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嘲諷的是，一叔為眾人列的牌位中，林道凱的牌位還被劃分在白線的那邊，一叔還非常淡然的跟我說，黑為惡，白為善。請大家看最全！可是，林道凱真的是一個善人嗎，他真的早就退出大局，什麼都不管了嗎？

    一叔說林道凱來者不拒，明知邊有惡人卻不道破，現在再仔細回想起來，這話實在太荒唐了。當初，林道凱本就沒有將這本藍皮書銷毀，而且，林道凱還撒謊說藍皮書是熊萬不知道從哪裡帶回來的。

    最終，林道凱還把這本書給了沈諾，最終由唐影軒帶去s縣給我，幫助我們破案。我在想。林道凱將這本藍皮書給我們的目的是什麼，一叔已經徹底說不出話來了，他被我一質問，也開始分不清林道凱究竟是死是活。

    我冷冷一笑：“看來你犯下的錯誤，遠不止當日會面所談，保重，安晚年吧。”

    我將電話掛斷了。沈承也琢磨了起來，他說，林道凱，可能真的有問題。他絕對不像一叔說的那樣置事外，萬事不管。否則，他就不會把涉及到牛皮紙容和當初眾人一同制造的藍皮書暴出來了。

    沈承想了想，突然說了一句：“不知道這林道凱是正是邪。”

    說林道凱是正，因為他沒有害我們，還給了藍皮書幫助破案，說林道凱是邪，是因為他的種種行為，再回頭去看，太過可疑，他很可能也是大局中的一環。佰渡億下嘿、言、哥 免Mo窗^看下已章

    “不僅如此，他是死是活還未必清楚。”我反對沈承說。

    沈承想了想，讓我通知杜磊，讓杜磊暗中調查一下，我點了點頭，照做了。杜磊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也略微吃驚，他說他會馬上去調查。杜磊說，自從許伊以試險，滅了對方六個人之後，不管他們在怎麼活頻繁，對方的人都沒有再出現了。

    杜磊說，許伊的推測，十之**是正確的，他讓我們趁著這段時間，加快速度偵查。

    之後，我們渾渾噩噩地在辦公室裡一直待到了晚上，魯南回來的時候，天正好黑下來。魯南拍了拍，我發現，魯南的上滿是水跡，外面竟然下雨了。魯南的邊站著唐影軒，唐影軒一進門就橫上窗子，坐在窗臺上煙了。

    沈諾問我，說唐影軒似乎有些奇怪，我心裡苦笑，沈諾對唐影軒的心思，太茫然了。

    魯南喝了幾大口水之後，說他又去自殺林偵查了一遍，這一次，他和唐影軒帶著一大堆警察，重點勘察了一下各地通往自殺林案的路線。魯南一共發現了三條路可以通向自殺林，分別在自殺林的西邊、北邊和東邊。

    東邊的路最寬廣，通向g市市，而西邊和北邊的路則要狹窄一點，通向g市的郊區，非常偏僻。可是，這偏僻也只是相對而言的，那兩條小路邊上，也住著不農家。魯南說，他推測吊車和被吊進自殺林的330公車，就是從這兩條小路開向自殺林的。

    如果是東邊的路，直接連向市，那裡人太多，一定會被人察覺到，因此，魯南排除可能，得出了這個結論。但是有一點是魯南想不通的，他說雖然那兩條小路很偏僻，但是如果一臺吊車和一輛公車開往自殺林，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有發現。

    可是，當初的詢問結果卻是，沒有任何人看過有什麼公車開向自殺林，g市的公車，沒有一輛是通往那裡的。

    魯南說著，也點了煙，煙味把沈諾嗆到，魯南只好又把煙給掐滅了，還尷尬地笑了幾聲。魯南已經連續調查好幾天了，他白天調查，晚上計算吊車的積等況，沒有睡上一個好覺。

    查案是寂寞的，特別是苦苦沒有任何進展的案件，看的出來，魯南也有些著急了。沈承讓魯南別急，很快，我們把我們今天的進展告訴了魯南。魯南聽了分析，也覺得沈承的推測很有道理，他也覺得，殺苗苗的熊萬和其他案子的兇手，並非一人。

    不管是330案還是紅連環殺人案，我們都被兇手所用的犯罪手法困擾著，百思不得其解。沒有商量出什麼結果，我們回到了醫院，因為江軍住院，醫院已經為我們的陣地了。江軍依然會詢問我們調查的進展，劉佳讓他好好休息，不要多問。

    但是，我知道江軍的格，如果他什麼都不知道，恐怕本無法眠。我把調查的進展告訴江軍，江軍聽到林道凱的時候微微一愣，他說了句：“如果他有問題，那他把牛皮紙給父親，會不會有什麼意圖？”

    江軍的話提醒了我，林道凱並不是一開始就將牛皮紙給王鑫的，而是在g市定居很長時間之後才將牛皮紙給他，那似乎是林道凱唯一一次離開g市。當然，這都是一叔說的，這是他派人監視林道凱得出的結果。

    “李教授，我在想，林道凱是不是借那次機會，找了個人當自己的替了？”江軍很想從病床上起來，但是我把他的肩膀按住了。

    江軍說，林道凱剛到道觀裡的時候，肯定的確是一直沒有離開道觀的，年輕的時候，就算毀了容貌，一些特征還是非常明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找人代替自己的，而一旦逐漸年老，一些特征開始變化，和從前的自己也會有些不一樣，這個時候，正好找人代替。

    “這就能解釋為什麼林道凱那麼晚才將牛皮紙給父親。”江軍說：“他離開g市，青聯會肯定會派人跟蹤，但是路途中總要休息，如果事先安排一個也毀了容，年紀和自己差不多的人，中途調包，青聯會的人發現不了，也不是怪事。”

    我搖了搖頭：“不可能，他後來還見王隊長了，王隊長的偵查神經那麼敏銳，面對面談，如果是假的，不可能發現不了。見了王隊長之後，直接回道觀，中途調包，不好作。而且，我也不相信天換日這種手段，兇手會一直用。”

    江軍：“那你的意思是，在道觀上的，就是林道凱？”

    我：“我彷徨過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還是覺得，這二十年間，在道觀上住的，就是林道凱，我懷疑的是，死去的那是不是林道凱的。”

    江軍回答：“那麼多居民都看到他死了，應該不會有錯。”

    “但願吧，你好好休息。”我站了起來，離開了江軍的病房。

    林道凱，已經為我們必須要查的一個人了，我找趙達要了當初熊萬留下的手書，看著上面的字，我作了決定：天亮就到香山林看看。非道門中人，不可破此案，我總覺得，這不像是熊萬在故弄玄虛，而像是一種指引。

    天亮的之後，魯南繼續去自殺林附近勘察了，沈承要去兩個室殺人現場，沈諾則跟著我去香山林。魯南不再讓唐影軒跟著了，他說我們去的地方比較遠，更容易發生危險，我更需要唐影軒。

    魯南說完，我還來不及反對，他就朝著遠走去了。魯南後還帶著很多警察，他說那些人足夠保護他了。魯南在經過街區拐角的時候，還回過頭對我們揮手，他滿臉，一臉笑意地對我們喊：“李教授，沈組長，我發誓，今天一定會查出些眉目出來，否則我就不回來了！”

    終於，魯南胖的影消失在了街區的盡頭。

    我們帶著各自的人，往不同的地方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