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琳瑯需要廚子這事兒也不是,早前章謹彥就提過,只是被拒絕了。
“有這個打算,暫時還沒有籌集足夠的資金。”
自從西風食肆搬到縣城來,賺錢的速度就是翻了倍的。原先在鎮上一個月最多能掙個三十兩,縣城一個月輕輕松松掙上百兩。多的時候能有一百五十兩。加上縣城別家酒樓食肆的,中原香腸的進項和酸菜作坊的進項,安琳瑯如今這三個月平均下來每個月都能拿到三百兩。
這種收水平,完全可以考慮開分店。但是他們才搬來縣城三個月,后續如何還說不準:“生意做的太快,總歸是有風險。還是得沉淀下來,好好規劃一下后續的發展。”
“規劃?”說起來,這已經是章謹彥第十次從安琳瑯口中聽到特殊的組詞。這詞往日甚有人會這麼說,但聽起來卻意外的通俗易懂。章謹彥時常覺得安琳瑯說話有種特殊的吸引力,那種特殊的一針見之總讓他新奇又有趣。
安琳瑯看了他一眼,忽然問了一句:“章公子這麼關心,是想麼?”
“?”章謹彥又忍不住想笑了,他了下。略一思索,點點頭,“也不是不可以。我手頭上確實有不閑錢……”
“……你想得。”口而出,真是對不住。
幾乎是安琳瑯話音剛落,章謹彥就撲哧一聲笑出來,然后沒憋住哈哈大笑。
“對不住,沒憋住。”安琳瑯其實也沒想這麼心直口快的,就是睡得有點蒙。大晚上的讓人放松了警惕,沒憋住就把實話說出來。涉及到錢,商安琳瑯格外的實誠。
畢竟安琳瑯對自己的生意擴張十分有信心。手里握著的東西任何一項拿出來心去做,都能創下不小的業績。自覺自己就是未來的大齊首富,將來一份權都是大批的財富。再說,連玉哥兒的工錢都不給,怎麼可能在不需要融資的時候融資,強行稀釋權讓外人占便宜?!
安琳瑯的這話才說完,章謹彥笑得前仰后伏,差點沒顧上公子儀態。他人生在世二十載,無往而不利。還從未從誰的口中聽到他想得這話,還是出自一個妙齡之口。
他這麼笑著,安琳瑯反倒不好意思了。
“……你笑什麼?”
“沒,”章謹彥了眼角,收斂了突然張狂的模樣,點頭道:“我想的確實的。”
安琳瑯:“……”
……好吧,不知道說什麼,安琳瑯干脆閉。
小崽子被章謹彥笑容收放自如的變臉技給嚇了一跳,默默出小手把人推得更遠。果然這個男人就是不如玉哥兒,翻臉如翻書,虛偽!
到大上小爪子推過來的阻力,章謹彥突然又笑了一聲:“蘇羅很喜歡玉哥兒?”
“啊?”正在推搡他的小崽子一愣,仰起頭,“你說什麼?”
“你十分維護玉哥兒。”
蘇羅聽到這話當場翻了他兩個大白眼:“你才喜歡玉哥兒,你才維護他!”
章謹彥沒有繼續說,只是點點頭:“原來如此。”
云里霧里的,小孩兒本聽不懂。他干脆拽了拽安琳瑯的角,一把抓住安琳瑯的胳膊拖著人就飛快地往后廚跑。明明人不大,跑得飛快:“琳瑯快點吧,我要喝香芋茶!你快點做!”
章謹彥落后一步看著一大一小的影跑遠,正要笑。抬眸看到不遠黑影里站著一個人。
他角笑意一頓,那黑影從角落里走出來。是周劍。
周攻玉對安琳瑯言明周影帶過來的四個護衛只是護衛,但知人都知道這四個人在暗的赫赫威名。這個周劍手上不知有多條人命,是個殺神。此時笨拙舌的冰塊臉渾的氣勢仿佛利刃一般,銳利得能將人的割開。
他那雙沒什麼神的眼睛也仿佛兇狠的野盯上獵一般靜靜地鎖定了章謹彥。
“章公子,”周劍哪里還有給當著琳瑯給周攻玉瞎背書的呆板模樣,神都玩味起來,“那是我周家未來的主母,奉勸你恪守規矩。莫要趁著我家主子有恙輕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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