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燈畢業後,傅寒川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見過他,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上大學。
雖然有微信的聯繫方式,但聞燈好像很用,朋友圈都沒個幾條,有時候節假日打打招呼,聞燈倒是會回應一句,問些別的,就不回了。
因為當地是相當發達的一線城市,有許多優秀的名牌大學,傅寒川高三畢業後便沒去外地,直接考上了本地一所最好的大學。
大一的時候學校舉辦文化藝節,校學生會要安排一場文藝節晚會,所有社團都會參加表演。
傅寒川加了校學生會,自然也要去幫忙。
他和幾個部門的生去晚會舞臺大廳幫忙的時候,聽見們幾個在議論。
“唉唉,你們知道嗎?這一次晚會的總導演和設計是高二的學長,藝院那邊的。”
“我知道我知道,長得特別好看,而且還是長頭髮,還特別厲害,之前市裡一個微電影比賽,他還得過獎。”
“材也很好,我之前遠遠看過一次,特別高挑,和明星似的。”
“不知道有沒有朋友。”
“不過我聽小道消息……他好像是個gay,以前和他一個高中的人說的。”
“而且好像還是1。”
“居然是活在現實的長髮人攻嗎??暈了。”
“我嫉妒了,這會便宜哪個狗男人啊。”
“我酸了,我為什麼不是男的。”
傅寒川忍不住話:“你們在說誰啊,這麼帥,有我帥嗎?”
一個生笑了笑:“你們風格不一樣啦,他是真的那種很仙很仙的,等會兒你自己見見就知道了唄。”
傅寒川進大廳的時候,聽見生們很興的指著前方:“就在那就在那。”
他順著們的視線去,在舞臺下面看見了一個人,材頎長而又勻稱,後腦勺綁著長髮,看上去很順。那人同旁人代著什麼,拿著臺本偏過頭流,側臉的廓十分完,眼睛漂亮又溫。
只是傅寒川越看越眼,看了許久才緩緩反應過來。
這不是聞燈嗎!
他立馬跑過去,出現在聞燈的眼前,興地大聲嚷嚷:“聞燈!居然是你。”
聞燈看清了眼前突然躥過來的人,突然一怔。
傅寒川手搭上他的肩膀,道:“我們居然是一所大學,也太有緣了吧!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啊?你應該早讓我知道的,弄得我現在才見你。”
聞燈看了他半晌,才拂去肩上的手,緩緩開口:“告訴你做什麼,好讓你來煩我嗎?”
傅寒川委委屈屈,又拉過他的手臂:“你也太冷漠了吧,我們不是朋友嗎!”
看到周圍的人聞聲朝這邊看,聞燈嘆了口氣,睜開傅寒川的手:“你說話嗓門別扯這麼大,別總在外面和我拉拉扯扯的,怕……”
傅寒川:“怕什麼?”
“……”聞燈:“總之影響不好。”
聞燈轉的時候,傅寒川看到他的長髮,忍不住上手了,道:“你居然還真留了長髮,真的好看,我看你比校花都漂亮好多倍。”
“你……!”聞燈突然惱怒,回頭看到傅寒川一臉無辜,又發不出脾氣,只好自己生悶氣,余瞥到周圍的人在竊竊私語些什麼,又嘆了口氣,語氣冰冷,“你離我遠一點。”
傅寒川:“啊?”
之後的工作,聞燈全程沒和他搭話,也不理他的搭話。
最後在後臺時,傅寒川見旁邊沒有別人,實在是忍不住了,一把拉過他問:“你鬧什麼脾氣啊,我哪裡惹你了。”
聞燈偏過視線:“我沒鬧脾氣。”
傅寒川:“那你為什麼躲著我。”
聞燈無奈:“你不要和我走得太近,不然……”
傅寒川冷笑:“不然什麼,因為外面傳說你是gay,怕別人覺得我們有一?”
聞燈沒有否認。
傅寒川認真理論道:“我們本來就是朋友,清清白白,做我們自己的就好,管別人說什麼。”
“……”聞燈沉默片刻,問,“你看過《倚天屠龍記》嗎?”
傅寒川突然困:“看過啊,你問這個做什麼。”
聞燈:“……算了,隨你吧。”
至此之後,傅寒川便總是找藉口去找聞燈,每次聞燈都不怎麼搭理他。
但等傅寒川不看自己的時候,聞燈又會回過頭他。
連聞燈出去寫生放鬆的時候,傅寒川都要跟著,聞燈畫畫,他就坐在旁邊玩手機,偶爾會抬頭看一看他,說:“你畫畫的樣子好看的。”
“……”聞燈:“別吵。”
傅寒川:“你畫的那張狗,我現在還留著呢。”
聞燈:“為什麼不扔。”
傅寒川揶揄:“因為我記仇,我看到那張畫,就會想起,你對我做過這麼過分的事,我以後一定要想辦法還回去。”
聞燈:“……”
神經病。
傅寒川的室友都就覺得傅寒川難以理喻,甚至問他:“你真的是直男麼?”
