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沒有想那麼多,可在聽到杜伊說道杜老爺的死的時候,眉眼一跳。如果說,老爺的死是人爲的話,那會是二老爺嗎?如果真的是二老爺的話,那他從什麼時候開始謀劃的?
“好了,咱們不想那麼多。娘,你只要記住,這個府裡,除了咱們自己的人外,其他人全部都不能相信。你可以利用,但絕對不能信任。”
對於柳如是,杜伊心裡也存著互相利用的關係。正是因爲兩人都有共同的目標,所以對柳如是倒也沒有存著什麼防備,可也不能全部都信任。人心難測,兩年沒見了,誰也不知道這中間會發生什麼,柳如是的心裡又會如何想。
倘若還是與之前一樣的話,杜伊的承諾,自然做效。不敢將全部的賭注都在一個人的上,好在橙蘿還是可以相信,不說其他,就憑著丫頭有綠柳和劉氏的關係存在,知知底的,足夠安心。
至於柳如是,如果是忠心的,杜伊能保證的後半輩子無憂。這其中若是參雜一點其他的因素在的話,那就休要怪翻臉不認人。
“嗯,娘知道了!”劉氏這次回府,發現這一切和之前的預料有所差距,這令到有些泄氣。
夜幕不知何時,悄悄降臨。滿天的星星,以自己獨特的,點綴著深藍的天空,使之爲一副最恬靜的景圖,讓月下之人沉醉在唯的遐想之中。
儘管沒有了太,可空氣中的灼熱之氣,並未減。杜伊屏退衆人,抱著小帥,躺在院子裡的搖椅中,揚著頭,看著天上的星星,思緒不知飄向何。
一陣風拂過,帶著一種某人上獨有地氣味,飄杜伊敏銳的嗅覺中。即便已察覺到來人,卻依舊揚著頭,手輕拍著小帥的後背,仿若世間只剩下們母子倆。
“伊伊!”紫弈城的聲音,比白日裡的時候,多了一抹激。
“噓!”杜伊比了個手勢,讓他不要說話。小帥這傢伙怕熱,屋裡太熱睡不著,只能自己哄著睡了再抱進去。
以爲這杜淩氏的手段會有多高明,看來也不過是爾爾罷了。昨日是柳如是安排的院子,冰塊倒也還有,屋子也算是涼快。原本今日該送來的冰塊,到此時還不見影子,差了人去索要。杜淩氏卻以府中冰塊已經沒有了,還未來得及購買爲由拒絕了。
杜伊可以自己做的,可知道,今日紫弈城要來,要他知道,們母子倆在這府中過的是什麼日子,也想知道,他會接下來怎麼做。因此晚飯過後,等小帥消食完畢,便遣退衆人,抱著小帥在這院中等待。
“他的房間在哪,我來抱!”紫弈城來這裡的時間有限,他不想浪費與杜伊相聚的每一刻鐘。當然,現在多加了一個人,那便是他和杜伊的兒子,他們倆的兒子。
一整天,紫弈城只要一想到他有了一個兒子,還是杜伊與他的兒子,緒就難以平靜。哪怕已經到了此時此地,還緩不過勁來。
“小帥怕熱,現在抱進去,肯定熱醒了要哭!”
杜伊沒有拒絕紫弈城過來的手,清冷地目說著彷彿於自己無關的話題一般,直勾勾地向眼前的男人。
紫弈城手一頓,杜伊這話,他一聽便明白是什麼意思,原本激的腦子,此時冷靜了下來。那杜衡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膽敢虧待他的人和兒子,簡直就是欠收拾。
“走!”紫弈城二話不說,將小帥塞到杜伊的懷裡,自己抱著佳人,腳步輕輕一躍,便消失在清風閣中。
紫弈城覺自己抱了整個世界,心底的那種滿足,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這是他從未有過的覺,彷彿人生就此已經圓滿。
杜伊怎麼都沒想到,紫弈城居然會是這個反映。懷中原本已經在睡覺的小帥,因爲這個舉居然醒了。一醒過來,了眼睛,看到自己在孃親的懷裡,眼前的景象快速閃過後,便哇哇大:“哇,孃親,你好厲害啊!飛咯,會飛咯,小帥飛飛!”
