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頭懵了,那幾個打手也都懵了,呆在那裏看著突然發生這一切。
「我靠你馬爾戈壁!」小五唯恐表現落後,一步上前,一把抓住頭的頭髮,直接將拖到秋桐面前,接著又踹了頭肚子一腳:「你個臭娘們是活膩了,誰都敢罵,老子生氣割了你的舌頭。跪下,磕10個響頭賠禮道歉!」
那頭頓時明白醒悟過來,雖然不知道秋桐是誰,但是看到二子和小五的態度,知道是遇到重量級的了,忙趴在地上真的給秋桐磕起了頭,裏邊混沌地說著什麼,因為被二子打腫了,吐字不清。
秋桐厭惡地看著那頭,轉急速走開,二子和小五忙跟過去,在秋桐後一個勁點頭哈腰汗:「秋姐,您別生氣,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秋桐站住,看著二子和小五:「你們這是在犯罪,知道不知道?」
「知道,知道,我們改,這就改。」二子和小五繼續低頭說著:「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說完,小五回頭沖那幫人使了個眼:「撤——收隊!」
「站住——」秋桐說:「你們就這麼打了人走了就算了?」
「哦,對,對,不能算,不能算。」二子忙說:「我們這就送他們到醫院去包紮,然後,我們再賠他們醫藥費。」
秋桐似乎也不知道該如何理這種況,看著我。
我知道,事目前只能這樣理,二子說給包紮賠醫藥費,那是說給秋桐聽的,出了酒店,不把這倆保安給扔到湖裏去就算萬幸了。
「算了,你們走吧,讓120來就是了!」我說。
秋桐頓時明白了我的意思,於是看著二子和小五:「你們這幫人渣——滾——」
「是,是,我們是人渣,我們這就滾,這就滾——」二子和小五陪笑著邊後退邊彎腰鞠躬,一直退到大堂門外,然後一個轉,一溜煙帶著打手和頭竄了,消失在沉沉的夜幕里。
他們剛走,就有人撥打120和110,120很快就到了,而110直到傷員被120拉走過後20分鐘才姍姍來遲。
幾個警員進來,是協警,有一個正式警察帶隊。
他們找服務臺簡單問詢了況,看都不看我和秋桐一眼,然後就收隊走了。
第一天到寧州,我就見識到了李順在寧州飛速發展肆無忌憚的勢力,不由有些心驚。
秋桐的表顯得非常憤懣和憂慮,腳步沉重地鬱郁地回了房間。
我剛回到房間不久,就接到了李順的電話:「兔崽子,和秋桐一起來寧州幹嘛的?什麼時候來的?」
「來開會的,今天來的!」我說。
「誰讓你管這事的?吃飽了沒事撐的,是不是?」
「正好遇到!」
「真好遇到,真巧啊,好事都讓你們遇到了。」李順哼了一聲。
「李老闆,你在哪裏?」我說。
「我在哪裏是你能問的?」李順說。
我不說話了。
「秋桐為什麼沒給我打電話?」李順又問。
「不知道!」
「人呢?」
「回房間了!」
「哦……」
「李老闆,這麼搞是不行的,會出事的!」我又說。
「——用不著你來教育我,你懂個屁!」李順有些惱火:「媽的,都怨608那個房間的客人,狗日的告訴房間號不告訴姓什麼。媽的,要不然,哪裏會出現今天的事。」
我一聽,608是孫東凱的房間,這麼說,要特殊服務的是孫東凱,他耐不住寂寞在找小姐,也不怕參加會議的其他人知道,要是傳出去,這臉可就丟大了,丟的不是他本人的臉,更是星海傳集團的臉!
