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留下收拾卡隆,我們則爭分奪秒向明山頂衝過去。
羅塞塔石碑上的力量正在消逝,也就說明,教皇此時仍然無暇顧及我們。
福兮禍所依,這種事請說不出好壞利弊出來。
這個時候,我既希教皇顧不上這邊,等我們清理了外圍,再合力對付這大boss。可同時,我又不想這貨汲取撒旦的力量,教皇實力本就神莫測,若是再加上撒旦的力量,那天下還不橫著晃?
奔襲十幾分鍾,瓦沙克忽然靠過來,提醒我再沿路而上,距此兩百米便是聖教王國裁判的宮殿。
教皇有兩個副手。一個是黑大主教,又稱爲黑執事,他的職責相當於聖教總管。
另一個便是裁判所的負責人,裁判。
兩者一明一暗,這裁判無異於暴力機!
“瓦先生,聖教的黑大主教實力都趕不上教皇飼養的牧靈,與其並提的裁判又強到什麼程度?”
瓦沙克搖頭,“冥王有所不知,這兩者雖然都是教皇左右手,但因爲分工不同,以至實力懸殊。”
我微微點頭,業有專攻。
兩百多米眨眼便到,一座高聳的尖頂建築攔在我們面前。
建築牆由黑磚石堆砌,仿如一柄進山腹的利刃。
那門前只有一條往右拐的華麗山路,從那裡上去,便無限接近於山頂了。
“山下那些廢,枉費教皇辛苦,居然被你們走到了我這裡!”
聲音雄厚,如同撞鐘。
是那個傳聞中的裁判!
我與衆人警惕起來,老爹說道:“兒子,你們繼續上山,這裡給我!”
我正要搖頭,老貓和大牙幾乎同時站出來。
“趙子,我對付那老東西!”
“殺人的事給我吧!”
“這個——”我遲疑起來。
這時老貓又說:“別磨蹭了,我能應付!”然後轉頭又去推搡我老爹,讓他跟我繼續趕路。
一旁的大牙說道:“我也留下來,和老貓一起對付那個人!”
“快啊,快走!”老貓開始推我。
這時,那裁判的冷笑又起,“哼哼,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話音未落,只見那高大的門轟隆隆打開,從中掠出一個渾金甲冑的白鬍子老頭。
這老頭個子不高,面頰沒有三兩,一對掃帚眉,一雙鷹隼眼。
“一個半妖靈,一個妖靈,就憑你們倆?真是笑話!”
老貓擰眉,“大牙,這老貨瞧不起咱倆,那就一起上,幹掉這老東西!”
老牙哼了哼,說他早就準備好了。
二人對視一眼,竟不分前後撲向那白鬍子老頭。
大牙弓腰前撲,化龍犬,呲牙噴出一口濃黑的毒,罩向那個猖狂的裁判。
與此同時,老貓一白氣繚繞,轉眼披掛上冰魄龍魔甲,隨著口中唱佛音,在那冰甲之上又附著一層金,正是金剛經的加持。
甚至於,那手腕上的佛教六字真言佛珠也相應生輝,流出不一樣的神采。
語調又變,朗朗清音。
“臨兵鬥者皆列陣前行!”
老貓左手虛空握劍,右手劍指一,頓時,一柄道家九字真言劍倉啷啷拔出。
九字真言不斷,有一柄真言之劍被老貓拔出,雙劍在手,衝那裁判劈頭就砍!
“嗯?”
那裁判略微驚訝,但馬上冷哼,“我當有多大的本事,卻原來不如那些牧靈蠢貨!”
“是嗎?”
老貓邪笑一聲,抖手一招,頓時,在那裁判頭頂,憑空下起雨來。
這雨——
是水瓶牧靈的毒雨!
老貓這小子行啊,剛抓到手不久的敵人都能爲他所用,瞥了眼此時老貓近妖的臉,我不搖頭,果然是個看臉的年代啊!
那裁判顯然也認出了毒雨,破口大罵道:“該死的臭娘們,居然臨陣倒戈,教皇是養了一個白眼狼啊,那我就替教皇廢了你!”
言語之間,這老傢伙也開始出手。
“趙子,就現在,走!”老貓喊起來,雙九字真言劍切向裁判的頭顱。
“給你們了!”我深知時間迫,丟下一句話,便帶頭奔上裁判所前九十度角的山道。
便在這時,只聽而後轟然作響,我忍不住回頭,卻見到老貓的九字真言劍被裁判不知何時舉起的一柄冒火的權杖撞開。
那權杖通黝黑,頂端看不清樣子,卻燃燒著一團紅的火焰。
見到這火焰的第一時間,我好想忽然聽見了幾聲哀鳴。
本以爲是錯覺,可在我急匆匆掐出大五行勘鬼後,才斷定,這火焰之中,卻原來燃燒著無數可憐的靈魂。
真夠邪氣的!
我暗罵著。
雖然心中生出擔憂,但我還是第一時間轉,繼續上山。
“瓦沙克,那冒火的權杖什麼來歷?”我一邊奔襲一邊詢問。
瓦沙克告訴我,歷任裁判傳承之就是那冒著紅火焰的權杖。其實那燃燒著的並非真正的火焰,而是千百年來無數被聖教王國殘害的所謂的“異教徒。”
比如哥白尼,布魯諾。
這些人大多被活活燒死,他們的遊魂又被抓回來,充作燃料。
難怪那火焰中會有悽慘的哀鳴聲。
這種焚燒鬼魂從而獲取力量的做法,跟我的百鬼獻祭相似。
“怎麼,小子,你心存惻了?”老天狗突然嘲笑一聲。
我搖頭,我在使用百鬼獻祭的時候,也不會考慮鬼魂的心理。如果說我與裁判有什麼不同,大概他們殺得好人多一些。
“我剛纔說過,你們一個也走不了,乖乖留下,等我殺戮吧!”是那裁判冷的聲音。
嗯?
忽然一道紅烈火攔在我們面前,隔絕了上山的路。
我冷哼一聲,瞬間祭起麒麟印,催麒麟火護在老爹,雅努斯我們幾個前。
瓦沙克老,第一時間向我靠攏,跟隨他的三兩個魔神反應不及,被那冤魂之火活活燒死。
轟地一聲,麒麟火阻擋不住,終究被轟散。
糟糕!
我暗不好,卻見老爹連忙集中一點打出數顆雷丸,這才勉強轟開一條口子。
“兒子,這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