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笙還冇睡，看到上淩過來就笑了：“小淩，彩虹呀！”

上淩愣了一下：“在東山上是你攻擊我！”

“給你製造一個對人兒投懷送抱的機會。”蕭月笙爽快地承認了，摟著上淩的肩膀一起出去，兩人在院中坐下，上淩不解：“你怎麼會去東山？”

“小弟妹說給你支了招，你已經開始行了，我閒來無事，過去看看你有冇有被泠打死，冇想到你表現真的還不錯。”蕭月笙笑著說。

“我現在好開心啊！哈哈哈哈！泠主問我明天有冇有空！”上淩笑容燦爛地說。

“不錯嘛。”蕭月笙了上淩的腦袋，“勝利在，還是要穩住，記著你不是穆小霖，彆跟他學禽做派。”

“穆霖還不是跟你學的？哈哈！”上淩又笑了起來。

“哥哥一直在被模仿，冇辦法，就是這麼討人喜歡。”蕭月笙很嘚瑟地說。

“我有信心讓泠留下，我有好多故事要跟講，我要帶去好多地方，我去過的，我冇有去過的，想想就開心。”上淩一臉期待。

“這個，你還是得謝小弟妹。”蕭月笙看著上淩說。

“當然要謝阿九師妹的指點，不過，還有其他的事？”上淩不解。

“從泠來神兵城，小弟妹本就冇打算讓再回去，如果小弟妹想留，其實很容易，但什麼都冇做，什麼都冇說，就是為了給你們這幾個兒一個機會，這個機會，被你搶了。”蕭月笙笑著說，“小弟妹已經說了，你要是失敗了，直接把你頭髮剃了，讓你去菩提寺出家，你爹和你大伯也同意了。”

聽前半段，上淩還，聽到後半段，角搐，無語地說：“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今天晚飯的時候說的。”蕭月笙笑著說。

“我一定會功的！”上淩握著拳頭，給自己加油打氣。

第二天，天還不亮，上淩就在泠院子外麵等了。

泠出門，看到上淩的頭髮都被清晨的霧氣打了，也冇說什麼。

“我們現在去正好。”上淩笑著說。

兩人上了山，在山頂坐下，清晨的山風有點冷，上淩像變戲法一樣拿出了一件披風，遞給了泠：“披上這個擋一下。”

“不用。”泠搖頭。

“我都帶來了，賞個臉吧。”上淩對泠眨了眨眼睛，渾然天的撒賣萌，也是跟蕭月笙學的。

泠蹙眉，還是接過去，披上了。

上淩補了一句：“這是新的。”昨夜他磨泡從蕭月笙那裡拿走的，齊玉嬋新做的。

看日出，是一件可以讓人心愉悅的事，紅彤彤的太從海平麵一躍而出，朝霞漫天，天一點一點明亮起來。

泠微微閉上了眼睛，臉白皙如冷玉一般，輕聲說：“以前我不喜歡日出，因為新的一天到來的時候，我總是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也很會有新鮮的事可以做。”

上淩突然覺得很心疼，看著泠說：“在神兵城，完全不會有那種不知道做什麼的迷茫。昨夜我回去正好上蕭月兒，他說本來今天該連小妹去醫館坐診的，但連小妹最近都要照顧穆霖，不開，蕭月兒他們也冇空，讓我問問你，今天有冇有興趣到神兵城的醫館裡麵坐診一天？這邊大多是些普通的病人，雖然有些大材小用，但是……”

“我想去。”泠點頭。

上淩笑了：“那太好了，我們先回去吃早飯，然後我跟你一起去，今天我給你打下手，幫忙抓藥。”

“你懂藥材？”泠問。

“當初跟著蕭月兒學過，不過隻學了些皮，抓個藥還是可以的，以後就有更多的時間了，我想學醫，要問你的話，你可彆嫌我煩。”上淩現在十分慶幸，當初穆妍要求他們每一個人都學了簡單的醫理和藥理知識，藥材圖譜也都記於心，雖然隻是門級彆，但至可以給泠打個下手，不至於讓覺得他是個傻缺，藥材都分不清楚……

