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燈紅酒綠的夜晚，酒店輝煌的燈火在泛紫的夜幕下讓人醉得流連忘返，而突兀的警笛聲瞬間掀開了所有朦朧迷的繁華假象。

警車賭圍了酒店，不知的人士拍下了視頻，這種令人興的談資自然很快被發佈在了網上，微博上開始瘋轉，但由於都不知道新聞，所以都開始猜測：

【好像是有明星嫖娼被抓了！】

【這個酒店不是那個xx品牌辦活的地方嗎？我記得出席的男明星是……】

【hy吧，如果是他，我毫不意外真的，之前的事大家難道忘得這麼快？辛夷現在還在電視臺摳腳呢。】

【空口造謠的nmsl，確切消息出來了就帶hy？造謠biss】

【貨運這個b現在還有洗地那也是真的不可理解了，天下腦殘千千萬，霍允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循環】

……

酒店裡，人群很快就湧聚了起來，大部分是穿著制服的警察，還有一些酒店的工作人員。江亦月站在人群外面冷漠地看著，聽見霍允的房間里傳來桌子的傾倒聲和瓶子摔碎聲，接著是生的哭聲，和霍允暴躁的反抗：「開什麼玩笑！我本不知道未年！」

陌生警好像呵斥了幾聲，又是什麼被倒的聲音，好像霍允終於被制服了，吼聲傳到了房間外：「你他媽腦子有病？你不是說你年了？啊？」

生哭得更大聲了。

霍允被押出來的時候還不停地對助理喊：「給我爸打電話！快……」

他余突然瞥到了旁邊的江亦月，眸一利，像個猛似的瞬間撲了上去，電火石。要不是霍允的手臂被人拉著，江亦月差點就以為自己的脖子要被發狂的禽給咬斷，驚魂未定的出了一冷汗，強撐著氣勢盯著眼前眼神眈眈兇惡的人，緩緩呼出一口氣。

「好樣的，江亦月，你媽的臭婊子。」霍允磨牙鑿齒，惡相向，「你以為你現在乾淨了？我告訴你，無論我怎麼樣，你都臟得徹徹底底，一天當婊子，一輩子都是婊子，你就是個被人的玩意兒。」

霍允被強制拉走的時候，邊走邊氣急敗壞地笑：「我做夢都會夢到你的樣，呸！」

他往江亦月的方向辱般的吐了口痰，然後被人摁著腦袋送進了警車。

江亦月腦子像被攪了一般，有些暈暈沈沈，覺周遭的一切都不太現實。這時，一個警察過來找談話，才緩緩清醒過來。

「請問是江士對吧？勞煩留一下聯繫方式，這幾天會聯繫你取一下證詞……」

江亦月渾渾噩噩應下：「好……好。」

很久之後，警車才開遠，漸漸的，警笛聲遙不可聞，荒誕的戲劇最終以冷清收場。

夏天無風的夜，沈悶得讓人到窒息。

江亦月想去衝把水，結果看到鏡子里自己一臉蒼白又緻的妝容，擰開水龍頭的手滯住了。

看著自己，不知為何，突然便落了淚。

這時，廁所里有人進來了，江亦月回頭一看，眼前的人認識，是傅寒川邊的書。

書臉上漂亮的微笑依舊很標準，配合著拔的站姿和得的職場正裝，整個人虛假完得如同智能機人。開口，語速依舊是一不變的清晰和快速：「傅總對你的發現十分滿意，依照之前的約定，你可以心無旁騖在嘉天繼續當藝人，其餘的事，公司會幫你理好。」

江亦月了眼角，神恢復常態：「你來就是為了通知我這件事麼？」

書：「等會兒可能會有很多記者湧來這裡，你的經紀人負責他的其他藝人去了，沒有空閒時間過來，為了不出別的意外，傅總讓我安全送你回去。」

江亦月垂了垂眼瞼：「謝謝。」

從後門去停車場的路上，江亦月戴上帽子了帽檐，書突然遞給了一杯茶，語氣第一次有了溫度：「提點神。」

江亦月接過杯子，低聲：「這也是傅總代的？」

「不是，這是我請你的。」書拉開了車門。

……

不久之後，公安的方賬號就發佈了正式新聞，容大致是說藝人霍某與未年發生關係，現已拘留，等待進一步裁決。

消息一出，網上瞬間一片嘩然，雖然名字沒有直接被說出來，但大家猜都能猜到霍某是指誰了，幾乎所有人都加了討伐霍允的大軍。很多紛紛醒悟過來，怒而回踩，但仍有不願意接，說什麼姓霍的人有很多，也許不是霍允呢！

所謂求錘得錘，很快其他的新聞迅速發出了相關的報道，證實了這個人就是霍允，還附上了拍到的照片。

當晚，#霍允 人渣#、#霍允 退出娛樂圈#、#霍允 封殺#等等詞條，都被網友罵上了熱搜，而且撤一條上一條，就算有錢都來不及撤，霍允的個人微博和超話，都已全部淪陷，甚至連貨集團的方賬號下，都有譴責的聲音。

