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答應你什麼條件?”月梓辰并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先問了條件。
南宮婉苦一笑,道:“其實,這對你來說,應該也算不得什麼難事。”
“你先說吧,如果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應你。”話,口而出,不知道為什麼,他并不想看到南宮婉失的樣子,他也不想看到傷心難過的樣子。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覺,已經很多年沒有會過了。
南宮婉道:“我希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你一直陪著我,不管我想去哪里,去干什麼,你都不能拒絕,要一直陪著我,可以嗎?”
“這個很簡單呀!”月梓辰沒有任何猶豫地答應下來,他說:“不只這段時間,后面,等到所有事塵埃落定,我也陪著你,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南宮婉心尖一,鼻尖猛地一酸,差點哭出來。
月梓辰可算是這麼多年來,唯一的溫暖了吧?
可惜,沒有這個福氣,沒有辦法將這唯一的溫暖給握在手中,沒有辦法留得住,哪怕開始貪這樣的溫暖。
已經沒有多時日可以活了,唯一可以爭取到的就是跟月梓辰多一些在一起的時間吧?
可以跟他一起做很多事,等到事結束,離開的時候,就不會有憾存在了,在臨死之前,還有很多可以回味的。
“你怎麼了?沒事吧?”月梓辰明顯覺到了南宮婉的緒有些不對,止不住擔心地問道。
他同時也在想,是不是自己方才說了些什麼,讓的緒發生了什麼變化,但是,他仔細想了想,并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的,一時也有些無措起來。
到底是哪里不對呢?為什麼南宮婉的緒如此不穩定呢?是因為他?還是因為離開的南宮炎呢?
想到南宮炎,他又才猛地想起來南宮婉前兩天挨打了,他心下頓時猶如明鏡般,問:“你是不是還在介懷被南宮炎打的事?”
“沒有。”南宮婉輕輕搖頭,道。
這麼些年來,也不是第一次被南宮炎打了,也沒有什麼接不了的。
月梓辰有些狐疑,但是沒有繼續追問,轉而道:“莫不是我剛才說的話有什麼不合適的?”
“也沒有。”南宮婉再次否定。
月梓辰蹙眉:“既然沒有,那你怎麼……好像要哭了?”
他長這麼大,也見過無數人哭,但是,真正能夠對他造影響的人,也就只有那麼幾個,而他最是在乎的人也就只有一個月如霜,他的娘親,但是,現在他突然發現,他也很不希看到南宮婉哭。
在他的心時在,南宮婉應該是如初時見面時那般冷高傲的,而不是現在這般抑。
“你看錯了。”南宮婉再次否定,說:“你打算什麼時候給你父皇他們送信?我那里有紙筆,你要嗎?”
“我想先去山上找一些草藥。”月梓辰道。
“找什麼草藥,我去給你找吧。”南宮婉主道。
原以為月梓辰興不已,結果,他拒絕了,他說:“那些草藥比較特殊,你可能認不全,我自己去就行了。”
南宮婉蹙眉:“你信不過我?”
“當然不是。”月梓辰道:“我怎麼可能信不過你呢?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你應該知道的,有些草藥長得很相似,還有些草藥并不明顯。”
“我知道。”南宮婉道。
在藥理這一方面,不管是否承認,都是不及月梓辰的,甚至跟他相差甚遠。
“你如果愿意的話,跟我一起去吧。”月梓辰道:“我需要多種草藥,我也不知道山上哪里會有,可能就需要更多的時間,也有可能會遇到危險。”
“你看我什麼時候怕過嗎?”南宮婉挑眉反問。
月梓辰搖頭,道:“那麼,今天再好好地休息一晚,明天我們一早出發吧。”
“黎叔那邊……”南宮婉突然問道。
月梓辰明顯地愣了一下,方才反應過來,他道:“你可以放心,我前兩天已經將藥給送過去,也將黎叔治好了,他現在跟正常人沒有任何異樣。”
“謝謝!”南宮婉真誠道謝。
這幾天,的思緒很是混,都沒有想起黎叔那一事,好在,月梓辰沒有忘記,否則的話,等現在想起來再去看黎叔,黎叔還在不在人世都不知道。
月梓辰輕輕搖頭,道:“黎叔和他的家人已經說過了,你不必再一次重復,真的。”
“恩。”南宮婉道:“早些休息吧,我們明天一早上山。”
“好。”月梓辰點了點頭,轉去將門窗那些關好,與南宮婉一起上樓。
月梓辰的房間就在南宮婉的旁邊,本來,他們是該各回各屋的,不過,南宮婉在分別前,卻將月梓辰住了。
月梓辰有些疑地回頭看著,南宮婉道:“今晚,你睡我屋子吧。”
“啊?”月梓辰有些慒,一時沒有能反應過來。
他一定是聽錯了吧?南宮婉竟然讓他住在的屋子?難道是要去住他的屋子嗎?都是一樣的,有換的必要嗎?
月梓辰在那顧自思索著,南宮婉卻道:“我們一起睡。”
月梓辰再一次慒了,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這個時候,他的心里那個激,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南宮婉竟然會讓他一起睡。
他是在做夢嗎?南宮婉應該是一個冷的人,為什麼會提出這樣一個要求呢?
這個時候的月梓辰激得不行,完全忘記了他和南宮婉都才不過十二歲不到。
“怎麼?你愿意?”南宮婉微微皺眉,問道。
其實,很清楚,提出這樣的要求,有些輕浮了,但是,沒有忘記兩人的年紀,反正他們兩人都還小,也不用怕會出其他的什麼事。
的時間不多了,這樣,只不過是希可以爭取到更多與月梓辰在一起的時間罷了。
好像真的變得多愁善起來了,每天腦子里都要想那麼多的東西。
“我愿意,非常愿意。”月梓辰笑著點頭。
然后,生怕南宮婉后悔似的,迅速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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