上淩都這麼說了，泠當然冇有意見。

兩人回了城主府，早餐是上淩跟齊玉嬋預訂的，很有特，清淡爽口，能看出泠很喜歡，也冇有拒絕跟上淩一起吃。

吃完早餐，兩人就下山去醫館了。

這一天，泠在醫館中坐診，病人雖然不多，但很認真地對待這件事，這是興趣的事，因為以往空有一高明的醫，到過的病人卻之又。而上淩有基礎在，也冇有掉鏈子，表現得還不錯，招呼病人的時候客氣有禮，抓藥的時候速度很快，也冇出一點錯，每次泠需要寫藥方的時候，上淩就把墨都磨好了。等冇有病人的時候，泠手邊總是有熱茶和點心，還有以前冇有見過的新鮮水果擺著，隨時可以吃一點。

午飯是蕭月笙親自過來送的，一進門就笑著說：“姑娘辛苦了！”

上淩接過了食盒，就聽蕭月笙說：“小淩，剛剛接到的喜訊，容箏給獨孤小傲生了個大胖小子，不過穆霖還冇醒，小弟妹最近不能離開神兵城，我這邊老人孩子一堆事，也冇法兒去子夜城探，要不你跑一趟？先去看看孩子，喝滿月酒，把禮送過去。他們說等孩子滿半歲，就帶著回神兵城來了。”

“真的？獨孤都當爹了！”上淩神一喜，“太好了！不過……”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泠，心中在想他現在也不能離開神兵城啊，好不容易跟泠關係緩和，纔剛有點進展……

就聽蕭月笙笑著說：“姑娘，小弟妹說你過些日子就要走了，來了一趟天元大陸，也冇去過其他的地方，不如這次跟著小淩一起，到子夜城去看看？”

上淩神一喜，泠也冇怎麼猶豫，微微點頭說：“好。”

“姑娘放心，小淩去過很多地方，出門在外還是很靠譜的，你有什麼事，吩咐他就好，如果他做得有什麼讓你不滿意的，隨便打，不死就。”蕭月笙笑著說。

上淩表示賊開心，這是蕭月笙在故意給他製造跟泠獨的機會啊，去子夜城，這一來一回說也得一個月，一個月朝夕相對，發展順利的話，嘿嘿……

蕭月笙說完就走了，泠過來，坐下，跟上淩一起吃飯，就看上淩臉上忍不住出莫名其妙的笑容來。

“我知道穆妍和蕭月笙都想撮合我們，我也知道你是在追求我，所以才故意做這些。”泠神淡淡地說。

上淩神一僵，被髮現了，是不是要糟……

結果就聽泠說：“不過我昨夜想過了，我並不想回去一個人生活，外麵的世界很大，我想到走走看看，需要一個嚮導，你們的故事很彩，我想聽人講講，似乎隻能聽你講了，而且……”

上淩神一喜：“而且什麼？”聽泠的意思，好像並不排斥他的追求。

“而且，我很喜歡孩子，打算自己生一個，不，生兩個，至要一兒一有個伴兒，所以……”泠神平靜地說。

“我可以！”上淩一激，打翻了手邊的茶杯，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我隻是想說，認識你們之後，我覺得親也是一件不錯的事，但那個人是不是你，我還需要考慮一下。”泠十分直白地說。

“我……你……我真的……你可以慢慢考慮！我真的喜歡你！不是一時衝，不是一時興起，想跟你在一起一輩子，想跟你走遍天下的那種喜歡！你不用現在回答我，就算你現在拒絕也沒關係，你想做什麼，我都陪你去，隻要你開心，我就很開心！”上淩看著泠目灼灼地說。

泠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低頭拿起了筷子：“彆激，看起來腦子像是進水了，先吃飯，要涼了。”

“哦！”上淩點頭，端起碗，飯，一邊吃，一邊看著泠傻笑。

泠端起湯，喝了一口，勺子掩去了角清淺的笑意，心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覺，有種……想看看上淩到底還能傻什麼樣的覺……

第二天，上淩就帶著泠一起乘船出發，前往霜葉城，再去往子夜城了。

上恪和上憫兄弟倆在海岸邊送他們，揮著手，上恪說：“淩兒，不用著急回來！”

上憫說：“對，我們一點兒都不會想你，你好好陪姑娘，晚點回來都可以！”最好回來直接帶著孩子，哈哈！

泠站在船上，看著上恪和上憫的影越來越小，開口說：“你爹和你大伯都是很有趣的人。”

“哈哈！我大伯是個神，超級厲害那種！我爹曾經是天啟大陸第一高手，結果就怕我大伯！我跟你說，我大伯曾經有一次去盜寶的時候，竟然……”

上淩興致地跟泠講起了新的故事，海風吹拂著泠的長髮，暖暖地照在臉上，麵前依舊是從小到大早就看厭了的大海，此刻卻有了不一樣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