哪怕仍有人想洗白說霍允並不知道對方是未年，但聲音也被罵了下去。

很快，霍允過往的所有被下去的爛事都被翻了出來，熱心網友還做了合集，這場沸騰的聲討一直持續不斷，一撥人休息了總有另一撥人後知後覺瞭解消息繼續罵，霍允已經為了真正的眾矢之的。

第二天早上，這件事的熱度依舊很高。

傅寒川坐在辦公室里隔岸觀火，看見徐紅來了，轉手就吩咐下去：「反正傅洵拍戲，你也沒事乾，把之前收集到的黑料給底下的各個營銷號，讓他們發佈出去。」

「您是打算落井下石了？」徐紅點了點頭，「好的，我馬上去辦。」

「什麼落井下石，你怎麼和老闆說話的。」傅寒川輕輕「嘖」了一聲，「這是他多行不義必自斃。」

徐紅應下，正準備離開。傅寒川又提醒了一句：「對了，記得別洩了素人信息，牽扯到其他藝人的，也不要發。」

「明白了。」

徐紅離開之後，傅寒川起拉開窗簾看向落地窗外，給傅是打了個電話。

「餵？」傅是接通了電話，聲音有些慵懶，「這個新聞鬧得可真大，你弄出來的？」

傅寒川無語：「什麼我弄出來的，他自己做混賬事，被我的人發現了。」

傅是慢悠悠道：「發生了這種事，不管他最後判不判刑，現在被眾人唾棄，已經沒法兒待在娛樂圈了，你的目的是不是也基本達到了？」

傅寒川冷聲：「那還差得遠，我更希這種人渣走在大街上暴斃，這應該沒人能幫我實現。」

「你打我電話是想問什麼，直接說吧。」傅是好似笑了笑，「總不可能是你想你爸了。」

「我目可是很長遠的。」傅寒川諷笑，不不慢問道，「那個霍老頭，近況如何？兒子出了這種事，他會不會很忙？」

傅是呵呵笑了笑：「他這老頭，年輕的時候縱慾過度，年紀大了就跟蔫了似的老態龍鍾，而且，最近他要煩惱的事比較多，可不止他兒子這一件。」

傅寒川：「什麼？」

「前一陣子，聞氏挖走了貨很多重要的人才，還撬走了幾個重要的客戶。」傅是慢條斯理，「所有人都知道霍允是貨集團的太子，這件事一出，他之前幾個事也不住，比如之前那個藝人出的酒席，已經開始有人查了，懷疑貨集團和某些高層涉賄有關……一大堆破事兒，票也在跌。」

「其他倒不是大問題，但如果涉及到有人調查，霍峰那老頭要的確不清白，那他們公司可能就撐不住了，我看那老頭十有八九不清白。爸，你不想趁人之危撈點好嗎？」

傅寒川突發奇想，裝模作樣道了一句：「天涼了，霍氏該破產了。」

「？」傅是突然迷：「寒川，你剛剛說什麼？」

「……」傅寒川尷尬地咳了一聲，「沒什麼，小說里的臺詞，我說著玩玩……」

「……」傅是沈默了一會兒，忍不住調侃，「我記得你當初上的不是電影學院啊，怎麼年紀大了還有戲癮了。」

傅寒川納悶：「爸你怎麼這麼說，你兒子哪年紀大了，我年輕著。」

傅是嗯嗯兩聲：「是是，我大兒子就算天天聽黃梅戲和忠報國，也永遠是十八歲年。」

傅寒川：「……」

他怎麼覺得他爹這麼賤的慌。

被傅是這麼科打諢一攪和，傅寒川差點忘了正題是什麼，好不容易才拉回來：「所以，爸，我們公司……」

傅是：「什麼我們，我公司，誰和你‘我們’了，小同志篡什麼位。」

「……」傅寒川無語了，心裡暗罵一聲，妥協道，「行，我尊敬的傅是同志，您的公司……」

「還要等你個小子提醒我？」傅是好像在憋笑似的，「我算盤早就打好，現在準備開始實行了。」

傅寒川被他爸氣到了：「你剛才怎麼不直接說啊？」

傅是：「好不容易逮著機會逗你一回，我不得好好珍惜。」

傅寒川差點摔手機：「你是親爹嗎你？」

傅是坦然：「是啊，不然你平時怎麼氣你弟弟的，這不是和你爸一個德行嗎？」

傅寒川：「……」

，無法反駁。

傅是哄哄他：「行了行了，你週末得空回來一趟，我和聞氏談生意，你也來。」

傅寒川：「那行。」

傅是：「正好，不是小聞總是你男朋友嗎？你一下，讓公司撈點便宜，這也算盡其用的一種。」

「？？？」傅寒川差點喊出來，煩躁地抹一把額頭，「親爸！小聞總不是我男朋友，我男朋友是他哥，我服了，您以後認不清楚人就別說行不？你上回點鴛鴦譜，差點把傅洵嚇死。」

「哦，難怪，我就說你的口味怎麼這麼獷。」傅是淡淡道，「分不清你們男男關係，懶得管，我去忙了。」

「您可快點去忙吧！」傅寒川狠狠摁斷了電話。

……

不久後，很多娛樂號都發佈了很多霍允和約炮的實錘，眾人對他的看法更是惡上加惡，連帶著都被罵腦殘，霍允甚至被網友封為「娛樂圈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之恥」。

