
“我看就是活膩了尋死,封府是世襲之家,先不說封世子爺的份高貴,就說封府的二小姐,那可是貴妃,有封貴妃在,封府的地位更勝一層,所以得罪了封府的主子哪有好果子吃的?敢攔著封世子爺的馬車,那不是找死是什麼?”
“對對對,就是找死。”
“對了,聽說封貴妃剛為皇上添了一位小皇子,看來封貴妃有為一國之母呢!將來封府就更有威了。”
一國之母?
安婷羽微微暗下了烏黑的瞳眸,眼底閃過一銀,那就是未來的皇后與未來的國舅爺了?
難怪安蓉心一心要嫁給封北見,如果封貴妃真有可能為一國之母,那麼將來的封府肯定是前途無量,嫁給這樣的世襲之家,安蓉心自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可惜,那是遇見之前。
雖然并不是真正的安天羽,但用了安天羽的份,在別人眼里,安婷羽就是安天羽,別人一掌打過來,自然得好好的回禮,否則就跟安天羽那個廢柴無異了。
“前方是怎麼回事?怎麼停下來了?”馬車上,封北見慵懶的開口,深黑的眸子帶著淡淡的凌厲。
“回世子爺,前方有個子站在街道中間,馬車無法行駛了。”一個侍衛回道。
“本世子討厭無能的人。”只是輕輕一句,明明是那麼幽幽的聲調,平靜下卻滲出了冰寒冷意,狠戾非常,責備之意明顯。
“是,屬下馬上去理!”那侍衛一陣哆嗦,說完立馬迅速向安婷羽走去。“你這人是怎麼回事?別擋在路中間,趕給我滾開。”
安婷羽柳葉眉兒輕輕一挑,冷嘲的道:“這位侍衛大哥,真是不好意思,我天生不會滾,不要你給我滾一個瞧瞧。”
“放肆,你是哪來的野人?你知道馬車里坐的是誰嗎?那是封府的世子爺與相府的二小姐,他們的道你也敢擋,你是不是活膩了?”
安婷羽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點頭,也沒有回話,只是走到一旁,正當眾人以為識相之時,卻輕輕的一個勾,再有力一踹,原本在路旁的條凳被踢到了路中間,慢條斯理的走過去,穩穩的上坐,再優的翹起小腳,完全把那個侍衛當明了。
“你……你這個人……”侍衛氣得一陣哆嗦,一手指著安婷羽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人他見多了,達顯貴,富商平民,地流氓,可是這個人怎麼比流氓還流氓啊?
封府的世子爺,就算是地頭蛇見了也得躲一躲,可是這人倒好,他都明說了份,不閃就算了,竟然還明目張膽的對著干,是不是真的活膩了,急著去見閻王爺啊?
“怎麼還沒有理好啊?你這個奴才是怎麼當的?連一個人也趕不走。”也許是等得不耐煩了,這次開口的人換上了安蓉心。
聽見那縱的聲音,安婷羽一怔,心頭猛然浮現一種怨恨之意,這種微妙的,安婷羽知道不是自己的,因為與安蓉心就不是真正的姐妹,又何來的恨意,所以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安天羽殘留的心。
想到自己了解的種種,想到自己醒來時的環境,還有心頭那無法磨滅的恨意,聰明如,安婷羽很快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安天羽的死也許另有蹊蹺。
原以為安天羽懷了孽種,所以選擇了自殺,但自殺前出了意外,并遭了污辱,這是安婷羽未聽見安蓉心開口前的想法,因為這里是古代,古代子在婚前懷孕是不被允許的,承不起流言蜚語的人通常都會自尋短見。
然而一個連生命都可以放棄的人,安天羽還有什麼放不下的?但安蓉心那道聲音卻勾起了安天羽里潛意識的怨恨,那就說明一件事,安天羽真的怨恨這個人。
如果安蓉心為了為世子妃,將安天羽殺害并讓人污辱了安天羽的話……
“安二小姐……”
不等侍衛說完,安蓉心瞪了他一眼,那侍衛馬上把頭一低,退到一旁。
安蓉心收回犀利的目,然后下了馬車,走到安婷羽面前,并冷冷的道:“今天可是本小姐去見封府長輩的日子,耽誤了時間就算一百個你都不夠死,給,拿著銀子趕給本小姐滾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罷,安蓉心拿出一些碎銀丟到安婷羽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