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今晚是房花燭夜,沐芷兮打算將自己放心給蕭熠琰,但是蕭熠琰卻不信。
他將扔到床榻上後,抓著的兩隻手腕將其舉過頭頂。
旋即,另一隻手住的下,沉聲質問。
“沐芷兮,你覺得我跟你親近的時候會放鬆警惕,所以想要趁此機會要我的命對麽。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你的枕頭下放著一把匕首......”
說這話的同時,他的另一隻手直接往枕頭底下探去,果不其然,找到了一把短匕。
眸中,是了然,卻也有失。
“如此費盡心思的對付本王,真是難為你了。”
沐芷兮也是一臉詫異地看著那把匕首。
大意了,怎麽忘了枕頭下還有這玩意兒呢!
前世,為了蕭承澤守如玉,所以才會一直防著蕭熠琰。
想到過去對蕭熠琰的態度和所做的事,也難怪如今蕭熠琰不相信了。
嗚嗚嗚......現在這況,真的好難解釋啊。
“......王爺,這是誤會,我是真的想跟你......”
“跟我行夫妻之禮?沐芷兮,你裏有一句實話麽,戲演到這裏就該結束了,你以為本王很好欺哄麽!”
蕭熠琰的眼中明顯抑著慍怒,但因為眼前這人是沐芷兮,是他真心著的人,所以對著,他就算再生氣也不可能真的手。
尤其是看到額頭上的撞傷,他的心便了。
沐芷兮還在想著要如何做才能打消蕭熠琰對的懷疑,然後就甚是突兀地被他從床榻上撈了起來。
“把藥了。”蕭熠琰直接就從兜裏拿了盒藥膏出來,對著發出命令式的指令,
見沒反應,蕭熠琰二話不說,直接用手指挑起一點藥膏,抹在了的額頭上。
一陣清涼的覺襲來,之前撞傷的地方好像也不是那麽痛了。
替完藥後,蕭熠琰便不準備繼續留在這兒。
“蕭熠琰,你等等......”
衝上去,拉扯住他的角。
蕭熠琰轉過,淩厲的目視著,沉聲質問。
“沐芷兮,你這麽費盡心思地勾引本王,到底意何為。”
一個“勾引”,令沐芷兮略微有些錯愕。
仔細想想,重生之後過於激,因為想要彌補前世的憾,所以太著急地想要跟蕭熠琰親近。
實際上,他們現在這個時候還有很多誤會沒有解開,在蕭熠琰目前的認知中,沐芷兮慕的人是蕭承澤。
他之前對各種示好被拒,早已對失頂。
所以現在的熱和真誠,在他看來就是別有居心。
是大意了,應該要循序漸進的,否則反而會適得其反。
新房,龍喜燭還在燃,微弱的燭之中,影兒撞。
夜已深,此時的齊王府,蕭承澤也還未就寢。
此時,他正在和自己的幕僚商量如何爭奪太子之位的對策。
原本他想要求娶沐芷兮,直接獲得背後丞相府和安遠侯府的支持。
但是沒想到會被蕭熠琰捷足先登。
一想到沐芷兮這塊“”落了蕭熠琰的中,他便懊惱不已。
“簡直可惡!”他一生氣,直接將桌上的茶盞掃落在地,握著的拳頭,額頭上蹦出的青筋,還有繃的下頜,全都昭示著他此時的怒不可言。
幕僚沈安非常恭敬地好言相勸。
“殿下莫要怒,事實上,沐芷兮而今嫁給戰王,對我們而言利大於弊。”
蕭承澤的眼中掠過一抹,抬頭看向沈安,“何出此言?”
“在下認為,雖然沐芷兮背後有丞相府和安遠侯府兩大勢力,但眼下儲君之位懸而未立,朝中各大勢力都在互相試探,搖擺不定,基本上都屬中立一派。
“再者,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即便沐芷兮與戰王婚,丞相府和安遠侯府也未必會立馬投靠戰王陣營,對於戰王無緣皇位一事,眾人都是心照不宣。”
沈安是齊王府中最有能力的幕僚,要不是因為他罪臣之後的份,蕭承澤早就想把他弄進朝堂,為他效力。
他簡單說明後,蕭承澤就明白他的意思所在。
原本煩躁不安的緒,也適當得到了緩解。
“說的也是,戰王的生母親是胡姬,不論是父皇還是那幫老臣,定然不會讓他做這北燕的皇。如今沐芷兮就算是塊寶,落在蕭熠琰手中也無法發揮其作用。沈安,你接著說。”
沈安對著蕭承澤行了一個微禮,繼續補充。
“雖說得到沐芷兮,就相當於得到後的兩大勢力,但這隻是表麵。所有皇子都知道這其中的利益關係,卻沒有一個敢明目張膽地求娶沐芷兮,殿下可知是為何?”
蕭承澤沉思道,“自然是不想引起父皇猜忌。”
他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他也是出於這點考慮,所以才遲遲不敢直接向皇帝求娶沐芷兮。
如今皇子們為了太子之位明爭暗鬥,他若是娶了沐芷兮,心思便是昭然若揭,而這和他低調蟄伏的初衷相違背。
蕭熠琰的生母是外族人,而他的生母份也高貴不到哪兒去。
從小他就不父皇待見,母族那邊也沒有勢力支持,他若是正大明地參與太子之位的爭奪,很快就會被他那些兄弟們盯上。
那些人,一個個都是如狼似虎的狠角兒,給他使絆子是輕而易舉的事。
所以目前他娶沐芷兮,不僅不能功得到丞相府和安遠侯府的支持,反而會引得父皇和眾兄弟的猜忌,到時候,他會死得很難看。
沈安深以為然。
“皇子們都不想被皇上猜忌,畢竟皇上健在,當然不想看到任何人公然有結黨之心,即便是自己的親兒子,所以在殿下羽翼滿之前,切不可迎娶沐芷兮。
“沐芷兮愚蠢,殿下現在已經得到了的心,那早晚都是您的,戰王手握兵符,深得皇上重,眼下我們還能夠利用來牽製戰王,一舉多得。”
沈安的這番話令蕭承澤的心徹底由到晴。不過他又想到,幾個時辰在宮中見到沐芷兮的時候,對自己的態度似乎改變了許多。
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總覺得看自己的眼神了那份意。
殊不知,重生後,沐芷兮的一腔意全都放在了自己的夫君上。
陸遠看到王爺這麽快從新房出來,一臉詫異地試探著問。
“主子,您這就完事兒了?”
這麽快,還是什麽都沒幹啊?
蕭熠琰耐著子陪沐芷兮折騰了這麽久,現在乏得很,直接吩咐陸遠:“再去準備一壺合巹酒來。”
秋霜突然想起來,原本屋子裏備著的合巹酒,好像是讓小姐給打翻了。
而小姐之所以會那麽做,純粹是因為不想跟王爺喝。
現在又要他們去重新準備,家小姐怎麽跟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蕭熠琰直接就站在外麵等,不一會兒工夫,陸遠回來了。
他神稍顯凝重,走到蕭熠琰邊,低聲稟告。
“主子,就在剛才,屬下在院子外發現了齊王的飛鴿傳書。”
“拿來。”蕭熠琰打開字條一看,果然就是蕭承澤的筆記。
他的眼底閃過銳利的殺意,晦暗不明。
顯然,這是要傳給沐芷兮的,可惜被他的人給攔截了下來。
在他和沐芷兮的大婚之夜傳信。
好個蕭承澤,他倒要看看,這上麵究竟都寫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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