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的人很快就發現,他們的太子殿下最近的脾氣很是喜怒無常。
明明前兩天才高興地把全府的人都賞了個遍,近日又開始行事極其狠戾起來。
那些聽到了風聲得知殷遲楓心好,想要懶耍或者鉆空子的人苦不迭,被狠狠收拾了一通。他們甚至懷疑是不是得到了假消息,太子殿下這不是心好……這是哪個倒霉鬼到了太子的逆鱗讓他狂怒暴走了吧??!
此刻被足的殷遲璘也是這麼想的。
他之前聽說殷遲楓不肯放過他,他還生了好一通的氣。被殷遲楓反了一手,他差點兒把王府給砸了。
后來聽說殷遲楓心突然變得極好,他還以為自己有了機會差不多可以混過去呢!
結果,殷遲楓突然風,非要著皇帝狠狠懲治他,甚至南疆王也親自去見了皇帝。據說他父皇已經礙于力,開始起草準備治他的罪了!
殷遲璘急得角起了一圈的燎泡,將他的房間里的東西全都砸了。
治罪……
媽的!
不敬兄長,惡毒善妒,“刺殺”太子妃及太子唯一的未出世的嫡長子,放火燒太子府……
這一樁樁一件件拎出來,治他罪也就罷了。可治罪的話便是板上釘釘了,公諸于世,他還怎麼爭皇位!!!
殷遲璘火氣一上來,角的燎泡痛的他倒吸了一口氣,狠狠將手邊幸存的一只花瓶摔到地上。
“滾!都給本王滾!”殷遲璘怒吼道。
屋子里,幾個滴滴的人瑟瑟發抖,聽到殷遲璘的話,連忙爭先恐后地拔就跑,完全忘了們是來趁機安殷遲璘當解語花的。
們是沒有懷孕的妾室,瞅準了殷遲璘心不好,還以為這次是個好機會。可料暴怒的殷遲璘這麼可怕,滿地的狼藉,本沒有下腳的地方。
溜了溜了……
爭寵哪兒有小命兒要吶!
殷遲璘獨自坐在屋子里僅存的一只完好的椅子上,膛劇烈起伏,好半天才從這陣怒意中緩過勁兒來。
而正是這時候,殷遲璘的心腹來到殷遲璘的院子,猶猶豫豫地上前。
“有話就說!”剛剛消下去的火氣,蹭的被再次點燃。
殷遲璘破口大罵:“你墨跡尼瑪呢??!”
心腹額頭冷汗都下來了,趕忙上前行禮,然后趕道:“王爺,屬下查到了一些東西……”
他不敢再猶豫,立即把事的經過一口氣全部稟告,然后還把證據給拿了出來。
“這布條,是屬下在鶯姨娘的小廚房窗戶上發現的,可能是下毒之人正下毒的時候,袖不小心刮在了窗戶上,不小心刮到了。”那人道:“屬下瞧著這布新鮮,應該是子的裳。于是屬下暗中翻了府中所有丫鬟的服,發現跟楚側妃銀杏的一件服完全一致。”
“而且……銀杏的那件裳,袖口也了道布條,跟這布完全吻合。”
殷遲璘蹙眉,“府中有吃里外的東西?”
殷遲楓以前往他這兒安過人,他都仔細小心地提防了!甚至帶出宮帶來王府的這些下人,都是他覺得家世清白背景干凈的!
沒想到……
殷遲楓竟然還是鉆到了空子??!
“不是……”那心腹猶豫了一下,一咬牙繼續道:“屬下發現銀杏這兩日穿金戴銀的,然后屬下查了一下發現銀杏的那些金銀首飾……皆是由楚側妃所贈。”
殷遲璘一愣。
楚鈺寧?
……是楚鈺寧收買的銀杏,讓銀杏給他的那些懷孕的小妾下藥的??!
殷遲璘不可置信,但他隨即想到,若真是殷遲楓手,怎麼可能只是下墮胎藥把孩子打掉……而不是直接一碗鶴頂紅完事兒?
如此心慈手,可不是殷遲楓的風格!
而楚鈺寧沒有直接下劇毒,恐怕也是不敢,怕鬧得太大最后把牽扯出來,于是只退而求其次流掉孩子,讓他懊惱,又不至于完全失控。
“……賤人!”殷遲璘怒喝一聲,當即沖到了楚鈺寧的院子。
楚鈺寧正對著鏡子給自己的臉上拍呢。
殷遲璘被足了,府中的人卻是沒有。楚鈺寧已經打聽到了今日殷遲珣會出現在一茶樓,跟友人一起喝茶。打算裝作偶遇的樣子,最好制造出讓殷遲珣難忘的回憶……
楚鈺寧滿意地看著鏡中的自己。
還真別說,銀杏這新脂買得真好,自然極了,哪怕撲得多了些也不至于顯得過于厚重。
剛打算大方地獎賞銀杏一些東西,殷遲璘就突然沖了進來。
看著殷遲璘怒目圓睜朝自己大步走過來的模樣,楚鈺寧嚇了一跳,下意識以為自己的打算暴了,殷遲璘發現想勾搭他的親弟弟,來找算賬來了。
但隨即楚鈺寧又一想,殷遲璘怎麼可能會知道……只有跟銀杏知道,而銀杏的極了,辦事又妥帖,怎麼可能出問題呢。
嘖……
定然是殷遲璘這廝心不好,上這兒來發泄呢。
楚鈺寧在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但面上卻不敢得罪他,站起來:“王爺怎麼突然來了?也不提前告知鈺寧一聲,鈺寧好……啊!”
楚鈺寧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已然沖到近前的殷遲璘一個掌狠狠打斷。
“賤人!!!”
殷遲璘的一腔怒火正無發泄呢,憋在心口窩里堵的他難。
而現在有了楚鈺寧發泄,這一掌,自然不會輕——
楚鈺寧被狠狠扇倒在地。
半邊的耳朵都被這一耳刮子扇的翁鳴起來,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后知后覺地涌上來之余,還傳來一的覺
楚鈺寧下意識手一模……
卻到了一手的。
瞪大了眼睛,渾抖。
……?
哪兒來的?
還不等楚鈺寧反應過來,殷遲璘大步上前,直接一把揪著楚鈺寧的頭發,把從地上拎了起來。
“啊……痛!!!”
然而,楚鈺寧的痛呼聲不僅沒能讓殷遲璘放手,還換來了更重的一掌。
“賤人!”
“你以為你懷著孕……本王就不敢拿你怎麼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