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昱龍是個聰明人。聰明的男人都懂得吸取教訓, 所以重新找到陶然之後,盛昱龍強勢到底,飛速給陶然辦理了辭工手續, 然後帶著陶然回了他們以前住的地方。
陶然一開始還不配合, 可是耐不住盛昱龍磨泡,盛昱龍這樣不要臉的老男人, 撒和霸道靈活運用,陶然以前吃不吃, 如今可能是生病了, 又獨自在外生活了幾個月, 心裡正脆弱,盛昱龍的強勢和霸道反而讓他很用。
“你就算恨我,也別跟自己過不去, 咱們先把弄好行不行?”盛昱龍問。
陶然不說話,就這麼就被盛昱龍給找到了,他其實有點不甘心。尤其是當他問了盛昱龍是如何找到他之後,更是有些後悔自己一時脆弱去給盛昱龍打那個電話。
他這種懊惱的心理結束, 源於有一天早晨,他早早地醒過來。
盛昱龍自從把他接回來之後就天天守著他,班都不去上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更是要摟著他。夏天天熱,他們住的地方連個空調都沒有,抱在一起睡,第二天都會出一汗, 可是盛昱龍還是要抱著他睡。那天天太熱,風扇吹著也沒用,陶然早早地就熱醒了,醒來見他和盛昱龍的位發生了變化,盛昱龍摟著他的腰,頭埋在他腋下的位置,睡的正。
他想起來,就試著把盛昱龍推開,盛昱龍迷迷糊糊了一下,就翻過去了。兩個人著的地方出了一層汗,他越過盛昱龍,將床頭桌上的風扇挪了挪位置,對著盛昱龍吹,盛昱龍的額頭有些汗水,他手便抹了一把,心無限溫,注視著盛昱龍那張英俊剛的臉。
這種生活真好,醒來看到自己的人在邊。
盛昱龍了一下,他立即換上了一副冷冰冰的眼神,盛昱龍睜開眼睛,看了他一下,說:“醒了?”
陶然沒說話,盛昱龍卻瞇著眼笑了笑,一隻手出來,搭在他的上。他把盛昱龍的手拿開,盛昱龍就翻了個,又面朝他,側躺著看他。
然後他就看見了盛昱龍鬢上的幾白頭髮。
他一開始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就又湊近看了看,驚奇地問:“你長白頭髮了?”
陶然之所以驚奇,是因為盛昱龍頭髮一直特別好,又又,黑亮黑亮的,以前兩個人親熱的時候,有些姿勢盛昱龍的頭會埋在他前,他意迷地抓著盛昱龍的頭髮的時候,有幾次都他的頭髮吸引了注意,覺得盛昱龍的頭髮像他人一樣,剛而充滿了氣。
“又有了?”盛昱龍的聲音還帶著困意,說,“那你給我拔了。”
“不能拔,我聽老人說,白頭髮越拔越多。”陶然也忘了要給盛昱龍臉看,捧著他的頭放在上,低頭了盛昱龍的頭髮,又找了幾,“你怎麼有白頭髮了?”
“還不是被你給急的,”盛昱龍仰頭看著他,說,“天天想你,愁的不行。”
陶然很是心疼,默默地沒有說話,心裡打定主意,以後一定要給盛昱龍補回來。
盛昱龍卻接著說:“所以啊,以後別跑了,你都不知道你不在,我過的是什麼日子。”
“你過的是什麼日子?”
盛昱龍說:“百無聊賴,混吃等死。”
陶然了盛昱龍的頭髮,問:“那我要是讓你跟我走,你跟麼?”
“跟,去哪都跟。”
“不為我好了?”
“我還是為自己好得了,我這人狼心狗肺,不適合做雷鋒。”
盛昱龍表現的那麼好,又看到他頭上的那幾白頭髮,陶然的心都徹底了,不但了,還有些後悔,盛昱龍都這樣了,不知道他爸媽會是什麼樣呢。
“跟你說個事,”盛昱龍往上靠了靠,仰頭看著陶然說,“我要不要跟你爸媽說一聲,他們也來廣州了,到找你呢。跟他們說一聲,也好讓他們放心。”
陶然說:“那他們如果找上來,要把我帶走呢?”
“那我就帶你跑,”盛昱龍坐起來,看著陶然,很認真地說,“真的,他們如果還像從前那樣,我就帶你跑。我也不是讓你回去見他們,就是覺得他們也不容易,咱們跟他們說一聲,讓他們知道你好好的,行麼?”
陶然說:“他們肯定恨死我了。”
“恨你也是因為你,”盛昱龍拉著陶然的手,“那我跟他們說一聲?”
陶然點點頭,然後又問:“你說我跑出來,是不是做錯了?”
“要說有錯,也是我有錯。”
盛昱龍說著便又要摟上來了,陶然用手推開他,說:“熱死了。”
“是太熱了,這裡沒空調,我昨天新看中了一個房子,條件比這好,距離我上班的地方也近,我找人收拾一下,過兩天咱們就搬。”
“我爸媽在哪裡住,你知道麼?”
“你想去看看他們?”
陶然點點頭。
其實他真的很想他爸媽。
“那晚上我開車帶你過去,你爸媽都在上班呢,白天都不在家。”
“你不用送我,我就想地去看看,看一眼就行。”
“你自己一個人去?”
陶然點點頭。盛昱龍說:“那不行,我一分鍾不看著你我心裡就不踏實。你再跑了,可就真要了我的命了。”
“就該要了你的命,”陶然說,“你再敢那麼對我,我就跑了再也不回來,讓你一輩子都找不到我。”
盛昱龍聞言突然用力將他扯了過來,一翻,將他在下:“我要看看你長了個什麼心,怎麼會這麼狠。”
他說著就把他的領口往下扯,T恤的領口都變了形,出左半邊心房。陶然手捂住,又被盛昱龍抓住手按在頭頂,對著他口就啃了一口。
陶然忙說:“我……我還病著呢。”
“昨天就退燒了,讓你睡了個好覺就不錯了。”盛昱龍說著就近了他,抵著他的額頭,氣息略有些重,看著他。
“我真想你,”盛昱龍說,“天天想,夜夜想,心都想疼了,答應我,以後別跑了,行麼?”
“你對我好,我就不跑。”陶然說。
“你要怎麼好?”盛昱龍著他的問。
可能是太久沒見面了,陶然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直視盛昱龍的眼睛。額頭的頭髮有些,那卻鮮紅的很,整個人都冒著一點熱氣。盛昱龍親了一口他的額頭,問:“你要怎麼好,嗯?”
說完又對著他左右臉頰各親了一口。
“這樣麼?”盛昱龍問,“還是這樣?”
說完又去親他的。陶然張的膛一直起伏,盛昱龍輕聲道:“寶寶,我你。”
陶然臊的滿臉通紅,說:“我……我不是寶寶。”
“你不是別人的寶寶,是我的寶寶,”盛昱龍自己也越說越激,捧著他的臉啵啵又親了好幾口,“以後都別拋棄我,行麼?”
“我哪有拋棄你,明明是……”
陶然的話沒能說完,因為被盛昱龍的給堵住了。
失而復得是人生最大的喜悅,比單純的一直得到更讓人興,激,這兩天盛昱龍都被這種喜悅充斥著,喜悅太隆重,就會刺激人的腎上腺,讓人裡憋著一勁,想要發泄出來。他現在就想發泄出來,讓陶然知道他有多想他,多他,多不能沒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