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秦羿手一揮,彭門那塊燙金的大招牌轟然碎裂。
“我寧可彭門亡了,也絕不想看到有人侮辱彭連虎的英靈!”秦羿冷冷道。
小舞等人皆是默然。
英雄故里,卻被這些居心叵測的小人攪得烏煙瘴氣,著實讓人心寒、心痛。如張子豪這些小人,就該在地獄裡永生永世盡苦難。
“侯爺息怒,夜庭之錯,我不僅僅沒能保護好彭爺的名聲,反而讓他在天之靈難安,這一切都是我的罪過,夜庭請死。”
張夜庭無比悔恨道。
“告訴我,爲什麼要這麼做?”秦羿轉過來,冷冷問道。
“侯爺,當年你與燕九天在天山決戰,我因爲閉關,錯過了那一戰,再加上對門徒管教不嚴,當時出了幾個倒燕派。天下大定後,我龍虎山爲天下英雄所鄙夷,尤其是鬼市,對我等的制裁更是幾乎斷絕了龍虎山上升的渠道。”
“我不想山門亡在我的手上,而要想更進一步,我需要更多的資源,這些都需要花錢。張子豪給了我很多錢,給了龍虎山重振的希。”
“所以,我……”
張夜庭無比悔恨道。
這個解釋有些牽強,但的確是事實,若是爲一人故,他大可躲在玄冰中永世不再出。但爲了龍虎山,他不得不做出這種妥協,哪怕明知道這條路通往地獄深淵。
張夜庭其實對張子豪有殺心,他並非不知道張子豪在凡間的罪行,他想等到龍虎山發展到了一定的程度,當不再依賴張子豪時,再來制裁這個小人。
只是他沒想到,秦羿會重臨凡間。
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興在人心,不在人勢。”
“你與張子豪這等卑鄙之徒爲伍,是,他的錢可以讓你多培養出更多武道弟子。但這些弟子與天下人的憤怒,與那些對你不滿的武道熱之人比起來微不足道,張掌教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這是在做無謂的蠢事啊。”
曲非煙長嘆道。
張夜庭亦是悔恨無比,當秦羿出現那一刻,他就知道天道昭昭,正義從來都不會遲早。
他的僥倖心理終歸是要遭到報應。
他的確只看到了眼下,一旦張子豪在西江鬧的天怒人怨,遲早龍虎山爲武道界,爲天下人所不恥,所不容。
那樣的龍虎山跟亡了有什麼區別?
“侯爺,夜庭已經知道錯了,還請罰。”
張夜庭單膝跪地,泣然道。
“罰?你是要我殺了你?”
“不,殺了你,無非是世間了一個蠢貨。”
“我要你活著,重整龍虎山,還西江一片清風朗月之地,你可能做到?”
秦羿道。
雖然彭門張子豪這幫骨幹今夜被滅了,但新彭門這些年的勢力擴張的很大,下屬堂口,尤其是其他縣市的堂口,甚至外省的生意等等依然還在。
一旦秦羿離開,這幫人必然會死灰復燃。
而最好的辦法,就是有一個強而有力的聲音,宣佈彭門的覆滅,同時對那些餘孽進行通緝、追殺,以達到真正把彭門徹底消滅的目的。
而張夜庭在整個西江以及附近幾省,威衆高,類似神一般的存在,沒有比他更好的發聲人選了。
“西江之,的無法無天,正是因爲你的存在。”
“如今還治清明,仍需你站出來,贖清罪孽。”
“張掌教,還不向侯爺謝恩。”
小舞提醒道。
張夜庭連忙跪地磕頭拜道:“多謝侯爺,夜庭絕不敢再負侯爺,定當全力追緝彭門餘孽,還西江一個太平。”
“夜庭在此斷臂明誓,日後若百姓再有半句不平,夜庭必當以死向蒼天、向侯爺請罪。”
說完,張夜庭拔出佩劍,一劍下去,削掉了自己的左臂。
“好自爲之!”
秦羿拍了拍他的肩膀,與小舞等人走進了彭府。
彭府,依然有不弟子與張子豪、彭洪發的家屬,這些人目睹了秦羿的神蹟,此刻嚇的一個個跪在大院裡,大氣都不敢一口,生怕惹惱了這尊殺神。
秦羿自大庭穿過,那些弟子如同空氣一般,瞬間化爲了虛無。
剩下的那些家屬,除了婦孺老,餘者一律被淨化。
“走吧。”小舞對那些家屬道。
家屬們如遭大赦,紛紛叩頭,連夜下了山。
曾經輝煌、氣派無比的彭府,一瞬間就冷清了下來。
秦羿走到正廳,上面懸掛著彭連虎親手書寫的:“忠義無雙”牌匾。
匾還在,故人卻再也回不來了。
秦羿當年在天山戰敗後,曾聽人講過彭連虎鐵抗燕的英雄事蹟,這位鐵英雄在燕東的各種威利下,始終是不其志,令燕東敬佩之餘又憤怒不已。
要知道彭連虎可是整個西江甚至是南方的風雲鐵人,若是能收服了彭連虎,對當時秦羿留下的基業人心無疑是一記重創。
然而彭連虎的堅貞不屈,讓燕東的如意算盤打空了,他不得不忍痛殺掉了彭連虎。
彭連虎臨死前還在高呼:燕賊不滅,何以爲家!
回想往昔,秦羿不勝唏噓。
在彭府待了一晚上,次日,張夜庭按照秦羿的指示,封閉了彭府,同時昭告西江,新彭門張子豪等禍民生之輩,已經爲天道所伏,彭門自此永封,不得再現西江。
同時,張夜庭令西江各市的彭門弟子主退堂認罰,並出龍虎山銳弟子,對幾個頑固堂口進行了突襲。
張夜庭還是很有能力的,三天的時間不到,曾經在西江橫行霸道的新彭門就此覆滅。
“羿哥,下一站,咱們去哪?”
西江清淨了,小舞提議道。
“回東州,那可是我起家的地方,還有故人在候,我看咱們下一站就選那吧。”秦羿道。
“東州好啊,聽雨軒的雅緻,還有神阿醜,還有唐大小姐、何小姐……”
一提到東州,小舞倍覺興。
秦羿對東州也有非常獨特的,他這一生就是從東州開始的,與雪妍、雅沁、唐驍月、小蕓等初識,還有陳鬆這個兄弟,太多太多的記憶值得追憶。
事實上,自從他把秦幫總堂搬遷去了石京後,已經很回到東州。
如今終於可以孑然一,是時候回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