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有懷疑,可是安婷羽也沒有切確的證據,所以只是說道:“既然景王爺不懂我在說什麼,那就當我沒說,只是我應該說過,我不希別人干涉我的事,所以還請景王爺記住這一點,否則那塊玉佩能不能好好保存,我就不保證了。”
威脅明顯的話,景傲天微微瞇起了烏黑犀利的瞳眸,角勾著似有似無的輕笑,修長的五指輕輕在桌案敲響,看似優雅,可是如此優的神態在安婷羽眼里看來卻更像微笑的修羅,甚至可以覺到些許的殺意。
那塊玉佩到底有什麼用途?
景傲天如此的反應,再一次,安婷羽在心中暗暗猜測,景傲天明顯很在意那塊玉佩,可是卻給了,而能讓一個在乎它的人放手給一個他不算了解的人,這究竟是為何?
究竟有什麼人要得到它?
得到之后又想拿著它做什麼?
“安大小姐,不管以后發生什麼,我勸你還是好好保存比較好,否則你不會想知道后果是什麼。”柳云生說著看了景傲天一眼。
景傲天是龍焰國唯一的異姓王,也是唯一一個敢打皇帝的人,更是一個手握重兵的人,他手中的權力越大,越想接近他與除去他的人就越多,那塊玉佩可不是一塊普通的玉佩,那是一塊能得到大半個江湖勢力的令牌,因為景傲天除了景王的份,他還是幽冥宮的繼承人。
幽冥宮本是景傲天祖母娘家那邊的勢力,原本也應該傳給那邊的人,只是可惜,幽冥宮傳到第十八代就斷了后,最后只能在外親當中選擇第十九代繼承人,而景傲天就是那個被選上的人,雖然繼承人的份從來都沒有公開,可是被懷疑而盯上也是在所難免。
原本這些也沒什麼,畢竟景傲天也不是吃素的,然而這次的對手與以往的不同,掉以輕心恐怕會萬劫不復,所以在敵人找到之前,玉佩必須藏起來,然而安婷羽卻說了不該說的話,也挑戰了一個不該挑戰的人。
安婷羽冷眉輕挑,語氣淡然,“反過來威脅我嗎?我是不是應該說‘我好怕’?不過很可惜,我安婷羽是個把黑暗當作新郞的人,死對于我而言早就不是什麼新奇的事,所以請不要把我的話當玩笑,我怕你們最后笑不出來。”
過去懦弱的安天羽不復存在,活在這個世界的只有安婷羽,安婷羽本是一個站在刀尖上游走的人,危險于而言是家常便飯,更別說是一個死過一次的人,能重新活過來,那是多賺來的生命,如果真要死,那麼會死得轟轟烈烈,絕不茍活,更不會隨隨便便就讓人威脅了。
聞言,柳云生暗暗深呼一口氣,心想著這個人是不是不想活了。
景傲天薄淡抿,一邪魅的狠絕從黑眸中悄然綻放,與生俱來的殘冷波,他眸瞳如劍,驀然,他笑得詭異:“黑暗是新郞?那麼恭喜你了,閻王問起的時候,記得告訴他,你是地獄的新娘。”
景傲天的‘恭喜’,安婷羽冷眉輕挑,另類的道賀雖然特別,但眼前這個冷邪俊魅的男人似乎不打算讓活著呢!
安婷羽眼眸冰冷,輕嘲的勾起了,冷漠道:“謝謝景王爺的提醒,閻王問起的時候,我還會記得告訴他,有個人的廢了,一個不能走路的人本算不上正常人,活著也是白活,干脆也一起收了。”
喝!
柳云生倒一口氣,突然覺得周的空氣都變冷了,他暗暗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有種想要逃離現場的沖。
娘喂!這是兩座大冰山,本以為他家這位主子兼好友已經夠讓人畏懼,可是眼前這個人也不差啊!但別鬧了行嗎?他只是‘普通’人,不起這冷颼颼的寒氣。
景傲天邪魅勾魂的雙眸直勾勾的鎖住了,的薄緩緩勾勒出一抹妖嬈絕魅的弧度,冷漠頓然被他那渾然天的傲然所取代,“敢挑戰本王底線的人,除了死還是死,如果本王是你,本王一定會道歉,你說對吧?”
“呵呵”安婷羽意思意思的勾起了,然后冷冷的放下,“所以說我不是你,示弱是弱者的行為,更是懦弱的表現,茍活一時,懦弱一世,人生要想活得彩不是靠別人來給予,而是自己去創造。”
說完,安婷羽突然沒有任何知,轉就走人,后,柳云生趕說道:“喂,你要去哪?你還沒給傲天醫治呢!”
