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造型師也約一下。”蕭景逸照了下鏡子,嗯,很帥,“雖然我不是很在乎外形,不過既然夫人喜歡,那打扮一下也沒關系。”
“好的,爺。”
另一頭,黎清一路上油門都踩到了底,車速更是飆得飛快,跟黎暮南一前一后地在夜里的大街上上演起了現實版速度與ji。
任憑自家老爹和測速儀怎麼提醒,都毫沒有減速的意思,仿佛把渾上下的怒火都發泄到了可憐的油門上。
“小清。”黎暮南剛一停車,就趕開門去拉。
“爸,我有點累了,你先讓我休息一下,然后我再跟你說今天發生的事可以嗎?”黎清的臉有些泛紅,也不知道是急的還是氣的。
“沒關系,你要是不舒服就早點休息吧,我讓蘭姨給你煮碗安神湯。”黎暮南低聲哄道,“對不起啊小清,爸爸不應該跟你說那麼重的話,我知道你一直不是太喜歡別人干涉你的私生活,所以我也只是一時急……”
“沒關系,你們是為我好嘛,我都知道。”黎清強撐著笑意,“沒事兒了,我先去休息一會兒。”
“好,晚安。”黎暮南,“哦對了小清,明天有個新聞發布會我想讓你去,你覺得怎麼樣?”
“好啊,我作為黎家大小姐,為咱們公司出點力也是應該的。這種事就算你不安排給我,我也會自己慢慢學著去接手的。”黎清乖巧的應了下來,“那晚安了爸爸,明天見。”
“明天見。”黎暮南微笑著跟招了招手,臉上的慈和寵溺一如既往,二十多年從未變過。
“大小姐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發這麼大的脾氣。”等黎清上了樓,蘭姨才從飯廳里走了出來,臉上掛著后怕和不解,“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你連罵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怎麼會突然吵起來呢?”
黎暮南的臉難看極了:“今天跟蕭景逸回家了。”
“大小姐還是沒忘了他啊。”蘭姨嘆了口氣,“不過說來也是,畢竟從小喜歡到大,這青梅竹馬的分可不是輕而易舉就能抹去的。你想想當年的阿黎對老大執著多年,為了一己私甚至不惜給老大下套,差點兒就把林家給做空了。”
“這種話是我們該說的嗎?”黎暮南突然狠狠地瞪了蘭姨一眼,眼神嚴肅中帶著滿滿的威,“禍從口出,要是落到旁人耳朵里怎麼辦?再說當年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家都不知道真相,私底下隨意臆測,造謠生事,到時候挑起兩個大家族之間的爭端誰來負責和責任?”
蘭姨有些不服,囁嚅道:“有能力做那件事的人就那麼幾個,除了阿黎還有誰?當初林家差點兒敗了,最大的得利者就是第五黎。這件事若不是做的,那還有誰?難道是四大家族的另外兩家聯起手來要做空林家嗎?”
“夠了,老大千叮萬囑過這件事不要再提了,尤其不可以在他們小輩面前提。”黎暮南蹙眉,“要是讓五小姐知道當年的真相,這件事可就麻煩了。”
“這個我明白,剛才也只是一時口快,以后我不會再說了。”蘭姨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帶著歉意跟他點了下頭,“黎總你早點兒休息吧,我上去看看大小姐,順便探探的口風,看對蕭景逸到底是什麼想法。”
半夜,黎清睡了,蕭景逸也睡了。
幾別墅通通都靜謐無聲,只留天上皎潔的月獨自灑著清暉。
位于郊區的殯儀館里,焚化爐正在徹夜工作。
巨大的爐轟隆隆的轉著,高達八九百度的超高溫像貪婪的饕鬄,一口吞下被送進來的尸,接著巨大的火舌一掃而過,一切生命都回歸了最基礎的本質,化作一爐灰白的有機,然后再被裝進一個個閉的陶瓷罐里。
人生幾十年的經歷往往各不相同,大家走過不同的道路,看過不同的風景,直到最后一程,才終于實現了眾生平等。
焚化爐外,兩道黑影抬著一從冰棺里搬出來的尸躲過巡邏的保安,輕手輕腳地混進了暫時存放尸的小房間。
那個小房間的裝修有點像法醫室,幾個擔架床并排擱著,每張床上都躺著一正在等待火化的尸。
“隨便換一吧,反正只要今晚把他給燒了,那一切就都一了百了了。”開口的是其中一道黑影,聽聲音像是個人,“白小姐的計劃天無,只要排除了陳爍這個不穩定變量,黎清就是再想查清真相也只能求告無門。”
“行,那就換這吧。”這次開口的是個男人,“那換下來的尸怎麼辦?總不能放回原位吧,這樣警方要是臨時來阻止,一眼就能看出尸被我們調了包。”
“這麼大一尸那要是不放回原位,我們也沒有別的方法可以理,不過為了不讓他們第一時間就發現死者的份,我們倒是可以加工一下。”男人把左手邊即將進焚化爐的那句尸從擔架床抬了下來,然后放上陳爍的尸,蓋上白布,又摘下對方戴在腳上的火花次序號碼牌掛到了陳爍已經開始發青的腳踝上。
接著他從兜里掏出一把小巧卻鋒利的工刀,蹲xia在那尸的臉上狠狠地劃了幾刀:“行了,現在把他放回原位就可以收工了。”
“做得這麼明顯真的不會被發現嗎?”人摘下口罩了口氣,藏在口罩下的那張臉清純秀麗,有幾分像白若,更有幾分像蕭景逸的母親,是曾京墨!
