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蔡氏說著,轉回了屋子,不一會就拿著五十兩銀子出來,“先付定金,讓他們送來,再付餘下的,回來時請了先生,多買一些香蠟錢紙。”
“三嬸,我讓二壯去幫你吧。”初塵懶得與鬥錢,笑了笑,睹了一眼蔡氏,“白事擺幾日?米糧,菜要多?最好一次買了,免得跑來跑去耽誤事。”
“不辦事,就葬了就是。”
蔡氏話落,李紅擡手就給蔡氏一掌,怒罵道:“賤人,要不是你我爹能死嗎?你居然就這樣草草安葬,還他孃的說是厚葬?”
楊氏心裡無比暢快,眼神帶著笑意,故作悲傷,“爹也真是可憐,我們走的時候,爹還是好好的,這纔多久啊,就沒人了。”說完,便傷傷心心的哭了起來。
蔡氏傻眼,這一刻可是孤立無援,本來還以爲可以留住老三,以後也許還有個依靠,可現在……
“你要是拿不出這錢,我出了。”李仙無視這二人,看著初塵,“孩子,你看?!”
“本來就該爹爹出頭,安心,這錢我們二房出了。”初塵咬牙關,一臉篤定。
李明軍一臉冷冽,瞪著李仙道:“怎麼到你們二房出?難道產都歸二房?”
“哈哈……”蔡氏大笑了起來,看著李紅,“你拿的出來嗎?”說完,等著李明軍,“這裡的產都被落氏拿走了,憑啥不該出?”
初塵拿著鑰匙晃了晃,“你費盡心機再次回來,難道就是爲了得到這個?”
“初塵!”李明軍臉微暗,似有難言之,抿了抿,“這可是祖上留下的傳家寶,給每房當家的,你以後且不可再拿出來。”
“嗯,媳婦明白了。”初塵收起鑰匙,心下好似明白了什麼,也不多言,看看蔡氏,“當家的而已,就算給你,你也無用啊。”說完,完全無視蔡氏,招呼自己的人開始忙活。
蔡氏明白,這一刻已經完全沒有了屏障了,傻兮兮的回到屋子裡,看著牀上的李方圓,“老爺,等安葬了你,我就走,如果有來世,我們且不可再相遇。”
佛號聲聲,法式做了三天,除了青慕,其餘六房的子孫全部回來,披麻戴孝。流水席在祠堂擺了三天,最後才下葬,還算是面。
初塵本就想著下月給婆婆穆氏修葺墳墓,如今正好一起,挪進了六房的墓地裡。
蔡氏不知道是明白了什麼,還是突然醒悟,這三日安安靜靜的,下葬那天結束,便在家裡收拾東西,把自己個衫首飾還有一些個值錢的東西,全部裝上了牛車,準備離開。
“蔡氏,把房契和地契留下。”楊氏攔住了蔡氏的去路。
蔡氏坐在牛車上,冷冷一笑,“楊氏,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要?你是老孃什麼人?”
楊氏一咬牙,冷道:“爹臨死的時候說了,把你逐出去,所以你不能帶走李家任何東西。”
“老孃也沒帶走你們李傢什麼東西啊?”蔡氏說完,趕著牛車就要走。
楊氏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上來一把將蔡氏拉下來,騎在蔡氏上,“房契和地契,你不能拿走,我十幾年做牛做馬的,不能連個窩都沒有。”
“楊氏,你這個瘋婆子,你反天了。”蔡氏與楊氏扭打在一起。
初塵一行人忙完祠堂,回家路過,看著二人就在路中央撕扯,頓時囧的沒法。
“你們何統。”李仙一聲怒吼,瞪著二人,“這可是大路中央,你們還有李家人的樣嗎?”
