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醫谷長者培植的一隊護衛一直有暗中查找朱陘,將其帶回理,卻始終無果,最后也只能將這件事由白君若去做。
“這樣說來,白公子先前與南安皇族來往切,也是與朱陘一事有關了?”
“說來慚愧,此人原也是醫谷中人,為禍人間多年,竟未曾伏法,還諸位見諒。”
白君若與景臨一問一答間,倒是把朱陘的事說了個清楚。
在場的人皆已明了,不論是傀儡一事,還是朱陘這個罪魁禍首,這些罪惡的源頭皆來自于南安國。
“等將軍醒了,咱們親自去請命,定要將那南安國的踏平不可。”
“是啊,若非那南二王子加害,長安公主又怎麼會被妖奪舍?咱們這些兄弟們也不會枉死啊……”
“國仇家恨,將軍定是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同他一起,殺進南安國。”
“……”
將士們群激憤,紛紛立志,要隨著顧臣風再次舉兵前往南安,現場一片混中,誰也沒心思再去留意醫谷的人做些什麼。
景臨看著白君若離開后,方才緩緩的松了一口氣。
——
一個月后,京城。
白哲天盼星星盼月亮,終于將顧臣風的一支隊伍盼了回來,卻是,一沒見到顧臣風本人,二沒有看到葉清清。
帶隊的景臨與隨行的傅子軒,皆是一臉的悲痛之,白哲天看著二人,心底不由得一沉。
“陛下,臣有罪。”
景臨和傅子軒齊齊跪在他面前,不得不實話實說。
“長安公主再度遇難,死于非命,臣風悲痛不已,大病一場,如今仍在昏迷之中……”
在親眼看到葉清清渾是的“死”在他面前后,傅子軒仿佛喪失了語言能力,一路上沉默不語,就連傅卿都對他擔憂的很。
如今到了前,他也是一副木頭人的樣子,所有的回稟都是由景臨一人在承擔。
他言簡意賅的將發生在醫谷中的事做了解說,當在場的王公大臣們聽到后,紛紛驚詫不已。
白哲天更是又驚又痛。
“清清真的……”
“陛下,臣與傅大人,還有在場的眾將士親眼所見,是臣風將妖斬殺,事后,他悲痛難抑,一病不起,此事千真萬確,臣不敢有所期瞞。”
散退眾人后,白哲天心懷一僥幸,獨留下景臨細細詢問,想著,萬一……萬一像幾年前那樣,葉清清沒有真的死,而是……
“陛下,妖奪舍了公主的,臣風一劍刺口,萬是沒有生還機會的,他此舉乃大義滅親,可卻也是剜心之痛啊。”
景臨語氣堅決,白哲天看著他半響后,終于揮手,讓他也退了下去。
諾大的殿堂中,金碧輝煌,卻也孤寂無比。
正值中年,如日中天的白哲天,再一次在無人之時,掩面而泣。
“清清,朕的兒啊,若有來生,朕只盼你能生在個平常人家,安穩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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