「在寧州,誰耽誤我的生意,誰擋我的道,誰就得倒霉,擋我者——死!」李順氣勢洶洶地說,接著變得有些沮喪:「今兒個算是我倒霉,遇上你倆大仙,行了,好好開會去吧,別告訴秋桐我給你打電話的事!」
「嗯。」
「會議開幾天?」
「3天!」
「嗯,好,我有數了!就這樣吧!」李順說完掛了電話。
我明白李順問會期幾天的意思,會期幾天秋桐就會在這家酒店住幾天。這幾天,估計他是不會安排人來這裏招攬客人或者來滋事的,無形之間,李順似乎對秋桐還有幾分忌憚。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吃早飯的同行都在議論著昨晚酒店發生的案,說的越來越玄乎,說什麼昨晚一幫黑社會來酒店滋事,遇上一位大俠突然出現,施展了什麼驚天絕技,鎮住了那幫黑勢力,屁滾尿流嚇跑了。
昨晚那時候,開會的人都睡了,他們不知聽哪位酒店的人說的。這些人和我們都不認識,自然也不會認出我和秋桐。
我和秋桐低頭吃飯,不摻和他們的議論。
孫東凱顯得有些心神不定,一會兒問我和秋桐:「昨晚那事兒,你們聽說了嗎?」
「我昨晚在房間里加班做方案,不知道這事!」秋桐搖搖頭,我則點點頭:「今天早上起來跑步的時候聽說了,聽說是一位客人要外面的特殊服務,這裏的保安不讓上樓,那邊的保鏢就來了,大打出手。」
孫東凱點點頭。
「好像還聽酒店的人說了那客人的房間號,號碼是多來,我想想啊……」我說著,做思索狀。
孫東凱的臉一下子變得發白,眼睜睜地看著我。
秋桐有些意外地看著我,又看看孫東凱的臉。
「哎——想不起來了,沒記住!」我想了半天,冒出一句。
孫東凱一下子舒了口氣,忙低頭吃飯。
看著我的表演和孫東凱的神變化,秋桐似乎明白了什麼,帶著厭惡的眼神看了一眼孫東凱。
吃完早飯,秋桐把早已打印好的方案給了孫東凱,孫東凱接過去看了看:「嗯,不錯,很好,基本現了我昨天的談話思路和要點,行,今天開會就講它了!」
我和秋桐對視了一下,都沒說話。
接著,開始開會,上午的會議是高端專家發言,從理論的高度論述現代報業發行的理念和觀點,我和秋桐聽得都很認真,我覺得很有收穫。
下午是幾家集團代表發言,其中就有孫東凱。
孫東凱的發言引起了與會者的極大興趣,在會場里掀起了不大不小的轟。
大家關注的重點是我們開展的那幾個活,包括小記者團、移公司贈報、報商聯盟的運作、零售拓展方案的實施以及讀者俱樂部的作。
會後,多家同行來找孫東凱進行流取經,孫東凱招架不住了,讓他們找秋桐。
秋桐那邊立刻變得忙碌起來,一撥又一撥的同行走進秋桐的房間,川流不息,直到到了晚飯時間還是不斷有人敲門進去討教。
吃過晚飯,秋桐乾脆把我拉過去一起應酬,邊回答同行的提問邊虛心向對方請教,直到海珠給我打電話說到了酒店樓下。
秋桐讓我去接待海珠,獨自繼續和同行流。
海珠是專門來看我的,我帶著海珠夜遊東錢湖,玩的很暢快,一直玩到晚上10點。
然後,我要送海珠回家,海珠一扭子,看著我:「我不走了,我今晚要住你的房間里!」
「那怎麼行!胡鬧!」我說。
「那怎麼不行,反正你房間里的那人又不住在這裏!」海珠嘟噥起。
說完,海珠挽著我胳膊就往樓上走,經過秋桐房間門口,正好秋桐的房間門正開著。
秋桐剛送走最後一位同行,正站在房間里活四肢。
「嗨——秋姐!」海珠高興地喊秋桐:「你忙完了?」
「是啊,我忙完了,哎——好累啊。」秋桐笑嘻嘻地走出來,站在走廊里看著我和海珠:「你們倆倒是輕鬆,把我自己撇在這裏忙乎,自己出去遊山玩水,不仗義!」
我和海珠呵呵笑起來,海珠說:「明天你們繼續開會?」
「會議容今天就結束了,明天開始集團組團遊山玩水,」秋桐說:「明天去普陀山,佛國啊,去拜拜觀音菩薩,明天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你們的活,我哪裏能參加呢,再說了,我明天還得一早就去上班!」海珠說。
秋桐笑著,看著我和海珠:「時候不早了,你們早休息吧!」
秋桐故意把「你們」說的語氣重了一些,海珠聽得臉上飛起了紅暈。
進了房間,我和海珠分別洗澡洗漱。
洗完澡,海珠穿著睡站在我跟前,神有些張卻又期待地看著我,我明白海珠的意思。
我裝作什麼也不知,不敢看海珠嫵的表和睡領口出的雪白皮,和以前一樣,跟海珠道了晚安,然後穿著睡直接上了床,拉上被子,翻熄燈就睡。
海珠自然睡在另外那張床上。
海珠怏怏地上了床,想和我說話,我腦子裏卻開始迷迷糊糊,一會兒就睡著了。
半夜時分,我突然醒了,睜開眼,看到海珠那邊的床頭燈亮了,昏黃的燈下,海珠正坐在自己的床頭,靠著床背,托著腮,眼神怔怔地看著前方,神地想著什麼,海珠的眼神有些恍惚,帶著幾茫然和悵惘。
我沒有出聲,一不,靜靜地看著海珠。
良久,我聽見海珠發出一聲憂傷的嘆息,搖搖頭,接著,抬手了眼睛……
我心裏突然湧起對海珠的深深歉疚。
海珠在床頭坐了半夜,嘆息了半夜,也抹了半夜的眼淚。
我躺在那裏一也不敢,悄悄地看著海珠,就這麼看了半夜,都麻木了,心裏有著說不出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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