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倒是很瞭解皇宮的事。”王瑾瑜咂嘀咕,可心下卻佩服心思縝,問道:“你安心,這事傳不到皇宮裡。”
“你是柴皇的人,還是趙氏的人?”初塵終於沒能忍住,又道:“你是那一支王氏?”
“人,知道太多不好?”王瑾瑜被初塵問得有點窘迫,他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到底還是該說一下的好,可是難保人心隔肚皮,瞅了初塵一眼,一臉貓膩的問道:“你直接說,想要啥,這樣我更踏實。”
初塵想起自己最還宋初的歷史,立面有個就王全斌的大將,好似就是滅蜀國的人之一,這段歷史讓爲四川人的是無法忘記的。那時候曾笑言,要是在那個時代,絕不容許這人的人屠城,可如今倒是生在這個時代了,卻是個手無縛之力的婦人……
初塵淡淡一笑,“如果將來趙氏奪天下,我要你保邛州不被屠城。”
“你什麼意思?”王瑾瑜瞬間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這人說話,完全看了將來,好似有未卜先知一般,冷道:“趙氏如今連柴皇的江山都沒到手,你這麼一說,到讓我覺得趙氏將來能一統天下,難不倒你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
“我又不是神仙,當然不知,但你是管著邛州的他國人,我幫著你,就是叛國,既然要叛國,那就得有點保障才行,不然我怎麼願意跟著你一起冒險。”
“德,一個婦道人家,你叛國有什麼用?”王瑾瑜覺得這話有些過了,笑了笑,“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
一聽此言,初塵知道他還沒在乎這個人,看來也該亮點底片,想著,便把令牌拿出來,“就算不保邛州,我也要保邛州李氏九房九族人。”
“你……”王瑾瑜再度站了起來,咬牙切齒,“我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居然是李氏一族的當家啊。”
“切!”初塵咂舌,直直的睨著他,“我都這麼通了,你難道不該告訴我你到底是誰的人?”
“其實你不用找我,青慕和趙氏炅乃是結拜,自然能保你九族人。”王瑾瑜嘆氣一聲,坐了下來,“我都是一個被丟棄,被利用的庶子,庶子都是高調了,說白了,我就是他的一個私生子。”
“他?!”初塵一臉迷,難不他真是王……
“家父王全斌,乃是趙氏的人。”王瑾瑜說著,一臉苦笑,“高祖時我就被他送給王昭遠,明哲保我,其實就是一個棋子,如今我倒是給他滿意的答案了,結果又派了一個殺手,要我手殺了蜀皇,說是趙氏要不費一兵一卒奪了天下,我真是覺得這就是異想天開……”
果然被眼中,到底是因爲歷史上沒他這號人,不然咋會被他牽著鼻子走,低聲嘟囔,“這也沒什麼不可能……”
初塵低聲打岔,結果王瑾瑜敏銳,自然聽到了,瞪著,“你是不是覺得,這天下都在你的手中,事事你都可以言中?”
“我就這麼一說,你兇我幹嘛?”初塵故作怒氣,起剜了王瑾瑜一眼,“你今日遭刺客,可有想過不是徐家所爲?可有想過自己是不是了馬腳?我看我還是先跑,免得你牽連我。”說完,初塵便走出涼亭。
王瑾瑜一聽,覺得不對,追了出來,拉著初塵,“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你那麼睿智,自然明白。”初塵說著,轉打掉他的手,白了他一眼,“如果你想知道,我旗伯父手下多的是人閒著,只要你跟我保證將來保我九族人,我便給你行個方便。”
“我保證有用嗎?”王瑾瑜也白了一眼,嘟囔道:“就算你不說,我也會保你。”
“保我有啥用。”初塵搖搖頭,看著王瑾瑜,“走吧,去我旗伯父哪裡,準方也在,到時候讓準方給好給蕭治傷,我順便給你介紹一下我堂哥李鶴。”
“也好。”王瑾瑜點點頭,長於一口氣,“現在我也分不清來了幾路人,要是他們多來幾個人,我也不是對手。去你旗伯父家裡,怎麼說他都養著三十幾個馬頭子,那可是道上走了上百趟的主,我住在哪裡絕對安全。”王瑾瑜一臉得意,覺自己想的很周全。
“回頭朝廷得給月俸,不然我旗伯父攆人。”初塵故作小氣,起看看院子裡的擺設,“不需要把貴重的,機的帶走嗎?”
