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建哲是在四點左右給方華打的電話,約他六點在南山酒店見面。
方華在家閑著無聊,便答應赴約了,怎麼也想到見到的不止是馬建哲,還有顧穎。
見到顧穎,方華轉就走,卻被馬建哲攔下了。
“顧穎只是想跟你談談,沒有必要這麼冷漠吧。”馬建哲心有歉疚,說話的底氣也不是很足,但還是將方華往屋拉。
顧穎在南山酒店的十層開了一間房,大概是怕在樓下餐廳說話會失態吧,任誰也沒有多想。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該說的,方華在出院那天和顧穎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也包括之前,為此也說了不,實在沒有繼續浪費口舌了。
“可小穎有想跟你說得話。”馬建哲按照方華坐下,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就一杯水的功夫,說完就走還不行麼。”
方華看看馬建哲,沉了片刻點頭答應了。
馬建哲的話語都有點哀求了,他不好在撅了他的面子,一杯水的功夫而已耽誤不了很久的。
見他松了口,馬建哲恢復了笑容:“那你們談,我先走了。”
馬建哲臨走前,給了顧穎一個加油的表,他卻不知道他這一走,發生了怎樣不可挽回的事。
房間里只剩下顧穎和方華,他正襟危坐,脊背得筆直。
顧穎坐在他對面,微微的佝僂著腰,將雙手放在上,不安的扣著自己的指甲蓋,很張,方華看得出來。
“你想說什麼。”是方華打破的沉默,面無表的,這讓顧穎的心針扎了似的疼了下。
“方華,我告訴過你我是什麼時候喜歡的你對吧,但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喜歡你嗎?”
也不知顧穎是為了緩解張還是酒壯慫人膽,從未喝過酒的從酒柜里拿出了一瓶酒,倒了一杯給方華,倒了一杯給自己,仰頭喝個干凈。
的心臟可以喝酒嗎,方華看著皺了眉頭。
“是因為你的笑,那溫的微笑仿佛一束,照亮了我空白已久的世界,從那時起,從那天起,你的影就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了。”
顧穎說著,角的笑容苦了:“可是后來我才知道,你的那抹笑容只為栗暖,栗暖走后我再也沒有見到你笑過。”
的說的笑是發自心的,而不是禮貌的敷衍,甚至在顧穎看來,方華連禮貌的敷衍都舍不得給,永遠都是一副冰冰冷的模樣。
方華聽著一陣的沉默,原來栗暖走后他再也沒有笑過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呢。
栗暖,你去哪了,是不是還健康平安的活著。
他似乎又在想栗暖了,眸子變得深,眸地帶著傷,這樣的方華顧穎已經不止一次看到過,每一次目睹都像是在用刀子的心。
也是個人,也會覺得難過不開心,可為什麽方華就是看不到呢?
眼角有淚,一滴兩滴的落,顧穎用手臂一抹,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喊著方華的名字。
“方華,我知道你不我,可能永遠也不會我,可是你卻不能阻擋我你。”一個人是自己的事,于他無關。
方華皺了皺,似乎不滿意這個說法:“你說完了,我可以走了嗎?”
“我沒有說完,你也不可以走!”顧穎的話音一落,就朝著方華撲了上去,啃咬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