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恐慌,隨即便是巨喜。
如果,面前這個人真的是那個已經跳海的二嬸,那麼是不是代表著二伯一家會因爲此人而鬧得天翻地覆呢?
要知道,二伯現在可是重新娶了妻,就是孩子又都生了兩個啊。
兩個二嬸都是明正確,可這兩個真要是同時出現,那麼其中一個定是以妾氏的份,現在的二嬸,脾氣火,又有自己的兒子,肯定會大吵大鬧。
說不準他們還能夠從中搶得一些什麼好。
如此想著,他立馬便是上前,喊道:“二嬸。”
秦氏先是一回頭,見到了上前的人,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後便是認出了來人是誰。
想都未想,連忙就是轉,大步跑開。
可是就是跑的再快,又怎麼可能跑過柴金。
在巷頭的時候,便是被柴金給攔了下來,他氣吁吁的道:“二嬸,你跑什麼,難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你胡說什麼,我不是你的二嬸。”秦氏扭著頭不去看面前這個男人,心中跳不已,回來之前,不是沒有預想過遇到了這些舊人會如何。
只是,正要遇到了,心中的懼怕是真的怎麼止都止不住。
鎮定的低吼:“趕著讓開,不然我人了。”
“你倒是啊,正好我那兩個弟弟就在旁邊不遠的街道了,讓他們過來看看本該死去的母親,說不準到時候你們還能夠抱頭大哭呢。”柴金惡意的笑了笑,隨即又道:“哦,對了,我那二叔也回來了,二嬸怕是十幾年都未見到二叔了吧,是不是想念的慌,正好能夠見見面呢。”
秦氏的臉越來越差。
好在這個時候趙石來了,他上前怒喊道:“你個混子做什麼呢。”
說著,便是一把將柴金推開,護在了秦氏面前。
這下,柴金又有哪裡看不明白,這男的肯定就是二嬸的相好,他道:“我說怎麼二嬸不願意回去了,原來有了相好啊,這要是被我二叔和兩個弟弟知道了,真不知道有多傷心呢。”
秦氏實在是不想聽下去,拉著趙石的手就想離開。
柴金並未去攔,而是道:“瞧我剛都忘記說了,二嬸你可知道我那兩個弟弟此時在做什麼?他們現在可是發了大財,生意都做到了鎮上來,今日在俞街的商鋪開張,二嬸有興趣的話倒是可以去瞧瞧。”
話說完,便看著兩人離開,柴金倒是沒有繼續追上去。
只因他知道,以往那個極爲自私的二嬸,聽到這個消息,哪怕一開始不會去找,可是等過了幾日,絕對會趁機去看看,一旦看到二叔一家人的日子過的那麼好,難到還會甘願過苦日子?
角上浮,柴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場好戲了。
離開的秦氏,也確實將這句話聽到了耳中。
俞街是什麼地方,哪怕離開這麼多年,也是知道。
就因爲知道,反而更加的好奇,爲什麼的兩個兒子,居然有銀子開商鋪。
不過細想起來,也許是柴大海的緣故。
柴大海是個有本事的人,充軍那麼多年,每年都會拖人給家中人送來銀兩。
這銀子本該應該是的,可是沒有能耐,面對著柴家其他人,本就守不住。
後來帶著兩個兒子,日子是越過越苦,的累的委屈,更不知道找何人訴說。
直到一次偶然,遇到了趙石。
就如果是乾柴遇到了烈火。
他們的來的很濃烈,濃烈的甘願放棄任何東西。
趙石拋棄妻子,而又何嘗不是將夫君和兩個兒子和拋下了呢。
所謂的承不住跳海自殺,其實不過就是耍的把戲。
在海邊這麼多年,本就會游水,跳了下去,游到了岸邊,便跟著等待在岸上的趙石離開著個地方,兩人相伴去了遠方。
誰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兩人又是狼狽的回來。
回到了暫住的小屋子,趙石才問道:“剛纔那是你什麼人?”
“柴家的孩子。”
趙石聽後,他想了想,又問道:“我聽著他那個話,你的兩個兒子真有出息了不?你說你要不要去見見,反正柴家的人都已經見到了你,你假死的事也瞞不住了。”
秦氏猛地白了他一眼,怒道:“你別打這個主意,當初我跟你走時,你是怎麼跟我說的,你說……”
“行了,說什麼說,你別老是提那個時候的事,我們現在不是走投無路了嗎,如果你兒子有本事,讓他們幫幫我們有什麼不好。”趙石也是來了氣,這幾日到壁,就是現在落腳的屋子都不知道能夠住到什麼時候去。
真要等到被趕出去,那他們就得去大街上討飯吃,他可是丟不起這個臉。
被這麼一吼,秦氏立馬便是懨了。
如果子稍微剛強一些,也不會在柴家的時候被欺負的那麼厲害。
眼眶中積滿著淚水,沒過多久了,就是淚流滿面,哭得傷懷。
趙石到底還是捨不得,他聲道:“我這不是急了麼,我也是怕你跟著我過苦日子,咱們現在已經走投無路,正好你這裡有條大路,咱們爲什麼還要在我這裡壁呢。”
“我怎麼能去將他們,我又有什麼臉面去將他們。”秦氏哭得不自已。
完全是沒有臉面去面對罷了。
“他們是你兒子,有什麼不敢的。”趙石瞧著有戲,趕著勸導:“再說了,他們只知道你是跳海自殺,那不如就順著這個來說,就說你跳海了被我救了起來,結果失去了記憶,我們兩人日久生便在了一起,結果你前段時間想了起來,便決定回來找你這兩個兒子,你看這個藉口不。”
秦氏了眼淚,突然發覺,趙石這個想法說不準還真的可以。
這樣一來,就不是拋棄了兩個兒子,而是不得已。
現在記起了以往,第一件事就是回來找他們,說不準兩個兒子聽到了,反而不會怪,甚至還會心疼。
反正當年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就是柴家的那些人也只以爲自己是被跳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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