“那些個沒有。”王瑾瑜回答後,覺得被試探了,瞪了初塵一眼,“想套爺的話,你還了點啊。”
“切,沒意思。”初塵咂後,心下再想,“徐氏一族既然都被查封了,何必再來惹王瑾瑜,犯不著啊,如今再惹王瑾瑜,就算去了都求了惠妃,也是無濟於事,難道這其中有鬼?!看來要不是王瑾瑜被賣了,就是其他家族想坐收漁利。”
四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離了寒舍,直奔李霸的竹舍。
著清幽一片翠竹林,王瑾瑜笑道:“如果說這裡是震天幫,打死爺都不信。”
“這就是爲什麼李氏一百年家業都被人瞧不起。”初塵淡淡一笑,“也正因爲這樣,我們李氏一族纔可以活的長久。”
“我發現你說話神也是你,鬼也是你,要是你把話都說完了,我說什麼?”王瑾瑜說完,冷哼一聲,擡手叩門。
“誰……”
“肯定是二嫂來了,快開門。”
門裡傳出兩個人的聲音,王瑾瑜睖著初塵,那眼神好似再說,你丫早就安排好了。
“我不是神仙。”初塵冷冷一言,便揚聲道:“準方還沒回去啊?”
“正說走了。”李準方應聲,便開門,笑道:“這不才到門口……”
“走不了了,趕扶進去。”初塵連忙使眼,他別多問,旁邊那看門的小廝倒是有點眼力見兒,上前來就幫忙。
一行人進了院子,王瑾瑜瞬間驚呆,這完全是別有天啊,外面三層翠竹圍著,裡面一個三進的院子,佔地說都有二十畝,驚訝之餘,笑道:“到底是你們李家會做人。”
“旗伯父了?!”初塵沒有搭理他,直接問一旁的李準方。
“在中堂上了。”李準方應聲後,招呼苗巧帶著昏昏沉沉的蕭往客房走。初塵別過,直接帶著王瑾瑜來到中堂。
“喲,這不是王大人嗎?”李旗連忙放下茶碗起,抱拳以禮,“王大人臨寒舍,真是讓小的此蓬蓽生輝……”
“大伯父,你跟他寒暄什麼?”初塵一揮手,打斷李旗的話,屈給李旗行了一禮,笑道:“他現在都是來求……”
“臭人,我也沒說要求啊?”王瑾瑜立刻打斷初塵的話,擺出爺的架子,坐到正位上,“給爺上茶。”
“得了,爺,你稍後。”初塵抿一笑,“大伯父,給他上點好茶驚,免得被幾個小鬼就嚇得茶飯不思。”
“切,就那幾個三腳貓功夫的二愣子,也還真沒放在眼裡。”王瑾瑜說完,鄙視了初塵,“就你邊那丫頭,我甩十個。”
李旗剛纔還丈二和尚不著頭,這會瞬間明亮,揚聲吩咐上好茶,也坐下,笑道:“王大人需要什麼只管吩咐,只要我們震天幫辦得到的,絕對義不容辭。”
“好說,可就不知道是旗爺說了算了,還是大老祖說了算?”王瑾瑜一言後,又看向初塵,“還是說,整個李氏都是那個臭人說了算?”