小傢伙毫不到害怕,睜大眼眸雙手打拍,聲音裡全是喜悅之意。
“小聲點,要被人捉走了!”杜伊低聲音,快速的手捂住他的小。這個時間,杜府裡很是安靜。猛然響起小帥突兀的聲音,要是被其他人發現,就麻煩了。
小帥打從就是白梅和紫丁等人教導武功,也被他們抱著飛來飛去,對這並不到奇怪。只是現在是在孃親的懷裡,還在半空中,便覺得孃親好厲害。當聽到孃親的話後,這才意識過來,現在天黑了,該睡覺了,還有孃親並不會飛的事實。
許是在半空的因素,氣溫比地面上要來的涼爽許多。風,從耳邊呼呼而過,還沒等杜伊完,就已經到了目的地。
“到了!”
紫弈城雙腳著地,放開杜伊,從的懷裡抱過正睜著眼睛,看自己的小帥。
“你該睡覺了,不許說話!”杜伊並沒有看這是何,對紫弈城是完全的信任。看著小帥此時神的很,便忍不住出聲。
在杜伊看來,孩子就該多睡覺,這樣纔有利於發育。可小傢伙在聽到孃親的話後,出短短的雙手,的圈住紫弈城的脖子,將整個人都在他的懷裡,甚至將頭埋他的前,以爲這看不見孃親就沒事。
“小帥乖,要聽孃親的話,該睡覺了,爹明天陪你玩!”紫弈城除了太子,不,是現在的小皇帝外,還從未與小孩有個接。因而在看到自家的兒子後,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與他接。
而小皇帝的話,本就不需要他來心。他能做的,只是護著小皇帝安全長大,護住紫月國這個江山,這與小帥是完全不一樣的,此時哄人的法子,也顯得有些拙劣。
“孃親說,不是爹,是紫叔叔!”懷裡傳出小帥悶悶的聲音,小傢伙對於這點可是固執。只要他孃親不認可的事,他也不會去承認。
再說小小的人兒心裡,其實遊戲怨怪紫弈城,爲何不陪在他和孃親的邊。
紫弈城被小帥的話一堵,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來吧!”杜伊瞧出紫弈城的窘迫,便抱過小傢伙,手在他的後背拍了拍,不多時,就見他的眼皮漸漸的耷拉下來。
紫弈城還沒抱熱乎,就被杜伊抱走了,想說話,卻又不知何說起。這會兒看著自家兒子睡了過去,恨不得搶過來,一直抱著不放。
“放屋去!”紫弈城想要手從杜伊的手裡接過小帥,就被躲過了。只好了鼻子,指著左前方的一間屋子。
這裡是他在城的別院,只有數的人知道。往年,他一年都不見得來一次。這是他這三年來第一次進這裡,且還是帶著他的心之人和兒子。以往在他眼裡冷冰冰的屋子,此刻卻有了一家的覺。
當房間打開後,迎面而來的是一艾草薰香的氣味,杜伊知道這是驅蚊用的。視線及之,盡顯低調奢華。將小帥反到牀上後,便悄悄退了出來。
這個屋子很是涼爽,比外頭還要涼爽上許多,讓杜伊有那麼一刻,都不想出來。只是怕兩人談話的聲音,會影響到小帥的睡眠。
紫弈城牽著杜伊來到隔壁的房間,快速將門關上之後,將杜伊在門上,聲音中帶著一的憤怒:“人,你明知道他是我的兒子,這幾年來卻一直不告訴我!”
原本面上還算冷清的杜伊,一聽這話,也怒了,咬著牙,一字一字地往外蹦:“需要我告訴你嗎?你在我的邊安排了那麼多人,還怕不知道?紫弈城,看來你做人也夠失敗的,那麼多人裡,居然沒有一個人告訴你!還有,你沒有資格說這種話!”
紫弈城一聽這話,更加生氣了,低頭直視眼前的人,兩人的距離相差不到一尺:“我沒資格,那誰有資格?”
他是孩子的父親,這幾年來卻什麼都不知道,難道他不該生氣?
“我的孩子,與你有和關係?”
“那是我的兒子,你讓我錯失了幾年!”
