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丹藥肯定不是玉尚書所說的靈丹仙藥,也不是毒藥!”
“不是毒藥?既然不是毒藥爲何父皇會有中毒的跡象?”北堂文璟蹙著眉頭不解的問道。
“這看似中毒卻又不是中毒,唯一的解釋就是中了蠱”!
赫連箐此話一出,後的衆醫驚詫不已,他們剛纔檢查過了,給出的結論便是中毒,這璟王妃年紀輕輕,又是一名子,不擅醫理,如何能一口斷言不是中毒而是中蠱?
幾名用太醫對赫連箐診斷不以爲然。
這可是聖皇,不是璟王府養的阿貓阿狗,隨便可以讓鬧著玩試藥,璟王也不勸阻,反而任由璟王妃對聖皇這般無禮。
他們正要出聲攔阻,卻被璟王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立刻不敢造次。
“北北——”
赫連箐對著北堂文璟點了點頭,又斜了一眼他們後的衆醫,北堂文璟立刻了然,小箐箐這是不想讓這些人師吧!
旁人不信任他,可是他卻對被赫連箐相當自信,因爲他的蠱蟲就是被箐箐治好的,箐箐雖然沒有學過醫理,但是絕對比的過在場的這幾名醫。
璟王推著椅擋在了赫連箐後,那幾名醫正帶著嘲諷的意味看向赫連箐,卻沒想到璟王擋住了他們所有的視線,以前溫潤的璟王殿下不知爲何,今日有著無時無刻鎮他們的氣勢,令他們無法直視。
赫連箐從荷包取出了邪皇,邪皇這幾日被慘了,赫連箐大婚沒有來得及找食給它,所以這幾日邪皇得肚子扁扁的,本來球狀的小肚子現在乾癟著,空的,此時被放出來,擡頭用角撥弄了幾下赫連箐的手掌,帶著明顯的不滿緒。
赫連箐卻不慣著它,直接將它拋到聖皇的臉上,邪皇聞到味道,從聖皇的里鑽了進去,赫連箐什麼都不必做,只坐在龍榻上,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指等待著收網。
邪皇鑽進之後,須臾,聖皇由而外散發出一奇異的異香,那香氣雜,濃烈刺鼻,雖然放下了幔帳,但是這刺鼻的香氣還是溢滿了整個盛德殿。
幔帳外的北堂文璟擔憂的喚道:“箐箐?”
赫連箐蹙著眉頭,手著鼻子,對外面的北堂文璟道:“小北北,讓人準備艾葉香薰,將盛德殿裡裡外外都煙燻一遍,你們捂住口鼻,退出室,快!”
這盛德殿此時除了暈厥過去的聖皇,如今在場的屬璟王權利份最大,璟王下達了命令,林軍立刻照辦,不多時,艾葉煙燻了整座盛德殿,依照赫連箐的示下,在場的所有人全部撤離到盛德殿偏殿。
北堂文璟自然是不能放著赫連箐獨自在室,他帶著煙燻艾葉的帕子前來,打開幔帳,驚訝的看到赫連箐正解開聖皇的衫。
“小箐箐,你幹什麼!”
北堂文璟凝深了眼眸,簡直要瘋了,看到這一幕,纔不會理會這杯解開衫之人是他的父皇,他一把抓住了赫連箐的手,皺著眉頭,不悅的瞪視著那個暈厥牀榻之人。
赫連箐被他突如其來的一聲給嚇了一跳,看到他這副樣子,不由的角狠狠搐了幾下:“小北北,你想什麼呢?這是你父皇!他現在中蠱了,你忘記了?!別鬧了!”
“我不管!不行!”北堂文璟強勢的將赫連箐抱摟在自己邊,死活不讓手。
“不行?你吃醋也要分對象,這是你父皇,他現在中蠱了,我正在解蠱,你想什麼呢?!”
赫連箐扳過北堂文璟的臉頰,見他氣得臉漲紅,撲哧一聲笑道:“你還真的生氣了?!”
“那你爲何要他的衫!你是我的王妃!”
“是是是,我是你的王妃,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不解了還不,那你解吧,這樣行了?!”
赫連箐吧唧一口親在了北堂文璟的脣上,北堂文璟怔了一下,正要扳著赫連箐的腦袋加深這個吻,赫連箐立刻從他上跳起來:“別鬧了,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場合,再鬧我不理你!”
