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個是他的鄰居,抹著眼淚勸著他,“流兒啊,幸好你不在家,你娘活著的話,也不愿意看見你這樣。”
一聽到這話,流兒大聲的咆哮道,“我娘沒有死!我娘一定還活著,你在騙我,你這個大騙子!你一定在騙我!”
他越說越激,眼看著就要掙那個兵的桎梏,我想都沒想,立刻沖上前去,拉住了他的袖。
“流兒,你冷靜一點!”
“你讓我怎麼冷靜?我娘在里面,我娘在里面……”
他咆哮著,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后只你哽咽了一下,便再也沒有了聲音。
而就在這時,我在人群之中,你看到那些兵從里面排出來一個燒焦了的人。
我正準備仔細的瞧,可就在這時,宇文瑾辰擋在了我的前。
“你不能看。”
我知道,我知道那個人就是流兒的母親,的手上還戴著扳指。
也許流兒也看到了,他再也沒有了一聲音,整個人就消失冰凍在那里,我握著他的手,就像是在握住冰塊兒一樣。
他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整個人就像是沒有了生氣一般,顯得十分的頹然。
只是這一次,他沒有再哭,反而是異常的冷靜,臉上的表是不同于他年齡的,甚至說是滄桑。
我的心忍不住痛,看著這個樣子的他,我手足無措的站在那里,鼻子一酸,眼淚便不控制的掉落下來。
宇文瑾辰護著我來到一旁。
“讓他一個人靜一會兒吧。”
“他還是個孩子啊,”我哽咽著,再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哭得更加洶涌。
“我知道,我知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出手來,想要拍拍我的背。
可是手指僵在半空中,卻終究是沒有落下來。
正在這時,隨行的小廝走上前來稟報。
“這場大火,聽說是主人自己放的。”
自己放的?我忍不住扭過頭去看著那個小廝,疑的皺了皺眉頭。
“繼續說下去。”
小廝點了點頭,“聽說這家男人幾個月前便已經不知所蹤,因為想不開,才會縱火,燒了自己的家……”
我搖了搖頭,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之前我曾經跟大娘相過,雖然知道自己的丈夫沒有回來,但是并沒有放棄生活的希,一直都努力的活著。
不可能會想不開,更何況流兒已經去了河對岸去找丈夫,更不可能會自殺。
而且我想著出神的時候,不經意的一瞥,就看見府的人,又抬出來了一尸。
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頓時,腦海里仿佛有一弦,莫名其妙的接在了一起。
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看那個燒焦了的尸,應當是個男。
而大娘的丈夫平白無故的失蹤了,在江的對面,那個人也說,已經一年沒有見過大娘的丈夫。
難道說……
我不敢再往下想,下意識的跌跌撞撞的退后了兩步,宇文瑾辰趕扶住了我。
而正在這時,一個鹿城的兵陪著笑臉,緩緩的走了過來。
“公子,我不知道你小的所為何事?”
宇文瑾辰冷聲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哦,我們這不是奉命在調查一個孟蘿傾的子嘛。”一聽到這話,我的心忍不住一,下意識的退后了一步。
宇文瑾辰急忙握住了我的胳膊,我的氣息有些不穩,可終究是平靜了下來。
那個兵繼續說道,“聽人說,曾經在家見過這個孟蘿傾的子,我們便奉命來調查,可是那個大娘死活不讓我們調查家里,我們沒有辦法,只好采取了強措施……”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的抬起眸子,看了一眼宇文瑾辰,像是十分害怕他一樣。
見宇文瑾辰沒有多說其他的,他又大著膽子說道,“你猜怎麼著,我們居然在廚房的墻壁里,發現了一男尸!”
他眼睛里散發著芒,我大吃了一驚看著他。
“雖說吧,這殺人犯法,可是事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我們也不會隨便抓人,聽街訪鄰居們說,這家的男人幾個月前失蹤了,我們也沒有多想,可是再次回到這里的時候,就已經起了大火!”
那個兵的話不大不小,我聽著的時候,卻覺到震耳聾。
這一下我徹底明白過來,明白了事的真相。
為什麼大娘不想讓流兒去找他爹,這就是原因的所在。
或許,不知道什麼時候大娘已經知道了,他爹在外面有了人。
可是因為流兒便也忍氣吞聲,但是那天他爹回來之后,也不知道哪里得到消息,說是江的對面那個人懷孕了,便想要再回到那里去。
可是,大娘氣急攻心,失手把那個男人給殺了。
因為還要照顧流兒,并沒有選擇輕生,反而把尸給砌進墻里,還謊稱流兒他爹去了江的對面沒有回來。
原以為這件事不會有人知道,可是沒有想到我的到來,打了所有的計劃。
而那個時候我問,關于男人的一切,表現得淡淡的,那個時候我就應該能看得出來。
只是,沒有往那方面想而已。
現在想想,流兒家在這個村子里算是比較富裕的一家了,而且大娘手上的那個扳指,一看就值不錢。
怎麼可能拿不出來二十兩渡江去找人?
原因只有一個,大娘不想去找到他,不想讓人破壞了這個和平。
而流兒的失蹤,也讓大娘心中的那弦,徹底的給斷了。
也許知道這件事遲早會暴出來,所以兵來的時候,為了掩飾自己的罪過,索一把火燒了屋子,也把自己給燒了進去。
他選擇這樣決絕的方式,就是為了不讓自己辱,不讓流兒忍街坊鄰居的閑言碎語。
究竟是怎樣的恨意,才會讓一個子,選擇殺了自己的丈夫?這我無從得知。
只是,我的子忍不住抖著。
這一切都怪我,這一切都怪我!
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到來,大娘一家現在還生活的好好的。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沒來就好了,如果我沒有說我要去江的對面就好了……
我在心里自責著,跌跌撞撞的一步步后退,而腳下踩到一個石子,我差點跌倒在地,幸好宇文瑾辰眼疾手快的接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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