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備箱里的人邊砸邊罵,靜越來越大,再這樣下去他們很快就會被路上別的車主發現異常。
“都把安全帶系好。”
王燁抱著胳膊端坐著,臉上寫滿了我現在很討厭你并不想配合你。于亨只得出手去幫系,他的氣息一下撲來,讓王燁渾不自在,這樣就像是他從后面給了一個擁抱。
“算了算了我自己來。”
王燁抬手拍掉于亨的手,低頭卡扣的時候迅速藏住了自己紅的臉頰,再次抬頭臉上又是沒什麼表。
陳柏斌很快加速,然后猛踩剎車,后面“哐當”了一聲,跟著傳來一聲聲哀嚎。
況似乎變得更糟糕了。
王燁滿頭黑線,實在不理解就靠著陳柏斌和鄭鈞的智商是怎麼想到的釜底薪這一招,打著去找鄭鈞的名義反而把他送了進去。
忍無可忍,“不是有警笛嗎?”
陳柏斌猛拍腦門,“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警笛一響,后備箱里發出來的哀嚎聲就聽不見了。
陳柏斌不忘扭頭夸獎王燁,“還是你聰明!”
王燁直接無視,索閉上了眼睛。
自從聽到林耀死亡的消息,一直都不跟相信這是真的,以他的城府怎麼可能被弗蘭克擺上一道,可是想來他是死在江悠悠手下,這就沒什麼可奇怪的,哪怕是明著要他的命他也會給吧。雖然對死亡看的很開,人活這一生注定逃不了墳墓,可是他走的這麼早未免讓人覺得有點惋惜。
微微嘆息一聲,不過被喧囂的警笛聲所掩蓋。
于亨還是聽到了,忍不住看了好幾眼。
……
他們一路順利回到了聚集點,周維早長了脖子候在門口,還沒下車就聽到他大聲喊:“你們怎麼才回來啊,江哥都回來好久了。”
陳柏斌拿著棒球站在后備箱前,準備好之后對著于亨比了一個OK手勢,一個打開后備箱車門,一個準備揮子……
王燁懶得看,徑直向著房子里走去,結果剛好被出門的周維堵了路,兩人都給對方讓路,讓來讓去王燁不耐煩道,“你到底往哪邊?”
“那兩人在干啥呢?”
夜昏暗,周維看了個大概。
那人本來還想張狂兩下,結果一下被陳柏斌砸暈,發出悶哼聲。
王燁瞥了一眼,哼道,“一個換一個,這買賣還值。”
陳柏斌聽到了大聲回答:“雖然很危險,可我們已經沒有辦法了。”
“算了,我不想聽,心好累。”王燁揮了揮手,悶悶不樂上樓去了。
不明所以的周維還興沖沖地跑來問,“怎麼樣,鄭鈞呢,救回來了嗎?”
于亨聳了下肩膀,指了指陳柏斌,“救沒救回來你問他吧?”
陳柏斌正費力的把一米八幾的大漢往屋里拖。
周維咦了一聲,問:“這個人是誰啊?”
“他就是鄭鈞……”
陳柏斌還沒說完就被周維啊一聲打斷,“他怎麼會是鄭鈞?”
“你能不能等我說完?”
“你倒是說啊。”
“你能不能等我說完不要打斷我的話。”
于亨看到這兩人在這繞來繞去,心想這兩人算是互相到對手了,他呆著也沒什麼事就跟著王燁上樓去了。
陳柏斌把那人綁在椅子上,這個過程把周維急的在他旁邊唉聲嘆氣的,可他就是每個下文。
“他是鄭鈞換回來的男人。”陳柏斌拍著了一下手,走向洗手間去洗手,回來后才說,“鄭鈞進到弗蘭克家里去了,這是換他出來的保鏢。”
周維點了下頭似乎是聽明白了,可是突然又愣在原地了,自言自語道:“鄭鈞換的?”
“對啊,鄭鈞換的。”
周維尖著“啊”了一聲,“你們不是去找他去了,怎麼還把他弄進去了?”
……
于亨加快了腳步終于在王燁快要快上門之前住了:“你不開心?是因為今天晚上的事嗎?”
“不開心還需要理由嗎?”
王燁說完“嘭”一下關上了門,震的墻上的裝飾畫都搖晃了一下。
江以寧從房子里出來看到這尷尬的一幕,攤了攤手,“我只是剛好路過,不小心才看到你們兩個小在吵架。”
于亨的角抿出笑容:“還不是。”
“以后就是了。”
“你是聽到靜才出來的嗎?”
“從車子進院子里就聽到外面熱熱鬧鬧的,不知道周維怎麼了今天在那里嚷嚷的不停,我才想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
“那你快去看看吧,你也會很驚訝。”
江以寧剛下樓,周維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跑過去抓住了他,“天啊天啊,這也太扯了吧,鄭鈞居然早就安排好了今天把他送進去。”
簡單聽完陳柏斌的敘述之后,江以寧的眉心擰出了一個疙瘩,許久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于亨把從樓上下來把換回來的警服給陳柏斌,他收下后說:“我也該告辭了,這人就給你們留在這里了。”
江以寧聽見他的聲音忙回神說:“今天真是辛苦了。”
于亨送陳柏斌出門。
周維輕輕拍了一下已經轉要走的江以寧,“你剛剛在發什麼呆啊?”
“我在想今天這事算不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打死我也想不出來這個方法。”
“只能說你鄭大哥聰明了一回,功地騙了我們幾個,現在你可以祈禱他不被發現。”
“要是被發現了還有得活嗎?”
“那就希他不被發現,另外你也應該要對你鄭大哥有信心。”
半夜江以寧睡不著,起去院子里散步,發現了一道火,走近一看是王燁正在燒什麼東西。
“你在干嘛?”
的臉被火映的通紅,“今天路過唐人街,找到了一家賣紙幣的店,捆的一摞摞都是元,我就買了幾沓子燒給他,也不枉我們相識一場。”
“就算死后有世界,我相信以他的能力也不會缺錢。”
王燁噗嗤一聲笑了,看向江以寧,“我一直以為江總是個比較正派的男人,沒想到還會說這種冷笑話。”
“是笑話嗎?也是實話實說。”
王燁不再說話,江以寧就立在他旁邊看著把冥幣燒完。
抬頭問,臉上的火變得淡下去,“你也相信他死了嗎?”
江以寧點了下頭又搖頭,面沉靜:“每個相識的人去世之后我們的第一反應肯定是不相信,但是時間久了見不到他了才會知道他是真的走了,我們才知道那不相信就是懷念。”
“現在那邊是不是正在舉行他的葬禮呢?”
江以寧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腕表,簡單回了一個字:“是。”
王燁起,后的那盆火完全滅了下去,說:“那就祝他一帆風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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