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一天的戲份結束，江亦月準備回賓館時，轉個彎撞見了霍允，心中一懸，後退了幾步，意思意思笑了笑：「允哥，你今天怎麼又來了，戲份結束得這麼早嗎？」

霍允上前抓住的肩膀，指腹在出的鎖骨上反復了，力氣有些重，好似在洩氣一般，聲音抑得可怕：「那個新聞，誰讓你這麼快澄清的？」

江亦月稍偏了偏頭移開視線：「我現在還是嘉天的藝人，我肯定要聽我公司的吩咐。」

霍允咧了咧，緩緩湊近，咬牙切齒：「那我不是白幫你炒熱度了嗎？」

「你是在想著幫我嗎？」江亦月終於忍無可忍，拿開他放在肩上的手，神煩懣，「你明明就是想著要整楚舟。」

「怎麼不是幫你，不過是牽扯到楚舟了而已。」霍允居高臨下著，半晌，竟忍不住笑了，笑得很譎，「不過我就奇怪了，楚舟怎麼樣，又關你什麼事，至於這麼關心？」

他微微傾了傾腰，附在江亦月耳邊，有意揚起的尾調讓人極度不適：「難道，你喜歡上他了？」

「胡說八道。」江亦月想推開霍允，結果手腕卻被一把抓住了，掙不開。

霍允眸眼微微瞇了瞇，目泛著冷：「如果沒有，那小王在你手機看到的照片又是怎麼回事？」

他不屑地「嘖」了一聲，語氣帶諷：「你存那麼多他的照片幹甚麼？」

小王是江亦月的助理，聽到這事，江亦月氣急敗壞，抬頭瞪著霍允，質問道：「你居然讓翻我手機？你憑什麼？」

霍允抓著的手腕往後一推，江亦月的背撞到牆上一陣疼，然後眼前一片影籠了上來。

「別這麼激。」霍允手撐著旁邊的牆，上強下來，將人錮在懷中，「我們什麼關係，看看手機怎麼了。」

江亦月手掌附上霍允的肩膀，想推開他，結果紋不，只能無力地輕聲反抗：「你放開我！」

霍允的聲音像夢魘似的在耳邊纏著：「你清醒一點，你覺得楚舟會看上你？決定當婊子的時候，就該清楚自己幾斤幾兩。」

江亦月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嗓音發：「與你無關……」

「怎麼就與我無關了，你在床上的樣子，我看過，他可沒有。」霍允著嗓子邪笑一聲，手指掐住的下，不不慢地威脅道，「我想想……如果你和我勾結被嘉天知道了，這個公司還有你的容之麼？」

江亦月沈默了：「……」

霍允在腰上掐了一把，道：「我給了你不好了，不然就靠你公司那個廢經紀人？」他冷笑一聲：「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江亦月臉蒼白：「我……我知道了。」

霍允了的頭髮：「這不就對了麼，聽話。」

這時，走廊上好像要有人來了，霍允拍了拍江亦月的臉，笑了笑：「等會兒我再去找你。」然後就轉離開了。

江亦月突然松了口氣，眼眶泛緋，揪著自己前的料，全虛了一般，無力地靠在了牆上，黯然闔上了眼。

第二天，江亦月的戲份還沒到，但還是提早來了片場，發現休息室里沒有別人，按往常，小王會準時在這兒等，於是便喊了一聲，發現無人應答。

「不在。」

一個聲音突然從後面傳來，把江亦月嚇出了一冷汗，連忙回過頭，發現是一個不認識的人。

人的站姿十分標準，朝點了點頭，說話字正腔圓且語速很快，像打炮仗似的：「嘉天的人事部門今天有考核，所以職不到一年的助理都要前去接，所以您的助理今天不在，也沒空來監視您。」

「……」江亦月聽得迷迷糊糊，「你是……誰？」

「江士您好，我是傅總的書，傅總想見您，所以您得跟我走一趟。」

江亦月面容閃過一瞬訝異：「哪個傅總？」

書臉上出標準的微笑：「嘉天能有幾個傅總呢？」

江亦月帶著帽子和口罩，被開車帶到了一個警備森嚴的酒店，房間在高層的套房，進屋後摘掉了帽子和口罩，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和對面的傅寒川面面相覷。