北堂文璟出嫣紅的舌尖,清如玄月般的眸子一邊盯著赫連箐一邊輕輕的用舌尖舐著剛纔被赫連箐吻過的位置,那副魅的樣子實在是人。
赫連箐被他挑逗的渾燥熱,若不是場合不對,定然是撲上去狠狠一番。
見確實不打算再吻一次,北堂文璟便放棄了,手隔空一揚,聖皇上的衫隨著刺啦一聲,衫被撕毀,半開著出口的位置,只限於心口的拳頭大的一小塊位置。
赫連箐張大,驚呆了:“你你你,你怎麼能將他的衫給震碎了,這若是他醒了……”
“他更在乎此刻他自己的命,區區一件衫,在他眼裡算什麼?!哼!”
北堂文璟犀利的眼眸無的掃視在聖皇上,彷彿他本不是與他有著至親脈的親人,而是他的仇人。
赫連箐自然知道他與聖皇之間的恩怨,小聲的安道:“不管如何,今日他我們必須要救!”
他們今日來的時機不湊巧,若是聖皇此時死在這裡,那麼此時外界便會大,到時候起兵進攻的名號大約就要打著璟王弒君,生擒璟王的旗號。
他們便會陷兩難境地,這對他們有害而無一利,所以他們不能讓聖皇死,不僅不能讓他死還要好好的救治他,讓他知道誰纔是最能得到他信任的兒子。
北堂文璟自然知道其中的道理,點點頭:“能清醒過來嗎?!”
“放心吧,有邪皇,它最近壞了,這點東西都不夠它的食量呢,這不是普通的蠱蟲,而是蝕心蠱,幸好我們來得及時,若是晚來半盞茶的時間,蝕心蠱便融到他的心口,迴天乏力了,這蝕心蠱不同於其他蠱蟲,它只要一到威脅便會釋放的香氣,這香氣若是被人吸腹中,蝕心蠱便會尋著香氣鑽那人的,這東西很邪門的,所以用艾葉煙燻驅除香氣!”
二人說話間,便看到從聖皇的心口出了劍口那麼大的劃痕,隨後邪皇的子從裡面慢慢爬出。
邪皇吃飽喝足,小肚子重新圓鼓鼓,非常的可,它歡愉的蹦跳著上了赫連箐的手心,在手心翻滾了一圈,呲呲呲的著。
“這就是邪皇?!”北堂文璟盯著赫連箐手心裡的邪皇看,赫連箐將邪皇遞給他:“給,你喜歡送你了!”
真虧赫連箐想得出來,人家有送花送糖送金銀送首飾,送給人卻送一隻蟲子!
北堂文璟見這邪皇與他今早喝參馬蠱外貌相似,不過它的形態與比參馬蠱要漂亮很多,但是那麼多的角還是讓他惡寒,他搖手道:“不,我不要!”
“你怕它咬你啊,不怕,它不敢的,它若是敢咬你,我就拿著它煉藥!燒化了它!”
邪皇像是能聽懂的威脅般,瞬間耷拉著小腦袋,覺得這主子越來越有暴力傾向,它有些絕,而且還不給它食吃,它聞著味道撲閃著翅膀飛向北堂文璟邊。
北堂文璟的蠱毒就是邪皇最好的食,邪皇聞到那子味道興的著呲呲呲。
本以爲這男主子一副溫潤好說話的模樣一定會善待它,誰知道還沒有飛到他邊,北堂文璟一掌隔空扇在它上,掌風狠戾,邪皇愣是被扇暈了,墜落在赫連箐的手心。
委屈的在手心裡一個勁兒打滾!
這男主人還不如主人的,太兇悍了,好怕怕,求安……
赫連箐手了它:“好了啊,吃飽了乖乖地睡覺去吧!”
赫連箐說完直接將邪皇塞進了荷包,取出金針在聖皇各大位上施針,出的毒。
聖皇面越發的恢復過來,不過臉蒼白依舊神萎頓。
三個時辰過去後,聖皇這才緩慢的睜開了雙眸,他眼的便是北堂文璟一臉擔心的倦容,腦海裡念起年輕時,那時候公主的絕代風華之姿,當時雖然怨恨自己,但是他生病也是這樣陪伴左右,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
“父皇,父皇?你醒了?父皇,你能聽到兒臣說話嗎,父皇?”
北堂文璟抓住了聖皇的手,焦急的喊道。
聖皇聽到聲音,緩過心神,虛弱的衝著北堂文璟一笑:“璟兒啊……父皇沒事,別怕,璟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