“呵呵,誰都知道我的孩子是個野種,我可是頂著被沉潭的危險生下來的。”杜伊的笑意不達眼底,這讓原本還很是憤怒的紫弈城,瞬間冷靜下來了。
“人,你一定要這麼說嗎?”紫弈城的眼裡閃過一傷,可他知道,這是他欠杜伊的。其實他欠的,又豈止是這一點。
“難道我說錯了?我不知道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更不知道,我爲何會失去清白。原本就已經走投無路了,卻還要頂著未婚先孕的罪名,被萬人唾罵。原本杜淩氏只是爲了污衊我,想要趕我出杜府的罪名,卻讓你執行的徹底,了事實。”
“你可知道,就算我回來了,就算衆人以爲我杜伊是被杜淩氏陷害,可那又怎樣?我終究是一個人失貞的子。像我這樣的子,本該在失節後,就該有自知之明的自我了斷的……”
雖然纔回來沒多久,可這城裡,人人談論的事,又豈能逃離了杜伊的耳朵。以前不知道罪魁禍首也就罷了,或者說,當做不知道。可現在他反倒過來質問,他有何資格?
“我會娶你的!”紫弈城不知道該說什麼,眼睛直勾勾地向杜伊,最後無比真誠的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娶就我算了?說句不怕你笑話的,以我杜伊如今的價與頭腦,本就缺男人。”杜伊心裡不平衡,敢是說了那麼多,換來的只是這麼一句話嗎?他紫弈城把當做什麼了?
紫弈城沒有想過,自己的真心求婚,會被眼前的人所拒絕,又聽說出那種氣死人不償命的話,霎時雙眼燃起熊熊的怒火。
開著眼前人,那一開一合的紅脣,竟是說著他不聽的話,心裡極爲氣悶,直接低頭,將原本還空出的距離,轉化爲零。
越吻越深,原本還平靜的呼吸,漸漸的變得急促起來。杜伊從一開始的抗拒,被,慢慢的轉換爲主。的想法很簡單,主權不能給紫弈城奪走了,杜伊纔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主導者。
紫弈城的手,開始有些不安分了。等杜伊反應過來的時候,豆腐已經被吃了一半。眼前的男人一手摟著的腰,另外一隻手極爲主的附在人的驕傲之上。
意識到自己吃了太多虧的杜伊,將頭往後一仰,拉開兩人距離的同時,出一隻手,狠狠的拍向紫弈城的狼爪上:“你給我差不多點!”
對於紫弈城來說,這可是他與杜伊進了一大步的表現,可比之前只是腰要好上許多。對於杜伊的行爲,毫沒有到神奇,反倒有些沾沾自喜。
“你這一輩子,都只能是本王的人。連孩子都給本王生了,你還能嫁給誰?”紫弈城猶如一隻吃飽的貓咪,忍不住了脣,那模樣尤其的勾人。
“本王?是,你厲害。如今紫月國的攝政王嘛,小子真是好生怕怕!”杜伊麪嘲諷,說完後,還不忘怕了拍口。
等從紫弈城的懷裡退出來的時候,面一變:“呸,離了你,我還不能活不?在本小姐的面前裝!”
紫弈城一看這樣,就知道自己錯在哪了,毫無節的他,欺上前,將杜伊攔腰抱起,往牀上走去:“我知道你的厲害,我可沒說你離開我就不能活。夜深了,該睡了!”
“起開!”杜伊今天折騰了一天,也累了。不過也知道,紫弈城連夜趕路,能撐到現在,也極爲不易。今夜是不會越矩,也不會有進一步的作。可面子上還是要裝一裝,掙扎著要從他的懷裡下來。
“伊伊,乖,困了,睡覺!”他還得趕在寅時將人送回去,現在所剩的時間也不多了,就不能乖巧一點,有什麼話,等明兒說嗎?
兩人和躺在牀上,杜伊以爲自己累了一天,肯定著牀就睡。可在躺下後,腦子卻越發的清晰起來。轉看向睡在外側的男人,覺到他平靜地呼吸,小心翼翼的手,順著他的眉眼,一路畫下來。
好像,真的和小帥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不過一個是放大版,一個是小版罷了。應該生這個男人氣的,他到現在都還未說,爲何會讓有孕的事。可在看到他眼底的青黑後,不忍將他起來。
不知看了多久,杜伊的睏意也上來了。手打了個哈欠,轉了個,面向裡頭睡去。待的呼吸漸漸平靜之後,原本該是睡中的男人,卻睜開了眼睛。
紫弈城知道,有些話是該與說的。再不說出來,只怕會增加兩人的隔閡。睡吧,等醒來再告訴。今天的緒,實在不適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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