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無恥渣爹竟讓箐箐頂罪
赫連箐一衆人浩浩的離開將軍府,王寶焉嚇得不敢看赫連坤的臉。
廳靜謐無聲,下人們屏住呼吸,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多一下。
瀕臨絕境的王寶焉,低垂著腦袋,嚇得瑟瑟發抖。
赫連坤緩過心神,知道自己唯一的兒子被赫連箐帶走,當即怒聲吼道:“這個孽障!”
不知道他吼得這聲是因爲赫連雲的不知恥,還是因爲赫連箐的自作主張。
赫連坤聽到角落裡王寶焉傳出低的哽咽聲,面鐵青,目沉的可怕。
“你還有臉哭,你這個賤人,竟然敢揹著我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我真是瞎了眼了,你這個賤貨,都是因爲你!”
赫連坤將通天的怒火一腦全部發泄在王寶焉上,他擡起腳,狠狠的踹在了王寶焉的小腹,沒幾下,王寶焉就驚痛著暈死過去。
“老爺老爺,不能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啊,快看,王姨娘下面流了,好多啊……”
赫連坤眼睛瞪得如駝鈴般大小,這個景他悉的很,剛纔慕容沁月也是因此小產。
想到這個賤人勾搭了赫連雲,現在肚子裡連孽種都留下了,赫連坤這頂綠帽坐實,他只想將這個王寶焉剁八段扔出去喂狗。
“還愣著做什麼,趕將這個賤貨拖出去,免得污了這地方,不是喜歡勾搭人嗎,直接將人給我扔出去送到萬花樓,喜歡男人,以後就讓喜歡個夠!”
萬花樓是盛京城新開的畫舫,將王寶焉丟進那個虎豹豺狼之地,就算是活著也是個廢人了。
底下的人不敢忤逆赫連坤,即便王寶焉是老夫人的人,他們此時也只得聽從赫連坤的安排。
上前幾個人,快速的將王寶焉拖了出去,將廳洗刷乾淨。
赫連坤即便是心裡再生赫連雲的氣,當務之急還是要儘快想辦法將兒子救出來。
他可以預想,赫連雲到了太師手中,太師肯定會爲了鞏固慕容沁月在府中的地位,藉機除去赫連雲。
赫連雲畢竟是他的兒子,那個慕容沁月往後也不知道能不能生出兒子,赫連坤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如果此時慕容沁月有一個兒子,將軍府後繼有人,他現在纔不會去管那個逆子的死活。
他竟然敢給他老子戴綠帽子,赫連坤沒有那種兒子。
可是如今府中只有他一個嫡子,他若是出了事……
赫連坤心裡暗暗著急,想要去勸說太師,只能依靠慕容沁月。
只要慕容沁月說是自己不小心胎,與他人無關,那麼赫連雲就會被安然無恙的放出來。
赫連坤當下便前往了慕容沁月的院子。
此時慕容沁月服用了慕青給的藥,本說不出話來,但是人算是清醒過來了。
邊的嬤嬤將前廳發生的事說給聽,慕容沁月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敗給王寶焉與赫連雲二人手中,一度以爲自己如今這般慘象是赫連箐那個賤人的手筆。
赫連雲和王寶焉?
那兩個賤人,在眼裡,慕容沁月從來沒有拿正眼瞧過那兩個人。
沒想到竟然裡翻船,讓這兩個賤人得手了。
虛弱,趴在牀榻上,僵的不了,說不了話,甚至連手指都不了。
像是個活死人般躺在牀榻上,只有那雙黑的眸子左右閃爍,足可以證明此事是清醒的。
想罵罵不出,想打打不到,一邪火憋得實在是難,快要因爲炙熱的火焰而焚燒殆盡。
正在此時,赫連坤從外面走了進來,簾子被挑開,他看到牀榻前守著幾個慕容沁月得力的丫鬟婆子,卻各個嚇得臉慘白,低垂著腦袋,竟然連他來了都沒有一人察覺。
“怎麼回事?夫人醒了嗎?!”赫連坤一眼便看到牀榻上呈現土灰面的慕容沁月。
慕容沁月臉上的疤痕醜陋不堪,又了一些粘稠的藥水,那張土灰的面頰看起來如同死般讓人作嘔。
周散發著一腐爛的氣息,赫連坤本想要接近,卻生生的被這味道給頂了回來。
他站在離著牀榻三米開外的位置,努力抑制他轉頭想要出去的衝,對慕容沁月溫的問道:“夫人可是醒了?!”
