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奏會結束已經快十一點了。
因為開獨奏會的禮堂位於燕京的市中心,周邊就是政府大樓,所以城市管理實在是做的太好,連個路邊攤都沒有。
秦漠卻在帶著邵語冰七拐八繞的,在胡同的犄角旮旯裏找到了一家雜貨鋪,開簾子一進門就和老板娘打招呼,“慧姐。”
“喲,小秦啊,今兒怎麽有空過來了?”胖胖的中年婦長得十分和善可親,打量秦漠後跟了個小姑娘,“朋友?”
秦漠忙解釋,“不是,就是朋友,慧姐,給我們兩份蛋餅。”
“好嘞,坐會兒啊。”
說完,老板娘便在收銀臺後麵開了爐子。
小商店不大,比起普通的便利店還要小上一圈,東西品種也不多,不過都是一些常用的日用品零食之類的,店鋪中間有個塑料圓桌,旁邊擱著三把塑料椅子。
店裏麵倒是很幹淨,就是充斥著一子油煙味。
“先坐會兒吧,”秦漠把其中一把椅子了一遍,“幹淨的。”
邵語冰點了一下頭算是道謝,一邊環顧店裏一邊坐了下來。
秦漠說,“慧姐的手藝很好的,尤其是蛋餅,平時早上出攤都要排隊,這會兒沒人,所以咱們有口福。”
“害,有什麽好不好的,鄰居們照顧我們孤兒寡婦賞而已,”慧姐一邊給蛋餅翻麵一邊搭話,“能吃辣麽?”
秦漠看向邵語冰,詢問道,“你吃辣嗎?”
邵語冰點頭。
“微辣還是?”
“都可以。”
都可以是個什麽說法?秦漠猶豫了會兒,“慧姐,微辣就行。”
五分鍾的功夫,兩個蛋餅裝到油紙包裏從櫃臺後麵遞出來,秦漠將其中一個遞給邵語冰,“你的微辣。”
“謝謝。”
“小心燙啊,”慧姐笑瞇瞇的提醒邵語冰,看到還戴著口罩,問道,“怪熱的,怎麽還戴口罩啊?”
邵語冰眨了眨眼,看向秦漠。
秦漠反應很快,解釋道,“哦,有點冒了。”
雖說大提琴演奏家不會像流量藝人那樣頻繁的出現在電視上,讓大眾所知,但是畢竟邵語冰名聲大,幾乎是家喻戶曉,而且這兩天就在這附近演出,海報張的滿大街都是,想不認識都難,戴口罩也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解釋完之後,秦漠便帶著邵語冰出來了,街邊找了一家正經的便利店坐下,麵向街道的落地窗前,邵語冰緩緩拉下口罩,小口小口的咬著手裏的蛋餅。
秦漠在櫃臺結了賬,拿著熱牛過來遞到麵前。
“要是覺得辣的話,喝點牛。”
邵語冰點了一下頭,“謝謝。”
外界都傳言這個年名的大提琴天才是個孤僻清冷的子,說的難聽的有說傲慢無禮,高高在上的。
記者報道不出的花邊新聞了,就會寫一寫諸如在後臺耍大牌之類的,盡管都激不起什麽波瀾,但邵語冰給大眾的印象一直以來都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形象。
可秦漠接了幾次,隻覺得是個很懂禮貌的孩,子清冷些,話不多但是也還好,跟普通的孩子一樣,喜歡小吃。
“你還吃嗎?”
正想著呢,邵語冰的聲音拉回了秦漠的思緒,他愣了愣,順著的目看到自己麵前還沒的蛋餅。
他出神的功夫,竟然已經把自己那份吃完了。
漂亮的孩的眼神,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拒絕不了的,而邵語冰不僅僅是漂亮,上還有與世無爭的清冷,眼中的與清冷形的反差萌,讓秦漠幾乎心跳驟停。
好半晌,他才回過神,“哦,我不,你想吃的話給你吧。”
邵語冰點了一下頭,“謝謝。”
然後接過他那份蛋餅,拆開之後,認真的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吃了兩口,的臉微微一變。
“怎麽了?”
“好……好辣……”邵語冰原本白皙的一張臉陡然變得通紅。
秦漠猛然想起自己那份蛋餅是加了變態辣的,慧姐知道他的口味重,所以給他做蛋餅從來都是放辣椒沒個數。
“抱歉,我忘了……”
秦漠一下子手忙腳,趕給把牛的瓶子給擰開遞過去,“你喝點牛,這個別吃了。”
邵語冰接過牛,咕咚咕咚的灌下去大半瓶,臉上還是通紅的,冷汗都流了下來。
秦漠懊惱不已,轉去櫃臺買了一盒巧克力回來,“你吃點甜的東西解辣。”
邵語冰看著巧克力搖搖頭,“熱量太高了,我助理不讓我吃這個。”
“那……那……”
“我沒事的,”邵語冰吸了吸鼻子,和臉一樣都有些發紅,“已經好多了。”
說著話,口袋裏傳來手機震的聲音,翻出來看了一眼後,從椅子上起,跟秦漠告別,“今天謝謝你又帶我吃好吃的,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吧。”
“謝謝,但不用了,我哥哥來接我。”
“那好,你到家以後告訴我一聲。”
“嗯。”
看著邵語冰的影從便利店離開,隔著一道落地窗,遠遠的看到路邊開過來一輛黑的超跑,駕駛座下來一個男人,穿了一黑,個子很高,小跑過來,把自己的外套給邵語冰披上了。
也不知道說了什麽,男人抬起頭,目落在便利店裏,和秦漠的目在空氣中接,莫名的到一警惕的意思。
邵語冰拉了拉那個男人,男人這才收斂了目。
是哥哥麽?
超跑開走之後,秦漠回想剛剛那個男人的眼神,直覺告訴他那不是哥哥對妹妹的眼神。
黑的超跑行駛在燕京的城區主幹道上,後視鏡裏映著男人沉睿的目,“語冰,你以後不可以這麽隨便跑出來,自己一個人,又是大半夜的,很不安全。”
邵語冰敷衍的點了點頭,“好。”
旁邊傳來楚小慢的聲音,嗔怪道,“就是,出來也得帶上我啊,你吃什麽好吃的了?竟然背著我一個人吃獨食,還是不是好姐妹?”
不等邵語冰說話,司霆崢又說,“外麵的東西也吃,你腸胃本來就不好,還有剛剛那個人,是你認識的麽?”
“……”
林念念從未想過會成為那個男人的籠中鳥雀。被他寵愛、嗬護,也被他……禁錮。繼母繼姐設計,妄想攀上A市鑽石單身漢的高枝,卻不想她誤入了這男人的陷阱,成了他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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