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荷花池滿了那些出淤泥而不染的桀驁,上峰帶著祖娜,李大軍牽著程格,兩雙人甜地一前一後走著,似乎是在欣賞著景,但彼此眼中,對方才是最的那道風景。
“哥!我覺得你跟嫂子是不是該結婚了?”程格突然回過頭調皮地笑著說道。
“要不咱們四個人一起辦了吧!”李大軍又補了一句。
“誰說要嫁給你了?!”程格回過狠掐了李大軍胳膊一下。
“哎喲喲!”李大軍慘了一聲。
“疼了嗎?”程格收起了笑容關切地問道。
“一點不疼!哈哈!”李大軍的演技還真的有模有樣。
“哈哈···”
一連串的笑聲裡,揮灑著他們曾經有過或正在擁有著的青春。
這些日子,程格單獨與上峰見了一面,上峰雖然在心裡對程岫巖有怨,但是對程格,自己的親妹妹,卻是百般憐。
上峰從小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盡管在他的記憶裡曾有過王德、李圖強、田欣兒等等這些重要的人,但是,親這種任何人也無法阻擋、無法割舍的關系帶給他的幸福卻未曾有過。
這種命運安排的際遇,換作很多人都會因此樂不思蜀,一定要把過去這些年裡所缺的親一腦的補回來,但是,上峰心裡裝的是使命。
丁超不負所托,從省城帶回來上峰想要的消息,證實了宋喜蓮家中的無頭男本不是江渙的父親。
支隊裡開過會,會上張焱表示有可能江渙本來就不是江萬友的親生兒子一說,但是從江萬友和江渙兩個人的照片比對,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在這種況下,兩個人不是親生父子的幾率幾乎為零。
所以,上峰斷定,死者不是江萬友。
“那會是誰呢?”張焱覺得上峰觀察後得出的結論是經得起檢驗的。
沒有人知道這個人是誰,在江城失蹤人口中,本就沒有任何一個人與死者相符。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死者不是江萬友,但如果江萬友沒死的話,他又在哪?兇手會不會是他?”丁超敏銳地發現了這其中的詭異。
“如果丁超上述分析立的話,那現場或許是家庭糾紛產生的殺或者仇殺,我覺得這是解釋得通的,江萬友殺死了自己的妻子宋喜蓮,同時又殺死了那個與自己有過節的男人,然後砍下他的頭,給警方制造假象,誤導我們以為死的人是他自己,這樣他就給自己逃匿創造了時間。”王一偉接著分析道。
大家又是七八舌的一陣議論。
“還有一個問題,如果兇手是江萬友,那江渙為什麼會失蹤呢?”丁超突然打斷了大家的議論。
“父子一起犯的案?”李大軍憋了半天,才說了一句話。
但眾人紛紛搖頭給予了否定。
李大軍嘿嘿一笑,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大家別忘記,現場有第三個人的痕跡,那個人高在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之間,江萬友和江渙符合嗎?”上峰提醒道,在他心裡,覺得這起案子從開始的清晰,似乎變得越發撲朔迷離。
“可以肯定,江萬友和無頭男都不到一米七,但江渙剛好一米七五。”張焱看著手裡的資料說道。
“所以,我們的當務之急,是找到江渙!同時,對江萬友的尋找也不能停。”上峰作了最後的總結。
“對了!我去省城還有一個發現,就是江萬友和宋喜蓮夫妻二人當年在省城做生意,賺了不錢,可是前些年突然就賠了家產,省城的房子賣了,又回到了江城,這些是我從當年他們家所住轄區派出所那了解到的,不知道是不是有用。”丁超又補充了幾句。
“丁超工作細致,大家要多向他學習,這個線索由丁超繼續負責追蹤,有況隨時匯報,我們隨時開會研究,散會。”上峰說完後,拿起桌上的本和筆,出了會議室。
上峰心裡還有一疑。
那個丟失的人頭···
散會後,上峰回到辦公室,拿出了宋喜蓮住所所在區域的地圖。
他認為,如果那把菜刀是兇,或許可以隨攜帶很遠,但是那顆人頭,無論從重量還是攜帶的方便程度,都不備長途攜帶的條件。
他劃定了一個區域。
他料想兇手必不敢走監控設施完備的大路,這些小路則是通往江城郊區的必經之路。
於是,他急部署了搜尋任務,並親自帶隊,調了所在區域的派出所民警,全力以赴,去搜索那顆丟失的人頭。
“現場和樓道裡以及附近的街道都沒有跡,說明是用塑料袋一類可以阻隔的窗口盛裝,大家多留意。”上峰到了現場,進行了簡要的說明。
正午時分,天氣炎熱,幾條砂石鋪就的小路在的照下散發著火焰般地烘烤,大家汗流浹背全力進行著搜尋。
李大軍拿著巾不斷地汗,眼睛在認真的看著道路兩旁的排水和垃圾箱,拿著巾的手在額頭上基本停不下來。
如果說李大軍排出的這些汗,是因為溫度過熱而產生的,但此刻他後背迅速滲出的這些汗則是冷汗,被驚嚇出來的冷汗。
“峰隊!!”李大軍大一聲。
上峰聞聲幾步就跑了過來。
李大軍用手一指排水裡的一個黑塑料袋,原本被泥土遮蓋的部分,不知道是野狗還是其他什麼撕扯過,一半已經在外,半條眉和被鮮和泥漿混合遮蓋著的面部清晰可見,看著無比的恐怖。
丁超一陣幹嘔,派出所的幾名民警甚至直接把中午吃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
走近一點,一腐爛的臭味撲鼻而來。
上峰皺著眉著鼻子,彎腰看了看。
“確認,通知法醫來現場!”上峰趕忙也後撤了十幾步,然後大口大口地著氣。
眾人都下意識躲的很遠。
“胡所長,你們先回去吧!辛苦了兄弟們!”上峰心想派出所的同仁已經幫了忙,這種場面還是不要再讓他們繼續在這裡才好。
這位被稱胡所長的人,一聽上峰說完,似乎得到了特赦令一樣,立刻面帶笑容的大手一揮,穿著淺藍短袖警服的全都小跑著離開了現場。
上峰看到眾人走後,自己又向前走了幾步,但他除了能看出這是一顆人頭以外,其他的完全看不出任何細節,在零上三十六七度的夏天,早已腐爛變質。
這種殘忍的場面,上峰這種見多識廣的人,也覺得過於難以接。
他帶著刑偵支隊的人,索走到遠起了煙,他焦慮著,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