慕容沁月聽到了赫連坤的聲音,殘缺不全的柳眉向上挑了挑,稽又可笑。
說不出話,但是心如明鏡,知道赫連坤此時來找所爲何事。
若說赫連坤是因爲擔心的病來探關心,慕容沁月死都不會信。
他之所以這樣難爲他自己,在這副鬼樣子的時候還敢來這裡看,是因爲他想借著給赫連雲罪!
哼,做夢,他那個該死的下賤兒子,將毀了,而且還是在心的男人面前,此時想到北堂文璟看那副充滿著厭惡和惡寒的眼神,生生的在心口扯出一塊,痛的快要不能息。
絕對不會放過赫連雲,毀了,要讓赫連雲下地獄,在地獄盡烈火焚的痛楚。
“老爺,我們家夫人雖然醒了,但是還虛弱,還說不出話!”
胭脂巍巍的對赫連坤說道。
赫連坤斜著眼,看著胭脂,橫眉冷對,目憤怒又著不甘,皺著眉頭冷聲道:“說不出話?怎麼回事?!”
“可能是因爲太虛弱的緣故,對了,那位慕青大夫臨走的時候不是也囑咐了,夫人這些天會一直昏昏沉沉睡,偶爾醒來也是虛弱的,夫人現在的況倒是非常符合那位大夫的話!”
赫連坤皺了皺眉,看著牀榻上一不的慕容沁月,忽然眼前一亮,這說不出話來,倒也不是壞事。
說不出話,那麼所有的話由他一個人說,太師府那邊如果要追問,慕容沁月現在這副樣子,開不了口也沒辦法證實。
“行了,我還有事,你們幾個好好照顧夫人!”
“是!”
……
慕容沁月本以爲他是來求自己的,可是這個赫連坤竟然只問了一句話,就離開了。
慕容沁月百思不得其解,皺著眉頭聽著旁邊胭脂與旁人說道:“老爺來去匆匆的,還以爲老爺是來看夫人的,怎麼來了這片刻就走了呢!?”
“胭脂姐姐,前廳大爺出事了,老爺估計是忙著去解決大爺的事了,等大爺的事解決完了,相信老爺一定會來看夫人的!”
兩個婢的話,說著無心,聽者有意。
慕容沁月聯繫剛纔赫連坤說的那幾句話,此刻目憤怒的快要噴出火來。
沒錯,赫連坤哪裡是來探的,他就是來打探口風的。
知道現在完全不能,不能說話,所以是個廢人了,他便可以肆無忌憚的編造謊言來欺騙太師府上下,好救他寶貝兒子出來。
這將軍府裡的人全都是吃人的野,兒子揹著父親與姨娘通,聯合一起給當家嫡母下毒,毒害腹中子,那個所謂的丈夫竟然棄不顧,力保他那個禽不如的兒子!
哈哈哈,哈哈哈,當真是好笑至極。
赫連坤,任憑你百般抵賴,你以爲我太師府的人是傻子嗎?
我如今落魄至此,我開不了口,難道你以爲我從太師府帶來的這一衆人都是聾子是啞,能任由你赫連坤強詞狡辯?
你做夢!
慕容沁月如是這般想著,眼前又開始昏昏沉沉,還沒有將心中那怨恨發泄出來,便已經再次陷了黑暗。
想的倒是不錯,但是低估了赫連坤的能力,赫連坤畢竟是赫赫有名的大將軍,慕容沁月能想到的他怎麼會想不到。
所以他已經派遣了衛兵,將將軍府宅團團圍住,慕容沁月帶來的所有人全部被的發送,除了在屋伺候著的胭脂與那位言嬤嬤,其餘都被送走。
胭脂與言嬤嬤早已經被赫連坤收買,牀榻上躺著那樣一位夫人,再難到赫連坤的寵,全都爛了,赫連坤許了胭脂姨娘的位子,言嬤嬤則是給了厚的錢財可以事後錦還鄉。
二人已經作爲了赫連坤新的證人,只不過陷昏迷中的慕容沁月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被手下的人給出賣了。
赫連坤找到太師府的時候,門口的守衛頗有些詫異的看著他,矢口否認,並沒有見璟親王與璟王妃來此。
赫連坤這才放下心來,心中暗想著難道說是他走得太快,他們走得不是他來時的路?
