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親親沒有說話,著他溫熱的懷抱,心中溫和而踏實。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擁抱著,氣氛溫馨而靜謐,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也不想打破現在溫馨的氣氛。
……
一晃眼,寒食節到了。
寒食節這日,文武大臣們早早就收拾妥當出門,每個人都臉嚴肅凝重。
祭祀地點就在太廟。
大臣們最先到達齊全,宮中衛把太廟團團圍住,一是為了考慮到太子殿下的安危,二也是為了不要有閑雜人等出來搗。
祭祀所用品都已經準備好了,蠟燭糕點乃至于果品。
南宮諦與卿親親姍姍來遲。
南宮諦一華服加,雖然不是龍袍,但穿在他上依然顯得十分有氣勢,高大拔,俊如斯。
而他旁的卿親親則一紅,五致而完,顯得艷人。
兩人站在一起,郎才貌,十分般配。
然而這一幕讓大臣們看到了,卻十分不高興,畢竟還沒有親,這祭祀祖宗卿親親是沒有資格來參加的。
當即就有人開口說道:“殿下,這恐怕于理不合吧?”
南宮諦輕輕地撇了一眼那人,沒有說話,但眼中卻晦不明,甚至并沒有因為他的疑問而產生毫搖。人看不出他到底心中作何想。
那人當然也不懂,也不去探究,直接就道:“殿下,您對郡主一往深,這乃是我們南朝眾所皆知的事,但是今日乃是祭祀祖宗的大事,由不得您胡鬧。”
這話一出,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胡鬧這一詞他居然也敢說!
南宮諦仔細打量那人,那人穿著服,帶著帽,面容有些蒼老,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但是在他看來其實就是仗著年紀倚老賣老。
他不理會:“此事本殿自有主張。”
說罷,他便帶著卿親親往里面走,路過那老臣面前,連眼神都沒給他一個。
把老臣氣得半死,撕心裂肺地喊:“殿下!”
這一生實在是太過凄厲,喊的眾人都不由得磚頭看向他,想看看南宮諦到底會不會有所反應。
然而南宮諦也的確是停下了腳步,垂眸看他:“本殿知道你想說什麼,郡主乃是本殿的未婚妻,雖然還沒有辦過婚事,但跟我來祭祀祖先也是合合理。”
老臣一臉不贊同:“哪里合合理?”
南宮諦瞇了瞇眼睛:“本殿做什麼事不需要想你代吧?”
說了那兩句話也是因為不想讓被人以為這是卿親親纏著要來,他必須表明自己的態度,這次一起過來,是他決定的。
老臣臉一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駁了面子,當即憤道:“太子殿下,老臣一直以為你是一個明君,將來登基之后也會善待忠良,卻沒想到你居然也會為所迷。”
他很是失地看著南宮諦。
眾位大臣們一聽這話也有點蠢蠢,雖然都還沒有開口,但是也都在心里琢磨開了。
自古以來,帝王最忌諱好,獨寵后宮妃子,如今聽到這話,大臣們不能不慌。
卿麟等人也在其中,他們與大臣們同樣震驚。
因為他們也不知道卿親親回來參加,卿親親之前就沒有提過,更別說南宮諦,也沒說過。
卿麟不由瞪了一眼自己的兒,這個孩子,這麼大的事居然不告訴父親,現在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卿親親看到了,頗為無辜,這不是不想說,實在是南宮諦不讓,說怕被卿麟知道會不同意。
也沒有辦法,原本答應此時就是為了安南宮諦的心,自然是他提出什麼要求就照辦了,若是提出異議,之前答應的事就等于是白答應了。
南宮諦目掃視一圈,沉聲道:“本殿理政事是如何態度,我想你們心里都清楚,不需要本殿向你們證明,至于郡主,已經上了皇家玉牒,這一次來參加祭祀名正言順。”
“我不希你們再提出什麼異議。”最后一句話他說的十分冷,目更是沒有半點溫度。
老臣頓時僵在原地,也是沒有想到南宮諦的態度居然如此強。
“你這樣做于禮不合,若是讓皇上和列祖列宗知道,只怕也要對你失頂!”
“不過是帶未來的太子妃來祭祖,怎麼就讓列祖列宗對本殿失了?”南宮諦有些不耐?
這些老家伙就是如此夸張,什麼事都能扯到列祖列宗,先不說列祖列宗是否存在,就算真的存在是整日閑著沒事干了嗎?
天天盯著他們這些后代!
