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六當年跟隨天機子,耳濡目染聽說的事倒是要比天機子的座下弟子的要多得多。
當年天機子培養音蟲后,發現音蟲寄生在或者人的,就可以強化其,它們靠吞噬人的營養為生。
為了避免音蟲過度繁,音蟲的生長是可以靠音律來控制的,也就是即便有音蟲在活,只要控者不手,音蟲就不會破繭而出,還能夠讓人和共同生存。
但是眼前的這只虎軍就不同了,虎軍的尸里至有百的音蟲,這些音蟲會讓迅速發生變化,質變強,但也是因為音蟲的數量太多了,虎軍失去了意志,只能聽命于音律。
“所以說大楚的虎軍之所以如此厲害,是因為它們有這些音蟲的緣故。”
蕭君賜一聽,不由面喜。
大楚的虎軍如此厲害,讓蕭君賜的狼軍束手無策,他一直沒有找到對策,沒想到今晚倒是有意外的發現。
“主人,這麼多年了,我終于找到你了。”
甘六還沉浸發現音蟲的喜悅之中,南風夫人和蕭君賜卻是互相使了一個眼。
南風夫人親咳一聲。
“甘六你也別太高興了,我以為師父他并沒有出現。這些音蟲,應該不是師父所為。”
“怎麼可能,音蟲只有主人能夠培養出來。它如今出現了正代表著主人現了。我要去找主人。”
甘六神激,很是不淡定。
“主人應該就在大楚軍隊中。”
“甘老先生,若是對方是天機子老前輩,老前輩真的在大楚軍隊之,又怎會坐看這麼多音蟲出現在楚軍的虎軍之中。你看這些音蟲數量之多,那虎軍的本承不住,不出一個月那些虎軍必定都會暴斃。天機子老前輩他神機妙算又怎麼會做出這種落人口實的事來。”
蕭君賜這麼一說,甘六回過神來,再一細想,他又看了看那虎尸。
大楚的虎軍無比強悍,可是它們已經失去了理智,而且虎軍的尸早已經被掏空了,正如蕭君賜所說,大楚軍隊雖然擁有虎軍,卻濫用音蟲,這等行徑的確不像是主人謹慎的行事風格。
“我以為應該是有人闖了師父的傳承之地,這些音蟲很可能就是從那里得到的。”
南風夫人剛說完,甘六臉沉了下來。
天機子失蹤之前曾經說過,若是天下第一人出現就可進自己的傳承之地獲得自己的傳承,傳承之地里除了天機子之子多年來的所學之外,還包括很多稀罕的玩意兒,音蟲就是其中之一。
在天機子失蹤之后,音蟲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可眼下音蟲卻再度出現了。
甘六不得不懷疑正如蕭君賜和南風夫人所說,有人擅自闖了天機子的傳承之地。
“豈有此理,沒有主人的允許,誰都不許進傳承之地,那人一定是大楚人。”
甘六義憤填膺。
“想要知道那人到底是誰,應該先打敗大楚的虎軍。甘老先生,你既然知道音蟲,那你可知道怎樣破解音蟲?”
蕭君賜試探著問道。
“自然是知道的,音蟲這玩意兒,說白了需要用特殊的音律才能控制,據我所知,當初主人曾經用一特制的玉哨控制音蟲,不出我意料之外的話,大楚軍隊中應該有人用同樣的玉哨控制了這些音蟲。只要抓到那人奪取那一只玉哨,我們就能夠反客為主,控制那些虎軍了。”
甘六回憶道。
蕭君賜和南風夫人一聽不由眼眸一亮,好一個破敵之法。
天亮了,幾輛馬車趕著路,沿途暖風徐徐出來。
越往南邊走,氣候就越暖和,馬車上換著嶄新的竹簾子,馬車里坐著幾人。
不時的有一大一小兩顆腦袋從車窗里探了出來。
“綰綰姨你看,前面的那些人都穿著古怪的服。”
一個好奇的聲音傳來,小鯉指著不遠農田里的幾名農夫。
吳綰綰瞅了眼農田。
“那些人都是南麝的百姓,看樣子我們已經進了南麝境了。”
距離白泠和吳綰綰一起離開了大楚軍營后,已經過去了五日。
這幾日,們返回了白帝城,白泠帶上了春柳和小鯉去南麝尋找東方蓮華和塵幾人。
南麝地大陸南邊,氣候溫暖,這個時間其他國家還在春夏替之際,而南麝已經是炎炎夏日。
南麝境到都是農田,以種植水稻為主食。
南麝的百姓們都穿著類似于數民族的服飾,在田間邊秧邊里唱著山歌,歌聲悠揚,很是聽。
此此景,尤其是在剛經歷過戰爭的吳綰綰的眼中看來,萬都如此的可,讓人心愉悅。
“看上去南麝的確像是李大哥說的那樣,民風淳樸。”
白泠也笑著說道。
大楚和北歧、陳皇朝和大冶等國都在戰火之中,可是南麝國上下卻是一副和樂融融的模樣,看上去似乎和外頭的戰事毫無關系。
農田漸行漸遠,前方出現了一座繁榮的城池。
還未靠近城池,就見前方有一隊人馬行來。
“姐!”
白泠遙遙就聽到了風落塵的聲音,就見一匹棗紅的駿馬飛馳而來。
風落塵和紅萱等人策馬而來,看到白泠的馬車后,塵急忙勒住了馬,飛下馬迎上前來。
白泠等人也下了馬車。
白泠打量著弟弟塵,一陣子不見,塵倒是看上去健壯了不。
紅萱也跟了上來,看到白泠時,一改平日咋咋呼呼的模樣,低垂下頭,在一旁輕輕也跟著了一聲姐。
白泠挑了挑眉,再看看旁的塵。
塵干咳了兩聲,這才說道。
“姐我和和貢獻投意合,打算一起過日子了。”
紅萱的臉刷的紅了一片。
看樣子這段日子里,兩人在送親的途中還發生了不故事。
“好小子,娘的婚事兒都還沒妥當,你倒是先抱得佳人歸了。”
白泠上調侃著,心中卻是慨萬分。
那一世,弟弟慘死沙場,這一世他不僅活得好好的,還有了心上人。
白泠心中不寬,只是當提到東方蓮華的婚事時候,塵的臉上變得十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