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一個穿著富貴的中年男人,人長的和和氣氣的,圓圓的臉上又著一明,對待們的態度又十分恭敬,看起來很是討喜。最重要的是,按照卿親親的要求,他穿的好的,一看就是個有錢的富貴人。
卿親親十分滿意,拍手笑了起來:“婉兒辦的不錯,這人是誰,從哪里請來的?”
杭婉兒道:“這是我家管家的親弟弟,平日里也是經商的,近來我家管家生病,故而在我家幫忙。你不是說就要一個看起來像富商的人麼,喏,像不像?”
“像!非常像!”
“那你該告訴我,到底要人來做什麼了吧?”
卿親親一的手:“且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說著,把那中年男人招到了一邊,如此嘀嘀咕咕說了好一會兒,之后甚至還掏出銀子塞給了那人。
男人初時驚詫,之后便了解了原委,恍然點頭,很快便向卿親親保證:“小的一定把這件事辦的妥妥當當的,不讓小姐和公子失。”
卿親親笑瞇瞇地又往他手里塞了一錠銀子:“這點銀子給大叔吃茶。”
中年男人連忙稱“惶恐”。
卿親親塞給了他。
辦事最缺的就是人手,銀子倒是一點都不缺,爹爹娘親大哥二哥甚至三哥都每隔一段時間就給塞銀子,小箱子里的銀子多的都要盛不下了。
何況這事要是辦了,能賺到的,可不止一箱子銀子啦。
中年男人名姚振,接了銀子便忙忙去準備了,卿親親轉過頭來,問杭婉兒什麼東西吃。
杭婉兒一肚子疑,卻也只能耐著子等卿親親揭曉答案,幸好也是個隨和的子,便聽了卿親親的話,了一桌子好吃的,兩個小姑娘坐在窗邊,一邊吃,一邊等。
東市街是京城十分熱鬧繁華的一條街,大小商鋪林立,平日行人熙熙攘攘,今日也不例外。
杭婉兒看樓下人來人往的街面,看的十分起勁,卿親親的眼睛卻只盯在茶樓對面的一家鋪子的大門口。
那是一家書肆。
不多時,書肆門口出現了一個悉的年輕人的影,卿親親頓時眼前一亮,坐直了子。
杭婉兒連忙湊過來:“你看到什麼了?”
卿親親努努。
杭婉兒一驚,大聲起來:“那不是你……”
剩下的話被卿親親給捂回了里。
“噓——不要吵,我們安安靜靜地看便可。”
杭婉兒忙點點頭,卿親親才把小手從邊拿來,順手塞了一顆餞在里。
杭婉兒一邊嚼一邊皺眉頭:“你在這里就為了等你三哥?你知道他今天會來這里?他來書肆做什麼?哎,他手里拿的是什麼……”
餞也擋不住杭婉兒一肚子的問題,卿親親只是笑嘻嘻地不回答,讓杭婉兒再等等。
兩人一起低頭看去,便見卿晨禮在書肆門口停留了一下,仿佛是為了確認有沒有人跟著他,四下看了一眼,他才轉進了書肆,但沒多久他便出來了,手里還拿著剛才的那個布包。
卿親親嘿嘿一笑。
杭婉兒又不知道在笑什麼,正要發問,便見姚振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走到書肆門口,迎上了卿晨禮。
卿晨禮起初很是詫異,姚振笑瞇瞇地說了些什麼,卿晨禮的神便很快有所松了,不多時,卿晨禮跟著姚振,進了們這間茶樓。
“走!”卿親親扔下手里的瓜子,跳下椅子。
杭婉兒瞪眼:“干什麼去?”
“聽墻角啊!”
卿親親拽著杭婉兒,小心翼翼地把包間門打開了一條,便見卿晨禮被姚振一路請上了樓,然后進了們隔壁的那個包間。
杭婉兒瞪大了眼睛,卿親親卻已經拉著,來到了包間門口,兩個人一起著大門,努力聽著里面的靜。
只聽得姚振先是自我介紹了一番,自稱是西市街一家新開的書肆的老板,來此是特意等卿晨禮的。
杭婉兒悄悄跟卿親親咬耳朵:“他什麼時候變書肆老板了?”
卿親親得意地指指自己。
然后便聽著姚振又跟卿晨禮談起了《青公案》這本書,表示這本書實在寫的太好了,他十分有誠意,想跟卿晨禮合作《青公案》的第二部。
杭婉兒一把住卿親親,又咬牙又激:“《青公案》是你三哥寫的!”
