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九九免費小說 穿越時空 回到明朝當王爺 第430章 天公地道

《回到明朝當王爺》 第430章 天公地道

“大人,打不得,打不得呀!”千戶龍地虎在耳邊不斷地吹風兒:“老爺子,這可不是兒戲啊,想當年燕王靖難,建文帝那可是太祖皇帝親自立下的傳人吶,燕王連他都敢反了,還有什麼可顧忌的?

但是鐵鉉在濟南城頭供起太祖皇帝的靈主牌位,燕王就愣是困城一個多月不敢放上一炮啊,那時候一旦兵敗就是滿門抄斬了,他都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諱。您能和他比嗎?您這一陣炮下去,把太祖的畫像和靈主牌位炸的一塌糊塗,那就是抄家滅族之罪啊!

大人待屬下關切護、視同心腹,所以屬下有句大不敬的話不能不和您說說,您這一通炮打下去,皇上心裡肯定高興,可他心裡再高興,最後都得砍您的頭。大人啊,咱們還是先撤吧,要麼想個妥當的辦法出來,要麼稟報了皇上再做定奪”。

彭鯊魚肺都快氣炸了,嗔目喝道:“難道就任由他們這樣大搖大擺的攻到南京城下?他們要是在盾牌上、兵上都裹上太祖皇帝的畫像,豈不縱橫天下,無人能敵了?”

龍地虎忙道:“大人放心,他敢在殺人的兵上裹以太祖畫像,那就是大不敬,這樣的事他們不敢做的,其實咱們現在照樣”。

“轟!”一枚炮彈在他們船側激起一陣巨浪,龍地虎抖了抖上的水珠,繼續道:“其實咱們現在一樣可以開炮啊,就是不能打中太祖的畫像,這仗打的束手束腳,還能贏麼?

萬一損失幾艘戰艦,那就得不償失了。打船而不能打帆,咱們就太吃虧了,他們船多人多,一旦靠上來,咱們走都走不了,不是把戰艦全都白送給他們了麼?”

彭鯊魚跺跺腳,眼見對方戰艦越來越近,便怒不可遏地道:“來人吶,炮口放低,千萬小心著,不要打高了,怎麼也得轟他幾炮,最好轟沉幾艘,的,這仗打的,老夫快要憋死了”。

“轟轟轟轟”,朝廷水師的大炮開始怒吼了,同樣的佛郎機炮,水師的炮火速和準確度遠勝於對方,一開始把楊子喬嚇了一跳,還以爲朝廷兵發了瘋,本不在乎太祖的靈牌和畫像,及至發現對方把炮口的極低,許多炮彈直接進水裡,不放聲大笑。

這樣的距離和炮火度,如果衝過去,雖然最終仍是勝利,但是難免要被擊中幾艘戰艦,造沉船損失。

楊子喬是庭湖的大水盜,慣常對付船的,水戰經驗富,絕非庸才可比。他立即拿出慣用的戰法,拋錨停進,喝止所有大船,然後揮旗命令小船進攻。

一時間,一百多條網梭船跟螞蟻似的衝了出來,這種戰船其形如梭,竹桅木帆,每船不過三四人,裝備有火銃、弓箭,大船若被這些小船纏上,那就如羣蟻啃象,十分難纏。

此外還有兩頭尖翹難辨首尾,進退如飛,機靈活的鷹船,以及連環船、子母船數十艘,在網梭船的掩護下向前駛進。這些船全是利於水江河湖泊作戰的小型戰船,尤其是連環船和子母船。

連環船長不過四丈,其實是兩條船用鐵環連接來的,前船船頭有巨大的倒須鐵釘,船上載有火球、毒煙球、火雷彈,後船裝載士兵用火銃、弓箭掩護,一旦撞在敵船上,倒須鐵釘就釘進敵船再難,這時就可解開鐵環並點燃各種火,然後把後船飛快駛離,前船則燃起烈火炸,把對方的船舷炸開。

子母船與其作用形似,只不過模樣不同,它是大船包著一個小船,在大船上裝載引火、炸之,釘在敵船上後,小船駛離,留下大船引燃敵船。

彭鯊魚等人都是識貨的,這麼多小船兒駛來,以佛朗機炮的速度也來不及對付,而且對方的大船不能打,窮於應付這些小船的話又得防備大船上的火炮,萬般無奈之下,彭鯊魚只得怒吼一聲:“撤!”