傅寒川:“你居然問這個,你沒看到我上周剛了朋友?”
室友無語:“但是你昨天又分了啊,你能堅持兩天一次的頻率去纏著聞燈,卻堅持不了一個兩周的朋友,你是不是有問題啊。”
傅寒川嘖一聲:“怎麼說話的,聞燈他是朋友好不好。”
室友拆臺:“朋友?人家本不想理你。”
傅寒川不耐煩:“去去去,有你什麼事,我就待在他邊,看得我賞心悅目,關你屁事,滾滾滾。”
室友無奈地被他踢走了。
走之前還要嚷嚷一句:“我看到微博上說,男人遇見自己喜歡的男人之前,都會以為自己是直男。”
傅寒川:“滾!”
傅寒川大三的時候,聞燈突然變得很忙,傅寒川在學校總是找不到他。週末回家被爸媽帶著參加幾個集團之間舉辦的流宴會,傅寒川看見了聞燈,連忙穿過人群去找他,一把撈過他的手臂,道:“人生何不相逢啊,學校見不著,在這裡見著了。”
聞燈沒做言語,默默走了手臂。
傅寒川一直跟著他,說些有的沒的話題聊,一直走到了沒人的走廊。聞燈應和得很敷衍,總是低著頭,像是在思考什麼。傅寒川發現他心不在焉,問道:“你怎麼了,有心事?”
聞燈這才反應過來:“沒……沒。”
傅寒川又拉著他的手臂不讓走:“你胡說。”
聞燈好似嘆了嘆,遲疑半晌,才問:“你現在有朋友嗎?”
傅寒川:“沒有,你問這個做什麼。”
聞燈:“……沒什麼,隨便問問。”
聞燈向前走的時候,傅寒川看他死氣沉沉的,像一潭死水似的,想故意逗他激一下,在後面開玩笑說道:“聞燈,你對我這麼擒故縱的,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不過這也正常,我的魅力這麼大,誰在我邊待久了不上……唔??”
傅寒川驚訝得目瞪口呆。
聞燈回頭親上了他。
兩人高差不多,聞燈的手掌扣在他腦後,猝不及防在他的脣上啃上了一口,然後鬆開,退後幾步,沉著臉注視他,緩緩開口:“沒錯,傅寒川,我喜歡你。”
明明是告白,聞燈眼神卻有些難過,還頗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傅寒川一時竟愣得說不出話來。
聞燈見傅寒川果然被嚇愣了,苦笑一聲,繼續道:“我知道你是直男,不喜歡我,沒事,我也不需要你回應,只是想告訴你罷了,這件事憋在我心裡,很難,說出來我就舒服了。”
“我暗了你很久,可能有好幾年,我想著,如果到最後,你都不知道我喜歡過你,對我來說豈不是太委屈了,我不是一個委屈的人。”
“你不需要回應我,我喜歡你是我自己的事,反正我馬上要出國了,你也見不到我了。我說出來也算給我自己一個代,以後,我會努力喜歡上別人的,不再喜歡你了。”
“辜負了你的友,我很抱歉,對朋友抱有非分之想,是我的錯。”
“再見。”
傅寒川反應過來的時候,聞燈已經走了。他覺自己的腦袋一片空白,直到很久之後,才緩慢開機。
回學校之後,傅寒川去找聞燈,一直沒找到,最後問他的室友,室友說聞燈出國了。
“好像是連夜走的。”室友補充道。
傅寒川的腦子了漿糊,他從小到大從沒這麼過,竟一時有些失魂落魄,渾渾噩噩了好幾天。
他想起聞燈之前對他提過《倚天屠龍記》,原來是因為周芷若的那一句“倘若我問心有愧”。
待他終於理清好了思緒後,就開始生氣了。
最後他去找何斟,何斟從其他大學下課匆匆忙忙趕過來和他見面,咬牙切齒:“你媽的傅寒川,你他媽最好有要的事,不然我暗鯊你。”
傅寒川冷冷:“哦。”
何斟:“……你咋了?”
傅寒川把這件事告訴了他。
何斟疑:“你現在很生氣?”
傅寒川:“我當然生氣!他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憑什麼一告白就遠走高飛啊,他說不用我回應,我明明還沒拒絕他呢,他就說以後不喜歡我了,這什麼跟什麼,我都沒有一個接的機會,他好歹等我反應過來啊!”
何斟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等一下,你看上去好像彎了是怎麼回事。”
傅寒川氣得拍桌子:“是啊,我還彎了,他豈不是要負全責,怎麼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怎麼能說喜歡別人就喜歡別人,他還說他委屈,我還委屈呢。”
何斟難以置信:“啊?你彎了?”
傅寒川下:“我覺得如果是聞燈,還能接的。”
何斟已經震撼不了,默默喝可樂:“那好吧,你要怎麼樣。”
傅寒川冷哼一聲,笑得像反派:“我已經了解到他在哪個國家哪個學校了,等我考完期中考試……呵呵,他還想跑,跑得掉?”