“我沒那本事,你算我。”初塵睖了他一眼,笑著對李旗道:“大伯父,你只管直言便是,無需擔憂。”
李旗驚訝之餘,笑了笑,“我們九房向來團結,有分歧,枝椏不大,也就是那點人,如今六房暫代管事,但也是九房齊聚商量著來,不過這得看事大小說話,王大人大可先說說事,我們再說誰說了算。”
初塵眼都睜大,果然是老江湖,說話一套一套的,好生佩服。
“小事。”王瑾瑜淡淡一笑,“保我平安即可。”
尼瑪?!這還小事,虧他好意思說,真是不要臉到家了。初塵剜了王瑾瑜一眼,“出家得了,遠離紅塵俗世,這樣就安全了。”
“這未嘗不可。”王瑾瑜一副無所謂的表,直直氣死個人。
“得了,你們都別賣關子了。”初塵見送茶的下人進來,便笑道:“王大人如今閒著,要不就在我大伯父的府上小住?”
“是啊,如果王大人能來府上小住,必定是小院的榮幸。”李旗也跟著附和,見下人放下茶後,揮手示意退下,便笑道:“丫頭,旗伯父如今的窘況你可是知道的,恐怕要送一千來才行了。”
“無妨,我們王大人多得是。”初塵說著,彈了彈指甲,“最近徐家倒了,那傢伙坑了人家那麼多銀子,一定有食宿費,大伯父不用擔心,今兒我不回去了,留宿。”
王瑾瑜一聽要留宿,那一個高興,指著初塵就道:“臭人,一會去下棋,今天不贏你,我就不睡覺。”
“大伯父啊,今晚門房的人回去休息,王大人可以替了。”初塵說完,便起,“大伯母了鶴天哥了?”
二人打趣之話,李旗自認不接,初塵一問話,立刻笑著看向,“你大伯母去你大祖母房了,鶴天出去了,晚些回來,有事?”
“也沒啥事,就是想了順便介紹鶴天哥哥給王大人。”初塵說著,忙問道:“大祖母怎麼了?”
李旗也老實回道:“老了自然不好,這不初春乍寒,估計是了風寒。”
“那我去看看,你們繼續討論食宿費。”初塵說完,便起,瞪了一眼王瑾瑜,“別仗勢欺人,小心我拆你的臺。”
“滾,滾,滾……”王瑾瑜故作一臉嫌棄,揮手趕人走。
初塵一笑,便悉的向李霸的院去。初塵剛走,這邊李旗和王瑾瑜便聊開了。
初塵去看了許氏,正好跟李霸說了王瑾瑜的事,雖然瞞了一些,但也算是代,李霸說了,只要不影響李氏的基業,怎麼做都可以。
初塵歇了一夜,陪著王瑾瑜下了一盤棋,結果王瑾瑜輸了,還耍賴……初塵覺得他沒棋品,果斷不陪著,結果李霸上了位,拽著王瑾瑜下到半夜,兩個沒棋品的主下著下著居然打起來了,後來還是李準方去勸和。
所謂不打不相識,結果王瑾瑜跟李霸還真是有點相見恨晚,這一老一,完全沒了輩分,第二日初塵離開時,王瑾瑜給要讓初塵他王爺爺……初塵完全無語,直接無視。
初塵想著來一趟邛州府,怎麼也要去看看卓雲,去了鋪子。結果道鋪子,沒見人,卓凡說今日乃是家族收回酒肆的大事,他本來就該回去的,可想著鋪子沒人,所以給留下了。初塵一聽連忙讓苗巧看著鋪子,讓卓凡帶著趕去酒肆。
二人急急忙忙來到當壚街,看著卓氏一族浩浩站滿了琴臺路,初塵一看,這卓氏族人難道全部攆出了都?!今兒怎麼看也有一兩百號人,到底是王孫貴族,都這麼落魄了,還有這等人羣涌至此。
“嫂子,你不進去嗎?”卓凡正要帶路,初塵卻停了下來,卓凡便一臉不解。
“我以爲需要我做什麼,如今看來不需要。”初塵淡淡一笑,轉便要走。
“嫂子,你要是這麼走了,怕是要傷了大哥的心。”卓凡攔著初塵,“這酒肆本是祖上基業,被人霸佔十多載,從未想過能拿回,可王大哥說了,嫂子關照過了,這事就訂好了,前兒給送來時,大哥哭了好一夜,想說立刻去臨邊給你道謝,可想著城裡盪著,所以沒敢去,好傢伙,嫂子自己來了,這怎麼……”
“你別說了,送我回去。”初塵瞪了他一眼,把餘下的話給回去,想起什麼,又道:“不許告訴你大哥我來過。”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初塵說著,嘆氣一聲,“別給你大哥增加負擔,走吧。”
卓凡回神,“也是,現在家族人都盯著大哥,就算祖業回來,這羣人也不了咬一口,哎!到底是嫂子新通。”
二人來去匆匆,回到鋪上,初塵有些傷神,讓苗巧給跑了李準方的茶,喝了便啓程回了李家村。
一進門子,劉玉一看,便問道:“咋了?臉這麼差?”