朝廷的水師空有強大的戰力,奈何火炮卻打不過紙張畫像,他們只能含恨退。在現代聽起來匪夷所思的事,在當時卻是順理章的,一個禮、一個孝,再加上皇家爲了維護帝王的至高尊嚴和無上權威,必須神化、不可逆化先帝的政治需要,造了這樣怪異的戰爭場面。

楊子喬得意洋洋地命令赤龍舟、蒼山船、車舸齊齊追趕,最後纔是三桅炮船和福船,剛剛追趕了一陣,“轟!”水面上激起一道巨大的水柱,一般中型戰船搖晃了一下,船舷破了一個大,冰冷的江水“嘩嘩”地灌了進去。

未過片刻,又是一艘船側炸,大明的水師正在撤退,本沒有看到他們放炮,這是怎麼回事?楊子喬大驚,他發現輕型船隻都能安然駛過去,而前邊那兩艘被炸的船都是吃水深的戰艦。

他心中一,立即命令艦隊放緩行速,然後調了幾艘小船過去察看,發現果然在水下,江水倒灌迅猛,兩艘戰艦的艦已經傾斜,於是趕快派出多艘小船接應船上的人下來。

他聽說過明軍水師研製出了一種新式武做水雷,可以在水下攻擊敵船,可惜寧王用盡辦法,福建軍局列爲最高機的這種武始終沒有搞到,想來就是這種東西了。

這一來對寧王叛軍造了很大的心理威脅,要是前方有敵艦在,哪怕冒著炮火這些亡命徒也敢攻,可是現在是看不見不著的敵人,你得每時每刻都擔提防被他擊中,這樣的敵人哪怕只有一個兩個,也沒人得了。

盜匪船上多的是鳴狗盜之徒,雖然最擅長的就是歪門邪道,可是倒真讓他們想出了辦法。他們臨時停船,跑去兩岸漁戶家中搶了幾十張魚網,把魚網綴連起來,下邊墜上重,然後由小船拖曳著攔江而行進行拉網式排雷,重艦隨在後邊,這一來安全是安全了,行進速度卻如同爬。

可是除此之外再無良策,他們也只能如同遊山玩水一般走走停停,時不時的停下來清理一下攔住的破爛和偶爾刮住的水雷,用繩索補一補破爛的魚網,然後繼續前行。

彭鯊魚因爲來河作戰,本沒有放下幾枚水雷,這東西放下去等於是自毀黃金水道,一旦戰事結束,整條江清理起來實在是太難了,到那時靠江吃飯的,不知要死多萬人,所以他只佈下四枚水雷以爲疑京之計,然後便逃之夭夭了。

正德過江了,許泰負守衛南京的重責,且前方探馬來報,寧王已棄了安慶城,孤注一擲直奔南京,所以不敢前來迎駕,關大人和馬昂,以及南京六部的高趕來江邊迎駕。

員還沒參拜完畢,彭鯊魚的戰艦就急急忙忙的退了下來,正德的艦隊雖見對方打的是大明旗幟也毫不敢大意,早早派船迎了上去,勒令他們停船行。彭鯊魚聽說皇帝已經到了,不喜出外,老傢伙風風火火地跑來見皇帝,要請他對這種無賴仗拿出個章法。

楊凌沒到前艙去,這位天子面前第一紅人,威名赫赫的國公爺遠遠的躲在後邊,就他現在那副形象實在不宜見人,場上對於形象是十分注重的,形象太差的人,縱有才學也不準坐堂爲,楊凌著個白鼻子,要是在百面前相,不免被人傳爲笑柄。

三位公主換上了侍婢的服裝,和唐一仙四人站在一起。楊凌偶爾眼神溜過去,都會看到永福公主歉然、關切和溫的眼睛。因爲楊凌已經對解釋過,上船時由於船搖晃,不小心了鼻子,痛楚難忍,臨時溜去找太醫了,這纔沒有去見

永福公主心疼還來不及呢,哪還顧得上自已的套郎大計,可楊凌也不敢多看,那眼神兒一瞟過去,就會發現旁邊多了兩道目,那是湘兒公主的眼神。那眼神,就象正在看著們家養的那隻貓兒,一隻腥的貓兒。

楊凌只得趕移回目來:唉,總算花言巧語的暫時穩住了,可怎麼娶過門兒呀,那不是比登天還難?好在湘兒還小,車到山前必有路,拖得一時是一時楊凌正對自已那顆傷的心不斷做著心理輔導,忽然發現龍舟前方正德皇帝不知因爲什麼事大怒起來,面前的員跪倒了一片,在那兒連連嗑頭,唐一仙見狀連忙走過來悄聲道:“大哥,你快去看一下,他還沒下船呢,這又發什麼瘋了?”