卿親親笑瞇瞇點頭。
然后姚振又談起了自己的“誠意”——給潤筆費的模式準備要變一變,不同于其他書商一次買斷的模式,這次他打算跟卿晨禮按比例分紅,也就是說,只要《青公案》這本書還在賣,卿晨禮就一直能有錢拿。
卿親親趴在門上,略微轉了個角度,看向三哥卿晨禮。十五歲的年郎,雖然已經有點穩重的樣子了,但聽了這話,仍舊是止不住地激了起來。
他再三確認了姚振的份和誠意,終于相信了這從天而降的大好事,滿懷激地跟姚振簽定了合約,并把書稿給了他。
那書稿就是《青公案》第二部開篇的書稿,至于合約麼,自然也是卿親親一早就準備好,給姚振的。
包間里,兩個人又吃茶談了一會兒,姚振的表現讓卿親親十分滿意,不講起生意上的事頭頭是道,對話本子之類的東西還了解,跟卿晨禮一時相談甚歡。
不多時,卿晨禮告辭要走,卿親親迅速拉著杭婉兒回到了們自己的包間。
“這可都是你主意?!”杭婉兒拽著卿親親的胳膊,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小丫頭可才六歲啊,比自己矮一大截呢,竟然就能知道這麼多事,還提前安排?
今天這事,可不就是把自己的三哥給騙了?而卿晨禮就這麼上了當,還一點察覺都沒有。
卿親親靠在椅子上,優哉游哉地起一塊糕點往里送。
“婉兒你也太抬舉我了,我能有這樣的本事嘛!這都是我二哥的主意。”卿親親淡定道,“是我二哥知道了三哥的,心疼他被書商剝削,才想著要開一個書肆來幫他的。我三哥臉皮薄,不肯讓家里人知道他寫書,所以二哥才出此下策,讓我幫忙的。”
說著,又笑瞇瞇起來:“不過發現三哥的人,倒是我沒錯!”
杭婉兒這才放了心,原來是卿親親二哥卿晨恪的安排,那也就不奇怪了。笑了起來,手卿親親的腦袋:“你這小鬼靈,你三哥的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了?那本《青公案》其實就是他的?”
“沒錯!”
杭婉兒立時又激了起來。
早就想見一見這本書的真正作者了,卻沒想到如今不每天都見著,還拿了人家自己收藏的原本書據為己有。
兩個人正說著話,姚振進來復命了,他把合約和手稿恭敬地給卿親親。
“小的不辱使命,那位公子順利簽下了合約,小的把預付的一百兩銀子給了他。”
杭婉兒再次嘆卿親親二哥的手段,預付了銀子,卿晨禮肯定不會再有所懷疑,回去之后一定高高興興地繼續創作故事去了。
一想到很快就能看到《青公案》的第二部,杭婉兒就激的手心發熱。
誰想到卿親親直接就把那個開頭的手稿塞給:“喏,快趁熱乎看吧,不過可得保管好了,我二哥還要靠這個賺錢呢!”
杭婉兒眼睛一亮,猛夸了卿晨恪幾句,便埋頭進那書稿之中去了。
卿親親請姚振坐下吃茶,姚振又講了一些跟卿晨禮談話的細節,并把后續跟他見面的約定也說了,卿親親夸他辦的不錯,然后又出銀子給他。
姚振說什麼也不肯收,卿親親撅起小:“這都是我二哥吩咐的,你要是不接,我回去也沒辦法差啊。還是說,這個差事其實你不太樂意做?”
姚振忙道:“不不,小的本來也沒什麼事可做,幫這點忙自然是沒問題,小姐和公子太客氣了……”
卿親親不管那麼多,塞給了他,以后還要靠他出面跟卿晨禮見面,銀子要給足了,人才好為辦事。
杭婉兒一頭扎進書稿里面再也沒抬頭搭理卿親親,卿親親便悶頭對付桌上的吃食,然后一面看向窗外,欣賞街景。
不多時,忽然又看到了一個悉的影,不偏不倚,也是進了對面的那間書肆。
“我出去一下!”
沒等杭婉兒姚振還有惜夏等人有所反應,卿親親便扔下吃食,飛一般地跑了出去。
卿親親一頭沖進了對面的廣發書肆中,轉了一圈看沒人,便徑直往堂里跑。
掌柜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看見卿親親這麼個小不點兒竟然直沖沖地要進堂,自然一把攔住:“哎哎,小丫頭,你這是要往哪里去?”
卿親親不想理他:“我要找人!”
“我們家堂可沒有小小姐要找的人。”掌柜的也發現了卿親親著考究,神不凡,知是富貴人家的小小姐,笑起來,語氣也放緩了,“小小姐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你的隨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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