“本小姐心不好!”安婷羽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瀟灑的走了。
諾大的庭院突然變得清靜,柳云生瞄了旁的男人一眼,覺得空氣都被走了,“那個……傲天?”
“該死的人,總有一天本王要你好看。”景傲天然大怒,犀利的瞳眸著鷙的寒氣,可是在下一瞬間,憤怒的俊臉卻勾勒出一抹興味的暗芒,“不怕死是嗎?那就看看誰更勝一籌。”
為唯一的異姓王,暗地還有一個幽冥宮主份,他的尊貴無與倫比,從小到大無往不利,一直是別人敬畏的對象,可是今天,他卻敗北在一個丑人上,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而且日子過得太無聊是一件痛苦的事,有些新鮮事玩玩也不錯,雖然這人丑了點,但丑不丑關他何事?他又不是娶妻,只要是一個不錯的對手就行了。
“傲天,你沒事吧?”柳云生眼里染上了疑,他這位主子兼友人,一會怒一會笑,不會是氣瘋了吧?
景傲天低下了頭,看著手中的梅花瓣,角勾著似有似無的弧度,“你看我像有事嗎?”
柳云生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語,心里卻暗忖道:像!
從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這會卻在一個人上栽跟斗,自尊恐怕早已碎了一地了。
雨后的彩虹麗爛漫,離開景王府邸,安婷羽并沒有立即回到相府,而是慢悠的走在大街上,看著古老的城鎮,輝煌的歷史文跡,原本只能在電視里看見的東西,現在卻隨手可及。
我真的沒有在做夢嗎?
安婷羽心中自問,從醒來到現在,每每所見所聞,就像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仿佛永遠也醒不過來。
“讓一讓,你擋著我的路了。”路人的聲音,安婷羽從中回神,烏黑的瞳眸輕抬,一雙有神的眸子往上看了看,而此時才發現,原來自己正站一家兵行前。
打量半響,安婷羽走了進去。
兵是冰冷而令人膽戰的東西,用好了就是兵,用錯了就是兇,可是在這個以權為謀的時代,沒有絕世的武功就得有保護自己的兵。
前生,雖然也沒有輕功,可是先進的兵卻能補拙,只要有一條銀就能帶飛檐走壁,無論爬山還是地,都出自如,只是不知道這個落后的古代能不能做出要的東西。
走進大刀長劍掛滿一墻的店鋪,安婷羽隨意看了一眼,然后不興趣的越過那些令人眼花繚的刀墻,直接走到柜臺,淡聲的道:“老板,我要做一些兵。”
聽見聲音,老板手里打著算盤的作一愣,看了一眼,那張丑陋的容,老板鄙夷的撇了撇,敷衍的道:“你要做什麼兵?”
一個人竟然跑到他這里做兵?
而且這個人還是全天門都懶得看一眼的安大小姐,一個廢柴要兵何用?總不會要來自殺吧?
“我要的東西你們這里沒有,我給你畫圖,做好了,重賞,當然,如果做不出來,請直言,我另尋良匠。”老板鄙夷的眼神,安婷羽不是看不出來,只是也沒有多費口舌,因為一個無關要的人瞪一眼就瞪回去的人太傻了,況且這個人人里的廢柴大小姐做兵本就是一件令人匪思的事,老板的反應早在的預料中,所以本就無需在意。
“你說什麼?”安婷羽的話,老板被惹了,他兩眼一瞪,氣呼呼的道:“安大小姐,我們兵行可是整個天門最好的,如果我們做不出來,那還有誰做得出來?你這不是在開我玩笑嗎?”
說罷,老板丟下手中的算盤,筆墨紙硯一腦的放在安婷羽的面前,冷冷的道:“畫!我就不信了,我們世代做兵的人還做不出來。”
從來沒有人說他們不行,可是今天竟然被一個廢柴大小姐質疑了,這口氣說什麼他也咽不下去。
老板的舉止,安婷羽紅微微勾起諷刺,麗的眼底帶著些許的冷漠。
全天門最好?
倒是希他能做得出來,那以后的‘安全’就更有保障了。
不久之后,安婷羽放下手中的筆,將紙遞給老板,并且再次說道:“我只有一句話,做得出來,重賞。”
不是不相信他們的技,以墻上的展示品,相信他們很出,但要做的東西他們前所未聞,所以能不能做出來絕對是個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