老臣還想說什麼,南宮諦直接向兩名衛使了一個眼,立刻便有兩人上前將老臣帶到了人堆里,老臣想要說話也被人制止。
見到這一幕,其他大神再也不敢吭聲,縱然心中也有些不滿,但卻誰都不敢開口。
祭祀這是開始。
蠟燭點上,南宮諦開始了一段冗長的祭文,這個過程是肅穆而莊嚴的。眾為大臣誰都不敢開口。
直到祭文念完之后,南宮諦卻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話鋒一轉,忽然說起陳年往事,隨著他一字一句緩緩道來,眾位大臣們的臉慢慢的地變了。
只因他所說的往事,正是當年先皇后的事。
“當年我母后盛寵一時,遭人嫉妒,被人迫害,毀壞了名聲,以至于最后丟掉了命。”
“殿下,你這是什麼意思?”其中年歲大一些的老臣出聲道,“當年的事都已經十分清楚不必再說,大家也都知道先皇后的為人,做的那些事縱然你不愿意承認,但并不代表就不存在。”
“正是如此,你為先皇后的親生子,不愿意相信先皇后是那種不堪之人也屬正常,但你萬萬不該在如此莊嚴的場合上提起此事。”
“就算你有心要查。也不應該在此說出這件事。”
“這等祭祀場合怎麼能說這些腌臜之事。”
眾人紛紛開始質疑他。
南宮諦卻不慌不忙道:“我為何不能提?我就是要在這里提,我母后并非那般不知恥之人,我自然要為挽回名譽,你們是如何想的我不管,我若沒有證據,便不會提起此事。”
眾人面面相覷,別看他們話說的好聽,但其實只是不想聽這等皇室辛,無論當年先皇后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有沒有做那種讓人瞧不起的事。
現如今,皇帝已經不再上朝,換太子掌權,那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在他們眼中,先皇后是否無辜本不重要。
然而,今日南宮諦就是要讓他們知道那段不為人知的過去,也是要為自己的母后正名,不管他想不想聽,他都是要說的。
“當年,德妃蕭氏忌恨我母后深得父皇寵,就和蕭元水聯手,陷害與人私通,又在我父皇面前進讒言,讓他連事實真相都未調查,便輕信了蕭氏。”
南宮諦說到這里稍稍停頓,面上出痛苦的神:“我當年歲數還小,即便知道母后冤屈也無法向父皇說明,直到今時今日,我方才查清真相,也終于有機會讓這件事大白于天下。”
他這話就是明晃晃在打皇帝的臉中,眾位大臣們都不敢言語,目驚惶地著著他。
太子是不是瘋了?
但很快,眾人又有些明白,他到底為何敢如此大膽,現如今的局勢已經非常明朗,皇帝病倒,躺在寢宮之中。一直都不能出來理朝政,雖然太子還沒有登基,但其實已經算是半個皇帝。
眾人心中暗嘆,縱然有人不贊同他這般做。卻也可奈何,畢竟他們現在都要聽太子的話。
于是眾人被迫聽完了這段皇室辛,并沒有懷疑這故事的真假,畢竟現在南宮諦已經是太子,他沒必要撒謊。
南宮諦這麼多年心心念念一直都想為母后正名,如今總算辦到了,也算了了一件心事。
說完這些話,他眼可見的松了口氣。
卿親親握住了他的手,雖然并沒有說話,但卻給予他無聲安。
南宮諦轉過頭沖笑了笑,像是在說不必擔心。
就在這時,忽然有一大臣站了出來,指著南宮諦一頓斥責:“太子殿下,你為人子,怎能如此污蔑你的父皇?”
南宮諦冷聲道:“是不是污蔑,他心里最清楚,”
“你在祭祀祖先當日提起陳年往事是祖宗禮法與不顧,又在如此多人面前說你父皇被人蒙蔽,便是對陛下不敬,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事,你竟然也做的出來!”那大臣厲聲指責,臉上滿是憤怒。
南宮諦面無表:“陳年往事又如何?只要是犯了錯就應該認錯,當年既然冤枉了我母后,那麼就該還一個清白,父皇這麼多年都沒能做到,如今我終于查清真相,為何不能說?”
那臣子被他噎的一愣一愣的:“你簡直就是強詞奪理!”
“我看你才是胡說八道。”南宮諦不愿再與他糾纏下去,直接讓衛將拿下。
然而那臣子是鐵了心要阻止南宮諦,面對手持利刃的近衛軍卻并不害怕也未退,甚至還迎頭而上,一邊凄厲地喊道:“太子,你今日做出這等事,將來定會后悔!”
說罷,一頭撞在了刀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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