何斟:“……”
你鬼畜了。
……
聞燈在英國待了兩周,才堪堪習慣下來,這兒的食和天氣都讓他有些不適應,好在人還算友善。
他的課不算多,主要是靠他自修。上午上完課,準備回宿舍,突然有個同學用英文告訴他:“聞,廣場的噴泉那邊來了個帥氣的東方人,應該是你們國家的,他說他在找人,你要不要去幫幫他?”
“說不準你們認識,或者你認識他找的人,對不對?”
聞燈一時好奇,就去噴泉附近看了一眼,果然看見一個高個子的黑髮東方人,邊還圍了許多國外的生,可能是剛遇見的,在同他說笑。
他又定睛仔細一瞧,等等……
這不是傅寒川麼???他怎麼來這裡了??
聞燈一時覺得無語,但又不能不管,只好鬱悶地走過去,靠近的時候還聽見他們的對話。
生:“你真的是來找人的麼?”
傅寒川笑道:“是啊,他生氣了,我得哄哄他。”
聞燈心想這人胡說八道些什麼,過去沒好氣地開口:“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來做什麼?”
傅寒川突然牽起聞燈的手舉起來,用英語對周圍的生說:“非常謝,我找到我的人了。”
生們紅著臉:“哦哦……!”
聞燈:???
聞燈只好帶著傅寒川回宿舍的房間,然後質問他:“你有事?居然從國跑這來了。”
傅寒川:“來找你啊。”
聞燈:“無語,你找我做什麼。”
傅寒川笑一聲:“怎麼,你親我一口還想跑?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聞燈突然尷尬:“我這不是……”
“你這個人真的很過分!”傅寒川猝然提高聲音,把聞燈嚇得一愣,“一告白就走了,好歹等我反應一下啊,還說我肯定不喜歡你,你憑什麼替我做決定啊。你在我心裡結下疙瘩就走了,憑什麼啊,我就不委屈了嗎?”
“我就不能也喜歡你麼?”
聞燈一時不知所措:“但,你不是……”
傅寒川:“我不是!我被你掰彎了,聞燈,看你做的好事,你要不要負全責,啊?”
聞燈有些難以置信:“你確定你……”
傅寒川不等他說完,就吻了上去,舌尖趁機他的脣中,攻城略地之時,攪得纏綿又霸道。過了好久,他才鬆開,在他氣息附近輕著氣,低聲問:“這還不能確定麼?”
聞燈低著眼,沒有說話。
傅寒川又道:“我這幾天滿腦子都是你,我想,我之前那麼纏著你,可能是因為喜歡你,只是我自己沒發現罷了,如果要問我什麼原因,我不知道,喜歡一個人哪有原因。”
接著,傅寒川說出了他這輩子最骨的話。
“我喜歡你,我想和你接吻,還想和你上床。”
“聞燈,我想睡你。”
聞燈聽到前一句還覺得能接,聽到最後一句突然一個激靈,條件反地瞪了他一眼。
傅寒川立馬慫了:“你睡我也行,你來睡我,我今天就找賓館洗得乾乾淨淨在床上等你……”
聞燈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然後將人抱住了,臉埋在他的肩頸裡。
傅寒川拍著他的後背,認真道:“那說好了,你從現在開始,就是我的男朋友了。”
聞燈:“好。”
傅寒川:“你不準喜歡上別人,也不準不喜歡我。”
聞燈:“好,好。”
其實此時此刻,他們也不知道這段能持續多久,但雙方還是不約而同且義無反顧的開始了。
畢竟沒有開始,哪來的未來。
……
二十年後。
傅寒川在家看報紙,看見妙妙從房間拿著什麼東西搖搖晃晃的跑出來,興地喊道:“小爸爸!看,小狗!”
傅寒川抱起,發現他手上拿的竟是一副畫,上面是一隻哈士奇,紙都泛黃了。
他忍不住笑了,了小孩的臉:“你從哪兒翻的。”
妙妙笑得樂呵樂呵:“我鑽進小爸爸的櫃啦!”
聞燈走過來,有些驚訝:“你竟然還沒扔?”
傅寒川回答得理所當然:“我都說了我記仇,你竟然罵我是狗,我可是要記一輩子的,太過分了。”
“你明明過分多了。”聞燈冷笑一聲,“誰當初說,如果我要睡你,你就洗乾淨去床上……”
“唉唉,停停停。”傅寒川急忙打斷他,“小孩子還在,不要說這種鄙之語!”
聞燈瞥他一眼:“不要臉。”
傅寒川不為所:“不要臉你還喜歡,你病得不清。”
聞燈:“……我被你騙婚了好不好,1為0,沒有。”
傅寒川:“這麼久了,湊合著過唄,你還捨得離開我,還是咋地。”
聞燈:“……”
你贏了。
妙妙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只覺得好玩,拍手咯咯地笑。
傅寒川拿著妙妙手上的畫,重新看了一次。
……時間竟然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竟然這麼久了。
突然覺得,所謂滄海桑田,海枯石爛,竟也不過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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