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實在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花魁仍不招認,劉戲影卻如同瘋魔,角笑著環視在場眾人,他想,指示花魁來寶圖的人一定也在其中,雖然他不知道是誰,但肯定是在其中的。
所以他就必須要給點看看。
于是二話不說出桌案上的劍就刺了花魁的口,花魁甚至來不及驚呼又生了一劍,一連刺了好幾劍他才肯勉強罷休。
他環視周圍,“還有誰,還有誰想打寶圖的主意!”
躲在暗的魏風臉變得沉起來,真應該讓趙修杰看看他不忍心殺死的人是個什麼德行!
他深吸了口氣,也是第一次懷疑自己這個做法可能就是個錯誤的,否則也不會讓這個人無辜枉死。
他看著死不瞑目的花魁,在心中暗暗發誓,明日一早定會讓劉戲影拿命賠給你。
第二天一早,長安侯已經讓拓將軍點算了人馬趕往城門,劉戲影因宿醉未醒被長安侯罵了一頓,不過他何等會偽裝,一頓話就又讓長安侯信服了。
魏風從始至終一言不發,那劉戲影卻仿佛知道昨夜的事似是和他有關一樣,故意挑釁了幾句。
魏風仍舊沒有說話,將死之人,何必與他多費舌。
四人來到城樓上,此時的東洋軍已在城樓底下,為表誠意烏羽先站了出來。
其實他也覺得奇怪,半夜收到書簡說是劉戲影答應歸還,不過還有一個條件,而這個條件是在歸還寶圖之后。
他當時還琢磨了片刻,心想著估計是劉戲影怕自己的事敗失去長安侯的信任,所以才會為自己找好退路。
若是讓他幫忙瞞些什麼也不是不可以,只要能安安穩穩拿回屬于東洋的東西。
所以此刻站在這里,他也沒多說什麼,只道:“長安侯,你也是條漢子,我烏羽敬你言而有信,只要肯歸還我們的東西,以前的恩怨可以一筆勾銷,至于大魏皇帝那里,我自會去請罪。”
長安侯聽他如此說,便知是個有誠意的,于是道:“戲影,你快將寶圖拿出來,我們好把阿杰換回來。”
劉戲影:“聽好了,你最好....”
“劉兄且慢。”魏風勸阻下來,劉戲影對他已是恨之骨,沒好氣道:“又怎麼了?”
魏風卻已不再看他,而是看向長安侯,“這烏羽好歹是一名大將,也算的上是聲名遠播。如今作出這等卑劣的手段確實會引人貽笑大方。”
“呵,這個時候還要顧及他的面子,若是怕人笑話就不該劫走阿杰!”劉戲影想也不想就推翻他的說法。
魏風挑眉,“話不能這麼說,若非你拿走人家的東西,他們也不會下本這麼做,說到底罪魁禍首還是你。”
“你....”
長安侯怒道:“夠了你們別吵了,不管給他留面子也好什麼都罷,本侯只要我的兒子能平安回來,劉戲影你不必再廢話,把這東西給烏羽,至于他綁架我兒的事也休得拿出來再提!”
事到如今劉戲影還有什麼話可說,滿臉寫著高興的從懷里拿出寶圖。
他雙眼一轉,對著烏羽喊道:“既然這東西如此重要,我必須要看到....”他話到邊想起剛才長安侯說的不許提起阿杰,他臨時換了說法:“我怎麼相信你是不是會信守承諾。”
烏羽一聽,旋即道:“你這等卑鄙無恥的小人我也不敢相信你,為表誠意你把寶圖給長安侯,他是鼎鼎侯爺不似你這等鼠輩出爾反爾。”
“好好答應你答應你!”長安侯把手一攤,“拿來!”
劉戲影只得把寶圖給了長安侯,魏風挑了挑眉,他的目的是要得到這張寶圖,只要這張圖到了長安侯手里,屆時再恢復份,晾他也不敢私吞。
可如果繼續留在劉戲影上那就不一樣了。
烏羽也算個守規矩講信用的漢子,答應過長安侯二人親自接,也答應了肯把軍隊退后十里。
而此時,只看到兩個人從軍之中沖了出來,那人作極快,如同閃電一般快速掠過,手里的匕首輕易就割開了烏羽的嚨。
死了?
烏羽倒地不起,雙眼還來不及閉上,直直的著前面。周遭的將士當場作一團,因為誰也想不到自家將軍竟會被先鋒殺死,此刻再想計算先鋒什麼的也已經沒有力了。那刺客也看中這一點,趁逃走了。
長安侯等人看著這幕,不由大驚:“這是怎麼回事?”
魏風:“烏羽死了,這下寶圖也不用出去了。”
他敬佩烏羽是條漢子,但如果烏羽不死,那城中百姓就要死,相較起來還是讓他一個人去死吧。
“是啊,父侯,這下可好了,咱們不必出寶圖也能換回阿杰了。”說到此,他若有所思的看了魏風一眼:“怕只怕阿杰本就不在東洋人手里,這一切不過都是你搞出來的花招。”
長安侯此時哪里顧得這些,只想讓自己兒子安然無恙罷了。他定睛看向城樓之下,“剛才到底是誰殺了烏羽?”
魏風搖頭:“不管是誰殺死烏羽的對我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他往前一步:“所有東洋軍都聽好了,如今你們將軍已被殺死,勸爾等即刻退兵,否則等魏兵一到,爾等只有把命留在此地了!”
現在這種狀況烏羽被人殺死了,本來就已是軍心大。行軍打仗最重要的是士氣,如今無人指揮,他們就像是木偶,沒人在背后控也無法作出完的演出,因此早就慌了。再聽得魏風說這番話,也不管是不是真假,當即決定暫時后撤。
長安侯急道:“快戲影你快去攔住他們千萬不能讓他們撤兵。”
“侯爺不可!”魏風再次提醒:“眼下烏羽雖死,也只是想讓他們自陣腳,倘若能自退兵那自然是最好的,可若是不愿退兵怎麼辦呢?所以咱們絕不能再乘勝追擊,否則不無法派人去報信,更無法救出世子,現在還是世子的安危最重要。”
這倒是....
長安侯心中駭然不已,若是尋常倒也算了,但這事關自己兒子的命,偏偏他又就這麼一個兒子。
魏風雙眼一轉:“西塢離鄴城好似不遠,既然太子在鄴城執政說也該有三五萬兵力,遠水救不了近火,但去鄴城應該是可以的。”
“好辦法,這是好辦法!”長安侯此時已沒了主意,除了一個好字還能說什麼?
他冷冷看了劉戲影一眼,若不是想著老劉是他患難之的好兄弟,怎麼也不會如此縱容這個義子。
此事一了,眾人便回去商議如何報信,又如何救趙修杰的法子。
長安侯心里還是忐忑的很,他低頭看了一眼這寶圖,一切都是寶圖惹出來的禍!
他咬咬牙,喝了口茶驚,然后才對魏風說:“這次多虧了莫公子,若不是你在這里,恐怕老夫才是真的方寸大了。”
“侯爺是子切才會如此,乃人之常實能理解的。不過剛才那殺烏羽的人....我瞧著那招式頗有些像某個組織…似乎是天機樓的人。”他下意識了下。
“莫公子這話何意?”
魏風沾了沾茶杯里的水,然后在桌上畫著什麼,“如今寶圖的消息定是走了,能讓東洋如此在乎的定非俗,換句話說這件事因劉公子而起,便是和侯爺您有關。倘若那幫人能趁機奪走寶圖,而最終到牽連的,結仇的還是你和東洋人,等同說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而天機樓就是這個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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