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個上午的會議極其難熬。
薑燦覺到方晉曖昧的目一直在上打轉,又到程瀟瀟帶著敵意的眼神像尖刀一樣,狠狠往上紮。
於是會議結束之後,沒等方晉找說話,便客氣的笑笑,趕找個借口離開了會議室。
離開之前還聽見裏麵傳來程瀟瀟帶著怒意的聲音:“你怎麽回事?見著那小妖就移不開眼了是吧!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薑燦心裏咯噔一下。
中午把這件事告訴林雨晴,林雨晴也微微愣住,倒是沒想到會這麽巧。偌大的公司,偏偏讓薑燦上這兩個冤家。
“既然上了,以後就小心應對吧。”林雨晴低聲道,“燦燦,我現在不是銷售部的人,不好幫你說話,而且那個程瀟瀟,舅舅是公司大東,平時作威作福慣了……總之以後的路不太好走,你得小心應付!”
“嗯,放心吧。”薑燦輕笑,“隻要我不出錯,程瀟瀟想拿我也沒有辦法的。”
然而當天下午,程瀟瀟就特意代給一項任務。
“一會兒有個茶歇會,這是參會名單。都是咱們公司的大客戶,你好好準備一下。”
薑燦點點頭。
名單上大概有十來個人,這個茶歇會規模不大,但也得力求致,讓客戶們滿意。
“對了,晨安集團的雲總你要注意一下。”程瀟瀟勾,“這位強人什麽都強,就是對花生過敏。你給準備糕點的時候,千萬不要有花生。”
“好,我記住了。”
薑燦拿著名單款款走出去。
雖然是第一天上班的新人,但做起事來有條不紊,事無巨細的親力親為,很快就把茶歇會現場布置的妥妥當當。
參會人員悉數到場,一切井然有序。
薑燦站在一旁,稍稍鬆了口氣,可卻在這時,現場忽然傳來一聲驚。
“雲總暈倒了!”
薑燦愣了愣,趕忙過去查看。雲總倒在地上,瞪著眼睛,呼吸十分困難。
“這怎麽回事?”有人喊道,“我們雲總對花生過敏的!這蛋糕裏怎麽會有花生醬!”
程瀟瀟也從一旁走來,尖著嗓子喚:“這是誰準備的糕點?我千叮嚀萬囑咐,雲總不能吃花生類的東西,怎麽還出這種錯!”
薑燦呼吸一窒,抬眼對上程瀟瀟惡意滿滿的雙眼。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暗算了……
“薑燦,我記得這個任務是給你的!你是怎麽搞這樣?”
薑燦咬,默不作聲。
“先別吵了!”雲總助理急的要命,“拜托你們輛救護車吧!再這樣下去要出人命的!”
現場頓時作一團。
薑燦定定神,穿過人群到雲總邊,冷靜觀察的臉,然後從自己包裏拿出一個小藥瓶。
“快,給雲總吃下去!”
“這是什麽?”
“我弟弟也對花生過敏,所以我包裏常備著這種藥!”
薑燦把藥片塞進雲總裏,然後用力掐的人中。
在急救車到來之前,雲總氣的現象竟然慢慢消失了,呼吸逐漸平穩,上的疹子輕了不。
緩緩睜開眼睛看著薑燦,,艱難吐出三個字,“謝謝你。”
“不用客氣。”薑燦抹一抹額頭的汗,如釋重負。
救護車來了,眾人七手八腳將雲總送上車,會場漸漸平靜下來。
然而沒多久總監便沉著臉,把薑燦和程瀟瀟一起進了辦公室。
薑燦一言不發,程瀟瀟眉飛舞的將整件事都說了一遍。
“薑燦,”程瀟瀟雙手環抱前,一臉得逞的表,“我之前那麽叮囑你,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啊?那些蛋糕都是你去準備的,你想害死雲總嗎!”
“我跟無冤無仇,幹嘛要害?”薑燦鎮定自若,淡淡看一眼,“我隻是有一點不明白,為什麽我準備的蛋糕會被人換掉?”
“你……你這什麽意思?”
“總監你看。”剛才離開會場的時候拿了一塊雲總吃的蛋糕,“這蛋糕用的是紙杯,並不是我準備的。”
總監眉頭皺,“什麽意思?”
“茶歇會上用的蛋糕都是我從對麵烘焙店裏買來的。為了區分有花生醬和沒有花生醬,我特意叮囑他們,沒有花生醬的用錫紙杯。但是雲總吃的這塊,用的是紙杯。”
“並且剛剛我在會場轉了一圈,所有糕點都沒有錫紙杯的。所以我斷定是有人換了這些東西!”
程瀟瀟臉一變,氣急敗壞的喊道:“你敢誣陷我?”
“誣陷?”薑燦輕笑,“程主管,我隻是說有人換,並沒有說是您啊,您張什麽?”
“你……”
程瀟瀟狠狠瞪一眼,握拳頭。
“我確實將蛋糕做過區分,”薑燦吐字清晰,“總監如果不信,去烘焙店問店員或查監控都可以!我雖然是個新人,但也不能平白無故就這樣被人潑髒水!我要求徹查這件事!”
事已至此,誰是誰非明眼人一看就看出來。
總監麵深沉,犯事兒的是程瀟瀟,況且雲總已經沒事了,實在沒必要為了個剛職的新人得罪東的外甥。
“薑燦,這事我心裏有數了。”他跟打腔,“你先出去吧,我有話要跟程主管說。”
薑燦頷首,輕輕退了出去。
程瀟瀟剛要說什麽,就被總監嚴厲的堵了回去:“到此為止吧!”
“什麽,你……”
“你以為這事彩?剛才要不是薑燦有藥,真鬧出事來,你擔待的起?”
程瀟瀟氣的臉發白。
“別以為你舅舅是東,你就可以在公司裏胡作非為!我能忍你一時,但你若做的太過,我也不會再忍你的!你給我好自為之!”
程瀟瀟沒占到便宜反而被總監警告,於是更恨薑燦,平時總是有事沒事就找麻煩。
在的不懈努力下,薑燦來了一個月,一筆訂單都沒簽下,理所當然了例會上的反麵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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