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擔任保安隊長后，李巷臨村民工子弟學校的面貌煥然一新。每天上學和放學時間，兩名保安必須站在大門外面，眼看著孩子們向父母告別走進校園或者從學校里走到父母邊

，讓這僅有十幾米長的空間在他們的保護范圍之。保安們經過訓練后，無論是站立還是行走，都昂首、、收腹，神抖擻，有軍人風范，接班時還互相敬軍禮。讓家長

見了不僅養眼，看著舒服，也到放心。他們也確實學了一點擒拿格斗技巧，雖然水平參差不齊，但對付一般的搗滋事之徒綽綽有余。

那個被砍傷胳膊的學生鄭，和鄭同姓。母親到學校來過幾趟，對鄭表示謝。當時如果沒有他及時沖出來，說不定孩子就會被那胖子加上一刀或幾刀，后果會不堪設想。好幾次請鄭吃飯以表示謝，鄭都拒絕了。

這天下午放學前，鄭接到鄭媽媽打來的電話，說單位有事走不開，來不及接孩子了，請他幫忙把鄭送回家。鄭一口答應。

鄭知道媽媽讓鄭叔叔送他，一放學就到門衛間等著鄭下班。鄭好班，騎輛老式舊自行車，讓鄭坐在前面大杠上，問他：“你認識路嗎？”

“認識。”

“那好，你指路，我們出發。”

按照鄭的指點，騎了半個小時才到。他家租住的是當地農民家的小產權房，也是一棟棟的多層公寓。鄭帶鄭上到六樓，掏出鑰匙打開門，鄭道：“媽。”

“唉。”媽媽答應著，從廚房走出來。

鄭意外地說：“你已經回來了？”

“我剛回來。謝謝你了。快坐下來喝口茶。”

“不了，我馬上回去。”鄭想早點回去吃飯，晚了食堂就關門了。

“既然已經來了，你一定要在這吃飯。以前請你請不到，今天正好，你就不要客氣了。”

盛難卻，鄭只好留下來。鄭媽高興地進廚房忙去了。鄭打量著室，這是由一套兩室兩廳改造的，分別租給兩家，廚房歸鄭家，估計房租要比另一家多點，衛生間是共

用的。

鄭媽把菜端上桌，雖是家常菜，但盛的，有紅燒魚、紅燒、燒蘿卜、骨頭湯等。鄭明白了，鄭媽本就沒有事，是在家里燒菜，今天就是請他來吃飯的。他有些

，說：“鄭媽，你不要這麼客氣嘛。就是請我吃飯也不要燒這麼多，吃不掉多浪費。”

“不浪費。吃不完放冰箱里明天吃。”

鄭媽把圍解掉，喊道：“，出來吃飯。”

在里間做作業的鄭答應一聲，跑出來坐到了桌邊。鄭媽給鄭盛一碗飯說：“你吃完做作業去。”

鄭見鄭媽拿了一瓶白酒出來，趕說：“鄭媽，不喝酒，就吃飯吧。”

“那怎麼行。在我們老家是無酒不席，今天又是正式請你吃飯，怎麼能不喝酒呢。”

鄭和鄭媽見過幾面，也談過，知道是安徽人，去年離婚了。在一家臺資玩廠做倉庫管理員，拿著微薄的工資，帶著孩子，不容易。

鄭媽倒好酒，端起杯子說：“鄭隊長，我先敬你一杯。”

鄭說：“鄭媽，我敬你。”

鄭媽說：“你不要這樣我了，多生分。我姓，，你就我名字吧。”

“好，，這名字好聽。你也不要我隊長了，就鄭。”

鄭吃好了，放下碗，對他媽說一聲：“我做作業去了。”便跑進里屋。

幾杯酒喝下去，的臉上升起了紅暈，鄭發現這個人漂亮的。每天穿著工作服接送孩子，又不化妝，所以鄭從來沒有注意的長相。此刻見的鵝蛋臉白里紅，長

長的柳葉眉下一雙略有一點翹尾的丹眼，讓他心里一。他想，農村人就是不會打扮，否則不會比城里人差。

說：“鄭兄弟，你知道我一個人帶著孩子不容易，還經常人欺負，我想求你一件事，不知你答不答應。”

“什麼事？你說了我才能回答你呀。”

“我想讓鄭認你做干爸。你看，他也姓鄭，這不是天意嗎。”

鄭說：“就這事？沒問題，我喜歡鄭，就認下這個干兒子。改日我買件禮送給他。”

站起來說：“我再敬你一杯。”

鄭也站起來，一飲而盡。他看看表，說：“我該走了。”

借著酒勁，一把抱住他說：“不要走。今晚你要了我吧。”

