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峰的確懷疑過遠程控的可能,但隨後,一個事實又擊碎了他的推斷。
他和趙向南又調取了監控室門外的視頻窗口,發現了一個讓他們意外的畫面。
“這個人是誰?”上峰指著監控裡出現的一名穿著保安服的男子問道。
“這個人鬼鬼祟祟,一定有問題啊!”趙向南也附和地說道。
只見保安經理張地滿頭大汗。
“這···這是我們酒店的保安,任遠,是我弟···”經理的聲音越來越小,顯得很心虛的樣子。
“人呢?把他找來!”上峰站起子嚴肅地說道。
“今天早上下夜班,應該在···在家。”
“向南,你馬上讓技隊來這裡把所有的指紋提取出來,特別是作主機設備上的指紋。”上峰有條不紊地說道。
保安經理一邊汗,一邊在紙上寫了一個地址。
上峰回到同事們所在的房間,部署了對任遠的抓捕任務。
與時同時,一直候在酒店的技隊通過簡單的分析,確認了任遠的確作過監控設備,這也加重了他的嫌疑。
莊巖親自帶隊,到保安經理提供的住址卻撲了個空。
“長,只找到了手機,人可能跑了!而且從現場看,這小子收拾了東西,看來你的推斷是正確的。”莊巖第一時間給上峰打了電話。
“發通緝令!一定得想辦法找到他!”上峰掛斷電話,心裡計算著時間,從任遠下夜班到現在,過去了整整22個小時,他有充足的時間離開省城。
但如果他直接參與綁架,那就另當別論了。
在撲朔迷離的綁架案中,終於找到了一曙,雖然人沒抓到,但是上峰的心卻輕松了一些,憋悶在口的那團怒氣也漸漸消散。
技隊對綁架現場的完整報告出來了。
公園裡平時人流就不,所以在複雜的現場找出兩個可疑腳印的困難程度可想而知,這也是技隊為什麼用了這麼久才出分析報告的原因。
“只有兩個人?”趙向南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
“兩個男人。”上峰補充說道。
兩個男人綁走一個累的疲力盡的人,這顯然不難。
“附近街口的監控錄像發現了什麼問題了嗎?”上峰再次問道。
“附近的市政的監控多數都是壞的,這幫僚也不幹正事啊!每年錢倒是不花,可是設備維修跟不上節奏,不知道這些錢都進了哪了!”趙向南沒發現任何線索,於是抱怨道。
陳義民在總隊裡坐不住了,省政府辦公廳一會一個電話地催促高萬全,高萬全一夜也沒睡好。
“總隊長!”趙向南率先看到了陳義民。
“上峰,綁匪還沒來電話嗎?”陳義民一臉的階級鬥爭,一看就是帶著火氣來的。
“還沒有···”
“這些人什麼況?他媽的!這是綁架啊?綁架不談贖金嗎?一點都他媽的不敬業!”陳義民氣得思維都有些混。
“目前我們鎖定了一個人,這個人有重大嫌疑,莊巖正在帶人追捕。”上峰想起還沒來得匯報這件事。
“什麼人?”
“酒店的保安,他有刪除公園裡綁架現場監控錄像的重大嫌疑,至於是不是直接參與綁架的嫌疑人,現在不能定論。”
“上啊上!想盡一切辦法!這件事,必須要快!你知道高廳長現在都如坐針氈了!”陳義民苦著臉無奈地拍著大。
上峰當然理解上層頂著的力,他也理解陳義民,如果不是到了火燒眉的關鍵時候,他也不至於如此焦慮。
從莊巖反饋回來的消息確認,沒有用任遠份證出城的通記錄,也沒有酒店旅館登記的記錄,總上可以推斷,任遠應該還沒有離開省城。
保安經理與任遠是親屬關系,當然上峰並不是追究他任用親信的問題,而是要利用他對任遠悉的特點,找到蛛馬跡。
“知道不說包庇,任用親信在自己的手下,酒店或許不會發難於你,但是包庇質不同,你可想好了。”上峰親自提審了保安經理。
“可是我真的沒參與他幹的事啊!這與我有啥關系嘛!”保安經理委屈地哭喪著臉說道。
“沒有人說你參與了,只是讓你提供他可能的藏匿地點。”上峰再次強調。
“他有個朋友,但是我跟他姐都反對,我不知道會不會去找···”
上峰把這個新的地址發給了莊巖。
同時,他的心裡在揣,如果在這裡真的能夠找到任遠,也說不準是好事還是壞事。
如果任遠是綁架集團的人,他不可能與這個人在一起,應該是與他的同夥在一起。
如果任遠不是綁架團夥的人,那他所掌握的信息也未必太多。
手機通話記錄裡,沒查到任何可疑電話,這也佐證了上峰此時的推斷。
一個上午,酒店的電話還是沒有響,所有邊的人也沒有接到任何綁匪的電話。
酒店給刑偵總隊辦案人員提供的午餐,雖然很盛,但陳義民一口也沒吃,反倒是上峰吃得很香。
“你小子還真是心大啊!”陳義民半開玩笑地說道。
“我們跟您不一樣啊,我得上一線,不吃飽了哪有力氣啊···”上峰笑著打趣道。
上峰剛剛放下筷子,莊巖的電話打了進來。
他預的一切,都正在發生。
“長,你神,這小子抓著了,不僅如此,他也真是個外圍,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的那種。”莊巖用敬佩的語氣說道。
“先帶到酒店吧,這段時間我們離不開這。”上峰掛斷電話後,了邊的油。
“抓到了?”陳義民趕忙過來急切地問道。
“您先別高興,不一定是咱們要找的人···”上峰一盆冷水潑了下去。
酒店臨時為刑偵總隊準備了一間審訊室。
陳義民現在儼然回不到廳裡,高萬全下的指令是他必須親自坐陣指揮。
“我跟你審!再的也得撬開!”陳義民堅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