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架下休息的幾個男生看著這一幕,齊齊發出一陣起哄的笑聲。
有人嘆:“川哥這差別待遇啊,嘖嘖嘖,居然雙標這樣。”
賀行舟拿著籃球拍了幾下,朝那邊眉弄眼:“這可不,‘妹妹’和別的妹子能一樣嗎?咱們小唐同學在川哥那里是什麼地位,你們心里沒點數嗎?”
大家心照不宣地笑:“有數有數,那必須有數。”
唐微微手忙腳接住夏川塞到懷里的杯子,在周圍眾人熾熱的目注視和八卦的討論聲中回過神。
往右邊看了看。
之前那個送水的生大概是覺得尷尬,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咬了咬,扭頭走了,那些坐在看臺上的小姐妹連忙起追上去。
“人家給你新的不要,非要喝我喝過的,”唐微微抬頭,“你這人什麼病?”
和有棚頂的看臺不同,籃球場是天的,于太直的位置,金燦燦的籠罩下來,給人影鍍上一層金邊。
夏川掃了一眼,抱著水杯站在那,皮又白又,雙頰著一片淡緋,泛著不自然的紅暈。
還在用手給自己的臉扇風。
不就曬了這麼一會兒太,臉就紅這樣。
氣的小姑娘。
夏川嘖了聲,不聲往旁邊站了站,把線遮了大半,才垂眸說:“反正也算是自家人了,不用那麼見外。”
唐微微沒跟他糾結“自家人”的問題,往前一步,自認為很有威懾力地警告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夏川挑著眉:“行啊,那我下次就對了。”
唐微微:“……滾。”
-
唐微微不喜歡育課還有另一個原因。
回教室回的早,座位上只零零散散坐著幾個同學,都是提前回來的,剩下大部分人還在場上揮汗如雨,直到上課鈴響才陸陸續續回班。
他們一進來,唐微微覺得教室里的空氣仿佛都變了味兒。
好在現在是四月,可以開窗戶氣。
如果是夏季,空調開著,門窗關得嚴嚴實實,各種氣味在這個空間里縈繞著散不去,一向嗅覺靈敏的唐微微覺得自己可能會窒息。
夏川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小姑娘坐在他的位置上,雙手著窗沿,小腦袋整個都出了窗外。
夏川見慣不怪地在的座位上坐下,也沒說什麼。
注意到旁邊的靜,唐微微把頭轉回來。
年回來前大概是去洗了把臉,額前碎發漉漉的,被他往上撥了撥,弄一個背頭,眉眼深邃好看,水珠從額頭順著鼻梁骨往下,匯聚在下頜。
唐微微很自然地從口袋拿了張餐巾紙遞給他:“喏。”
夏川也自然地接過去,隨便了,把紙巾團看也不看地往背后一扔,正中垃圾桶。
“……”
怕不是籃球打上癮了。
夏川的服上還是有很多汗,唐微微也不知道是自己鼻子失靈了,還是年那張臉的buff加太夸張。
竟然覺得這人上的味道還好聞。
悉的淡淡清香混著汗水,充滿了荷爾蒙的氣息,讓人忍不住臉紅心跳。
這節是王花的課,自從早上宣布了要舉辦文藝匯演后,同學們一直都是于興的狀態,剛好期中考試已經結束,王花也沒上課,就讓大家討論這件事。
學校要求每個班都出1-3個節目,九班倒是有幾個特長生,但都是搞育的,還有一個是生,都不適合上臺表演。
謝小雨是文藝委員,主報了個舞蹈。
本來大家是覺得班里有一個節目就夠了,但王花不同意,非得讓大家把三個名額都報滿。
“還沒有人愿意主參加?”王花拍了拍講臺桌,“平時看你們會玩的,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啞了?”
“……”
臺下靜悄悄的一片。
文藝匯演定在下周五,還有八天,中間有個勞節。
如果報名了,肯定要花時間去練習,估計得把假期玩耍的時間騰出來,之后還要彩排,太麻煩了,不如在臺下安心看表演當個吃瓜群眾。
王花的“死亡線”從同學們臉上挨個掃過去,所有人全都低下頭,就像上課怕老師點名提問一樣,不敢有任何眼神對視。
“……”
唐微微也低著腦袋,但總覺有道火熱的視線正在注視著。
好像還不止一道。
可能得有十幾二十多道?
左邊胳膊被人用手指了,唐微微歪頭,看見夏川似笑非笑的神,指尖朝前面指了指,示意看。
唐微微不太愿地抬起頭,直直對上王花慈又滿懷期的目。
唐微微:“……”
唐微微:“老師,我——”
“就你了。”王花不給拒絕的機會,“形象氣質都不錯,上去隨便唱個歌就行。”
“我不行的,我五音不全,老師您還是換個人吧。”唐微微婉拒道。
“那就詩朗誦,字總會念吧?”王花像是認準了,“老師相信你可以的。”
余瞥見夏川饒有興致的表,唐微微頓了頓,本著“有福同有難同當”的同桌神,毫不猶豫地選擇拉他下水。
“老師,”唐微微特別真誠地說,“夏川同學之前跟我說,他對這次藝節很興趣,但不好意思說,您看要不把這個表演機會給他吧?”