“哼,我不是你們李家的人,你大可問問你們李家人的。”蔡氏已經沒有鬆開楊氏,自然也被箝制著,這一刻想鬆手也不行。
“還不鬆開啊?”李明軍也是怒氣,這衫不整,何統。
楊氏淚珠子如雨下,哭泣道:“叔,我在李家十幾年做牛做馬,爹爹死了,怎麼都該給我們三房留點啥,這人被爹臨死前逐出了家門,可把家裡值錢的都帶走,這些我都可以不要,可把房契和地契都拿走了,要是拿去變賣了,我們如何活下去。”
“蔡氏,你這也太過分了。”李明軍瞪著牛車,冷哼一聲,“雖然我答應六哥,饒了你,可沒說你可以如此……”
“李明軍,這天化日的,你們李氏要強佔別的財產嗎?”蔡氏也不甘示弱,咬著牙,“這一進的院子本就就是我孃家拿來的,什麼時候就你們李家的東西了。”
“就算修房子的錢是你出的,我們也出力了,這些年,你榨我們三房人,死二嫂,走大哥,氣死爹爹,樁樁件件,哪一樣你還有資格帶走一一毫。”
楊氏說著,淚珠子不斷,這一刻,連李仙也眼眶微紅,李青川更是怒氣,咬著牙,怒道:“蔡氏,人心不足蛇吞象,你給自己留條活路不好嗎?”
李荷衝了出來,抓住蔡氏,“放開我娘,你一聲姨,把房契和地契拿出來,免得讓我們手。”
“你個小婊子,你給老孃撒手。”蔡氏一甩手,丟得李荷坐在了地上。
“賤人,你敢手打我兒。”楊氏出了名的護犢子,這下就火了,張口就要咬著蔡氏的手。
“哎喲喂,你個野狗的婊子,你鬆開老孃。”
初塵實在看不下去去,瞪著李荷,“大妹,鬆開,你是姑娘家,這像什麼樣子。”說完,一個眼神,二壯,苗巧,張媽齊齊上去,把這三人拉開。
二壯架著蔡氏,任憑蔡氏怎麼跳,怎麼罵,也是紋不。
初塵遠遠的看著蔡氏,冷冷一笑,“蔡氏,地契出來,那是你帶不走的東西。”說完,從懷裡拿出三百兩銀票,“那房子,我買了,你當初花了一百兩,我給你三百兩,別說我們李氏一族欺負你。”
“憑什麼給。”李荷氣得哭,擡手著淚水,“二嫂,你別對這樣的歹毒之人心,免得人家覺得我們好欺負。”
初塵睖了李荷一眼,“我們李氏何時需要霸佔他人的財產了?”說完,看著蔡氏,“你要,就拿著,不要,我就不管了,隨便你們怎麼鬧。”
“老孃當然要。”蔡氏應了聲,看著初塵,“雖然老孃討厭你,可不得不說,在這個李家村,你是老孃最佩服的人,其他的都是一個屁。”說完,瞪著二壯,“放開老孃。”
初塵一個眼神,二壯鬆開蔡氏,蔡氏來到牛車前,翻出一個箱子,拿出一見紅的嫁,眼眶微紅,吸了一下鼻子,從嫁裡面掏出地契和房契,拿著到了初塵面前,“給你,你值得起,他們不配。”
初塵輕蔑一笑,姑何須你來稱讚,給苗巧一個眼神,苗巧上去接過,並把銀票遞給蔡氏,便轉就走。
看著初塵一臉嫌棄,蔡氏咬著牙,憤恨的說道:“落氏,老孃要是有個不測,一定會詛咒你,把你做的惡報應在你所的人上。”
初塵氣急,轉,狠呆呆的怒視著蔡氏,咬牙半響,這個賤人,和多說一句,都難,一聲冷哼,轉便走了。
“哈哈……”蔡氏一聲大笑,便駕著牛車離去了。
苗巧脣角上揚,出一抹狡黠,半條邁進棺材的婊子,你還蹦躂什麼。
李方圓離世沒多久,宋氏也撒手人寰,六房如今便沒有爺爺輩了。家中連著雙親過世,李仙和李紅要斬哀,戴孝三年,不得摘麻。
初塵他們這一輩的,是齊哀,要戴孝一年;可初塵和劉玉是孫媳,又有孕,所以就大功五月,翠竹最小,小功三月。
一晃半年過去了,初塵除了孝布,一天連門都無法出去。如今的腳腫手腫,真是什麼都做不得。
苗巧見初塵杵著手杖往外走,便上去攙扶,“主子,你這是要去哪裡?”