第一次面對面見傅寒川，不有些張，開口寒暄：「傅總……怎麼有空來這邊？」

「出差。」傅寒川喝了口茶，然後示意書給倒水，「不用張，你也喝點水。」

江亦月接過茶，剛喝一口，就聽見傅寒川道：「我就開門見山了吧，你和霍允睡了多久。」

只聽「噗」一聲，江亦月忍不住將水噴了出來，起桌上的紙邊邊道歉。

傅寒川下意識往後面挪了挪，面不改：「你反應有點大。」

江亦月一時措手不及，又不知如何辯解，吞吞吐吐地開口：「傅總，我……」

傅寒川作了個停下的手勢，往沙發墊上一靠，雙手疊放在翹起的二郎膝蓋上，一本正：「我不聽任何解釋，告訴我來龍去脈。」

江亦月有些猶豫：「……」

傅寒川眸很沈，幽幽注視著：「我不會給人第二次機會。」

江亦月被他盯得頭皮發，一時覺無遁形，手指揪著自己的角，得關節發白。

又想起了楚舟的那雙眼，清澈而平靜，卻讓到前所未有的焦灼。

「機會麼。」江亦月揪的手指猛然一松，彷彿從窒息的邊緣出了一口氣，「好。」

「我剛簽嘉天不久的時候，在一次活上遇見了霍允，他是合作的藝人。然後他在沒人的時候，問我想不想火，說他可以幫我，然後他請我吃飯，我同意了。」江亦月開始慢慢敘述，平靜的語氣下極力抑著某種緒，「我當時能力不是很夠，但又浮躁，又急功近利，是我一不小心了歪念頭，走錯了路。」

「這些懺悔留著說給自己聽。」傅寒川面紋不，「然後呢，你就同意和他同流合污了？」

江亦月面冷了下來：「沒有，我知道他想幹甚麼之後，沒想同意，我本來是想走的，但是……」

傅寒川提了提眉頭：「但是……？」

江亦月咬了咬下，費勁好大的力氣才說出了口，聲音打：「他把我迷了。」

說完後，彷彿卸下了在心頭許久的負擔，長長地松了口氣，低頭捂住了臉。

「……」傅寒川沈默半晌，偏頭吩咐書，「給倒杯水。」

江亦月小聲說了句謝謝，然後喝口水再緩了許久，用手抹了抹眼。傅寒川安靜地等神恢復自然，才繼續問：「你為什麼不報警，或者是告訴經紀人。」

「我知道霍允什麼份，也瞭解一些他的背景，我沒有證據，報警不會有用。」江亦月低聲道，「當時我很害怕，霍允他……跟我許諾了一些事，我就被說服了，沒有告訴經紀人。」

「你應該告訴經紀人的，嘉天會保護它的藝人。」傅寒川頓了片刻，又嘆了口氣，「但在你這兒沒能做到，是我們的失職。」

「不，有部分程度，是我自作自……」江亦月黯了黯眼神，帶了些祈求的語氣，「我不敢讓公司知道，但沒想到已經被傅總發現了，我其實也不想再和霍允聯繫了，所以我能不能……」

傅寒川當機立斷：「抱歉，不能。」

江亦月如著電殛，面頓時灰敗。

傅寒川直起子，一本正經地看著：「雖然聽起來不是很人道，但是能不能請你，繼續和霍允保持關係。」

江亦月訝異地睜大了眼：「為……為什麼？」

「開誠公佈來講，我個人希霍允能得到制裁，所以我調查了很多。」傅寒川好整以暇，不不慢，「他不僅玩弄過你一個藝人，還有別人，並且有男有，而且他還經常與聯繫開房，俗稱，，我的人找到了很多證據。」

江亦月愣了愣，道：「你如果把這些公開出來，已經可以對他造很大的打擊了。」

傅寒川緩緩道：「是可以挫傷他，但是，這些不夠致命。和約炮可以公關，哪怕公關不徹底，他還是能混。而如果對外公開他侵犯過的藝人，會到很多阻力，不僅是霍允那方的……」

「害人那方也會來阻止。」江亦月無聲地嘆了口氣。

傅寒川點了點頭：「所以，這些不夠。」

「你不是想讓他懲罰，而是想讓他從娛樂圈消失。」江亦月明白了他的意思，苦笑，「所以讓我潛伏在他邊？」

「這件事結束之後，你的過去，嘉天永遠幫你封存，然後給你保證一個可見的未來。」傅寒川認真道，「路還很長，江亦月，哪怕走錯了，只要及時，還能繞回來。但在此之前，你要為之前的錯誤買單。」

江亦月笑得很無力：「什麼致命的證據，殺人放火？吸毒？如果一直找不到，我又要在他邊待多久？」

「我不知道，但是我有這種預。」傅寒川低聲道，「我的直覺一向很準，你應該不需要等多久。」

他從書那接過紙筆，寫上自己的號碼遞到面前：「有什麼發現立馬告訴我，別發信息，打電話。」

江亦月遲疑片刻，拿走了紙條，然後疲憊地抹了一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