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間沒能消化姚叔話裡的意思。
後來還要超度小孩,我也沒再深想那晚話裡的含義。
老貓跑過來,看他老爹一出馬就制服了厲鬼,笑嘻嘻地拍著馬屁,我和姚叔對視一眼,各自掩飾,就彷彿剛纔並沒有什麼不痛快的事發生。
姚叔要來老貓黑木匣子裡的離瓶,瓶口對著地面,口中念念叨叨起來,一聲“收!”還在地上不斷搐的小孩被一下子收進瓶中。
過這個樣式有些奇特的玻璃瓶,我看見小孩正在砸著四周的玻璃。
姚叔冷哼一聲,塞好瓶口,用力在上面轉了一圈後便將離瓶遞給老貓,然後告訴我倆明日子時開壇超度!
代完之後,老貓就被姚叔帶走了。
這時,我約聽見警車的鳴笛聲,不是醫院報了案吧?回頭看了眼狼藉一片的停房,我再度召喚出地獄火蓮,燒掉了我、姚叔和老貓留下的痕跡,然後拉低帽檐,乘著夜掩護,匆匆離開太平間。
好在太平間前沒有人圍觀。有些膽大的也是站在對面的樓裡往下看。
一路沒有阻擋,我出了醫院在外面兜了兩圈,才慢悠悠地往回走。
我走到醫院門口時又朝裡面瞟了一眼,看見幾個警察正從太平間出來,旁邊還跟著一個年輕男人,我認得他,那天在醫院裡陪著秦楚齊的就是這個人。
這時候我又看見秦楚齊慌慌張張地跑出來,跟那個年輕男人說了幾句,兩個人就一前一後地跑回了住院樓。
我故意往醫院裡面走了走,靠近那幾個警察。
“魏東這小子有豔福啊,追上了這麼漂亮的人。”
“我咋聽說還沒追到手呢,好像那孩還在考察他。”
“魏東他爸就是這二院的副院長,他又是咱刑警隊的人,這好條件啥樣的友追不上?”
“都他孃的閉,平時咋教你們的,出來辦案別扯犢子!”
我看見一個上留著鬍子的中年警走過來,忙裝作路人匆匆拐進住院樓。
我聽見後面傳來了一聲“咦!”但之後沒有了下文。
看來這中年警有點兒意思。不過還是差點兒火候。
既然進來了,我就悄悄地來到二樓,朝秦大叔的病房看,我看見秦楚齊和那個魏東還在裡面陪牀,不時有醫生和護士進出。
好像秦大叔嚴重了,我知道不能再耽擱了。
這時姚叔打來電話。
姚叔告訴我,他帶老貓走時,曾來這邊看了秦大叔一眼,斷定秦大叔中的是邪。因爲中了蠱的人一般會面赤紅或者發青,行爲多半詭異,平時焦躁不安。只有中了邪的人才會這般安靜,就像被人了魂兒!他印象中好使這種卑鄙手段的只有住在縣城二十里外棲山上的牛道人。
我擔心秦大叔有危險,就要連夜上棲山。
姚叔勸住我,說我對棲山不瞭解,這樣上去怕打草驚蛇,反而耽誤救人。按照邪的狠厲程度,秦大叔還有幾天命在。等他超度了小孩之後就跟我走一遭棲山。
我一時沒有好辦法,只能聽姚叔的。
等我再次回到,天都要亮了。我從醫院出來,腦子裡全是秦大叔和秦楚齊,還有老貓的影子,就一個人在縣城裡溜達,後來翻過高中的院牆,在場看了一個多小時的星星才離開。
匆匆洗了臉,我買了點兒早餐在一樓吃。
這時,兩個警察走了進來,在我這兒做了點兒調查,昨天晚上太平間部遭到破壞,他們必須走訪周圍商鋪,收集一些有價值的信息。同時還想調出我店裡的監控視頻,我很抱歉地說沒裝攝像頭時,兩個警察很是一頓鬱悶,臨走前還不忘告訴我,爲了店裡的人和財產安全,還是安裝一個比較好。
我笑著不置可否。
送走了警察之後,買賣開始登門,好像這兩天一下子死了不人,我從早上一直忙活到傍晚,這時我接到老貓的電話。隨即包了一些白蠟燭和高香,就關了店門,站在外面等老貓。
車上,老貓問我:“哥們,咋心事重重的,有啥不開心的說出來讓哥們開心開心。”
我白了眼老貓,又不能告訴他我要等幾天跟他斷,又實在沒心扯淡,索不搭理他。
“,跟我還玩深沉?”老貓也看出我沒有扯淡的慾,也專心開起了車。
越野車過了哨口大橋,朝河東岸駛去。
二十分鐘後,汽車停在一座大院子旁。這大院子裡面有一個三層小樓,大門上寫著姚源兩字。
“在你家辦?”
“要不然呢?我老爹叮囑我這件事屬於私事,不要大張旗鼓地租協會的地方,就用家裡的院子做法事。”
老貓的老爹早早就在書房等著我倆。
姚叔今天一灰道袍,上面一個大圖,此時正靜坐在木榻之上。
“老爹,我倆回來了。”老貓小聲說,“等你安排活呢!”