“沒事,邛州府鬧得。”初塵說著,嘆氣一聲,吩咐道:“巧兒,你昨兒的事,立馬去辦,門房的人去問浩叔要,最好手高一點,不然多事。”
“嗯,巧兒立刻去辦。”苗巧心下喜悅,可想著初塵這一路都不曾和說一句話,連蕭的事都沒問,本想再言……
“等忙完了,一會你到屋裡,回頭好好說一下院裡的事。”初塵說完,著太,“我去休息,晚飯再我。”
“嗯。”苗巧應聲便出了院子。
劉玉跟著初塵來到房裡,一臉著急道:“你倒是給我說說啊?你和巧兒要幹嘛?”
“如今邛州鬧騰,大家族倒了三家,目前不行,保不齊有的家族當了鬼,宅院,回頭翻了底,你最近別往城裡去。”初塵說著,忽然想起昨兒的事,便回頭瞪著劉玉,“你被祖母去幹嘛?”
“還能幹嗎,不就是說被蔡氏欺負。”劉玉說著,嘆氣一聲,“蔡氏進門後,第一天就把祖母趕出了正房,直接進了祖父的屋,如今祖母住在西廂,想去找爹,可爹被青川看著,所以才找了我。”
“活該。”初塵怒氣,坐到榻上就埋怨道:“蔡氏有今天的脾氣,都是給的,要不是想著別的好,怎麼會引蔡氏進門,既然進門了,就該好好待人家,人家沒拿嫁妝,就罵人家,想想我們的娘,被活活氣死,有啥資格找我們二房。”
“你別生氣,我不就這麼一說嗎。”劉玉也坐了下來,“可到底是爹的親孃,我們那個爹可是出了名的孝順,就算口中不吃肚中,也要留給祖母。”
“哎!這就是脈。”初塵也嘆氣,到底不能一個姨欺負一個主母,“既然是祖母的事,你回來傷心什麼?”
“我去不是被蔡氏罵了嗎?”劉玉說著,眼眶微紅,“說虎子是被我害死的,拉著去正堂,非要我給虎子戴孝……”
“翻天了。”初塵怒氣,一掌拍在案幾上,“前兒你不說,說了你看看我怎麼收拾,你真是蛋一個。”
“我想著你子沉,青川又剛有點出頭,不能因爲我讓人家笑話吧。”劉玉說著,拿起手絹,了一下淚珠子,“如今我們這個家好不容易有了好的開始,怎麼能因爲我給……”
“不許說了。”初塵吼了一句,從懷裡拿出三百兩,“讓三房給你打個欠條,要們好好贍養祖母,要是有一點不如意,你立刻就要錢。”
“弟妹……”劉玉看著銀子,哽咽了話。
“給你長臉的。”初塵打斷劉玉的話,“清明後,我就會商議大哥和佩兒姐的婚事,你作爲長姐,自己的出息點,免得讓我家嫂子沒有好的榜樣。”
劉玉心下一暖,“你如何……”
“好了,我累了,你去忙吧,我相信你辦得好。”初塵說著,便起,“回頭讓二丫跟著你,邊每個伺候的主,你就沒點主子的脾氣,以後在面前,別低著頭,我不喜歡。”
“知道了,我扶你去休息吧。”劉玉說著,也起上前攙扶。
初塵推來劉玉的手,“你真是個奴才命,剛說完,你就忘記了。”
“二,快,快,祖暈倒在家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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