初塵著氣,“我從後院走到前院就這德行了,你覺得我能去哪裡?”
“人,我來了。”王瑾瑜如今平怨了,復原職,雖然沒有了永平刺史,但卻戴著邛州府府尹,如今更加有恃無恐了。
看著王瑾瑜手裡拿著的蛇,初塵眉頭蹙,“都跟你說了,殺生,你怎麼就是不聽我的。”
“我又沒殺。”王瑾瑜一臉不以爲然,將蛇扔給苗巧,“臭丫頭,是不是你把你蛇吃了?”
“哪有,我纔不吃你的東西了。”苗巧一見王瑾瑜就氣的不行,瞪著雙眸,“全給主子吃得,你爲什麼要誣陷我?”
“嘖嘖……”王瑾瑜咂著,上下打量著初塵,“都吃了十幾條了,怎麼著浮腫就是不消了?”
“你聽誰說著啊?”初塵剜了他一眼,“我自己懂的醫,我都不知道這回事。”
“他孃的,敢狂爺,回頭看爺怎麼收拾他。”王瑾瑜吼了一句,睖著苗巧,“還不快去給你主子做蛇湯?”
“哼。”苗巧氣急,冷哼一聲,轉就走。
“別忘了把茶送來書房。”王瑾瑜一聲關照,苗巧更是怒氣,心下把王瑾瑜狠狠罵了幾百遍。
初塵長吁一口氣,邁步走,王瑾瑜習慣的把手過來,初塵搭著他的手,走向書房。
“蔡雄一干人等都抓了,查了出來,好多事都不了他。”王瑾瑜說著,坐到棋臺那邊,與初塵對坐。
初塵笑了笑,“你還真是要把蔡氏趕盡殺絕啊?”
“爺說得話能不算數嗎?”王瑾瑜白了初塵一眼,嘀咕道:“大周大獲全勝,趙氏被任命殿前都指揮使,前幾天又被委任定國軍節度使,真是步步高昇啊。”
初塵抿一笑,“一人得道,犬升天,趙氏上期嗎,你爹也跟著上去,到時候你也富貴榮華,有啥不好的。”
王瑾瑜大怒,一拍案幾,吼道:“落初塵,爺警告你,要是你再拿這事打趣,別怪爺翻臉。”
“切,小氣鬼。”初塵白了他一眼,了一下腰,懶散的問道:“南唐沒來蜀國求救嗎?”
“求了。”王瑾瑜說著,便笑道,“要不是南唐來求,你覺得我會被復原職?”
“難不,你出了主意?”初塵一臉好奇的看著他,“不會是你讓孟昶去找大周柴皇,要求什麼吧?”
“你真是討厭,什麼都被你猜著了。”王瑾瑜咂,點點頭,“柴皇怕蜀國真的出兵,答應歸還蜀兵蜀將,不過要來年,等打完南唐再說。”
“你們這羣混蛋,耍著兩個皇帝。”初塵一笑,“我快生產了,你有沒有辦法讓青慕回來一趟?”
王瑾瑜不自然的靠著窗,不鹹不淡的說道:“他應該快回來了吧,你啥時候足月啊?”
“還有半月吧。”初塵說著,大肚,“這兩個傢伙真是折磨死我了。我只想在生產時能見著他們爹爹,這樣我纔有力氣。”
王瑾瑜眉心一,神黯然失,但轉瞬即逝,幽幽轉回頭,笑道:“怎麼,沒他你就不生了?”