楊凌點點頭,輕輕他造型獨特的白鼻子,大踏步地走了過去:“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鬧心!”這就是威國公爺南巡以來的深切

“豈有此理,如此宵小之計,就讓你掩軍敗退,任由叛軍直趨南京?若是南京失守,朕唯你是問!”正德在怒吼。

彭鯊魚赤紅的臉龐都有點發黑了:“皇上,叛軍高懸洪武皇帝的畫像和靈牌,臣子們不敢手啊。刀槍無眼,萬一傷了洪武大帝的神主靈牌,毀了畫像,那是大逆不道啊,小臣匆匆趕來,就是爲了向皇上請旨的。不過小臣退兵之時曾在水中下四枚水雷,諒來可以阻滯一下他們的行程,可是現在也得早做準備了,這疑兵之計難以持久呀”。

正德大怒:“請什麼旨?寧王無君無父,起兵造反,眼裡哪有大明?哪有洪武皇帝,如此伎倆只是用來捆縛我們的手腳。不要理他,給我馬上返回去,打!狠狠地打!”

“皇上不可!我們是天子之師、正義之師,豈能人以柄?爲求一戰之勝,炮轟祖宗靈位,這是大逆不道,豈是爲人君、爲人子孫者當有的行爲?懇請皇上收回命,咱們另尋兩策”。

六部員齊刷刷跪倒,連聲反對,把正德皇帝氣的恨不得擼起袖,衝上軍艦,親自艸炮,給那狗仗人勢的寧王叛軍當頭轟上一炮。

就在這時,楊凌匆匆走了過來,拱手道:“皇上何事發怒?”

他那鼻音兒聽起來就和太監差不多了,南京六部的大員們詫異地看著他,不知道這位仁兄才這麼短的時間不見,怎麼就變了這副模樣。

正德臉鐵青,怒不可遏地一拂袍袖道:“你自已問他!”

楊凌急忙向彭鯊魚問清經過,彭鯊魚對他大吐苦水,楊凌聽了想了一想,然後換上一副笑,用鼻音兒道:“諸位大人都起來吧,寧王兵馬這麼做,分明就是一計,可明知是計,咱們就是不能去破它,否則這道義上就自陷尷尬了。諸位大人所慮甚是,我再和皇上商議商議”。

勸起了羣臣,楊凌向正德皇帝一拱手,向一旁示意道:“皇上,借一步說話”。

正德皇帝哼了一聲,大步走到一側船舷,著起伏不定的波濤,他的心中也如波瀾般起伏不定。楊凌慢慢走到他邊,輕聲說道:“皇上,洪武皇帝的靈主牌位和畫像不可輕易,您聽說過誰的家裡叔叔和侄兒打架,卻把祖宗牌位打的一團爛的麼?要是那麼做,外人只會罵這兩人忤逆不孝,會去理會誰有理誰沒理麼?”

正德皇帝怒道:“自然沒有在祖宗的宗廟祠堂大打出手的,可是也沒有打仗的時候把祖宗牌位頂在腦袋上邊的呀,這樣的無賴仗讓朕怎麼打?現在是什麼形?他是反叛,是謀國之賊,是在謀朕的江山社稷呀”。

楊凌低聲道:“皇上,永樂皇帝在北平做燕王起兵靖難時,鐵鉉在山東濟南府也用過這一招,永樂皇帝雄才大略、一代霸主,還不是乾瞪眼使不上力?

爲什麼?就因爲別的事都能做,唯有這件事不能做,否則就是自棄道義,爲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而且這罪名永遠也沒有辦法洗刷。

以子孫份而冒犯祖宗,如果因爲對方和自已正在打仗就可以這麼做,那豈不是告訴天下人,如果事危急,就可以不要祖宗了?豈不是告訴天下人,如果事急,就可以不要君父了?天地君親師,綱理倫常一旦崩壞,天下豈不大?”

