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浩的信息發出去一天后白雄杰那邊有了回應。
最近不夜城那邊不太平,加上京城對不夜城的管控嚴,他的人很難前來。
“他發了視頻給我。”大晚上的,茍浩把護士打印出來的資料給司夜恒看,“他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要我看圖拆炸彈?”
司夜恒接過資料看了看,笑著說:“他怎麼知道我腳上的是這種類型的機械?”
“這個我哪里知道。”茍浩一臉憂郁的道:“我先申明啊,我不會冒險拆的。”
“我也沒打算要你冒這個險。”司夜恒道:“我還不想死呢。”
茍浩悻悻的瞧了一眼,說:“那現在要怎麼辦?等死麼?”
司夜恒笑了,把資料收起來說道:“我是那種會等死的人麼?”
茍浩認真的看了看他,說:“你是那種會作死的人。”
司夜恒遞上一個白眼。
一個哨聲響起,司夜恒馬上下床走到窗邊。
“你干嘛?”茍浩跟過去瞧,見司夜恒抬頭夜空,打趣道:“賞月啊?你不會是傻了吧。”
“安靜。”司夜恒回頭沖茍浩做個消聲的手勢,說:“去幫我看著點,有人來了就吱一聲。”
“我為什麼要幫你放哨?”茍浩不愿的道:“你小子到底在搞什麼鬼?”
“你真的好煩啊。”司夜恒非常認真的慨了一句,說道:“差不多可以反擊了,懂麼?”
茍浩一愣,一邊退一邊說:“你果然在搞事。”
司夜恒擺擺手要他出去。
“有你這樣對待長輩的麼。就知道使喚人。”茍浩上不樂意,還是很誠實的退了出去。
他到門口看了看,發現原本在走廊上的保鏢們都不在,不知道去哪里了。
恰巧有護士過來說要給病人量溫,被茍浩攔住道:“妹妹,守在這里的那些人呢?”
護士是茍浩的書迷,想都沒想就說:“剛剛好像有一個哨聲,他們就沖下樓去了。”
哨聲?茍浩響起剛才的哨聲,結合司夜恒的反應,突然覺得不太妙,說:“我幫你量溫吧。”說完直接從護士手里奪過了溫測量儀跟記錄本,轉退回病房。
司夜恒正立在窗邊,用手指敲擊金屬扶手。
“你別敲了。”茍浩著急的道:“外面保鏢都沖下樓去了。”
“我知道。”司夜恒一邊回一邊繼續敲著金屬扶手。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茍浩吐槽了一句,隨后注意道司夜恒敲擊扶手的節奏長長短短很像他編寫的聲音碼。又見司夜恒一臉有竹的模樣,恍然大悟,道:“你小子真的在用我聲音跟下面的人聯系?”
司夜恒沒有理會,而是加快了敲擊的節奏。
茍浩為了寫出獨一無二的科幻小說,還特地編寫過聲音碼,詳細容都在書上介紹過。但真正能看懂的其實沒有幾個。他沒想到司夜恒懂了。關鍵是他竟然看過他的書!
“你小子,壞是壞,聰明也是聰明。”茍浩一臉欣的笑笑,用耳溫儀量了下司夜恒的溫,隨后退了出去。
護士接過茍浩遞過來的記錄本溫監測儀,笑著說道:“您要是能來我們醫院職就好了。”
茍浩笑笑,“有機會的話可以來這里開個講座,跟書迷見見面。”
護士一聽就興了,蹦蹦跶跶的道:“那太好了。”
茍浩溫和的笑笑,然后問道:“下面有發生什麼事麼?我一直在樓上待著,都快與世隔絕。”
“好像在抓什麼人。”護士說,“這段時間總能聽到哨聲,他們可能是覺得有問題吧。”
茍浩點點頭,心想那一定是司夜恒的人。
“先生。”護士道:“您怎麼就得罪了南爺呢?被關在這里不好吧。”
茍浩笑笑:“沒得罪,只是有些誤會而已。”
護士頓了頓,低聲音道:“南爺跟里面那位還沒和好麼?”
“這個……”茍浩想,他們本沒好過,何來“和好”一說?但見護士一臉好奇模樣,還是有的沒的說了幾句。
護士的八卦之心得到滿足,又沒別的病人需要照顧,干脆跟茍浩閑聊起來。
茍浩就旁敲側擊的問了些有關南梁樂的事。
原來這家醫院就是南梁樂的。規模雖然不大,但一直都是京城豪門貴族的專屬醫院,因此每年的收益很可觀。
“告訴你一個。”護士再次低聲音,“一些有錢人也會把不喜歡的夫人送到這里。其名元療養,實則是變向拘謹。”
“啊?”茍浩表現得很驚訝。護士笑笑說:“我剛來的時候也跟您這樣的反應。后來見多了也就習慣了。就是覺得那些夫人真可憐。看起來鮮亮麗,誰知在什麼苦。”
“所以啊,嫁豪門有風險,還是要謹慎考慮。”茍浩突然改用長輩的口吻說道。護士見他神突然變得凝重,關切的問道:“先生,怎麼了?我說了不該說的話麼?”
茍浩回過神來,忙擺擺手道:“沒有。只是想起了一個故友。”
“嫁豪門了?”護士問。
“是豪門。”茍浩看著護士一臉認真的道:“嫁豪門,在豪門,都有風險。”
護士歪歪腦袋,“我出生平常人家,倒是不能理解在豪門有什麼風險的。”
茍浩聞言笑了,“人生啊,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只要你自己覺得好便是好的。”
護士乖巧的點點頭,“先生果然智慧。”
茍浩眉眼含笑,心卻涌起一苦。像他這樣的人,只敢旁觀別人的人生,實在算不得智慧。
護士站的鈴聲響起,護士只得跟茍浩告別回去工作了。
茍浩退回房間,司夜恒已經回到床上,正一臉愜意的躺著。
“又如你所愿了?”茍浩走過去在床邊坐下。
司夜恒沒有搭理。茍浩繼續說:“怎麼沒見南梁樂過來?他不應該時時刻刻陪著你麼?他那麼你,舍得你一個人留在這里?”
司夜恒坐了個“嘔吐”的表,然后道:“南盛后院起火了,他哪里有時間管我。”
“南盛家著火了?”茍浩一愣,隨即明白過來,試探的問道:“你是說南盛跟邵琴的婚姻出現了問題?”
司夜恒高深莫測的笑笑。
茍浩就篤定了自己猜想,“這個時候出事……是不是你在搞鬼?”
“拜托。”司夜恒道:“我的目標才不是他家后院。”
茍浩眼睛一睨,道:“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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