他依舊不放心,留下幾名侍衛,自己則是朝著相反的路追了過去,而那條路是直接通向璟王府。
他帶著府中的侍衛一路追尋到璟親王府門外,便看到赫連箐與北堂文璟雙雙下了馬車。
他環顧一圈,在侍衛羣中並沒有發現赫連雲的影,難道說他們直接將赫連雲送到順天府去了?
“父親,你這是……”赫連箐預料到他會出現,不過沒想到會這麼早。
看來赫連雲在他心目中真是寶貴的。
北堂文璟目不善的盯著赫連坤,這老東西怎麼又來找他家箐箐,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裡可是璟王府,不是他的將軍府。
赫連箐見赫連坤言又止的樣子,又看了看旁邊的北堂文璟,一張老臉一會兒白一會兒紅,瞬間變了幾道。
赫連箐命人直接將北堂文璟推進府中,北堂文璟不願的看著,赫連箐衝著他微微一笑,算是安了他。
赫連箐遣走了北堂文璟,此時赫連坤面對赫連箐,再無顧慮,開口著急的問道:“箐兒,你將你大哥弄到哪裡去了?!”
“啊?大哥啊,父親你怎麼這樣問,不是你說的要將大哥送去順天府嗎,兒見你傷心,所以爲給父親分憂解難,已經親自將大哥送進了順天府,哦,不過還沒有來得及通知太師府上下,看著天不早,還是等明日……”
赫連坤聽聞,此時總算是放鬆下來,看來赫連箐只將赫連雲送去順天府,順天府還未審理,也未及時通知太師府。
如此一來,事倒是好辦多了。
“箐兒,父親問你,這件事真的是你大哥做的嗎?!”赫連坤面忽然一變,肅穆嚴厲的盯著問道。
赫連箐有些詫異的看著他,自然是又足夠的理由去相信,這個赫連坤會出手救赫連雲。
所以就是想要看看他之後要如何出招,這纔沒有告知太師府的人。
想著這件事並非一人在場,與北堂文璟都在場,赫連坤就算是在想要狡辯,也總不至於在一個親王面前矇混。
可是事實,赫連箐還真是低估了赫連坤,他這張老臉比樹皮都厚幾分,刀槍不啊!
他剛纔這樣問是什麼意思?
赫連箐挑了挑眉,有些疑又有些震驚的看著赫連坤問道:“父親,我實在是不知道你這樣問算是什麼意思?王姨娘和大哥……”
“那只是王寶焉那個賤人的一面之詞,我還是相信你大哥的人品,你大哥斷然做不出那種事!而且那紅花是在王寶焉上搜出來的,擺明是誣陷你大哥,至於爲什麼要這樣做,想必是了人的慫恿和蠱,如今王寶焉事發後竟然不知所蹤,這是心虛逃跑了,或者幕後之人早就安排好了,等到事發,便許了遠走他鄉!箐兒,我知道這些年你記恨將軍府記恨我記恨你大哥,箐兒,這件事……你這一年裡報復將軍府我也是知道的,你這樣恨我們,這件事不是你大哥做的,而是你做的吧?!”
赫連坤目晴不定,赫連箐還真以爲他有本事查出來與慕容沁月之間的糾葛,沒想到他說來說去,只是爲了給赫連雲找個替死鬼。
“父親,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是我做的?是我誣陷了大哥?”
赫連箐說道。
赫連坤冷冽的眸子裡閃爍著冰冷的寒,盯著赫連箐道:“我不是懷疑,我是肯定,這件事一定是你做的,對嗎?父親知道你一向嫉妒父親寵你大哥和大姐,忽略了你,所以你纔會養這種偏激的個,箐兒,父親今天把話和你說開了,不管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父親都希你能承擔下來!”
“什麼?父親你莫不是開玩笑吧?!”赫連箐噗嗤冷笑道:“哪有你這樣脅迫的,我若是不從你打算怎麼辦?真想不到,過去我是將軍府不寵不待見的小庶,你這樣冤枉我就罷了,如今我份不同往日,我是璟親王妃,按份在你之上,你竟然還能在我面前這樣信口雌黃的將罪責推給我,呵呵,父親啊父親,你可真是我的好父親,你這樣偏袒赫連雲,他還不是給你戴了綠帽子,你說你圖了什麼呢?!”