見正德臉上的怒漸消,楊凌又道:“再者,寧王謀反,用的是什麼名義?他謠言衆,詭稱了太后旨進京整頓宗室,說皇上您不是先帝骨,而是抱養的民間嬰兒。

皇上,您毫無顧忌地一炮轟在洪武皇帝頭上,這不是坐實自已的罪名,給寧王叛軍送去一個有力的口號,讓他造反更顯的出師有名了麼?他會到講,說皇上這麼做,正因爲您不是朱家皇室子孫,所以才毫不在乎。

這樣的謠言一旦傳開,就算今天大敗寧王,甚至剿滅了所有叛軍,也會在民間一直傳下去,做爲皇上您不是先帝骨的有力證據,不但皇上總是被人在後邊指指點點,就是您的子子孫孫,也要經常爲此苦惱了”。

“唔”,正德皇帝回過味兒來,他默默地點了點頭,問道:“那你說該怎麼辦?當初永樂先帝不敢以利炮攻城,怕誤傷靈主牌位,只能困城搏,我們現在也只是吃了這個虧?哼!那也罷了,朕的兵馬正在集結,就算不用大炮,他也休想佔了便宜。”

“那倒也不必,寧王既然這麼做,咱們何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呢?”

正德皇帝眼睛一亮,追問道:“卿有何妙計?”

楊凌近前一下,對他低語幾句,正德皇帝呆了一呆,忽地仰天哈哈大笑。笑完了他嗵地一拳擂在楊凌口,讚道:“真有你的,若論歪門邪道,天下無人及得你,哈哈哈”。

正德皇帝向前兩步,招手道:“杜甫,來來來”。

隨駕南行的司禮太監杜甫忙一溜煙兒跑到他面前,正德囑咐幾句,喝道:“去,馬上準備,一會兒給水師的彭將軍”。

“奴婢遵旨!”杜甫答應一聲,領著隸屬司禮監、尚寶監的幾個太監匆匆奔進船艙去了。

正德皇帝又送回船頭,肅然問道:“水路形如此,陸路如何?你們還沒有說完,繼續”。

馬昂忙道:“是,臣等出發前,得悉寧王軍久攻安慶不下,於是繞過安慶,兵分兩路,徑往南京城而來。許泰、江彬兩位將軍正在城中備戰,依路程看,他們走陸路要比水路難行的多,大約明曰辰時方能抵達南京地境”。

正德皇帝冷笑一聲道:“好!那朕就與他決戰於南京城下,他知道知道,我這個不更事的侄兒皇帝的厲害。退下!”

迎駕的衆文武一聽,急忙施禮退下船去,在碼頭靜候,趁此機會,正德對楊凌道:“朕馬上擺駕南京城,你去吩咐一聲,朕的護航戰艦留下一半在此駐紮,另外一半一會兒隨江南水師溯江而上,迎頭痛擊寧王的戰船,給朕狠狠地打!”

彭鯊魚扯帆重新南下了,這回不但他的戰船來了,就連天子護航的艦隊都來了一半,大浩浩,桿立如林,帆布如雲。

楊子喬一路小心而行,果然撈上來兩口奇怪的水底武,可是再往後就沒什麼正經東西了,當他終於確認江水中再沒有那種可怕的水雷武時,這才命人撤去攔網,大船在前,小船殿後,全力進軍。

船隊剛剛進快速、平穩的航行,就見前方戰艦疾來,竟比逃走時還快。只見對面衝在最前的一艘船在江面上正劃著弧形進擊軌道,炮艙擋板紛紛升了起來,出黑的炮口。

楊子喬立在船頭,一見大奇:“彭鯊魚吃了熊心豹子膽不?他還敢來,的,老子就不信邪,我就不相信他個海盜出的彭老鯊,真敢放炮轟了朱重八的靈位?”

“轟!”一聲炮響,前邊一艘船搖搖晃晃,被削去一大片船幫子。楊子喬大驚,猛地張目去,只見對面雪白的帆布上一行碩大的黑字:“大明仁祖淳皇帝之靈位!”

楊子喬瞠目道:“仁祖淳是何方神聖?”

旁邊一個私塾比他多上過兩年的水盜頭子答道:“仁祖淳就是朱五四,朱元璋他爹!”

朱五四打朱重八,老子打兒子,天公地道。

(未完待續)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