“發現了又怎麼樣,反正橫豎陳爍的尸已經火化掉了,他們就算把事鬧得再大也只是無用功罷了。難道都燒一堆骨灰了,還能做尸檢嗎?”男人的聲音充滿了囂張和狂妄,“好了,別想東想西,趕把這尸抬上來,然后我們走。”
另一頭,陳隊和小畢開著車一路駛進了第五家的別墅護欄,結果剛一進門兒被晝夜班的保鏢華麗麗的給攔了下來:“這個點家主已經睡了,不見客。”
陳隊單手出示了一下證件:“上門調查,請配合公務。”
“稍等,我們先打電話通知總管。”
別墅一樓,第五只被一陣鈴聲吵醒,閉著雙眼在床頭來了手機:“到底是有多急的事才要在這個點打電話過來,不知道老年人瞌睡淺,一旦驚醒就再也睡不著了嗎?”
“口來了兩個警察,說要上門調查。”
“深更半夜上門調查?”第五只皺了下眉頭,“好吧,放他們進來,我倒想看看到底能翻出什麼花。”
掛斷電話,第五只總覺得眼皮直跳,好像有什麼不詳的預,于是又拿起電話,重新復播了一個號碼:“睡了嗎,有急事兒。”
“這里就是大廳,總管已經等候兩位多時了。”
夜間值班的保鏢帶著陳隊和小畢一前一后的走到了大廳。
因為這別墅實在太大,帶他們進來的時候還繞了繞路,所以陳隊是走過來就出了一頭大汗。
陳隊了口氣,然后微微偏頭,小聲提醒道:“打起神來,待會兒遇到不對自己放機靈點兒,這地方可不簡單。聽呼吸,咱們一路走過來,附近埋伏的人手起碼不下20。”
小畢愣了一下:“都已經這個時間了,竟然起碼還有20個人在埋伏?”
“20還只是保守估計,這棟樓里不知道還有多呢。”陳隊停下腳步,抬頭看了一眼面前高聳的建筑,“隨便一個落腳的地方都能圍得這般銅墻鐵壁,我真是對第五家越來越興趣了。”
推門進去,第五只人已經坐在了客廳,手里拿著一把剪子,正在小心的修剪雪茄。
“手底下的人告訴我這個點會有客人上門,還著實把我給驚了一跳。”第五只把修剪好的雪茄點燃,“現在應該不是工作時間吧,兩位還真是夠努力的。”
“做我們這一行沒有工作時間跟休息時間,只有查案時間和非查案時間。”陳隊抬頭在四周環顧了一圈兒,“你好,第五先生。請問你們五小姐呢?我們有很要的事想見一面。”
“家主在睡覺。”第五只笑嘻嘻地應道,“有什麼需要調查的我配合就好,為了咱們大家的安全著想,這個點最好還是不要去驚,否則發起脾氣來可沒人勸得住。”
“我們剛才執行公務的時候被一只很兇狠的大貓給襲擊了,那只貓的反應非常靈敏,而且攻擊有素,甚至還能預判我的作,明顯曾經有接過相關的作戰訓練。”陳隊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在馴作戰這方面五小姐絕對是當世第一人,所以我們想找了解一下相關況,看能不能為案件的偵破提供一些有益的建議。”
“我們家主的確是一個很負盛名的馴師,不過名頭越大,想見一面就越難,的咨詢費可是很貴的。”第五只慢吞吞地吐著煙圈,作看上去十分悠閑,“不然這樣好了,你們先把咨詢費打到第五家隨便一個園的對公賬戶上,然后再填好相關資料提給我預約,這樣過個十七八天的我們就會通知你們和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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