仍有企圖混淆視線的洗白微博發出來：

【我說個可能飯圈不正確的話，但你們不想和明星上床嗎？我真的願意跟我哥哥上床，他又帥又有腹。什麼艸不艸的，你我願的事罷遼。霍允最大的問題是，他不謹慎，沒多看幾眼人家份證。】

【明星就不能有生理需求了麼？明星也是人啊，你我願又不是強，霍允這次就是被對方瞞年齡了而已，而且那孩長得又早。】

但洗白沒什麼效果，大部分人還是對霍允的行為表示唾棄，還有人表示：你們說的這些，能證明他不是個人渣嗎？他依舊是個垃圾，他乾的惡心事可不止這一件，真以為所有人都忘了？

就在這時，突然有個料號發了一篇文章，大致容是說霍允利用份地位還玩過很多圈里的藝人，藝人居多，但男藝人也有，簡直是當代炮王。並且還繪聲繪地描述了霍允睡到其他藝人的所有過程和作，雖然藝人們的名字用的都是字母代號，並沒有出來，但是因為文章寫得過於詳細而且十分有細節，忍不住讓網友們開始對號座和深猜測，甚至有人去霍允合作過的所有藝人，企圖推測出文章里寫到的藝人都是誰。

就在有人說這個料號空口造謠的時候，它又放出了一段霍允的語音文件當實錘，語音里是他炫耀般的語氣向友人說自己睡了幾個藝人，但就要提到名字的時候，語音被截斷了。

這個意思就是：這件事千真萬確，霍允都承認了，但是哪些人，你們猜吧。

因為牽扯到了別的藝人，風向突然間，竟不知不覺地往奇怪的方向開始發展了，熱度也聚集起來，還上了熱搜。很多人在微博底下評論：

【霍允都睡過哪些人啊，能不能列出個名單，我避個雷。】

【一個掌拍不響，雖然霍允很垃圾，但和他炮過的估計自己也不乾淨……】

【哪些藝人啊，出來啊，要是以後一不小心到了怎麼辦，不惡心人嗎？】

……

也有很多人在下面反駁：

【避雷[疑]，這些藝人也是害人吧，憑什麼這是他們的污點啊，被侵犯也算污點嗎[問號]】

【天啦，看評論我以為夢回大清惹，現在居然還有一個掌拍不響的這種害人有罪言論。】

【垃圾的是霍允好吧？這個文章怎麼回事，開始轉移視線了？憑什麼害人要被出來？？？】

……

但即便如此，也抵不過吃瓜路人好奇心的無限發酵，便有人唯恐天下不，渾水魚地帶節奏，各種造謠都開始了，更有人借此來發洩對其討厭藝人的不滿，於是，但凡與霍允合作過的藝人都被拉出來點了一遍，許多無端而又莫名其妙的人攻擊開始打在無辜的人上。圈里的明星開始人人自危，生怕營銷號造謠在自己上。

一片混，遍地瓜田，營銷號們都樂瘋了，瘋狂賺流量。

「這是怎麼回事？」傅寒川看到熱點消息後，問徐紅，「不是說讓你不要發牽扯到其他藝人的黑料嗎？」

徐紅解釋道：「傅總，這篇不是我們的人發的。」

傅寒川聽罷挑了下眉，瞬間想明白了。這是霍允團隊自己發的，可能是怎麼都洗不白了，索拉別人共沈淪。

徐紅收到了一個信息，看完後抬頭道：「傅總，那個號是霍允團隊自己養的，查到了。」

傅寒川冷聲：「我知道，就算破罐子破摔也要轉移視線，倒是符合他們做事的風格。」

徐紅：「他們沒直接放出藝人的名字，看來也是不敢做得太絕。」

傅寒川想了想：「要是急了反撲太激烈，他們也懶得對付，目前看來，他們就是想當攪屎。」

江亦月的經紀人也在旁邊候命：「那傅總，江亦月……」

「畢竟我給過承諾。」傅寒川了下，「你去提前準備好澄清的文章，網上的人現在都已經吃瓜吃瘋了，如果這場火到時候燒到江亦月上，不嚴重的話就買幾個營銷號澄清，嚴重的話直接工作室澄清然後發律師函震懾，目前只能這樣了。」

江亦月的經紀人應完後，傅寒川又提醒道：「一定不能承認，藝人但凡承認了這個就完了，會是一輩子的影和標籤，哪怕給資源再怎麼往前發展，也擺不掉。哪怕不在意，也沒有人能有勇氣承這樣的標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