鄭有些猶豫，他今天晚上要去見志春。見他不說話，抱著就吻，手抓住他已經起來的小弟弟。

鄭說：“我雖然沒結婚，但已經有人了。”

“我不要你娶我，讓我做你的人吧？”

“我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今天我真有事，下次再說，好嗎？”

鄭騎著自己車往學校去，發燙的臉被風吹著舒服。他到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又有些后悔，剛才要是留下來，和這個寡婦做一次又如何？做過以后再到志春那里去，時間完全來

得及。

他停下來，一只腳撐著地面，想掉頭回去。猶豫一會，想想還是算了吧，下次還有機會。

鄭直接騎車到了民工之家。大門還沒有上鎖，他和門衛三哥打聲招呼，他剛認識三哥不久。時間還早，志春應該在隔壁志紅家學習，他取出志春給他的鑰匙，開門進了房間。

這是他第一次用鑰匙開門進來，讓他有了回家的覺。他想起那個寡婦，也是個不錯的人，但絕不可能讓他心愿意娶。志春是他唯一想娶的人。

鄭打開電視，躺在床上看。剛看完央視一套的晚間新聞，志春開門進來了。他有點意外地問：“才十點半，怎麼就回來了？”

志紅放下書本，把手進他的領里，著他前的，說：“我知道你今天可能早點來，就先回來了。你什麼時間到的？”

“剛到

沒一會。本來想早點來，可晚上有一個學生家長請我吃飯。”

“你才去幾天，就有學生家長請你了？”

“就是上次被砍傷的那個學生家長，說謝我救了兒子。”

“你現在本事大了嘛。本來我還想把你調近一點，沒想到你自己就辦到了。”

“不是本事大了，是我最近運氣好。就說公安局立的那一功吧，我不過是路過的時候多看了一眼，還讓人追得屁滾尿流，誰知道會立功呢。”

“就算這件是運氣吧，在小學校攔住那個胖子不是運氣了吧？”

“可是沒有前面的運氣，就沒有學校的事了。”

“你還謙虛嘛，好像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人書讀得越多，就越發現自己無知，那不就越來越謙虛了。”

“怎麼我覺你還是在吹噓自己？顯擺你書讀的多吧？”

鄭把志春抱起來親一口，說：“讀書不嫌多，干你也不嫌多。”

志春說：“我要洗澡。”

“我和你一起洗。”

他們第一次在一起洗澡。當各自把對方上每一個地方都了一遍時，他們的也被對方點燃了。志春家只有淋浴，沒有浴缸，鄭抱起志春雙，讓口正對著玉柱，便進去

了。他就這樣抱著志春，走一步，顛一次，玉在玉里一下，別有一悉滋味。走到床邊，他把志春放到床上，讓志春躺著，自己站著進攻。在燈下，這樣他可以清晰地看

到玉進出口，看見玉外緣在玉進出時外翻。這時他的腦子走神了，想著的玉是否也是這樣。

志春在床上猛地地坐起來，又迅速倒下去，砸得床板轟隆一聲，然后扭著軀，高聲而又急促進起來。鄭毀滅了，讓自己整個人都進的中，融化里面的津。

鄭睡到志春邊，抱著說：“志春，我從來沒和你一起睡一晚上，今天就不走了。”

志春的妙目看著他，問道：“那你起早點回去？”

“不起早，和你一起起床。”

“你明天不上班？”

“明天在總部開會，說是張貴玲總經理點名我參加。”

“哦。”志春明白了，說，“明天我也參加。”

“你也參加？”鄭覺得有點奇怪，“你現在到底在做什麼事，還能參加這個會？”

志春笑著說：“告訴你吧，小翠快生孩子了，的職務暫時由我來代理。”

“小翠？”鄭不知道是誰。

“就是周纓，周總。”

“這麼說，你是我上司的上司了？”

“現在又不是了。你調到學校就不歸我管了。”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把我調過來？”

“我知道男人都不想靠人，所以怕調你過來你不高興。還怕你離我太近，整天就想著干那事，不好好學習了。你可是有合同在的。”

“放心。我肯定能遵守合同。不過你說的也對，我不喜歡靠你調過來。”

“要是我真的調你過來了，你哪有現在這樣風？”

鄭頭說：“真是的。志春，我發現你就是我的福星。”

“那就抓把福星娶回家吧。”

第二天上午的會議，是志剛主持的各分公司負責人會議，在討論到民工子弟學校的時候，貴玲把鄭進會場。

“鄭，”貴玲說，“你把李巷學校保安隊伍建設況介紹一下。”

