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因著答應了薔薇,只要說說了,就把飛霜蠱給我。可如今蘇傾風是死活不接,我這說也算是徹底的失敗了。可竟將藏著飛霜蠱的地點告訴我了,還有保存飛霜蠱的法子。你說……是真的嗎?這其中不會有什麼謀吧?”
懷知聽了我的話,低眉思忖片刻后,緩緩點了點頭,認真的說:“左右是將地點告訴你了,眼下你我也沒什麼事,朝堂政務也理完了。不若一道過去看看,權當是尋寶了。”
“一會兒歆朗歆羽過來怎麼辦?”我拉住說完就要走的他,有些擔心,“這兩個孩子,要是瞧見我們不在,指不定要鬧出什麼子來呢!”
“沒事,我昨兒個就問過蘇逸了,他說今日課業多,而且歆朗和歆羽一道懶來著,今日要挨罰,怕是不到晚飯前都過不來了。”
懷知說的十分輕松,好似兩個孩子不來,他十分開心似的。
我聽著心里倒是一沉。歆朗歆羽都是我的心頭,眼下雖然明白蘇逸是對們好,我小時候也過同樣的罰。可是心里想想,還是會覺得難。
看我愣在原地,懷知溫的過來,抱住我,道:“不必擔心,蘇逸知道分寸,不會真的讓兩個孩子傷的。而且,玉不琢不,人不學不知義。這樣做,們才會真的從璞玉長為玉啊。”
強忍著心疼,我勉強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只任由他牽著,走向以前薔薇住的宮殿的那廢墟。
薔薇住的宮殿的廢墟,我一直都是聽說,還從未見過。
這次跟著懷知去親自看了,才知道這所謂“廢墟”究竟是有多“廢墟”。
整個宮殿,是真的被燒的徹徹底底渣都不剩了,只剩下一堆燃盡的灰土和木炭。廢墟周圍都是高大麗的房子,這也讓得這片廢墟格外的荒涼。
“這麼大一片廢墟,宮里就沒人管管嗎?這般有礙觀瞻……不修繕一下嗎?”我問。
懷知拉著我的手慢慢走著,和聲和氣的說:“原先燒的時候就是經過我同意的,眼下我沒說要修繕,自然沒有人敢手。”
“嗯?為何不修繕?”
我很是好奇,這個家伙在想什麼?
我們緩步走上那片廢墟,他慢慢的給我解釋:“先前畢竟得罪你頗多,我琢磨著,燒了寢殿只怕你還是不夠解氣,所以就留下這片廢墟來,想著你什麼時候想起來了,自己來置。”
“……”
所以……
所以這片廢墟,合著是留給我出氣用的?
不得不說……懷知這家伙,近些年來可真是越發的稚了。
我忍住白他眼的沖,看著腳下的灰土,有些無奈的說:“薔薇說,是藏在東偏殿墻上的暗格下的室里了,可眼下已經燒這樣了,又如何分得出哪里是東偏殿?”
東我倒是分的清楚,可這偏殿……
懷知看了我一眼,笑的意味不明,徑自開我的手,走到了廢墟的某個位置上,隨手折了樹枝,就自顧自的開始打掃那片廢墟下的灰土。
見狀,我約莫著是他找到地方了,于是趕忙也折了樹枝來幫忙。
兩個人手,很快就清理出一大塊空地來。
空地下,是燒的有些發黑的地板,不過依稀還是可以分辨出地板樣式的。
懷知就這樣不顧份的蹲下子,在這塊發黑的地板上來去,直到出了滿手灰塵,整只手和臉上一部分都發黑,才算是停手。
而我順著他正著的那塊地板磚看去,卻沒覺著它與其他的有何不同。
懷知看了我一眼,笑的很是得意自豪,他道:“苗疆的機關,不是尋常眼就可以看出來的。一般都是用不同的手,或者是溫度,來當做機關與眾不同的標志。而且這與眾不同的手和溫度,也不是那麼的與眾不同。”
唔……
聽他這話,我也大約是能明白些了。左右就是這些機關,必須來去,許久,才能出門道來。
嘖嘖嘖,苗疆人藏個東西,還真是煞費苦心。
不過……
“你怎的對苗疆的事這麼了解?!還有,你怎的對薔薇的寢殿也這麼了解?!懷徇謹,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樣的本事啊?!”
我氣呼呼的指著他的鼻子,忍不住的生氣。
他倒是好脾氣的等我發完火,才好聲好氣的解釋:“住的這寢殿,修建時就與你的那個格局相仿,我了解懷國王宮宮殿的結構,也了解你的房間,所以才如此清楚。再者,你對苗疆的人和事也悉的很,為了不被你落下,我先前去找了人來,補習了苗疆文化知識,這不行嗎?”
“……”
真是虧的他有一張能言善辯的啊!
我惡狠狠的這樣想完了,就將注意力轉移到懷知手上正著的那塊地磚上去了。
“怎麼打開?”我直切主題。
他看了那地磚半晌,才道:“以前在這地磚的上方,大約是有一個機關來方便隨時打開的。只是眼下墻壁已被燒的什麼都沒了,所以也只能憑蠻力了。”
啥?
“蠻力?!”
我十分聽不懂。
他這才給我解釋:“這塊地轉看似稀疏尋常,實則含玄機。就拿這石板來說吧,抬起來就需要不小的力氣。左右今日.你我不過是來看看有沒有這些東西罷了,要是想真的拿到東西,還是要慢慢來。”
我點點頭,走上前去與他一道扳著拿地磚的邊緣,認真的說:“那我們一道來試試,咱們兩個的力氣加起來,夠不夠把它抬起來吧。”
今日一道尋寶,讓我立刻就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我們還彼此不悉的時候。那時候為了九曲環,我們也是奔走在各國之間,還時常遇到,一起尋寶。
不得不說,命運真是玄妙。我本以為會一輩子不變的,結果全都變了。我本是半點不在意的,卻了我今后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看著一旁正在力抬地磚的懷知,我只覺得整個心都是滿滿的,滿的像是要溢出來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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