赫連箐冷冷的看著赫連坤,眸子裡閃爍著清冷的寒,如同寒冬臘月冰窖,讓人看著不寒而慄。
知道赫連坤不喜自己,卻沒想到事到臨頭,他竟然想著讓堂堂璟王妃去給赫連雲那個禽不如的下賤東西頂缸?!
憑什麼?!
呵呵……
赫連坤真是好大的臉面,這種話竟然有臉在面前說,真是要貽笑大方了。
赫連坤卻不急不躁的說道:“爲父也不是存心要冤枉你,此事證據不足,如今王寶焉也失蹤了,你大哥口口聲聲說是被你陷害的,此事一定與你有關,再者說你大哥堂堂將軍府嫡子,日後是要繼承將軍府繼承爲父爵位的,他的份也不比你差,你不要以爲你如今貴爲璟王妃就不把將軍府放在眼裡,箐兒啊,父親這樣做也是爲了你考慮啊……”
“哦?兒倒是不明白了,父親讓我去頂替大哥的罪,倒是怎麼個爲我考慮法?父親還請明示,不然我實在是猜不!”
赫連箐揚脣,冷笑的看著赫連坤。
赫連坤心中自有一番思量,只要對赫連箐之以曉之以理,這個人這般聰明,總不會不買他的帳。
“你畢竟是將軍府的人,你的孃家是將軍府,你雖然嫁璟王府但是如果你沒有一個強勢的後臺做襯托,你以後還怎麼在衆人面前立威立足?雖然說現在璟王喜歡你,可是男人嘛,總要有三妻四妾,新鮮過去了自然就會拋棄你,到時候府中的鶯鶯燕燕一多,你不再是他最寵的那一個,你在沒有一個家世顯赫的後臺撐著,你豈不是要被那些姨娘看扁了去,誰都能在你頭上踩上一腳,箐兒,你還年輕,不懂得這些,父親都是爲了你好。”
赫連箐沒想到這個赫連坤這樣肯爲考慮。
忍不住笑道:“是,你爲了我好!你讓我去承擔罪名,是因爲我目前璟王妃的份對吧,若是太師府追問,我是璟王妃是天家的兒媳,誰能拿我怎麼辦?只不過就是名聲被搞臭了罷了對嗎!?”
“明聲隨時都可以挽回,大家都知道你是將軍府庶,不是嫡,你不懂規矩一些也是正常的!”
赫連坤勸道。
赫連箐饒是再好脾氣的人,再能忍耐,這時候也不住了。
這個極品父親簡直太無恥了,是個庶,就要被他這樣犧牲嗎?
赫連箐覺得整個人生就是個悲劇,這是什麼樣的父親啊?
這簡直就是頭畜生!
他怎麼配做父親,怎麼配的上父親這個稱謂!
“赫連坤,真想不到啊,威風八面的赫連大將軍,竟然是個徹頭徹尾的僞君子,你這一副噁心的臉天下人知道嗎?聖皇知道嗎?與你同朝爲的朝中大臣們知道嗎?你爲了一個禽兒子不惜要犧牲我的名聲,你可真是可笑之極!是,我去頂罪,如此一來你的兒子保住了,你將軍府的名聲保住了,你損失的不過是一個從來沒看在眼裡的庶,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庶如今是璟王妃,不再是你將軍府可以隨意捨棄利用的傀儡,你想讓我去頂罪,我損失的便是璟王府的名聲,是我璟親王的名譽,你想讓天下人都看璟王府的笑話嗎!?赫連坤,你做夢,你這樣無恥之極的小人,怎麼還能有臉活在這個世上?!”
赫連箐怒斥著他,與他徹底的撕扯開臉皮,罵道。
赫連坤目瞪口呆的看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你……我是你父親,你竟然敢這樣和爲父說話,你這個……”
“喲,現在還知道是我父親?怎麼,該不會又想罵我是逆了吧!赫連坤,你可省省吧,有你這樣的父親,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赫連箐冷哼一聲:“你現在趕從我面前滾,消失,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直接派侍衛將你打的屁滾尿流,到時候丟人現眼的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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