并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話的夏川同學:“……?”
王花冷笑一聲:“他?”
夏川平時要麼就是不來學校,要麼就是上課睡覺,雖然最近態度端正了不,但以前留下的糟糕印象不是那麼好消除的。
“他會什麼,讓他上去表演睡人嗎?”
這三個字一出,唐微微差點沒繃住地笑出聲。
簡直想給老師鼓掌。
班里零零散散響起幾聲“噗”,而后很快又被憋回去,畢竟被嘲笑的對象這會兒正面無表坐在那,黑眸沉沉。
一片寂靜中,突然響起賀行舟的大嗓門:“——也不是不可以啊!”
見所有人都把目投向自己,其中還包含了來自大佬冰冷冷的眼刀,賀行舟弱弱道:“我就是覺得咱們班最后一個節目可以表演話劇,《睡人》不錯的啊……”
-
話劇這個提議出乎意料地到了班里大部分同學的支持,就這麼定了下來,加上謝小雨的舞蹈,一共有兩個表演了。
剩下那個名額最后還是落在了唐微微頭上。
夏川問:“你真要詩朗誦?”
“怎麼可能。”唐微微白他一眼,“是小提琴獨奏。”
夏川挑了挑眉:“你還會拉小提琴?”
唐微微從小就被著于婉練琴,大大小小的獎都拿過一些,老師評委都夸有天賦。
唐微微特別不低調:“那肯定。”指了指自己,“我,優等生,就是這麼優秀。”
跳舞和小提琴都是單人表演,但這個話劇就不同了,里面角那麼多,得要好多人一起演。
參演人選一直沒定下來,還于報名登記階段,但可能是因為王花在課堂上的那句話,大家都默認夏川要演“睡人”,那麼“王子”這個角自然了香餑餑。
班長被王花任命擔任這次話劇的導演,他有些頭疼地被幾個生圍在中間。
“我想演王子!”
“我也想!”
“……你們幾個孩子,為什麼都要演王子啊?”
實話肯定不好意思說,們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這不是覺得反串好玩嘛,就想試一試。”
把們的名字記進王子待選名單,還剩下很多其他角,班長一路把舉手的同學問過來,到唐微微這兒的時候,他已經很心累了。
“你想演什麼?”
唐微微眨眨眼:“我也覺得反串有意思的。”
班長看上去像是不意外,打算在待選名單里加上的名字。
在他筆之前,唐微微歪頭朝夏川非常甜的笑了一下,然后把后面的話說完:“所以我想演國王,可以嗎。”
韓少招聘臨時女友的消息一貼出來,整個學校都沸騰了,吳水兒為了能進入理想的學校,撕開假面具,用美貌和智慧成為了韓少的專屬女友,為期一個月。說好只是演戲的,這家伙又是咬嘴又是床咚,是幾個意思?某天,吳水兒被他咚在牆上,她紅臉低吼,“韓風!你違約了!”韓風邪氣地微笑,“合約是我定的,我想怎麼改就怎麼改。”“說好一個月,這都幾個一月了?”“我已經改變主意了,一月改為一生!”“滾!”“沙發,地板,還是床,你選一個我陪你一起滾!”吳水兒扶著酸疼不已的腰,懊惱不已。 是誰說他不近女色的!拎出來打死!
聶錦有一個雙胞胎妹妹,妹妹突然生病,需要換腎,她成了腎源的不二選擇。從來沒有管過她的媽媽上門求她,妹妹的繼哥程問也來求她。知道妹妹喜歡程問,聶錦對程問說,“想要我救她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一個要求!”程問,“什麼要求?”聶錦,“冬天快到了,我想要個暖床的,不如你來幫我暖床?!”程問,“不可能。”聶錦,“那你就別求我救她!”程問,“……多長時間?”聶歡,“半年吧,半年後冬天就過去了!”程問,“我希望你能說話算話。”半年後,聶錦瀟灑離去,程問卻再也回不到從前。
“請問顧山海學長有女朋友嗎?”季星禾臉上笑容燦爛璀璨,一雙桃花眼中所藏萬千星辰。顧山海愣了片刻,眼神柔和,笑容淺淡:“沒有,不知道這位同學還有沒有什麽問題?”她看著他:“那學長,喜歡什麽類型的女生。”顧山海突然湊近,一手撐在榕樹上,白襯衫衣領敞開些許,頗有幾分斯文敗類,恍惚間耳邊聽得一聲低笑,隨即是他饒有興味的話語:“喜歡好看又眼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