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奉告!”柳依諾一字一頓說完,推開墨玨曄便跑了。
墨玨曄本能手想攔住,卻連角邊都沒沾到,看著自己的手,不由苦笑了一下。
這丫頭,跑的倒是快!
真好奇啊……
罷了,來日方長。總有跑不掉的一天。
“臨川,跟上小丫頭。”
臨川原本看到主子臉上的笑容就已經驚掉了下,現在聽到這話,不由得有些不敢置信,主子不會看上了這丫頭吧……
想到這里臨川不由得有些激……主子總算是了凡心……
“臨川!”墨玨曄瞥了一眼傻笑中的臨川,有些不悅。冷聲說道:“沒長耳朵要不要幫你割掉。”
“長……長了。”
“那還不快滾!”
“是!”臨川連忙收起七八糟的想法,麻溜的跟上了柳依諾。
這邊柳依諾回到了府中后,便悄悄地與柳司明說了自己要同藥圣學醫的事,需要離府兩年,柳司明自然不舍,但是他居丞相,自然不是眼短淺之人,故而也只是強忍著心中的酸,叮囑了柳依諾許多。
柳依諾自然也不舍,可是明白,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保護所的人,前世的那一切,再也不愿經歷……
第二日,柳依諾收拾好行囊,悄悄地同藥圣出城了,半月后,柳司明對外宣布,柳依諾念母親早逝,未能盡孝,于心不安,故在及笄前,前往城外天音寺為母祈福兩年。
一時之間,人人稱頌,在京中傳為談。
另一個府邸中,桃林中,墨玨曄負手賞花,信長立,袍角在風中輕揚,清冷的面容不知在想些什麼。
沒一會兒,臨風在他后恭敬行禮,輕聲說道:“那人是丞相府嫡小姐柳依諾!”
墨玨曄眸閃爍了一下,淡淡道:“退下吧。”
濃墨般的夜中,一彎月撒著清輝,有兩人都在無聲看著,像是想要看這迷霧般的未來。
四年后,藥谷。
“師父!你放心,我什麼都學會了,你的舊疾我已經為你治了好多次了……你相信我,這次也可以治好你……”
床榻前的兀自說著,哭的梨花帶雨,落了滿臉的眼淚,強自鎮定的拿出針袋,從中出一支來,一手不停地抹著眼淚,另一只手止不住的抖。
床榻上躺了一個絕的子,病中的蒼白更是給添了幾分弱,上一也無,盡全力想牽起角笑一笑,卻發現有些做不到。
“小諾兒,別哭了,你過來,師父快……快沒時間了。”安頤說話時已經是氣若游了,每說一下似乎都要用盡全的力氣!
柳依諾強忍著悲痛,跪著爬到床榻前,抖著手拂開了師父額上的發。豈料剛才說話都費勁的安頤突然間輕松坐了起來,雙手瞬間抵在柳依諾的背上。
柳依諾只覺背上一暖流向丹田匯集,只瞬間,便明白了,師父這是將畢生的力傳給了!
“師父!”
“小諾兒,你且下山去吧,這枚令牌你拿著,到時自有人來尋你,小諾爾,你……你要好好的!”
背上的暖流驟然一空,背后傳來輕輕的一聲“嘭”,柳依諾驚駭回頭,只看到了師父一頭青盡染白雪鋪滿了床榻,而那曾經如玉的臉龐,已是一團死氣……
三日的時間,柳依諾打理好了一切,披麻戴孝,每日食素齋。
山中歲月如流水,不知不覺便過去了半年。
這日一大早,柳依諾便收拾好了行囊,去了師父安眠的地方。照例換了新鮮的水果和清水。這一次還帶了一壺酒。
柳依諾換完了水果清水,便灑了一杯酒在黃泥上,然后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仰頭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拜別了安頤,柳依諾便馬不停蹄的趕往丞相府。
馬蹄聲踏踏,濺起昨晚新積的雨水,柳依諾的心也被這馬蹄聲擾,半年后……就是前世初逢阿灝的日子了……既然選擇了前世的軌跡……阿灝……是信的……
南平巷丞相府邸,一眾丫鬟小廝正在打掃收拾,昨夜新下了一場雨,府中除了廊下,其他地面都還待拭干凈。府中下人們時不時也閑話兩句,依稀還可聽得有些大丫鬟們好奇的討論著外出兩年的嫡小姐。
“府醫呢?老爺舊病復發了!速去兩人請府醫來看病!”
一聲慌的吼打破了府中的平靜,眾人連忙看去,這才發現是管家阿伯,一丫鬟連忙應著“奴婢去通知夫人!”另一個小廝又答著:“奴才去請府醫!”還有幾人連忙跟著管家往中廳跑,另有幾人手忙腳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爹怎麼了——?!”一眉目若秋水的子突然徑直拉住管家阿伯,口中焦急的說著:“快帶我去見我爹!”
柳依諾剛一府,便遠遠聽見管家這吼,心急如焚,立馬便上前詢問!
管家驚了一下,這才仔細看出正是離家兩年的嫡小姐,此時已顧不了許多,匆匆行了禮,便朝一個方向指:“小姐,老爺在中廳!”
話音剛落,眼前的人哪里還有蹤影。
柳依諾剛進中廳就看到橫躺在地上面發青的柳司明。
“爹!”低低的一聲驚呼,飛上前,仔細的把了脈之后,心里陡然一沉,爹中毒了,是醉消無!仿佛是不敢相信般,柳依諾又把了一次脈,還仔細的翻開眼皮查看,越檢查心中涼意俞甚。
快速掏出一顆百解丹,用力催爹爹服下,再次把脈,毒素已經暫緩了在里流,這才松口氣。
醉消無,融于酒中,無無味,慢毒藥,長期飲用者會日漸消沉,神形困頓,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會悄無聲息睡死過去。柳依諾面沉,爹堂堂丞相,無甚陋習,也就好喝點小酒。
這下毒之人……倒是了解……
下毒的到底是什麼人?竟然下如此狠手!這醉消無可是藥!解藥中有一味藥材也只有——
“小姐你可千萬別老爺啊!”一聲蒼老的驚呼,打斷了柳依諾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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