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娘這麼說,遊姊便也不打算繼續再管下去了。
打從紙張了出去,就是連過問都沒有去問過,倒是時不時的陸月會上門說上一些。
遊姊撥弄著手中的珍珠,道:“這可是裡面最大的幾顆,你瞧瞧喜歡那個,我給你去打首飾。”
杭晨挑了挑眉頭,他淺笑的說道:“我又哪裡需要帶什麼首飾,你留給自己用就好,我聽著嬸子說了你給們都送了套飾,那你的呢?”
面前的人兒,髮髻上總是簡簡單單。
以前如此,現在也是如此。
遊姊卻是說道:“那些東西好看是好看,可惜太重了,一支兩支還好,釵子多了頭。”
珍珠圓潤,拿在手中極爲的,這顆卻是是所有裡面最大的一個,差不多有桂圓那麼大。
瞧著就是價值不菲。
不過,這麼大的圓珠,好像還真不適合戴在杭晨的頭上。
杭晨的發上只有一玉釵,晶瑩剔,說不準比手中的珍珠還要來的珍貴。
隨後,又問道:“對了,杭爺爺這幾年可還好?之前他離開的時候我可是答應過要給他寫信,只是因爲你的關係,我都不敢傳信,就怕給你填了麻煩。”
杭晨道:“還有你不敢的事,我倒是極爲的驚訝。”
遊姊抿,立馬就是將手中的珍珠扔了過來。
朝著面上而來的珍珠,杭晨手一把就是抓到,他道:“叔祖父子不錯,等你去見了就知曉,他倒是和我提起過了你,話語間倒是有些思念,不過我瞧著,叔祖父怕是思念你做的煎魚。”
抿的遊姊頓時笑了起來。
可沒忘記,當初自己可是憑藉著煎魚就將杭爺爺給拿了下來。
甚至就連面前的杭晨也不是如此麼。
笑道:“行,等我去了,就給杭爺爺做上一些,讓他吃到厭煩爲止。”
兩人說這話。
而在他們旁邊的遊小彥聽著聽著卻是有些不對了。
這麼杭大哥和姐姐都是商量著去了京城要做的事,難不杭大哥要將姐姐帶去京城?
這麼一想,他突然就慌了。
如果姐姐要去京城,那麼他得怎麼辦?
從遊家出來,哪怕現在是在娘附近,可是在他的心中,姐姐卻是他最爲親切的人,甚至他都不願意想,以後離開姐姐會是什麼樣子。
哪怕他知道,等到了姐姐親過後,他仍舊和與姐姐分開。
可是這些遊小彥都已經想好了,哪怕姐姐親,他到時候再搬到姐姐附近住下就是。
或者說,就將這個院落給了姐姐和姐夫也。
可是,京城啊,那麼遠的地方,他要怎麼才能去?
遊小彥深思起來。
手中的筆更是拿不住了,他現在唯有的便是慌,止不住的慌。
離開這裡,去到京城。
遊姊確實有這個想法。
只是與遊小彥所想的不同。
去往京城,並非是以杭晨的什麼份前去。
雖然是因爲杭晨的關係,卻也僅僅如此而已。
還有一個原因,便是想出去走走,見見這片大好的山河。
不是一直被困在這片小地方。
京城是這個朝野的中心地點,自然得去走一趟。
正好,杭晨也在那邊,想兩人離得近一些最好不過。
只不過,遊小彥所擔心的那些,其實遊姊還真不擔心。
因爲打從一開始,就是打算,將小彥帶在邊。
娘有了新的家庭,所以並不擔心,哪怕知道柴叔和娘會對小彥很好很好,可是仍舊還是將遊小彥規劃在自己的羽翼下,想要時時的護著,所以這次前往京城,小彥肯定是要與一同。
只不過,這些事還未說出來。
主要還是因爲柴叔和娘那裡。
京城實在是太遠太遠了,柴叔和娘絕對不會放心與小彥前去。
所以,現在也只能夠想著,先拖上一日算一日,等時間快到了,再與柴叔和娘說說,也省的他們早擔心起來。
而這時,遊姊也是注意到了小彥的不對勁。
走上前,還未說話,便是看到了小彥淚流滿面,咬著脣無聲落淚。
遊姊趕著給他了淚痕,問道:“怎麼了,怎麼哭這樣,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說著的話,帶著極爲的擔憂。
小彥哭鬧的次數不多。
這幾年來,遊姊是從未看到小彥如此傷心過,心中到底還是極爲的擔憂,連忙便是問了起來。
小彥咬著脣,只是搖了搖頭,什麼話都未說。
倒是杭晨這個時候走上前,他半蹲下來,出手讓小彥面對著自己,他道:“小彥是男子漢,如今也不小了,你以後可是要好好保護你姐姐的,可不能夠太過弱,不然等你們出了京城,弱的小彥難不還等著你姐姐來護著你?”
充滿著淚水的眼眸猛然一亮,遊小彥連眼淚都來不及拭,連忙就是問道:“我也去麼?我和姐姐一起去京城嗎?”
遊姊這個時候哪裡還不明白,了小彥的腦袋,好笑的說道:“我怎麼可能不帶你去,或者說你想留在娘這裡,那也是可以的。”
“不不不,我與姐姐一起。”遊小彥趕著說道,更是一把攔腰的將姐姐抱著,他道:“姐姐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兩姐弟黏糊的,瞧著杭晨是皺眉不已,他手將小彥從遊姊懷裡拉扯來,點著手指對著他說道:“男授不親,雖說是你姐姐,可也沒黏糊。”
遊小彥卻是仰著頭,顯得得意洋洋,他道:“書本上說了七歲不同席,可我還沒到,自己能與姐姐親近親近,倒是杭大哥你不同,你年紀最大,不能夠老是黏糊著姐姐。”
杭晨咬牙,小孩果真是越長越不可,這個小機靈鬼,就該留在這裡纔對。
當然,這種話也只能夠想想,以著遊姊對小彥的疼程度,恐怕如果小彥不願意去京城,都會直接將小彥綁了帶過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的走進來了一個人,陸月一臉的驚訝,道:“遊姊,你們這是打算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