“你這是說的廢話,不想和你談這些。”初塵無視他的歪理,平靜的問道:“糧食給我收的如何了?”
“放心,你的糧倉保證給你裝滿。”王瑾瑜來了興致,咧一笑,“你把賺的銀子都換了糧食,難道不怕養老鼠?”
“這些年,到打仗,兵荒馬,誰知道何時就打進邛州了,我怕到時候委屈我的孩子,所以多北一些糧食。”
初塵不喜歡跟他嬉皮笑臉,睖了他一眼,又道:“今年秋收糧食收不錯,蜀皇懂得,只管拿錢便是,我也是人之,有何不好。”
“你這破山裡,放一百二十個心,絕對沒人打進來。”王瑾瑜說著,見苗巧端茶進來,便眉弄眼的瞪著苗巧,“臭丫頭,想死你爺啊,這麼久才送過來。”
“你這個惡人,就會欺負我。”苗巧真是氣急了,打又不打過,用藥又不是對手,吵架更別不在行,真是每一樣能佔便宜。
“欺負你怎麼了?難不你還不服氣了?”王瑾瑜奪過手中的茶,惡狠狠道:“再多,小心爺你三天不能說話。”
“你夠了。”初塵沒好氣的吼了他一句,對苗巧一揮手,示意下去。
“什麼時候你也懂得護著爺了,爺就是睡著了也能笑醒。”王瑾瑜酸溜溜的說了一句,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卻見初塵直直的看著他,心裡不爽道:“我就說一句,你至於嗎?”
“我都跟你說了,要玩笑話,出了這個院子,你最近越來越有恃無恐了。”初塵沒好氣的說完,拿出賬本,“快說,要記那筆帳,幾下弄好,給我滾回去。”
“切,小氣鬼。”
王瑾瑜見生氣,也是好閉,老實的回了幾筆帳,死活要賴在這裡吃午飯。初塵無奈,只好陪著他下棋。
“嫂子,我來了。”
院子裡響起李準方的聲音,初塵在應聲,“在書房。”
李準方一進來,看見王瑾瑜就笑道:“王大人,又來蹭飯?”
“臭小子,最近錢賺多了是不是?”王瑾瑜劈頭就罵,指著初塵,“你走開,讓他陪我下。”
李準方看了看棋盤,睨著王瑾瑜,“你是不是下不過嫂子,所以找我出出氣啊?”
“嘿嘿……”初塵忍住笑意,輕笑了一下,見王瑾瑜睖著自己,便擡手捂著,“不笑就是。”
“準方,你來陪他吧,我去榻上休息一下。”
初塵說完,擡手給李準方,緩緩起,走到榻,忽然想起什麼,便問道:“去看過你香菱嫂子了嗎?”
“看過了,就是心鬱結,纔不產。”李準方回了一句,便看著王瑾瑜,一臉自信道:“今天你別想贏我。”
王瑾瑜白了他一眼,一點留面都不給,“切,殺得你片甲不留。”
初塵嘆氣一聲,“哎!你說這李熙哥也真是的,怎麼就睡了一個小姐了,如今人家要平妻的份進門,我看孟嬸子要頭疼了。”
“孟嬸子有啥頭疼的啊,李熙哥纔可憐,明軍祖父都讓他閉門思過三個月了,如今還不讓放出來。”李準方說了,嘿嘿一笑,“最可憐的是函叔,跟著過。”
初塵斜躺在榻上,拿著一本書,一聽這話,輕笑連連,“對了,那胡小姐聽說還是他國將軍之,是因爲千里尋父,了李熙哥懷,如今在哪裡了?”
“聽說父親被蜀國抓了,所以纔來蜀國的,如今在邛州府天合樓住著了。”
聽李準方的話,初塵笑看王瑾瑜,“你知道是誰?”
“胡立,一個小人,的兒能蠻狠到哪裡去。”王瑾瑜淡淡說了一句,“去年就抓來了,兒年初來找過我,我直接沒見,我想應該是想進了李家找你幫忙吧?”
