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暢談,直至天快樂,才睡下,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徐家‘’‘’早就準備好早飯等著們。
昨晚,和紫環,還有紫環的小‘’兒徐靈一塊睡的,小傢伙晚上會醒來兩回,一回‘尿’‘’子,一回喝‘’,乖巧的惹人疼惜。
阿臨也帶過小孩子,不錯,在神族裡是什麼樣的事都做過,幾乎懷疑還有什麼不會的——,大概就是當殺手的事了吧。
右護法用毒控制了一批武功不錯的人爲他所用,若不是右護法錯以爲他已經廢了程默的武功,現在,程默大概也在爲右護法賣命的行列之中,而的逃之日,自然是更加的遙遙無期。
在神族帶過孩子,放過牛馬羊,餵過牛,砍過柴,燒過飯,洗過服——,所以這輩子沒有做過的事,都做全了。
把不太傷的事告訴了紫環,是因爲,不覺得和紫環之間需要太多的,若能說出口,不造紫環生活上的困擾,會說的。
“公孫夫人,早飯已經準備好了,雖然是些茶淡飯,還請公孫夫人別介意纔是。”徐家‘’‘’客套的道,昨兒個就知道阿臨的真實份,那可是遠侯的正室夫人,這於他們這些平頭老百姓來說,可是尊貴無比的份,是他們高攀不上的,紫環曾是大戶人家的丫環,他們是早就知道的,只是對傅家並不瞭解,每次只要一提起紫環‘侍’候的主子,就哭得稀里嘩啦的
。
時間一長,徐家也沒能人再敢問了,他們實在是怕極了紫環的眼淚。
現在,總算是見到了正主兒,也明白這些年發生了許多他們不知道,也不方便知道的事,也好,只要人好好的活著,就比什麼都好。
只要活著就有希。
“有勞老夫人,讓你們費心了。”阿臨客氣的回道。
“公孫夫人言重了,”寒喧了幾句,阿臨去用早飯,‘玉’琴起得早,早就已經吃過,一大早的也幫徐家做了些雜,早飯也並不是徐家‘’‘’說的茶淡飯,而是很‘’致的幾樣早點,看得出是費了心思的,阿臨吃得很開心,下回來,會多帶些禮以示謝意的。
車伕如約來接人,阿臨詢問過,他已經將信‘’給公孫家的管家,也就放心了。
馬車慢悠悠的駕著,阿臨也乘此機會好好的再睡一覺。
搖來搖去的,真像是在搖藍裡,眨眼之間,便已睡。
‘玉’琴也沒睡好,見主子一睡,試圖用力的睜大眼,最後不是不支的跟著睡過去了。
直至馬車到了公孫家‘門’口,車伕開始喚人時,們才醒過來,睜開朦朧不清醒的雙眼,“到了啊,”付清了尾款,阿臨和‘玉’琴下了車。
‘門’口的‘門’衛一見到們,神立刻大變,兩名‘門’守之一急匆匆的進去了,另一名迎了上來。
“夫人,你可算是回來了,”
“怎麼回事?”‘門’守的神有異,阿臨頓時睡意全消,“是府裡發生什麼大事?”
才一夜未回,不會是天翻地覆了吧
。
“昨晚夫人一夜未回,侯府上上下下四尋找,仍是不見夫人,侯爺已經急壞了。”‘門’守額上全是汗水。
“怎麼可能,”‘玉’琴盯著‘門’守,他是騙人的吧,是誰派他來騙們嚇們的?“昨兒個夫人就派人送了信給管家,信中便已言明原由,難道管事的不識字?”不可能啊,在侯府也有些年頭了,可從來沒有聽說過管事是個不識字的。
再說了,就算管事的不識字,他也可以把信拿給別人去看嘛。
結果擺這麼大一個烏龍是怎麼回事?