姚叔這時才睜開眼睛,衝我一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命令的口吻對我和老貓說:“苗苗,你帶趙子先去沐浴,然後佈置院子。”
沐浴不同於洗澡,它是一種儀式。現在很多人不瞭解,所以總會把兩件事混淆,其實沐浴更多的作用是淨心,洗滌心靈上的雜念,沉澱最虔誠的信念。三束艾草拍打頭,手,腳,再用泡過艾葉的溫水由面至腹,雙臂,大依次淋溼三遍,做到淨,淨心!這纔算是沐浴完畢。
各自沐浴之後,我和老貓開始在院子里布置道場。
首先我和老貓在院子東西南北,正東正西正南正北八個方向上一桿黃布幡。又在中間搭起圓臺,圓臺四周擺上八八六十四白蠟燭,在圓臺的正南方向擺放一個長木案,上面放一個大香爐。
準備完畢,就等子時一到,開壇超度!
沐浴之後,不能煙,我和老貓只能坐在圓臺上瞪眼。
“哥們,辦完這件事,我就跟你一起去找害秦大叔的牛老道。”
“再說吧。”我不想多談以後的事,又擔心老貓看出啥來,“你以前總說沒看過超度,這回好好學學,做爲一名先生,不能只會抓鬼,不會送鬼!”
聽我這麼說,老貓一拍脯:“沒問題,就這一次我就能學會,你也好好學著點兒,以後咱倆配合,哈哈!”
我沒說話,白了老貓一眼,掩飾我心的愧疚。
子時到了。
雖然枯瘦但卻神奕奕的姚叔走了出來,冷靜地看了我一眼,又對老貓說:“苗苗,你看好了,爹只教你一回,這開壇超度第一件事就是請祖師爺!”說完,姚叔一抖長袖,亮出雙手,捻起九高香,點燃之後向天地三拜,然後在香爐。恭聲道:“祖師爺在上,弟子姚千樹今日開壇超度鬼怪,恭請祖師爺臨凡鎮鬼,助弟子消減鬼怪執念,除去鬼怪戾氣,送其再去間,功德無量!”
念畢,只見香爐中的九路高香霧氣繚繞,直通雲霄。
姚叔走上圓臺,用黑狗畫了一個很大的符咒,我看不懂,但我見老貓一直在目不轉睛得記著,便猜測老貓沒準看得懂,哪怕不全懂也能照葫蘆畫瓢,總有一天能整明白。
“苗苗,這鎮心符咒!能學多看造化。”姚叔這時才一轉,手衝老貓喊,“帶厲鬼!”
老貓趕取出離瓶,給姚叔。
姚叔手指在離瓶塞上反繞一圈,拔開塞子將小孩倒在圓臺上。然後衝我和老貓喊:“點蠟燭!”
“是!”我和老貓趕點燃六十四白蠟燭。
我擡頭再看小孩時,見正要站起來逃走,可是下的符咒似乎磁石一般,牢牢將小孩吸在圓臺上。
姚叔這時退到長木案後,對老貓說:“接下來去心魔、消執念,我念得便是往生道經。”說完手執銅錢劍,一邊舞劍,一邊口中唸唸有詞。
只見白蠟燭中的小孩還在張牙舞爪,慘白的臉上佈滿青筋,彷彿下一秒就能撲過來咬死我們似的。
不知道姚叔唸了多遍經文,我和老貓此時都已經看傻了眼。小孩的紅外套漸漸如灰燼一樣消散,那沾滿的病號服又出現了,再然後,病號服上的漬也消退了。
我和老貓對視一眼,都很興。
這時,姚叔不再念經,來到圓臺四周八個方位的黃布幡前,頭也沒回:“看好了,這除魔符!用來除戾氣、歸自然!”
幾個呼吸,八面黃布幡都已畫好除魔符咒!只見從四面八方各出一道金,打在小孩上。
小孩頓時哀嚎起來,臉上的青筋漸漸去,獠牙慢慢回,長長地手指甲也開始落……
幾分鐘後,小孩除了臉慘白,眼仁雪白之外,已經看不出半點兒恐怖猙獰。
八道金消失。
這時小孩很安靜。靜靜地蹲在圓臺上,通亮的燭照著,如同一個鄰家小妹妹。
姚叔這才深出一口氣。
這時,從天邊飄來兩個人影,落在圓臺外。
“姚叔,老貓,這是我扎的兩個紙人!”
“看來,這小鬼先前戾氣太重,紙人也不敢靠近,如今趕來倒也正好一併返去間。”姚叔又說,“最後一步,開路!”
我看見姚叔舉起銅錢劍,衝著八面黃布幡中的一面虛空劃了一下,大喊一聲“開!”只見從那黃布幡後面裂開一道口子,從裡面出一個老式的手提紙燈籠,白花花地照著前路,上面一個黑字“引”!
紙燈籠一出現,小孩立刻起,走下圓臺,朝那個燈籠後的口子飄去,跟著一起過去的還有我扎的兩個紙人。
一轉眼,小孩和兩個紙人消失不見,口子隨即沒。
這時姚叔走到我和老貓面前說:“可以了。明日我隨你去棲山。”
“老爹,我也去!”
“不行!收拾院子,滾回去睡覺!趙子,你今晚就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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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同志,如果我說這是一款休閒治愈系遊戲,你們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