“繞這麼大一個圈,太費事了吧?”初塵有些驚訝,一臉疑,“爲什麼不好柴皇更直接?”
王瑾瑜擡起頭,瞪了初塵一眼,“柴皇一生戎馬,戰無不勝,你覺得他會爲了這樣的人跟蜀皇談?”
“肯定不會,所以只好來求你。”初塵抿一笑,順了他的意思,又道:“胡立若被送還的話,柴皇會殺之嗎?”
“不會,但也終不得再用。”
王瑾瑜話落,李準方忽然想起啥,帶著一神,笑道:“嫂子,我今兒路過臨邊縣,你猜我看到了誰?”
“看到誰啊?”
“蔡氏秀珍。”
初塵無視他,拿起書,這都半年沒聽到這個名字了,今兒不說起來,都忘記了有這麼一個人存在了。
“嫂子,你別不接茬啊。”李準方一臉失落,嘆氣道,“我還以爲跟你說,我看見被徐桂打,淪落到每日街頭賣,你會高興一下,結果你都不理會。”
被打?!街頭賣?!不是有很多銀子嗎?就算只有給的三百兩,也不至於淪落那樣啊?
初塵想起初見蔡氏,囂張跋扈,那時甚至有些恐懼,如今纔多久的事,就淪落至此,真人唏噓。真是應了王瑾瑜的話,讓活著比殺了更好。
“有什麼好奇的?”王瑾瑜好似知曉一般,“說自己個懷了徐桂的孩子,結果是假的,徐桂自然饒不了,開始還有錢給徐桂,免了捱打,沒多久徐桂去賭坊,便只能是如今的下場。”
王瑾瑜話落,院子裡響起二壯的聲音,“二,有客到。”
“什麼人?”初塵問了一句,便緩緩起。
“他們說是二爺的大哥和三哥,讓你出門相迎。”
初塵一驚,這二位爺不是在邊塞陪著青慕嘛?怎麼跑這裡來了,難道……初塵不敢想,讓李準方扶著,趕出門相迎。
初塵走出大門,看著在門口的兩位男子,兩個都是武將風姿,長相都是人種龍,初塵一見二人,便笑臉上前,屈一禮,“見過兩位哥哥,弟妹這廂有禮了。”
“弟妹,你子沉,這些禮數就算了。”李正元說著,一臉難,看著趙炅,“你說吧。”
趙炅看看初塵這子,更是難開口,又看著李正元,“大哥,你說吧。”
初塵看著二人推來推去,心下不好預越來越強烈,但還是抱著一幻想,“兩位哥哥有何事不能之言?”
“這……”李正元別過頭,一聲嘆氣,“青慕,青慕沒了。”說著,便吸了一下鼻子,不停的搖頭嘆氣。
初塵子一怔,險些倒下,不相信自己聽到的,“什麼沒有了?”
“弟妹,一個月前,大理新君上位,擾了邊境,那一夜青慕巡夜,等我們發現時,出兵擊退,可卻沒找到青慕,一尋就是二十天,了無音訊,我們只好當作戰死……”
趙炅還沒說完,初塵咬著牙打斷他的話,“當作戰死,首在哪裡?”
趙炅看著悲憤的初塵,解釋道:“弟妹,我們併爲找到,可能被抓到大理殺了,要是活著,他們早就拿來還錢了。”
李正元也附和道:“是啊,我們都可是用了黃金三百兩作爲換條件,都不見音訊,所以只好把青慕生前的東西送回,也好做個冠冢。”
“人都沒死,做什麼冠冢。”初塵氣的不行,滿腦子全是青慕的臉,還有他憨憨的笑容,那一聲聲的暱稱迴盪在腦海……
“娘子,娘子,娘子……”初塵只覺得下一熱,一刺痛竄上心頭,眼前一黑……
趙炅見初塵渾都在抖,而且站的地方,一灘水漬,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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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罵我,這就是一個過程,大夥別罵,我保證我是親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