鄭從發生胖子砍人事件開始，把事件解決經過和自己的想法，以及后來怎樣訓練和使用保安隊伍、怎樣規范保安職責和擴大保安范圍等介紹了一遍。他講完后，貴玲說：“李巷

學校保安隊樹立了一個榜樣，也啟發了我們的思路。我們做品牌，設立標準，保安隊伍原本是放在后面的，可是鄭和李巷的工作已經走在了前面，所以我想應該調整一下次序，

把保安工作標準化、規范化放到前面來做。保安形象本就有窗口作用，對樹立公司形象效果更好。”

“看樣子你已經有了的想法了？”志剛說。

“想法有了，但不一定。”貴玲說。

“說說看。”

“我想立一個保衛部門，負責管理所有學校的保安隊伍，統一標準、統一訓練、統一管理，這樣所有學校的保安都是一個形象，整齊劃一，也代表了臨村公司的形象。”

“好主意。”蘭花說，“不過我認為貴玲剛才說得對，這個想法還不夠。”

“哦。”志剛說，“你說說看，為什麼不夠？”

“既然學校的保安隊伍代表了臨村公司的形象，就不能只限于學校范圍，而應該讓所有的保安都是一個形象，包括民工之家和臨村會館的。”

志剛說：“你的意思是這個保安部不只是民工學校的保安部，而應該是臨村總公司的保安部？”

貴玲說：“這樣就更好了，一步到位，免得下一步再往這邊推廣。”

志剛對鄭說：“本來貴玲是想破格封你一個保安部長，不過看來你的要封得更大一點了。”

志春忍不住話說：“志剛，我能不能說一下？”

“當然能了。你那邊保安人員也不。”

“我覺得，讓鄭推廣他在李巷學校的經驗可以，可是讓他當什麼部長恐怕不合適。”

“為什麼不合適？”

“他升得太快了。”

志春這話一出口，大家都笑起來。志剛

也笑著說：“升得快不好嗎？”

“當然不好。”

“哪里不好你說說。”

“一是他容易驕傲，以為自己了不起了；二是他沒有經驗，管一個大部門和管一個學校的保安隊遠遠不是一回事；三是……”

志春本想說三是鄭的個人時間了，恐怕文憑就更難拿了，想起不能在這場合說，便忍回去了。

“三是什麼？”志剛繼續追問。

“三我就不說了。總之我認為升得太快就是不合適。”志春的話又引起大家輕輕的笑聲。

“說得有道理。”志剛說，“那麼，你給我推薦一個合適的人選好嗎？”

志春一愣，說：“我到哪里推薦去？”

“我也沒有人推薦。”志剛繼續說，“現在公司在超常規發展，就要敢于超常規用人。不拘一格降人才嘛。而且我是這樣想的，總公司立保安部只是暫時的，將來它可以發展

為一個保安公司。”

“喲。”蘭花說，“又多出一個公司了。”

“鄭，”志剛看著鄭說，“我給你空間，給你機會，但是不給你一個固定的職位，志春說你升得太快了也對。這樣辦，由你牽頭立總公司保安部，你提條件，要人給人要槍

給槍，把公司保安隊伍打造一道風景線。然后我們看效果，如果在坐的都認為你干得好，這個保安部部長的椅就是你的，將來如果立保安公司，公司總經理當然由部長來當

了。可如果大家認為你做得不好，那就看況了，或者安排你做學校那一塊的保安部長，或者還是現在的職位。你干不干？”

鄭說：“我干。我認為我能當保安部長。”

“口氣還不小嘛。看來是別人的意見刺激了你。不過，”志剛的口氣變嚴肅了，“我和你的協議依然有效，不能影響。知道嗎？”

“我知道。”鄭信心十足地說，“你放心，我一定會做到。”

“什麼，你們還有協議？”蘭花奇怪地問道，“什麼協議？”

“是啊，什麼協議？”貴玲也莫名奇妙。

志春的臉紅了，不好意思地看著鄭。鄭也在看。

志剛神地笑了，說：“這是我和他兩個人的事，你們就不要問了。”

“不行。這事得問。”貴玲說，“現在已經不是你倆之間的事了，關系到我們即將任命的保安部長人選問題，可是公司的大事，要在會上討論的。”

“是啊。”蘭花問，“你們早就認識？”

“豈只是認識。”志剛說，“我要不和他簽個協議，他恐怕都我二姐夫了。”

大家這才明白一點，卻又不完全明白，都看著臉通紅的志春和不好意思低著頭的鄭。

貴玲還不依不饒，追問志剛：“那協議是什麼容？”

“協議容你們問當事人。散會。”志剛說完，便站起來離開了會場。志春立刻被貴玲和蘭花抓住不放。

志剛把協議的事出來，明顯是認可了志春和鄭的關系，也現出他對鄭工作能力的認可和欣賞。貴玲和蘭花終于搞清楚了原委，便起哄要志春和鄭請客，貴玲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