“信?”‘門’守的神傻傻的,“夫人,屬下並未聽說有什麼信。”若有信,爲何管事沒有拿出來,這太不合理了。
“不可能,朱字大街的通揚車行一位馬車伕親自送來的,昨天專‘門’來府送信,今日還出城去接我們,纔剛走不久,不可能有假。”所以,就是管事的問題了。
他實際上是收到信的,卻沒有拿出來,搞得整個侯府‘’飛狗跳的,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不懂事的公孫夫人。
阿臨若是要解釋,也怕沒有人相信,一旦管事的一口咬定沒有收到信,更是已經將信毀滅跡,能取信於人怕是不容易。
昨晚讓府中上下忙碌了一晚,他們心中已經積了不的怨氣,自然偏向‘私’下在外的說法。
就算找來朱字大街通揚車行那們阮師父,只怕,也會被指責賣通他人吧。
“侯爺呢,”阿臨問,眼下,是確定公孫笑的緒,只要他不抓狂,一切都好辦。
“侯爺領著人,出城尋夫人去了。”‘門’守回話。
呃——
還真的出城了。
看來事還真的麻煩,不過是在外過了一夜罷了,這是有多大的事。
先進了家‘門’,看到的人都跟見鬼似的,還沒有到玄居,婆婆大人已經遣人來傳換,阿臨連乾淨服也沒來得及換,直接去面見婆婆大人
。
公孫夫人的院落裡,不僅有公孫夫人,還有四位妾室也在。
公孫夫人‘’沉著一張臉,其他四位妾室,有三位都是帶著幸災樂禍的表,只有火蓉蓉,有些憂心,卻也不敢表明的太明顯。
“阿臨給婆婆請安。”阿臨先行禮。
“免了,”公孫夫人語氣不善的道,“你這安,我可承不起,”公孫夫人斜了一眼,“阿臨,你也不是小孩子,何以理如此沒有章法,昨日你讓葉小哥駕著馬車在外逛了好幾圈纔回府,也就算了,怎麼連你自己的形蹤也不‘’代,一走就是一夜未歸。”公孫夫人聲中盡是嚴厲的指責,“這裡是遠侯府,不是什麼不三不四的地方,遠侯府有遠侯府的規矩,你爲遠侯夫人,怎能帶著頭做壞樣。”讓底下的人看到,如何服衆。
“娘,昨晚實在是有事,纔會耽擱——。”阿臨簡短的將昨晚去紫環家的經過告訴婆婆,順便把四妾跟著的事也一併的說了。
只是不希們跟著,才讓葉哥兒駕著車,帶他們逛了一圈。
“這也不是理由,你要出城,就不能提前跟我說說,哪怕你不想告訴我,也該知會笑兒一聲,他可是你的丈夫,他失去你六年,遍尋不至,現在你好不容易回到他的邊,卻又莫名其妙的再失蹤一回,你可知笑兒心裡是何想法,他昨天暴怒,怒火幾乎把整個遠侯府全都燒灰燼。”兒傷疼在娘心,公孫夫人捨不得看兒子苦,哪怕是‘’上的張揚,那也是極易傷的。
“是阿臨的錯。”認錯便是。
“承認是姐姐的錯也沒有用啊,”柳晴心幽幽的說,“姐姐是不知道表哥昨兒個晚上有多大的火氣,我們可全都不敢靠前半步,這會還領著人出城去尋你了,表哥若是回來了,姐姐怕是難以‘’代。”
“就算姐姐‘’代了,侯爺也未必就信,”陳訓兒接著道,“姐姐失蹤六年,這六年到底發生過什麼事誰也不知道,外頭早就有風言風流,姐姐該知道,‘’人是經不起風言風語的,任何一點中傷,都能讓我們被刺得無完,不曾想到,姐姐非但不懼,還要再接再勵
。”聽著是好話,卻也是刺耳得很。
“誰知道姐姐是在外頭見了自個兒的丫環還是別的男人,侯爺不是一般男人,侯爺是人中龍,他的‘’人是不容別人隨便覬覦的。”劉月的話,說得更加直白,完全不掩視。
火蓉蓉只是看了阿臨幾眼,並沒有開口說什麼。
阿臨明白了,們這是編排起來了,怎麼?失蹤了一晚就是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了吧。
公孫笑也是這麼想的?
“別人的眼,是別人的,我管不著,別人的也是別人的,我更管不著,這普天之下,有人至死仍有三寸不爛之舌,清者自清,我需要擔心什麼嗎?”
劉月起,走到阿臨邊,輕輕揚起得意的笑,“姐姐說得可真有意思,沒有哪一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人不把自己當一回事,侯爺也不行,他也是不能忍的,姐姐是把侯爺的疼寵當得太理所當然了,只怕,這一回,侯爺是要把給姐姐的疼全都收回。”
們等著就是這齣好戲。
侯爺偏疼傅清臨一個人,也太不公平,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更讓他們覺得不公平。
所幸,上天是長了眼的,讓傅清臨自己給自己挖個坑,實在是大快人心。
“他若想收,誰也阻不了,”阿臨也笑了,眉兒輕挑,“哪怕侯爺真的從我這兒把疼收回,你們猜猜,他又會把疼給你們其中的哪一位?”
此話一出,除火蓉蓉之外的三人皆變了臉‘’。
侯爺從來沒有公平的對待過們——,不,或許該說一直是公平的對待們,因爲,他從頭到尾都對們很冷淡,男人不都是不嫌多的嗎?
左擁右抱,逢源纔是人生極致。
偏生,他就是與尋常人不同。
“只要不是你,我們就都有機會。”幹掉一個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